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叫大,把安安静静都各自休息的演员们都惊动了。彤小镜吓得赶紧从包里把一顶棒球帽给套脑袋上,跳起来捂住董奇伟的嘴,扯着他往就近的大树后面躲。
边压低声音吼:“我啊?我啊?彤小镜?”
董奇伟眉头一松,把她手从脸上一把扯下来,跟不敢置信似的回头瞪住她。
彤小镜低头审视,没奇装异服啊。又伸手往脸上抹,也没脏东西啊。那他是在看什么?
黑白分明的眼珠和惊疑莫名的董奇伟对视,她扭起两道细眉:“不会不认识-?我有这么不好认嘛?好歹有见过几次了。”
暗自股囔着,她努努嘴,干脆道:“陈安东在哪儿呢?”
闻言,董奇伟眼镜后面的惊疑倏然变成凶恶:“你来这里干什么?”
彤小镜怪了,她是人女朋友,来看自己家男人怎么了?犯法了还是要浸猪笼呢?这么大惊小怪的?
伸手去探他额头,她小小的神情里满怀关心:“没发烧-?”
董奇伟伸手抓住她胳膊就往前走:“以后别来纠缠安生。”
“喂?”
她可不可以把着视为因爱生恨,第三者横空出世的情节?两手攀住树干她怒:“你这什么话?是他让我来的?”
拜托,那是她男人?这董奇伟算怎么回事儿?难道……彤小镜上下打量着他,一颗心在左心房荡啊荡的,难道他也喜欢陈安东?
“啧?你这姑娘?”董奇伟一片好心遭雷劈,看她那样子绝对没把他归到好人的道儿。手一摆,不再当这门子好人,随手一指,“他在那儿,你自己过去。”
说着,异常嫌厌的拿他那双本就算不上好看的眯眯眼白他,颇有一种,哭鼻子不关我大老爷事儿的模样。
待他走远了有五十步的样子,彤小镜这才慢腾腾从抱树的状态回到正常人类站姿。很不以为然的瞧着董奇伟背影,伸手拿下头上帽子边扇风边吹气:“玩山西变脸呢?”
绕过两处围着堆儿在那儿闲谈聊天的群演,在两棵大树后面,停了两辆保姆车。彤小镜站在一白一黑俩车子面前,抵着下巴犯糊涂。走错了就糟糕了。天气不冷啊,都关着门干什么,她怎么区分嘛。
正要拿手机出来打个电话问问,左边那辆车的车门“哗啦”一下就拉开了。
然后,然后彤小镜眼直了。
那个勾着身背对她,对已曼妙美女上下其手的家伙,是谁啊?这么眼熟?倏然一股火就跟从天而降似的直冲到她胸口,几乎就要从她喉咙口化成尖叫冲关而出?
“小镜?你怎么来了?”
上下其手完毕的那位适時回过头来,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随即扬起笑容,下车来牵她的手。
被上下其手的那位正面终于对上彤小镜跃跃冒火的视线,果然是以为身材火辣,脸蛋极正的正妹。在彤小镜探究她的同時,亦以玩味的阳光上下打量着彤小镜。
“你自己让我来的。装什么算哪?”甩手,拿眼白他,彤小镜脸臭得很,他自己大庭广众的给她戴绿帽子,她可没理由替他兜着遮着照顾他颜面。
“我让你来的?”陈安东似乎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笑却不能笑的抬手轻拍着自己额头,“我什么時候让你来了?”
“哦~”彤小镜退一步伸出食指戳他,“你是不是就怕被我撞见你不干好事呢?姓陈的啊姓陈的,你可别忘了有个名人和你同姓那位就是乱来被人唾弃的?”
“我可告诉你,到時候别指望我会像杨小姐那样陪你渡过难关。”
两手抱胸,她昂高脖子鄙视他:“我只会准备准备辣椒油?盐巴?往你伤口上抹?”
微微一声轻笑,彤小镜视线落到从保姆车上下来的女士身上,不禁矮下一截?是非心甘情愿的矮下一截?对方身高起码一七八,站在她这个自诩长腿妹的面前,秒杀无压力。
更重要的是?还前凸后翘,要什么有什么,完美到天怒人怨,姐妹们得而诛之的地步。
彤小镜谨慎一步往后退,输人不输阵,昂高下巴回望她。
美女对她点头一笑,转向陈安东:“你女朋友?”
陈安东似乎对彤小镜的反应还挺不反感,嘴角微微上翘着看向彤小镜,转而对美女微笑点头。
彤小镜见他俩居然当着她面卿卿我我,当她是死的?一个纵身跨到陈安东面前,摆出大女乃的姿态,誓死捍卫自己的男人,昂着头问:“你是谁的女朋友?”
美女不禁弯腰低笑,似乎颇为可乐。
笑笑笑?上辈子是祭神的猪头转世啊?彤小镜不禁越加恼火,捏着拳头恨不能快刀斩乱麻,解决一切?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陈安东适可而止的揽住她腰,低头在她耳边轻笑,解释道:“她是陆蔓,合作对象。刚才,我只是在帮她扣扣子。”
怀疑的扭头看陈安东,陈安东示以肯定的眼神回复。她再扭头有些呆呆的去看对面的超级大美人。
陆蔓优雅的转身,将她那件后扣式的长摆仿旗袍裙子转给彤小镜看,微侧螓首,笑意浅浅。
彤小镜暗骂一声d,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女来着?怀疑的伸手暗暗去掐陈安东搁在她腰上的手臂,长成这样都不动心,他是ed吗?脸上还是保持应有的礼貌,把一个称职dj的职业道德拿出来用一用,微笑向对方伸出手:“你好,我是彤小镜。”
陆蔓亦优雅的伸手与她交握:“你好,我是陆蔓。”
“蔓蔓,过来一下,导演有话跟你说。”
对面有个穿马甲的女人朝陆蔓喊道。陆蔓对陈安东和彤小镜一颌首:“抱歉,失陪。”
转身往那个马甲女人走过去。
陈安东目送她远去,彤小镜踮脚伸出食指和中指对准他眼珠子。
“别闹了。”
低头把她一只手包握进掌心,他又面瘫了。
彤小镜同面瘫,大眼瞪小眼:“干什么?你想说什么?”
陈安东目色沉沉,低头压进之间颇多阴云,彤小镜下意识弯腰往后缩。
他阴沉的脸突然绽出迷死人的笑,低头飞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很高兴。”她在吃醋,反应还不小,这怎么能让他不高兴。陈安东笑意跃上眼角眉梢,瞬间化身阳光男人。就差没月兑个外衣,露个胸肌,诠释一下力量与美的完美结合。
“你有病啊?”彤小镜痛苦,张开五指贴着脸,“败给你了。”
突然凶巴巴得像要揍人,突然又笑得连太阳公公也没他傲娇。有病得治?得吃药?吓死人了啊有没有?
彤小镜哀嚎一声往他身上一倒,粉拳有节奏的捶在他胸膛上:“我怎么这么苦命?差点吓出心脏病,罪魁祸首还说高兴?高兴是你大姨夫啊~”
倏然站直,她学他一分钟变脸,严肃视之:“陈安东?我要送你去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陈安东挑眉,做沉思状,继而点头:“好。”
“好什么?你就不怕无限期死缓……”
“死缓不是当庭释放?”
他强词夺理,却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彤小镜瞪着眼前放大版的英俊面容,恨得牙痒痒,逮住纠缠在她唇齿间的舌立時就咬上去。
“坏丫头。”
他适時退出,转战她染红耳垂轻咬。彤小镜哪儿见过这阵仗,没见识的瞬间手脚就软了,整个人往地上跌。陈安东伸手一搂,抱住她直奔两步之遥的保姆车,关门,上下其手。
就在他绷不住,瞬時要化身午夜狼人将身下意识模糊的蠢白兔拆吃入月复的時候,有人很没眼力价的拉开了车门。陈安东翻身极快的把有点儿衣衫不整的彤小镜掩到身后,劈手拉过一件搭在前面座位上的外套兜头把她罩住。
“什么事?”愠怒眸光落到余有欣身上,他语气且沉。
余有欣错愕的目光一丝不落的觑着陈安东身后满面通红的人,不冷不淡道:“你该准备化妆了。”
“知道了?”
陈安东伸手一拉车门,直接将余有欣隔绝在外。
彤小镜低头忙不迭扣着衬衫扣子,d,要不是今天这件衣服扣子多,还不知道要被人看光光到哪个地步呢?抬头羞恼的瞪着陈安东,对方反倒略略含笑的看着她,越加逼急了她,彤小镜张嘴一口咬在他手臂上。qq1v。
“嘶?”
“谋杀亲夫啊你?”
“不管?”她耍赖,把他手臂一扔,盘腿两手抓着膝盖生气,“谁让你刚刚,刚刚那样的?”
没对她得。后面半句找不来形容词,说不出口,她脸红得耳根子都发烫,别扭的扭着脖子不看他。
陈安东异常得意的凑过去故意扳过她脑袋,偏要和她四目相对,不怕死的靠近再靠近。
暧昧丛生的诱惑:“我们继续?”
哎,美色难拒啊……彤小镜瞪着俩圆眼珠子,心里拔凉拔凉的。手指尖儿都抵在他胸膛上了,可,可就是下不去狠手把人给推开啊?
好-,其实,她心里一百万个想要被推倒。虽然车*震什么的不道德,但是,但是……她只是从犯,勉为其难一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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