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 89:名额什么的永远不是浮云

作者 : 宿文亚

宿如雪抱着小白兔,一步一步地模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外,支着耳朵做了一个隔墙有耳者,而怀中的兔子好像也知道主人的心思一般,竖起一双白白地兔儿也专心地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伏在女子的怀中,老实极了。

“陛下,都按照您的意思办了,可是逸儿他真的喜欢公主,真就不能例外一次么?”御书房中,送宇文逸回到府邸,安排妥当后宇文丞相又折了回来,想与皇帝好好的谈一谈。希望皇帝能开恩再赏宇文家一个驸马选拔的名额。

宿如雪歪着头,仔细地听着,试图努力听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宇文爱卿,不是朕说你,你家那宇文逸如果要不是如雪这丫头改了那考题,还不让用轻功和内力,想必他根本就不会过关,所以这一次朕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应该明白,何况最后擂台宇文家注定要与龙家一战,你总不想看见宇文逸惨败吧!”皇帝严厉地说道,语气轻缓,仿佛在与宇文丞相谈论天气一般。Pxxf。

宿如雪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凌冽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前方,一瞬不瞬,果然有猫腻,怪不得小兔子会二次拒婚,而且理由还那么的牵强。想想那风情楼的头牌,哼,也不过如此嘛,找机会定要将那风情楼翻新了,然后建个劳改所,逼里面的风尘女子全部从良。人家都是逼良为娼,她宿如雪要反其道而行,来个逼娼从良。

“陛下真就不能念在宇文家战功显赫的份上,再多给宇文家一个名额么?就算逸儿不能赢,至少也让他可以争一次,哪怕一次都好!”宇文丞相努力地游说着。

“百官都是一家一个名额,爱卿你家自然也不能例外,不然这要朕怎么服众啊!”皇帝大声一咳,冷冷一哼道,打心里就看不上那个宇文逸,一副品性纯良的模样,要文不行,要武更是不行。想想宇文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呢?真就是宇文丞相亲生之子么?!虽然皇帝心有怀疑,可是却不敢将疑惑问出口来。

“要么,宇文茂,要么,宇文逸,爱卿你自己选好了。”皇帝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宇文丞相再有半句的驳斥:“其实朕认为,如果爱卿为了宇文家的脸面着想,还是选二子上场打擂台比较好,就算是输也未必会输的太惨。再说了,丞相不是已经选好了吗?你说朕说的对不对呢?”

“这……”宇文丞相这一刻被皇帝用话堵住了嘴,再也无话可说了。自己确实做了选择,逼着自己的儿子舍弃了争夺的权利,如今又来劝,这简直就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好啊!原来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就像上次,合起火来偷窥我沐浴一样呗。”宿如雪踱着大步,向前一跨直接冲进了御书房中,怀中抱着小白兔,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如雪!你这是说什么呢?朕怎么会与丞相做下这等事呢!是吧,宇文爱卿!”皇帝掬起一抹尴尬地笑容,真就是笑比哭还难看。

“公主,上一次老臣真就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陛下是最后一个退出房间的,还说了花瓣什么的……老臣可是看没有看那桶……”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宇文丞相的老脸立刻都没地方搁了,使劲地辩解着,早前见识了宿如雪的手段,如今他可是不敢得罪半分,恨不得赶紧将那日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父王,您……”宿如雪迈开脚步直奔上前,将那兔子往皇帝的龙案上一摆,捏起一张奏折就往兔子脚下一垫:“父王,宇文家几个驸马的名额啊?”

“这……”皇帝求助地望向宇文丞相,可是宇文丞相却故意躲避地垂下头去。皇帝心中狠狠地啐了宇文丞相一口,抬起双手干笑着,想将那只坐着重要奏折的兔子抱下去。

可是宿如雪哪里愿意让皇帝就这样的蒙混过关,小手一震龙案,扫在皇帝抱兔子地必经之路上:“一个名额是吗?”眯起眼睛狠狠道。

“如雪啊,你听父王说,满朝文武一家就一个名额,朕也是没有办法啊!”皇帝冲着宇文丞相猛打着救助的信号,可是宇文丞相却视若无睹,如同雕像一般,静静地立在当下。

这一次宇文丞相是铁了心了定要为自己的儿子宇文逸争下那一个名额来。想想公主的手段,想必皇帝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是么?”宿如雪踮起脚尖迈上高台,将身子一横挡在皇帝与宇文丞相之间,禁止两人以眼神交流。将桌上的白兔往怀里一抱,倾身往皇帝身上一靠:“父王,女儿的肩膀白么?与母后的相比呢?”宿如雪挤眉弄眼地对皇帝谄媚道。

宇文丞相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心中默念,看不见,听不见!

“如雪,父王那一日没看见啊,怎么知道你的肩膀白不白呢?”皇帝眼睛向着屋顶瞟去,嘴上说着谎话。

“是么?”宿如雪小嘴一嘟,不高兴地念叨着:“可是女儿总觉得这肩膀不够白,可能是夏日的阳光太毒辣了,花瓣不够滋润吧!唉!”唉声又叹气地怨天怨地。

“怎么能呢?前几日,父王看你这肩白呢,很白的!”皇帝一看女儿委屈的模样,赶紧劝说道。

将兔子往怀中紧紧一抱,轻轻地抚顺着白白的皮毛,唇角一勾,狠狠道:“是么?父王还说那一日没有偷看,明明都把女儿看光光了。我不干,我要去找母后告状!告状!”宿如雪跺着脚,娇嗔着就朝外跑。

“女儿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父王依你还不行么!那话可说不得啊!”皇帝赶紧讨饶道,想想自己当初娶妻子那是多么的辛苦,坑蒙拐骗几乎全都使上了,这才将挚爱的女人带回了深宫之中,现在被女儿这么一搅合,恐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宇文家再填一个名额。”宿如雪调转过身,奸诈道。

“这……”皇帝再次犯了难:“真就是满朝文武一家一个名额。除了这个父王不能答应你,其他的条件随便你提。”

“那将宇文逸直接册封为驸马!”宿如雪笑盈盈地开口道,活活要逼死高位上坐着的男人。

“女儿,咱们再商量商量,换一个!”皇帝一脸讨好的笑容。

“要么现在立诏书宇文家再加个名额,要么就册封宇文逸为驸马,要么就等着东窗事发。”宿如雪顺出三条路给皇帝选。

“如雪,你这不是要父王难堪么?那宇文逸说了,心有所属……”

“他的心有所属,那个人只能是我。再说了,你们一个君一个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就给宇文家一个名额,那宇文丞相自然难做了,为了宇文家自然要牺牲一个儿子了。小兔儿资质不好,您暗示着宇文丞相叫他刷下小兔儿,他敢抗命么?”宿如雪义正言辞道:“父王,您答应过我,要我自己选驸马,君无戏言,您现在居然出尔反尔,想要左右我的婚姻!我去告诉母后去!”

“这是聊什么呢?今日这御书房这么的热闹。”皇后脸上洋溢着淡淡的轻笑,迈开脚步缓缓而入,刚刚在外面她就听见自己的女儿那长篇阔论了。

“母后。”宿如雪抱着兔子一溜烟地跑到了妇人的身畔,小手挽着母亲的双手落在小兔子茸茸的毛皮上,那小兔子也乖巧可人,任由妇人细细的模着:“父王,想左右女儿的婚事。宇文丞相家有两个适龄之子,结果父王非要说什么公平起见,只给了宇文家一个名额。女儿觉得不公,所以正与父王理论呢。”

“哦?是么,陛下,如雪说的是真的么?”皇后勾唇一笑。

“这……”皇帝再次犯了难。

“不如陛下就给宇文家两个名额好了,既然女儿要自己选,那就让她选好了。宇文丞相家两个孩子都到了适婚年纪,女儿的选择多一些,不是很好么?”皇后比皇帝更加的宠爱自己的宝贝女儿。

“不是朕不乐意,而是朝中大臣人人平等,如果朕给了宇文家两个名额,那朝中众臣恐怕会有所怨言啊!”皇帝拿一开始的借口搪塞而上。

“如雪啊,你父王说的也有道理啊,如果你父王这样做了,那朝中大臣恐怕……”

“母后。父王答应女儿要自己选驸马,所以女儿想要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嘛,这样有什么不好!”宿如雪努力的辩驳着。

“那宇文逸都心有所属,拒婚了,今日文武百官也都听见了!”皇帝赶紧拿今日的事再次往上堵:“宇文爱卿,朕说的没错吧?!”

“这……”宇文丞相一屈身:“回陛下,逸儿是看宇文家就一个名额,所以才有意相让的。”宇文丞相的临阵倒戈让皇帝脸色不由的一沉。而此时宇文丞相就弓着身子,佯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

“母后,您不知道,上次父王他以喝醉为理由……”宿如雪一看软磨不行,只好使硬性手段了。挽着皇后的胳膊就使劲地告着小状。

皇帝哪敢让宿如雪再说下去:“不就是加一个名额么?朕给宇文家添一名额就是了,如雪你乖啊。来,父王这就立诏书。”皇帝抬起手一抻,将桌案上的一只黄绢扯了过来,提笔而上,迅速搞定:“来来,抱着你那小东西,明日去丞相府宣旨吧。”

“丞相,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府上吧。”宿如雪着急,一刻都不想等,谁知道那个风尘女到底走没走,她要赶紧把宇文逸抢回来,那馨香的结实臂膀是属于她的,任何人都休想占据。迅速松开皇后,快步走到宇文丞相的身畔,小手扯在宇文丞相的朝服上,猛的向外拖。

“如雪不得无礼。”皇后轻轻地扫了宿如雪一眼,低低地斥责道:“明日再去也不迟,何必非得今日呢?”

“不嘛,不嘛。”宿如雪使劲地扯着宇文丞相就走。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

“宇文丞相,如雪不懂事,您别见怪!”皇后赶紧替自己的女儿打着圆场。“公主落落大方,不拘小节,臣怎么会怪罪公主呢。既然公主要去,老臣就陪着公主回去好了,不知娘娘与陛下放心与否!”宇文丞相不敢再留,毕竟刚刚自己开罪了皇帝,生怕多留下去,皇后走后,皇帝会寻自己的麻烦。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天色稍晚,怕是……”皇后娘娘再道。

“如果公主不嫌弃,就下榻老臣家好了。”宇文丞相接道。

“如雪,别抱着兔子去。”皇后不放心地嘱咐着,那小兔子可以毛茸茸的模着很舒服,看着很温顺,很可爱,还甚是惹人怜爱。皇后有心想将那小东西从宿如雪那抢来玩两天,可是却碍于面子,没开得了口。

“知道了,知道了!”宿如雪摆了摆手。

宿如雪与宇文丞相离开后,皇后娘娘迈着细碎的脚步,走到高位旁:“陛下,妾身听说您偷看女儿沐浴,是么?”女人柔柔的笑着,话语不温不火,却让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如坐针垫一般,浑身的不自在。

皇帝摆了摆手:“皇后啊,这道听途说的不可信啊!”

“咦?是么?不是陛下您刚刚亲口所言女儿的肩膀很是白皙么?”

“……”皇帝迅速起身,抬起手挽在皇后的手臂上:“夫人,您坐,让朕……”

“恩?”皇后不悦地一皱柳眉。身可可雪。

“让我来为夫人揉肩……”皇帝立刻换了口吻。

“恩,这还差不多。”皇后美滋滋地往龙椅上一靠,享受这男人为自己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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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谢公主。”宿如雪上马车前,宇文丞相恭敬道。

“我可不是为了你。”宿如雪平平淡淡地轻轻道。

“是。”宇文丞相扶宿如雪上了马车,自己坐到了后面的马车里,两辆马车在禁卫队的护送下,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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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呢?”刚刚回府,宇文丞相便差来管家询问道。

管家看着宇文丞相身后的宿如雪,不由地浑身发抖,这小姑女乃女乃怎么又来了?这一次府里又轮到哪个倒霉鬼大祸临头了?

“从午时后就没再见到人,可能是回文院了。”管家老老实实地答道。

“回文院了么?”宿如雪皱着眉头疑惑道。

“是。应该是。”管家也不清楚。

“午时?午时后我还来过呢,不可能,小兔子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文院,再说了,他的脚还未好。来人那,快马去文院看看,如果没有……”宿如雪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唇角一勾,阴狠一笑,将皇帝的手谕捻出来往宇文丞相手中一塞:“宇文丞相,丞相府的所有人的命就全在您的手上了。”

“来人啊,找。就算把整个丞相府翻过来也得把三公子找到。”宇文丞相下了死命令,看着宿如雪那严厉的模样,心中明白,如果今日不把宇文逸找出来,这丞相府就算完了,这一次这公主定要丞相府家破人亡了。

“刘玄带人跟着一起找。”宿如雪厉声一喝,刘玄带着人也开始寻了起来,这哪里是找人,怎么看怎么如抄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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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五蜷缩在角落中,此刻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晨五,什么时辰了?”宇文逸手扶着草垛,缓缓地直起上身,那血粘在身上,移动时的拉扯让他不由地扯了扯嘴角。

“公子,天已经黑了。公子,您别动了。”晨五迅速地爬了过去。

“你饿么?”宇文逸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艰难地问道。

“有点。”晨五真就是饿了,可是他不敢说,只有肚子诚实地替他发出了悲鸣:“公子,您饿了吧?!”

宇文逸缓缓地摇了摇头:“不饿,我只是口渴而已。”嘴唇惨白干裂开,他现在真的好想喝一口水。手臂环起,轻轻地蜷缩起身子。

“公子,您冷么?”这天已经入夜了,夏季的天气并不该冷的,可是看看宇文逸现在的模样,这明显是一副寒冷的样子。晨五心中不由地低呼了一声,抬起手触在宇文逸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灼烧让他瞬间撤回了手臂:“公子您发烧了。”

“可能是伤口引起的。”宇文逸闭着眼睛轻轻地说。

“您这样的身子不能再待在这柴房了,更不能睡在地上。我们得出去啊,公子!不然……您会熬不住的。”晨五担心地说道,迅速站起了身子,再次扯开沙哑的不能再沙哑的嗓子,冲着门外使劲地喊着,大声地咣当这门板,试图能让人注意到这落魄的一角。

“公主,救命啊!救救公子啊!公子快死了!公主!求求您,救救我们啊!”那沙哑的悲鸣在寂静的夜空中破开了空气的阻隔,低低的传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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