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唤了她一声之后,她便没有了声响,呼吸也渐渐低迷微弱。他心底下意识地一凛,有莫名的焦急情绪直窜他的心头。手指按上了她的背心,一寸一寸地往下,和煦的内息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
楚天敛轻轻放下她,忽然手又是一顿,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终于决定伸手揽住了她,让她紧紧靠在自己的怀中。仿佛感觉到温暖的来源,君澜往他怀中蹭了几下,他身子微微一震,僵硬地靠坐在树旁,手臂却不知不觉地拥紧了她。
沧山的尽头,笼罩着清晨的薄云,云的背后有着霞光瑞气。然而,断崖底下仍是一片暗淡晦涩,直到日头升到了中天,慢慢强烈的天光才穿透底下浓密树林里的细缝,照射到了两人的脸上。
楚天敛睁了睁眼,一束阳光直刺他的眼,下意识地伸手遮挡,瞬间发现手臂已然麻痹,半分力气也没有,这才发觉他怀中还睡了一个人,纤细的手臂正自紧紧地箍紧了他的腰。
他微微一窘,脸色渐渐起了红晕,半分都不敢动,深怕惊动怀中的人,经过一夜同一个姿势的浅眠,手脚麻痹,背脊僵硬,何况怀中还睡了一个人,甚至整个人都已经压到了他的身上,这个女人的睡相实在是不敢恭维。
想不到这个女人抱起来倒是蛮轻的,可是经过一夜这样的折腾,现在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楚天敛哭笑不得,只得僵硬地靠坐着,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君澜的脸颊。
“君相,醒醒,天亮了。”
“嗯?”君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里,一个男子的影子渐渐清晰,原本迷离的瞳孔忽然间扩大,没有焦距的视线因为咫尺上方的脸被迫发挥了对焦的作用。
“楚将军?!”在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之前,君澜瞬间站起了身,然而身子却一软,又瘫坐到了地上。
楚天敛本想去扶她,无奈自己已经全身麻痹僵硬,动不了半分,只得说了一句:“别动,你刚退烧,身子还虚弱。”
“真是叨扰了将军,君澜感激不敬。”君澜微微一揖,随即又是疑惑,“这里是哪里?”
她怀顾四周,树林里幽深深,暗哑哑,天光不见,只有几束从上方树叶的细缝里穿透而下的日光,她才知道此刻是白天。
在她怀顾之际,楚天敛已经能动身,边说边站起了身:“这里是沧山断崖底下,昨日我们掉落断崖了。”说完,便想去扶她起身,手一顿,于是又了收了手。
“沧山?沧山!”饶是平日里冷静如她,也忍不住骇然变色,君澜浑身一个激灵,踉跄着起身,“竟到了沧山!”
“放心,兴许还不到沧山,我们并没有中毒。”自她清醒之后,楚天敛再也不敢看她,只是随着她怀顾四周,“我们先找出路,也许皇上的人正在找我们。”
君澜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前走去。才刚踏了一步,她陡然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地模上了腰侧。
紫玉令不见了!
她眼里难得有了惊慌,然而却将之沉淀,从容淡定地开口:“将军,且慢一步。”
楚天敛转身,短暂的沉默,看到对方神色隐约有些严肃,他心中开始慌乱起来,眼色飘忽不定。
“将军有没有看到我的玉佩?紫色纹路的玉佩。”君澜嘴角动了动,问道。
楚天敛微微松了口气,却月兑口回答:“帮你解衣的时候,我并未发现你说的玉佩。”
话落,林子里刹那的寂静,只有孤鸟振翅掠过。
楚天敛的脸上瞬间红晕满布,连连惊慌失措地解释:“君相,我并无轻薄你之意,只是你着凉了,想帮你月兑衣,不不不,是因为你的衣服湿了,无意间发现你——”
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灰白,君澜有些站不住脚,忽然间低头,眼光几度变幻。
楚天敛窘迫着,一个驰骋沙场、生杀予夺的将军今日却是如此狼狈,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索性敞开了话题:“君相请放心,在下不会透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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