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偏殿休息吧。”黟徴闭上眼,懒懒地说,“那里准备了热水。”
“谢麟君。”水郁心轻声说道。
黟徴不耐地挥挥手,“下去吧。”
“是,麟君。”水郁心踉跄着转身,往偏殿走去。
黟徴心烦意乱地睁开眼,便看到水郁心摇摇晃晃的身影。有那么痛吗?侍个寝好像对她严刑以对一样。如果是女娲也会这样吗?其实,水郁心有些像女娲,不是音容上的像,而是两人都敢违抗他,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水郁心是暗讽,女娲是直言回击。
想起女娲两次迷惘地接受他的吻,黟徴不由得笑了出声。现在那么纯的女子已经很少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大概在陪那只狐狸精。那只狐狸精绝对是一个他抓住女娲道路上的巨大阻碍。
突然,一阵晕眩感袭来,黟徴无奈地笑笑,“银刃,你每次找我都不事先打招呼。”
语毕,黟徴便昏睡了过去。
黟徴的梦境之中。
穿过大片的紫竹林,黟徴来到一个清雅的小竹屋。
拾级而上,黟徴推开门,便看见了一个与他相貌如出一辙的黑衣男子。只是,那男子没有黟徴的妖惑,他更多的是冰冷。
“银刃,你不怕你叫我时,有女子在侍寝。”黟徴调笑道,“到时,你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银刃毫不在乎地回答:“毁的是你,不是我。”
“你不要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黟徴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拥有着独立的思想、感情,也不能同时在人前出现。其中一个死亡,另一个不受影响。
银刃斜了黟徴一眼,“那你不沾好了。”
“这怎么可以?”黟徴煞有其事地说,“麒麟一族只有你我两人,开枝散叶的责任就落到你我的头上。你不喜,这责任我只能一肩挑了。”
“那这么多年你生了几个了?”银刃啐道,“连个蛋都下不出,还敢恬着脸在这儿说是为了开枝散叶。”
黟徴也不恼,好脾气地解释:“这不是那些女人不争气吗?”
“你发泄完了就杀了她们,她们肚子再争气,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给你下蛋。”银刃嗤之以鼻。
黟徴摇摇头,“银刃,几日不见了,你变得粗俗了。”然后,他嬉皮笑脸地抱住银刃,“不过,我还是最在乎银刃的。”
“滚。”银刃毫不留情地踹了黟徴一脚。
黟徴也不纠缠,放开银刃,“银刃,那个水郁心你觉得怎样?”
“你的女人,我不喜欢。”银刃淡淡地说,“你不用白费心思,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黟徴支起下巴,“那女娲呢?”
“你舍得吗?你不是对她感兴趣吗?”银刃白了他一眼,“那么纯的女子你舍得让给我?不要忘了,我有洁癖,你碰过的女人,我不要。”
黟徴状似失望,“那算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个单纯女子,不染指一下,这也太不符合我的行事风格了。”
“你若抛弃她,小心她、那只狐狸和她的伏羲哥哥追杀你。”
黟徴轻勾唇角,“他们不知道我身份,怎么追杀?”
“你真准备吃干抹净后就跑?”
黟徴耸耸肩,“白纸终有一天会被染黑的。”谁知道她以后会怎样?若她真有本事让他一直感兴趣,那他自然不会离开她啦。
“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银刃斜睨黟徴一眼。
黟徴不置可否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