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站在悬崖边的女人啊,能够救赎的只有你自己。我说,你为什么不让悬崖安全些,即便我跌下去也不会怎么着才好。
夏夜的县城多少还有些喧闹的气息,在蒸笼一样坐着不动就汗流浃背就挥汗如雨的白天,煎熬了一整天的小市民们,这才有机会享受难得夜晚的一点点凉风。白日里正襟危坐衣帽整洁的男人们终于彻底丢弃了最后的一点遮羞布,光着膀子穿着大裤头子在街上气昂昂地走,或者就在街边烟熏火燎的烧烤摊前三三两两坐定,冲着忙得浑身汗水似水流的地摊老板喊:“给我们炒几个小菜,一件啤酒,再来五十串羊肉串”那边就有老板扯着最大音量答应:“好的,你稍等,马上就好”
女人们的短裙真的越来越短了,差不多已经盖不住里面五颜六色的三角裤头的样子了,还这儿少去一块小片布,那边又多一个婉转的小洞,让男人的目光恰恰能够看见一点什么,仔细瞧去,却多余的那些你什么也甭想看到了。更有开放些的,大摇大摆地穿了丝质的长裙一袭到地,似乎很保守,一旦在避光处瞧去:嘿嘿,人家里面真的什么内容也没有,专门用来逗你的色胆高涨,膨胀的。
当然,还有像我这样独自一个的女人,一身最传统的棉布长裙在身,表情严肃地袖着手在街边匆匆忙忙地步行走着的,还真不多。大多的女人们通常地紧跟着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心无旁骛地走,生怕一不留神男人就给看丢了一样。更有些热恋中的那些年轻时尚的姑娘,旁边准有个男朋友似的小伙子一路紧跟着伺候,要什么喝什么吃什么,只需一个眼神,无需动动你的巧嘴即刻说出来,男朋友就殷勤体贴周到地代劳了。
独有我,本来也该无忧无虑地享受这样跟夫随儿地开心地走,随便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过过小康人家应该就有的好日子的,享受老公的宠爱,儿子的偏爱。哪里还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值得你这样什么也不要不顾了,小命不要地直往不该想到的邪路上一直狂奔,你当你真有几百上千条好时光好姻缘可以值得你浪费呢?可不要命吗
“美女,坐三轮车吗?要到哪儿去?我送你去”小县城最热情的交通工具还真就数得着这些灵活的三轮车了,想往哪个旮旮旯旯去,人家都知道。公交车,谁知道什么时候有;出租车,人家不乐意载你,你也未必肯坐。独有这些身份并不高贵的三轮车主们,只要肯付钱,什么时候都是随叫随到,这会儿正热情地冲我打招呼。
“上哪儿去?”我在心里反问自己,“我这是干什么去?就为了过早夭折的初恋所勾起的沉渣旧蛆吗?”。人生的路已经走了一少半了吧,我享受的开心日子是不是太多了,想要变着法子搜寻人生更多的不自在吗?你可要有个足够的心理准备,此一去也许就是跳龙潭赴虎穴一样,幸福日子再不肯回头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一丝清凉的微风徐徐吹来,我已经高度膨胀的大脑瞬间似乎进了冷库的怀抱,一霎时清凉到了极点。人生最美不过初恋,可是初恋几人能够成功,相濡以沫的往往才是我们的真爱我们有什么理由不顾及自己的永远幸福,何必非要贪图眼前暂时的,或者一厢情愿的欢愉呢?
女人呢,你要觉悟,男人最贪图你的其实不是你这个完整的女人,男人大多在乎的是你这个女人能够给他带来别样的刺激,别样的享受。一旦遇着大风大浪,外遇的小舟将要倾覆时,男人啊,第一选择的还是自己的生命要紧,自己的女人要紧,自己的种子要紧女人你啊,就随着波涛汹涌的大海随波起伏自生自灭吧
“回去吧,儿子还在等着”一个我对我劝说,言语恳切,句句实诚。
“回去干什么?既然已经决定出来了,就不要轻易回头”另一个我言辞激烈,声声强辩。
“家里有可爱的儿子,有挚着爱你的老公,外面有什么?”一个我把我的底线都搬出来了,那是我永远无法摆月兑的生命之重。
“不就是老公孩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出来玩玩嘛,又不是不回去,闹什么闹”另一个我的腔调就是格外地高,似乎他的理由更加充分。
“回去吧。”声音柔柔的。
“不回”声音凶巴巴的。
两个我隔着空气掐架,剑拔弩张得特别厉害,我只能冷眼旁瞧,看着一个我被另一个我狠狠骑着脖子收拾,很快就奄奄一息了,连喘气的力气也几乎就没有了。
“走”战胜的另一个我轻蔑地抛开一个我的七零八落的尸身,严厉异常地命令无动于衷的我开路起身。
“来了,来了。”我满怀忐忑地轻轻扣开教育宾馆206的房门时,里面传出的那个男声兴奋中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特别激动。很快,就听见皮鞋的硬度鞋底飞速在地板砖响上脆走过的声音。
“你好,婉婷”门开的瞬间,一张成熟中透着分外老练的面孔扑进我的眼前,而且只一眼就震摄了我的小兔一样的心。
那张脸我好生地熟悉,还是那么英俊那么白皙,大大的眼睛特别具有摄人心魄的张力,我懵懵懂懂的青春,就是被这双眼睛完全收服的。我听任他乖乖地为我打水,为我买零食,陪我上街,陪我逃课,还勇敢替我逃避最严厉教授的公共课。虽然我们没有更加及时地升华成情侣的关系,虽然我们仅仅发展到牵了牵手,还没有来得及拥抱,还没有来得及香吻,还没有来得及……可是,这能够代表什么呢?就能够代表我的心里没有他,就能够代表我的内心深处永远不牵挂不惦记他吗?
他的手还是健美得像青春少女的手,还一见面就抓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放手,还用大拇指在我手背上轻轻地来回拈着,滑女敕女敕的感觉一直透过我的毛细血管递传到我的脑海深处,恰到好处地唤醒我已经沉沉睡去了许多年许多年的青春骚动。
“放手吧,你说过你只来看一眼就走的。”一个我虚弱绵喘得底气都严重不足了。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怎的”另一个我牛皮哄哄得连我本人的大脑都控制了一样。
“你真漂亮这么些年了,你还是这么迷人漂亮,比我想象中的还漂亮。”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柔穣,可是绝对具有顶级的杀伤力,从他口里喷喘的气息源源不断地隔着流动的空气传递到我的口腔里、心肺里。
我的喘息就在那温润的口气里轻轻荡荡漂浮着,还越升要高,身体即刻就绵软得像一团膨胀的棉花糖,要不是来自他的那股底气支持,我似乎就要跌扑于地了。
他仿佛觉着了我的气喘微微,我的心跳加剧,我的血脉喷张,手指抚拈的力道在加大,自己喘息的程度在加深,我俩的距离在渐渐缩短。许多的电流在长驱直入地奔向我渐渐不设防的心底,我很怕那电流击破我最后的防御线,击穿我的薄薄的夏天棉布长裙,穿过我丰满的胸器,直达我的心脏底端。
我有一种害怕,一种恐惧,一种担忧的情绪在蔓延,更有一种期盼,不入主流的期盼情绪在滋长飞升。我很想很期待那根手指的抖动更精彩、更刺激、更彻底。
他真好像我心中的懂事小肉虫,我的所有心思他都能懂,不用做任何额外的提示,人家就很明白,人家就很理解,因而手下就格外投入。他已经不是手指在揉捻了,而是他的大手紧握了我的小手在其中,我的七魂已经走丢了六魄,唯一的一魄还在他的手心紧攥着呢?我完全像一个痴痴呆呆的木偶,听任他的胳膊在不断加长,我的胳膊在快速地缩短最后的长度,几乎距他的胸前距离已经不足三厘米,好像他的大唇只要一张我就完全被他充分吸收了。而且,他的大唇还真就张开了,还真就奔着我的小唇来了,好像所有的电视剧都有这样的一幕。以至于轮到我自己,我一点儿都见怪不怪了,我似乎还无限享受地微微闭上了眼,就像伟对我惯常操做的相仿,只等那茫茫大草原相似的大舌把我含化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醉生梦死。
“伟”一张脸一个字眼突然像超强的战斗机一样迅速突破,他那胸有成竹的袭击已经距我的眼前刚刚还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我全身不止一震,而是寒冬腊月的季节里谁的兜头一瓢冰水击退了我所有的热力,刚刚还冲动就要过身顶的热热的骚动力。
我惊涑抬头,真的看见那先前十分可爱的大舌这会儿真就成了讨厌的长蛇,已经差不多突飞猛进到我的唇前了。我不是用胳膊,勉强地用了我随身携带的坤包顽强抵挡了最后的一下,那蛇吧唧跌摔在鳄鱼皮的外面,一动不动了。
“怎么了?婉婷,不好吗?我是不是太生硬了?”刚刚还极为入耳的音调,此刻怎么这么刺耳,完全就是蝇蛆钻入我的耳膜的感觉,我真恨不得就此带上超级的耳机,就此把那厌恶的声音击退于“月亮之上”
“我拉着你的手,放在我手心,我错误的感觉到……”我没有来得及回答,刀郎的声音怎么那么具有穿透力地就跟来了。伟的电话,伟救我的电话体贴地来了。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伟的声音好像特别的入耳,比以前更加万倍地入耳。
“不,不,不用了,我就在街上,一会儿就回家去了”我急匆匆掩饰,也不知伟听明白了没有我的心慌,我的愧疚,我的胆怯,还有我的不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