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黟徴沉沉地睡去,景笙静静地挽过一条干净的布巾打理男人和自己身上残留的爱痕。
打理干净后,景笙忍着身子的不适,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裳穿妥,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如水,在男人身下肆意承欢的媚态一点也看不出。
抿了抿唇,景笙走出了寝殿。
守在门口的侍童见他出来,马上跪下,“景笙大人。”如今景笙的身份不比以前,不再是那个和他地位相差无几的小小侍童,而是麟君的枕边人。
景笙没有停留,一直往南天门去。
几句话便打发了南天门的侍卫,景笙苦涩一笑。现在他的身份真的不尴不尬,是麟君身前的侍童,还是麟君床第之间的新宠?他自己都不知道。似乎旁人都是把他定位为第二种,恭敬的态度令他不自在。
离了南天门,景笙悄悄来了神界。
帝宫的樱花海。
景笙穿梭在花海里,不时远眺着绝崖那边气势恢宏的宫殿。
“你不是那天来找黟徴的公子吗?”一道温柔清凉的女音在景笙身后响起。
景笙警惕地转过身,便看到一名紫眸女子面戴白纱玉立在那里。
原来是易倾羽意识到有陌生的气息在不断接近帝宫,所以前来一探究竟。
景笙微微放松,“见过女娲娘娘。”所持的态度是不卑不亢。
“你欲进帝宫,所为何事?”易倾羽眼神沉凝如水,“黟徴不在此处。”
“他已回转仙界。”景笙说完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下一紧,易倾羽疾声问道:“可是他受伤了?”
“女娲娘娘的猜测与真实情况虽不符,不过也差不多了。”景笙一脸忧心忡忡。
易倾羽涩声问:“他究竟怎么样了?”
“患了病,一月有余了。”
一愣,易倾羽面露焦急,很想见见黟徴,可是想到他似乎不愿见她,便只是问:“可曾吃药?”
“他的病,无药可医。”景笙低声答道。
这么严重?易倾羽仿佛受了打击,身子一软,扶着身旁的樱花树,才堪堪稳住身形,“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易倾羽轻声开口:“我可以见见他吗?”
“景笙此次前来,便是想请女娲娘娘去见见他的。”景笙说,“只是您的身份不方便”
“无妨,我可以隐去身形进入仙界。”
于是,易倾羽掩人耳目地进了黟徴的寝宫。
纱帐重掩,易倾羽只能看清床上有个人影罢了。
悄声走过去,易倾羽伸手轻轻地挑开纱帐,矮身坐在了床沿。
黟徴闭着那双狭长魅惑的凤眸,眼尾微微上挑着;肌肤透明得近乎苍白;唇微微地抿着,仿佛刚刚凋零的罂粟花,充满血色的危险迷人。
易倾羽伸手轻轻地抚上了黟徴的脸庞。
可下一刻,天旋地转间,易倾羽已被未睁开眼的黟徴禁锢在身下。
黟徴睁眼,眼神充满欲射穿人心的杀气,当看清身下人是谁后,他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