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你们这些人类真的怎么就这么复杂,都是指着国家给的工资吃饭,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我说,你们佛界不也如此吗?你的香火何时有你的弟子观音多呢?我就不信了,你夜里能够睡得安稳。
“郭老师,你的辅导班在哪儿办着呢,怎么一直没有听你说起呢。我们那个亲戚一直叫我帮助问问,他的孩子想上你的辅导班。”城里学校真是比不得乡下,都是那么些老师,可是学校空间狭窄得你几乎不敢想象,我虽然到这个学校工作差不多小半年了,我们竟然没有集体办公的地方。这两年县城的中小学校,情况应该差不多吧,就像葛大爷形容的家家爆满,满眼都是学生的人头,就是教师无处藏身。所有像样的地方,还算比较整洁的地方都让给学生做了教室,就这学生们还摩肩接踵的,均拉下来一个学生也没有几寸生活的地方。校园里比螺壳相似的小场地,不说让学生们出来做操,就是让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挤站在一起,只怕后来的学生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学生们勉勉强强有了容身之所,老师们可就没有办公的地方了,就着各阶段学生教室集中的地方,都是学校见缝插针胡乱指定几个教师能够藏头的房间,就算作教师们的办公室了。如此这般到这个学校几个月一路跟头地忙下来,这对面站着的同事,我竟然不知道姓甚名谁,教什么学科,在哪个年级,要不是她自己的开场白,我几乎就当她是哪位家境贫寒的家长了,更加别提她的亲戚了,还亲戚的孩子。就我班那一群赶上一个加强连的学生,到现在为止呢,我都分不清他们各自的面孔和名字呢,走在小胡同一样的校园里,要是他们不主动和我打招呼,我是根本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我班的学生。至于对面站着的这位,或者,她就是我那个班的副科老师吧,好像在哪儿见过一面两面的——城市到底比不得乡下,班主任完全没有必要管那么多婆婆妈**玩意儿事情,只管好自己分内的一亩责任田就行了。
“什么辅导班?”我很是愕然于这个同事竟然捅出这么带有爆炸性的问题——辅导班,应该是有的吧,不过那也是知根知底相亲相爱的同事们应该在私底下交换的问题吧。不说教体局早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下通知,发文件,说什么也要取缔这些辅导班了。单就为人师表的角度来说,这事儿也有点行不通啊,你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自留地,对于那些没有本钱,没有时间上你的辅导班的学生们,岂不是老大老大的不公平——只要谁都明白,去你的辅导班,变相就等于家长在贿赂你这个为人师表者,多多照顾他的学生。可是,那些没有到你辅导班里的学生怎么办呢?
“哎呦,我说郭老师,你不会连辅导班都没有听说过的吗?别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吧放心,你和我说说,我一定帮你保密就是了”同事看外星人一样的惊异表情,好像我真是冰天雪地的遥远恒星来的天外来客,嘛都不懂,嘛都不明白,言外之意,我已经混过去的几十年真是全部白混了。为嘛,连个寒酸迂腐一日三餐都忧心的家长们,都心甘情愿高高地举着票子要去的地方,我竟然胆小怯懦到提都不敢提的程度了。
“哪里,哪里,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没有办辅导班。”局促的场合最是容易显露一个人呆傻的地方,根本不要照镜子,我也能觉出自己的耳红面赤来。更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我最不该说出最伤感情最不留情面的那句乡野村语,“教体局不是三令五申不让办辅导班吗?我们乡下一个辅导班都没有的”
“叱”同事足够轻蔑的语气真的使我无地自容了,要是说出去的话能够收回,要是时光能够倒流,你就是借一千个一万个胆量给我,我也不会说出来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或许,我立刻就会像那些月兑却乡野人的灰泥外壳,已经洗脚上岸成就城市梦想的同事一样圆滑地打着哈哈,“辅导班,辅导班好啊,只是我暂时没有这个时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办的”或者这样说,“辅导班的好位置忒难找啊,要不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地方,我马上就办,就是租金还不能太高”可是,这一切能够如小孩子的画写板擦擦从来过的吗?君不见原本就与我离心离德的那些同事,自此见了我真的就如同见过外星人的感觉,一般没有必要,人人都不理会我,实在绕不开去了,就愈加格外地跟我客气:“你好,你好。”可是,那本该亲切的问候语一点温度也没有,甚至还带有许多许多的寒意料峭,遇着你的面孔就能够马上滴水成冰的那种彻心彻骨的冷意
“老婆,听我说句好吗?”。现在几乎足不出户的刘伟简直就成了我回归县城生活的得道高参,而且,不止为何,我竟然比以前还更加地离不开他。有时候正给学生细心地讲着课,某些地方湿润湿润的感觉就像一场微雨过后的急待返青的麦田了。不过,到底有些让人难堪的是,就是那样运动的时候,伟的潜在能量都需我主动去诱发,虽然幸福比以前更过,更过,只是,只是……唉,那模样羞死先人了,我还是不说也罢。
“老公,你说,”我自己也未曾想到,自打这次差点儿要了刘伟小命的事件过去后,我也像月兑胎换骨换了一个新人似的。最起码恢复了女人特有的温柔本性,只要从学校一回家,我必定要先赶奔刘伟的轮椅前,和他来一番情意绵绵的厮磨,随便把些学校里面的鸡零狗碎的事情都和他说说,好像要不把丢失的那些温情全都找回来,就特别对不起自己一样。只入夜,要是不枕着刘伟依然强健的臂膀,我还就睡不着。有时,还同这家伙开着过去的玩笑:“那些女人是不是也这样整夜谁在你的怀抱里?”“我和她们相比,谁更风骚一点儿?”“要是还有那样的机会,你是不是还打算就找她们,不要我吗?”。刘伟的脸就更加讪讪地,有力的胳膊就箍得我大气都不要出出来,然而,我就是喜欢那样亲密无间的感觉。真逗
“老婆,同事的关系要搞好也不是很难,她不是打听你的辅导班吗?你千万别说你没有办,那样等于你要到领导那里告发她。你可以这样对她说,我的家属身体不好,我得照料他。不过,我的朋友在咱学校附近办了一个辅导班,我们关系好,眼熟面花的,我没有办法和她竞争的。要不干脆你办一个辅导班,我帮你在班级里发动一下,咱们的学生绝对地一个少不了”不愧是伺候过大领导的,刘伟的见解就是比我高明,怪不得那个某局长爱他就像爱眼珠,好些的夜里都从我里面把这家伙巴巴抢走。
“是吗?真这么有效。”我故意露出自己满脸的许多不信任,好像我自己的主张永远比他更高。
“怎么不行,你照着我说的试试去,保证管用。”刘伟坏笑着咯吱我的痒痒肉,我难受得一跳足有三尺高。
“老婆,怎么样?我的办法好吧。”再次下班的时候,远远瞧见我的喜形于色的眼神,刘伟就得意地抿着自己的厚嘴唇向我示意。
“你的主意呀……”我故意逗他,这也是我们与时俱进的爱情之一环,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只当锻炼锻炼嘴部的肌肉了,还有助于什么什么了。
“怎么,不好?”刘伟的白脸一下子担忧成浅灰色,可是我不经意间流露的浅浅微笑很快暴露了我的内心坏笑,这家伙驱动着轮椅满房间追我,“好啊,叫你骗我,叫你骗我”久违的欢笑声把过去空寂寂的房间塞得满满当当的。
“老婆,你还爱我吗?”。疯够了玩晕了,我们一同躺倒在松软的沙发上,肩并肩头挨头听着对方一声声粗重的呼吸。后来索性什么也不想,就在那儿任由鼻孔自己独自工作独自干活去。可是,刘伟很是傻傻地打破这美丽温馨浪漫的片刻平静,颇有些幽幽地低问我,内心的不安话自内而外就那么明显。
“你说我会不会。”我故意逗这家伙,心说,“你我都什么年纪了,还提这幼稚的念头干什么。既然当初你在外面搞那么多花活的时候,我都能够忍耐,更何况幸福现在又在咚咚敲我的房门,我还会傻到丢弃来之不易的感情,去另寻不知怎样的模糊未来吗?”。
“我,不知道。”刘伟一下子就失去了刚刚所有的好兴致,失魂落魄的语调让人听着格外心寒到骨缝里。我慌忙爬起身来,竟然看见这家伙的两眼湿漉漉的,比断线珍珠就要成串了,大嘴叉子还轻微抖动着——一个听说就要丢弃他的小孩子一样的天真表现了。
“宝贝,不哭。不哭,宝贝我爱你,永远地爱你我保证,我永远不会离你而去”心痛的感觉也感染了我,我没命地安慰着这个老大老大的孩子,亲吻他,呢喃他,甜食他泪眼上厚厚的伤感泪痕。
那夜,我家窗前的节能灯熄灭得最早,比街上的路灯燃起得都早。不过,你要是细听,我们柔软的席梦思正在发出最和谐的申吟:“吱嘎,吱嘎,吱吱嘎……”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本来想让你办的,你看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呀。”听了我的最是合理化的建议,那同事激动得简直都不知道怎样对我说着感激的话了——我说老师啊,你还是真切点儿吧。总不能你上课的时候,也只对学生这样说着没有意义的车轱辘话玩吗?
当然,我不会愚蠢到把这些心底的知心话,悉数兜给这激动得已经不着调的同事的
你会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