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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马场,外围只有一圈栅栏,里面便横斜支起诸多粗棍作栓桩,头顶也是没有顶棚的,部族生活在一起,便各家牲畜都放在一处去。
李寇铁矛在前,率先冲到栅栏前面,看准捆绑住木桩的绳索,轻轻一挑便听“哧啦”一声响,一个缺口已经打开。
胯下红马势如雷奔不可抵挡,便在李寇挑开缺口瞬间到达栅栏前面。
李寇尚未来得及将木桩挑开,红马见状的前脯已经撞上去,木屑飞扬四溅,那粗壮的木桩竟然受不住红马一撞之力,咔嚓一声便没了阻挡的痕迹。
李寇伸手出去拍拍红马脖子,红马短嘶两声,摇摇大脑袋便又向更深处突入,一瞬间扬蹄击在外面的骏马身上,那骏马吃痛,奋力嘶鸣挣扎,又将一截木桩拉开,顿时桩上数匹骏马没有乐控制,又在外面是高原二十人放起的大火,俱都混乱起来。
匈奴人啊呀一阵叫,看得战马栅栏被偷袭,大声乱叫着便冲了过来。
李寇铁矛如出箭般流窜,在木桩空隙间不住游走,匈奴人赶到栅栏外边时候,已有数百骏马给他放开来。那四十个斥候也甚是了得,手中长剑翻飞如蝴蝶,纷纷扬扬便在李寇动手时候他们也四下乱走,少说也有数百骏马给他们“放生”。
这下可好,失去羁绊的匈奴良马,又四下给李寇等人不住冲走奔跑,惊得它们一股脑只看准不能阻挡了的栅栏外面便突出来,此时匈奴人堪堪赶到,正给惊慌的骏马践踏,平静的栅栏周围一时间混乱起来。
李寇看着匈奴骏马水泻般从缺口处流出,心知已经没有时间去全部将这些骏马放出作帮手,呼啸一声便纵马向缺口处跟着战马奔出,手下斥候自然不傻,看看人家匈奴人越来越多向栅栏奔来,便都紧跟李寇,接着奔腾起来的战马冲势,向着匈奴人穹庐深处扎进去。
匈奴人给英布高原等人两边冲杀放火,早已搞得恼怒不已,却正要都去骑了马驱赶厮杀这些不知哪儿窜出来的黑色骑兵,却没想到战马又给人偷袭放出,心里面愈发恼怒,但此时的战马惊慌中,匈奴人一贯拿手的御马手段顿时没有乐用处,那奔腾开来的战马,便是发狂的狮虎,一时半刻又有李寇等人杀人放火恶狼一般狡猾,便将他们弄得杀马不舍得,杀人寻不着,不少人急怒攻心之下便不管战马死活,挥刀将阻住去路的乱马斩杀。
这个栅栏里面养的,是这个部族中各家的战马。有人杀马,情急之下也不去看是谁家的,却不想匈奴人爱马如命,自家骏马便似家中一个人一般,目下又是顾家的多,眼睁睁给人一刀下去血流不止,登时能看清楚属于自家战马的人便急了,不顾敌人便在身边作乱,抢前挥刀便向杀马的族人砍去。
这下引发的混乱远不是匈奴人能预料得到的了。自相残杀起来时候,急红了眼的匈奴人便只有少数人心知大敌当前不能自顾这许多,其余人没头没脑便都向栅栏处涌去,嘴里乱骂着手中弯刀便见人就是一下。
这些留守的匈奴人,都是老弱妇孺,却这也是相对秦人说。匈奴人逐水草而居,半大孩子里面也绝少不能弯弓驰马的,老人大都是能从战场上逃命下来的往年勇士,虽然身子骨不比青壮年了,却下手杀人更狠辣更刁钻,但见一把弯刀在他们受伤,月光火光中道道匹练也似,随着鲜血的飞溅,这些当年下手残杀老秦人的匈奴人,惨叫声中便不知有几多丧生同伴手上。
李寇等人在混乱中看准时机,匈奴人人少处,便是他们狠狠扑上去消灭的对象。几次下来,他们一击不中便远扬而去,忽焉而来飘然而去,不损己方一人一马,却杀伤力的确惊人。
便在他们再一次游走人群之外时候,栅栏方向闹声传来,伴随着匈奴话大声叫骂,李寇惊讶向那边望去。
一看之下,李寇心下好笑,直想道:“难道匈奴人也是这般好勇斗狠么?怎么大敌当前不同心上阵,反而自己人先乱了起来?”
个中缘由,自然李寇等人是不知的,但那些匈奴老人一刀下去,便一个同样的匈奴人毙命,李寇却是乐见其成。当下他也没有吩咐手下罢手在一旁乐呵呵看着匈奴人与匈奴人的对决,反而下令更加猛烈凶狠的攻击开始,这一次却是向着人多处而去。
上千战马在穹庐营帐中来回耕犁般穿凿而匈奴人不能制止,李寇等人看准人多混乱的时机猛烈冲击,英布这二十人看着高原放火兴高采烈,眼下又已经杀入那最中央的穹庐旁边去,却没有见到里面跑出一个人,当下便也吩咐几人在周围驰骋纵横而不与慌忙赶过来守护的匈奴人交战,自己带着其余人马,将各家穹庐外面熊熊正燃烧着烈火的盆子挑起来,跟着也四处放起火来。
或许这个部族的匈奴人安逸太久了,又或许匈奴人的老弱妇孺在没有秦人杀入草原的状态中麻木了,这一张,李寇等人没有损耗一人一骑,天色微明时候,看得情势不对停下自相残杀的匈奴人,都给他们赶到了燃烧的穹庐中只有那白色最中央的大帐周围。
匈奴人满身是血,那都是自己族人的,他们暂时停下了残杀,手中的弯刀也给这些黑色衣甲一看便知是大秦军人的骑兵喝令扔掉,现下聚在一处时候互相对望,便都从各自眼中看到后悔和绝望,却此时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已经四肢困顿不能再有动手的力气,又给大秦人深入草原的事实暂时迷茫了心神,没有人能提起反抗的力气来——若非如此,李寇等人虽然勇猛难当,但要控制着剩下这足足五六千的匈奴人,那是不可想象的任务。
火光之下,匈奴人颓败而落寞。千百年来只有勇敢的匈奴人南下牧马,哪里能有懦弱的南人北上残杀?匈奴人很不解,但又恨害怕。
他们知道,南面有那个蒙恬在,秦人的实力又远比匈奴人强大,若他们能深入草原的话,长生天,可能也保佑不了他勇敢的子孙啦——匈奴人永远也没有人敢忘记蒙恬曾经挥百万大军北上痛击匈奴人的那些日子,虽然妇女孩子没有经历过。
李寇骑在马上,浑身都是不住滴落的鲜血,那是匈奴人的。方才自己看着匈奴人已经委顿不堪便去巨龙他们时候,有人起来反抗,他马快矛长,转手便将那几个人的脑袋别在自己的腰上。虽然那是一些老人,李寇心下也丝毫不觉自己残忍——这些老家伙,手上秦人的鲜血,决计不会比青壮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