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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马蹄声,惊起山间飞雪不断,有狭小的山口,浮雪不能承受蹄音之轻,竟然有缓缓滑落的迹象。
英布一声大吼奋力劈开前面一个匈奴人的弯刀,将那人一刀斩为两截,回头向众人叫道:“要雪崩,都快点!”
李寇早已清醒过来,这一时刻他的头脑直无比的清醒,是啊,前路漫漫不知凶险几何,若不能清醒面对,哪里能有一个尽头呢。
“杀!”
李寇铁矛毒蛇般窜出,诡异地从马肚子旁边转了一个弯,前面那抵挡的匈奴人正要惊慌抵挡时候,却眼前劲风袭过,而自己的另一个同伴啊呀惨叫,那眼珠子都给李寇的铁矛贯入脑袋里面去了。
李寇渐渐疯狂起来,单臂较劲吼一声开,那人给贯破门面森森的利刃直从脑后戳出来铁矛直挑了起来,在给李寇在空中狠狠抡一个圆圈,啪的一声又砸在地上,骨头噼里啪啦都碎成片儿,给他同伴看在眼里,那潺潺鲜血直从皮肤表面流出来的惨状激起了匈奴人的怒火。
李寇一击得手便不再停留——头顶山峰上已经地动山摇响起来的雪崩声音之下,谁都会明智选择逃走。
那几个仅存的匈奴人却不管这些,他们明白,这些南人强横远不是他们能抵挡的,若要跟着这些人冲出这北假山去,最后死的定然只会是他们自己。
当下不顾自己性命,这几个匈奴人看准李寇便挥刀杀来,力图将这个最是凶狠杀匈奴人最多的大秦军官留在这里为已死的匈奴勇士们和自己陪葬。
李寇略略看看滚滚直下的雪崩,飞快计算一下时间,心下道:“足够了!”转马向一旁闪出,身后斥候们错马而过正要也回头时候,李寇喝道:“你们先走,我随后便到!”
众人知他武艺高强战马雄壮定然能在斩杀敌人之后从容逃走,便也不再纠缠,高原剑指山口喝道:“匈奴人于山外定然有守卫,先出去清除阻挡敌人再说!”
李寇驻马静立,手中滴血的铁矛倒提指着雪地,冷眼看着疯狂卷来的匈奴人,眼看到了马前时候忽然暴喝一声“杀”,匈奴人惊愕发现,这个高大至极的秦人双脚点在马背上,一个人却雄鹰一般从马头凌空向自己这边杀来。
匈奴人一惊,却心下坦然都道:“没了马匹,便是你能杀死我们几个,自己也难逃一命!”当下最先那匈奴人不惧反喜,嗥地一声大叫,他不避不让将手中弯刀当作暗器向身在空中的李寇狠狠掷去,同时闭上眼睛心下平和道:“长生天在上,您的子孙,来了!”
却李寇没有理会他的弯刀,冷笑间腰月复一挺,生生一个人又突兀拔高了三尺,那飞卷而来的弯刀,却正好落在他的脚下。
匈奴人早已看呆了,这秦人跳的可真高,他们心下都这么想。
李寇可不会管他们是不是吓呆,右脚点出,正点在那带着风声飞卷的弯刀刀柄上,这时候后发的左脚正好赶了上来,两脚一并,却暗暗使上巧劲,双腿向后猛然一缩,然后匈奴人们便看见,那自己人挥出去的弯刀,这时候不知给这秦人用了什么“法术”,竟然划破了雪花弥漫的天空,旋转着向自己人削了过来。
便在这时,李寇的铁矛一惊狠狠扎进掷刀的那匈奴人咽喉,粗壮如手掌般的利刃,只一下便将那匈奴人喉咙彻底割断,人头给满腔的血液催动,噗地一声只冲上了半天。
在这匈奴人丧命同时,李寇旋转回去的弯刀已经划完了圆弧,恰巧割破三个匈奴人的脖子,鲜血飞溅中,又是三条生命从此消失。
李寇此时双脚距离地面尚有尺许,匈奴人先给他的高高跃起天神一般杀招吓呆,接着又给他将弯刀踢回来,这时候虽同伴惨死,却也从惊讶中回过神,大吼一声这剩下的三个人便又向李寇挥刀而来。
李寇抬眼一看那洪流潮水一般的雪崩,哪里有时间去管他们,飞起两脚踢起已经结冰的雪块,瞬间迷离了这三个匈奴人的眼睛,自己却转身扑上同伴转头向着山口房前碎布奔腾的战马,轻叱一声,红马便放开四蹄,如飞般在雪崩吞噬了山谷的瞬间,箭一般一头扎进山口外去。
却李寇根本不管山谷中能不能还有匈奴人杀出来,眼前场景,早已让他目眦欲裂!
一百个斥候,现下已去了五六个,高原右臂上一致羽箭颤巍巍在晃动,身边是满身伤痕的斥候围住一圈,少数匈奴骑兵在他们周围奔腾,总不能杀入这几十人的圈子去,却英布骁勇难敌,正持刀若杀神般在密密麻麻的匈奴人群中斩杀猪羊般纵横。
李寇纵马飞身而过,铁矛横扫而过直透入圈中,在高原面前便跳下来道:“埋伏?”
高原右臂受伤不能使刀,却整个人无甚大碍,见得李寇出来,急忙便道:“不是埋伏,山里面匈奴人,应该只有那么多,外面没有还没进山的。这些个杀才,属下等人赶出来时候正是他们到达山口的瞬间,他们可能听见里面的喊杀声,才急匆匆要进去的,却首先向咱们劈头盖脸便是一顿箭雨。属下无能,六个兄弟,已经去了。”
李寇知道这时候不是说事的功夫,当下便道:“战马都受伤了罢?”
高原点点头道:“嗯,刚出来时候没办法,只好躲在战马后面,只有英布骁勇,单骑在第一波箭雨前杀入匈奴人阵中!”说着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臂,颓然叹了口气。
李寇跃上马背叫道:“不怕死不想死的,都夺了匈奴人战马,咱杀入他们的王帐去胡吃海喝一顿去!”
斥候们都是老兵,自然不需要这时候做太多动员,闻言都轰然大喏,李寇趁着匈奴骑兵在圈外纵横的一个空挡,策马便杀入这个骑兵走马阵中去,登时匈奴人吃了一惊,纷纷将弯刀向李寇招呼过来的同时,免不了便有机会卖给虽战马已经倒毙大半几乎人人带伤却任然是大秦骁骑的斥候们。
高原把剑第一个向缓慢下来的匈奴骑兵冲过去,左右用剑,却也要比寻常匈奴骑兵要猛烈的多。大秦的长剑本就比弯刀长得多,又骑兵在马上弯腰下来费事而步战只需要直刺横扫,只一个横斩,下一刻高原的胯下便有了匈奴的良马一匹。
斥候们个个身手非凡,三个人合成一个三角小阵来,走马灯一般转动看准一个敌人狠狠盯住不放,只片刻,这剩下的九十三人便都有了重新代步的工具。
李寇身在转圈不断的匈奴骑兵包围中,也没有惊慌只先杀死左右两个呆了一下的骑兵,然后猛然后仰,双脚夹住马脖子,却用一招回马枪,将后面那骑兵连人带马捅了一个大窟窿。他这一手功夫漂亮至极,却也正是用到了时候,转眼间连杀三人,其余的匈奴骑兵反应过来都还没有,自然又是李寇马前那人给弹簧一般弹起来的李寇凌空扑落一矛扎了个透心凉。
得势不饶人,这是战场上制胜杀敌的绝对真理!
李寇现在早已不是那个还会在厮杀中常常走神的游侠般人物,刚已进入军中,他便时时刻刻能体会到虽然不在战场但天天都是生命最后一天的氛围,几天下来,心性也果真成熟为真正的战士。
现下他便是这样,所有一切都不用去理会,自己只有不到一百人,说什么阵型技法,都不管用,只有拼命的厮杀,不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只要比别人狠,比别人快,比别人勇猛!
杀死前后左右最能威胁自己的敌人,李寇便稍稍舒缓了一下刚进入马群时候紧绷的肌肉。但下一刻,他的肌肉又一次紧绷起来,因为铁矛已经弹起,身后敌人践踏着同伴的死尸,又一个不要命的扑了上来。
李寇转头去看一眼,那补上来的匈奴骑兵双眸闪过不屑,闪过惊讶,闪过凝重,却他心下便冷笑道:“蠢货,别看你刀法比别人稍稍沉重一点,但……”猛然回头暴喝一声,“你死定了!”
那人眉头一皱,将弯刀忽然月兑手迎面向转头的李寇便掷过来。
李寇铁矛在右手,但两年的艰苦训练下来,他左手虽很少用出,却只有英布明白,那是他没有能够威胁地李寇使用左手的对手出现。当下在乱军之中,李寇也不会去藏着绝技,但见他宽厚长满老茧的左手灵巧忽然一伸,便似青蛙在捕捉昆虫时候那幽然伸出的舌头一般,拇指在下其余四指在上,户口成后世的老虎钳一样向那弯刀刀刃捏去。
那匈奴人眼睛里面再一次闪过讥诮,却下一刻他便骇然大惊,李寇的左手,绝对是比不上弯刀刀刃的锋利的,但他拿捏地巧妙之极,只在刀刃堪堪割到虎口的时候,五指用力,那飞转的弯刀便乖乖停留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