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路西法大人。”电话那头,一个恭敬的声音穿了过来。
冷笑……
这个世界上从没有毫无理由的爱,也没有毫无理由的恨。一个人想要获取什么,就早先付出什么,这一点,我很早就知道。
我在黑客界的名字叫做路西法,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因为我几乎没用路西法的名义在外界露过面。这个名字除了在美国国防部有备案之外,大概也就只有日本警方,确切地说是负责追捕基德的日本警方才比较熟悉。受基德影响,我在利用黑客技术帮助基德逃跑之余,也会凑趣一般,在警方的监视器的屏幕右下角留下一个堕落天使的标志作为签名,宛如小孩子的涂鸦。
但是没有人知道,或者说,谁也没注意到,路西法不仅仅只是一个网名那么简单。在神话中,路西法是魔王,同样,也是七宗罪之首。
所谓七宗罪,即为骄傲——路西法,贪婪——玛门,暴食——别西卜,愤怒——亚巴顿,**——阿撒兹勒,嫉妒——利未安森以及懒惰——贝利尔。
一年前,我在美国执行任务时,遇到了正在强(奸)少女的阿撒兹勒,于是,我一枪打死了他。尽管阿撒兹勒临死前曾用蔑视的目光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我说他是七宗罪的一员,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但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七宗罪是什么,所以,阿撒兹勒还是死了,很不甘心地死了。
在那之后一直很太平,我也没有遇到来寻仇的七宗罪的其他人,于是我想,事情也许就这样过去了,但五天后,当我在酒吧喝酒时,七宗罪找上门来了。在美国,他们算是地头蛇,有很多门路,要找一个面生的亚裔男人很简单。
六个人,只有六个人,但我却险些栽在这些人的手里。六个人,一个调酒师,一个舞女,一个小混混,一个帮派大哥,还有一个落魄的白领和一个身高近两米的拳击手。毫无联系的六个人在同一时间暴起,尽管我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但我还是一个躲闪不及中了两枪,要不是贝姐那个时候刚好来找我,我也许真的就死在那里了。
后来我知道,七宗罪是一个佣兵小队,等级为a。不能升级为s的原因只是因为人数不够,而不是实力问题。他们曾经在阿富汗地区以七人之力全歼了政府一个连的正规军而毫发未伤!
在那之后我开始了报复行动,先是用高价在杀手网站中购买七宗罪的资料和信息,然后发布假的任务信息引他们出来,最后用计将他们堵死在一间密封的储藏室里,最后,我向里面注入了煤气。
六个人中有三个人死在了里面,最后的三个人则选择了投降,七宗罪至此基本上宣布报废。贪婪玛门,暴食别西卜和懒惰贝利尔宣誓效忠于我,死的人里面,有他们原来的老大,那个真正叫做路西法的家伙,但他不是被煤气毒死的,而是被他的属下当做效忠我的礼物杀掉了。地下世界其实很残酷,那里面没有感情,所谓的肝胆相照只是一个笑话。要想当老大,就要有实力,绝对的实力,不然,你只会成为牺牲品。
我本来想要将他们都杀掉的,但当那三个人跪倒在我的面前亲吻我的靴子时,我又改变了想法,因为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个什么样子,组织也远远不是我一个人能抗衡得了的,所以,留下几颗棋子,未必是什么坏事。
我不怕他们背叛我,因为只要我保持足够的警醒,我随时可以杀掉他们。我有着令他们畏惧的实力,同时,我也有着令他们垂涎的金钱。我付出金钱,他们替我卖命,这是等价的交易。事实上,我有很大一部分资金都交给了他们,让他们重组七宗罪,而黑客路西法,也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这些事,即使是小哀也不知道。
七宗罪早在半年前就已经重组完成了,但时至今日,我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联系过他们了,不过想必对于我的命令,他们还是不敢违抗的。
我冷眼旁观着警察的动作,佐藤和小兰很快就被救护车送往了医院,阴暗的洗手间里,一个手电筒在地上静静地躺着,照射出一阵令人不舒服的光。爆裂的水管中,水肆意地激流着,很快就在地上汇聚起一大滩,被稀释了的血液在地上泛着幽红的光,宛如地狱的血湖。
柯南在现场盘查了一阵子便走到了我的面前,不说话了。
“怎么?不去调查凶手了吗?”我冷冷一笑。
柯南叹了一口气:“九毫米口径手枪,看来与之前的案件是同一个人,弹夹都空了。”
“弹夹都空了?这可真是必要置小兰和佐藤于死地啊!”柯南注重的是第一个情况,我注重的却是第二个。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也许是被我的杀气惊到了,柯南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警惕地看着我。
“乱来?我怎么会乱来?我可是守法的好市民啊。”我微笑道。只是这笑里,多少有些血腥的味道。
柯南皱了皱眉,沉声道:“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查到凶手。”
“哼!”面对柯南的保证,我仅仅是抱着双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两天后?两天后七宗罪都到了,再找不到凶手,我就在东京闹他个天翻地覆!
因为现场的警察有很多,所以虽然发生了凶案,但场面却立刻被控制了起来,出入口被封闭,在场的人员除了儿童之外,都要进行硝烟反应测试。不过我对此倒是不抱有什么希望。敢来找警察晦气的家伙,怎么可能连区区的硝烟反应都搞不定?
不过……我环首四顾,这里大概有二三百人的样子,要是能都杀掉该多好,这样的话无论如何凶手都跑不出去了吧。我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先不说七宗罪没有到场,我没有办法封锁会场,光是毛利大叔他们,我就搞不定了。
检查的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尽管警察知道凶手八成就混在里面,但却没有理由一直扣押在场的众人,所以在乱七八糟地调查了一个多小时后,警察无奈地选择了放人。
然而走到大厅的时候,硝烟反应没有被测出来的秘密就被我发现了,那是角落里的一把伞,今天并没有下雨,所以不会是客人带来的伞,如果是酒店给客人备用的伞的话,伞架中就不会只有一把伞了,所以,伞的左右一目了然,相似的手法我也用过。
在场的众人很快就散光了,而我却借着上厕所的幌子背着毛利大叔他们跑到了服务台,柯南想要跟着我,结果被我敲晕在厕所里了。
“你有什么事吗,小弟弟?”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弯笑眯眯地向我问道。
“那个……大姐姐,我的鞋带开了,我不会系,你能帮帮我吗?”我装出一副可怜相向服务员恳求道。
“好啊,大姐姐来帮你吧。”服务员很明显被我的外表迷惑住了,笑着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来,让姐姐帮你系鞋带。”
“姐姐,问你个事哦,那边的那把伞你还记得是谁带来的吗?”我指向那把伞向服务员问道。
“那个啊,抱歉,姐姐不记得了,因为来的人太多了,姐姐接待来宾都有些眼花缭乱了呢。”服务员从柜台里走出来看了一眼那把伞,摇了摇头,抱歉地向我说道。
“没关系,谢谢你哦,大姐姐。”我一边笑着伸出脚,一边将手悄悄地绕到了她的脖子后面。轻轻一砍,服务员便双眼一翻,晕在了我的怀里。
“麻烦你了哦,大姐姐。”我轻笑着将她慢慢地放倒在柜台里面,不让外面的人看到,然后开始在柜台里翻找起来。
找到了!白鸟家来宾实录簿!我找的就是这个。看着手里的东西,我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还是快点走吧,小兰还在医院里,估计毛利大叔他们已经等急了。
我将东西贴身藏好,轻轻摇醒了服务员:“大姐姐,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晕过去了啊?”
“咦?啊咧?我……突然晕过去了吗?”服务员茫然地看向四周。
“是啊,你刚帮我系好鞋带,就突然晕过去了呢!是昨晚休息不好么?要去医院么?”我假装关心地扶着她。
“……啊,没事。”服务员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笑着模着我的头道:“谢谢你哦,小弟弟,姐姐没事,快去找大人吧,这里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你回去晚了他们一定会着急的。”
“嗯,谢谢你,大姐姐。大姐姐再见。”我顺势一边挥手一边向门口跑去。门口的毛利大叔几人脸色有些发青,看起来颇为焦躁,毕竟小兰的情况现在也是不容乐观。
“怎么这么久?柯南那个臭小子呢?他不是和你在一块的么?!”此时的毛利大叔再也没有了往常那种嘻嘻哈哈的样子,严肃的脸上满是迫人的压力。
“哦,他有东西掉了,正在找,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我搪塞着说道。我使的力道并不大,柯南应该几分钟就会醒才是。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头,刚好看到柯南急匆匆地向我们的方向跑过来。
“你做了什么?”一到我的身边,柯南就瞪了我一眼,道。
“砰!”毛利大叔狠狠一拳砸在柯南的头上,打断了他对我的盘问,咆哮道:“小鬼你不知道我们都在等你吗?!再磨磨唧唧的看我不收拾你!”
“好痛!!”柯南抱着头大叫着。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在安顿好会场之后,白鸟也走了出来,正好开车送我们一起向医院赶去。
“目暮警部,佐藤警官怎么样了?!”一看到目暮警官,白鸟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起佐藤的情况来。手术室的红灯还在亮着,让我们的心不禁吊了起来。
“一颗子弹停在心脏附近,想要救活,只有五成可能。”目暮警官面色沉重地道。在场的众人都是心中一沉。
“目暮警官,小兰呢?”经过了最初的慌乱,英理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
“幸好没受外伤,但她还未清醒。她的病房就在里面。”目暮警官指着另一边的方向道。
英理看着身边的毛利大叔,用眼神询问着。虽然平时两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但到了这种时候,英理却情不自禁地开始依靠起自己的男人来。迎着英理的眼神,毛利大叔缓缓地点了点头,示意英理先去看望,他还要留在这里。
英理领着园子朝病房走去,我赶忙跟上。佐藤现在的情况我帮不上忙,只能先去看看小兰的状况了,不过听目暮警官说没有外伤,这着实让我松了一口气。
进了病房,小兰正靠在床头呆呆地坐在那里。见到这种情况,英理和园子不禁喜出望外!
“小兰!我的宝贝女儿!幸好你没事,不然妈妈……”英理一把将小兰揽进怀里,颤声道。园子在一旁也异常激动。
“小兰姐姐,你没事吧?”看到小兰真的没受什么伤,我也放下心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们……是谁?”费力地从英理的怀抱里挣月兑,小兰将目光转向我们,呆呆地问道。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兰姐姐,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望着小兰空洞的双眼,我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小心地向她问道。
“撒……我……是谁?”愣了一下,小兰缓缓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小……兰?”英理浑身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异常熟悉的女儿:“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妈妈啊!”园子面对这种情况已经懵了。
“医生!”我皱着眉,朝一边的一声喝道。
“啊……是!病人现在虽然清醒过来了,但似乎记忆方面出了问题。我们已经为病人做了扫描检查,并没有发现有受伤的痕迹,也许这是心理上的问题,建议你们找一位心理医生来看一看。”医生被我喝得愣了一下,向我们说道。
“园子,麻烦你去外面把我老公他们叫进来。”英理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向园子说道。
“啊,是!”园子说着便转头跑了出去。英理轻轻地用手抚着小兰的秀发,目光中满是悲痛。
“小兰姐姐,美国的首都在哪里?”我盯着小兰的眼睛,轻声问道。
“华盛顿。”小兰那一双宛若宝石的眼睛此时就像是灰色的石头一般,毫无光彩,我甚至看不到我在她眼中的倒影。
“3加5等于几?”
“8。”
“你还记得你晕倒前发生过什么吗?”
“不……”
“这个是什么?”我把自己日记本上的圆珠笔拿出来放到她的面前。
“圆珠笔。”
“能帮我把它按出来吗?”小兰点了点头,接过圆珠笔将笔芯按了出来。小兰像是人偶一样,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不过这也让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小兰还知道常识。
“小辉,你这是……”英理不解地看着我。
“英理阿姨,我知道小兰姐姐是怎么回事了。”我有些严肃地看着英理。
“什么?”英理一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是说,我知道小兰姐姐是什么病了。”我看着英理,吐出几个字。
“什么?!”英理以及周围的医生护士尽皆惊讶地看着我。连医生都无法确定的病却被一个看起来不足十岁的小孩子看出来了,由不得他们不惊讶。
“小兰姐姐!”正当我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柯南跑进来打断了我的话,一脸焦急地看向病床上的小兰。随后,毛利大叔和一众警员也一拥而入。
“你还好吧,小兰姐?”面对小兰呆呆愣愣的眼神,柯南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小弟弟,你是谁?”面对柯南,小兰一如方才的懵懂。
小兰的话像是一个重磅炸弹,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毛利大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警方本来还想等着小兰醒来询问一些犯人的信息,这下也问不成了。
“这孩子不但不记得我们,就连她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英理黯然地向众人说道。
“不……不可能!”毛利大叔有些磕磕绊绊地向小兰走过来,冲着精神萎靡不振的小兰大声道:“我是你的爸爸毛利小五郎!她是你的妈妈妃英理!”
“我不记得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面对毛利大叔,小兰缓缓地转过了头,不去看毛利大叔那有些狰狞的面孔。
毛利大叔倒吸了一口气。
“小辉刚才说他知道小兰是什么病。”英理说着望向我。
“是什么病!快说小鬼!”毛利大叔一个大跨步就到了我的面前,两只手像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我的肩膀。房中的众人都将目光转向我。
“恐怕是逆向健忘。”我叹了口气。
“逆向健忘?”毛利大叔有些不懂。
“失忆症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两种,小兰姐姐身上没有伤痕,所以应该属于心因性失忆症,是由于精神受到重大打击,由心理问题引发的失忆。恐怕是这次亲眼目睹佐藤警官被刺杀的事件给小兰姐姐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打击。”我轻声道。
“那逆向健忘是怎么回事?”毛利大叔追问道。
“健忘症是记忆障碍的一种,指在一定时间内丧失记忆的一种状态,分为顺向健忘和逆向健忘两种,小兰姐姐忘记的是晕倒之前的事,所以应该属于逆向健忘。”
“那怎么样才能够恢复呢?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英理迫切地向我问道。
望着周围人热切的目光,我遗憾地摇了摇头:“不一定……”
“你怎么对失忆的病征这么了解?”柯南抬起头向我问道。
“刚好看过相关的资料而已。”我随口搪塞道。为什么了解?因为我就是失忆症患者啊。我暗暗地用手模了模胸口的日记本。
“总之,还是先找风户医生来看一看吧,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见毛利大叔等人都沉默着,白鸟站出来提议道。
“好吧,也只能先这样了。”毛利大叔叹了口气。看样子虽然我已经给出了结论,但众人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希望我说的并不是真的。
“我也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把他也叫来吧。”我趁机提议道。
“好吧。”毛利大叔现在是恨不得全天下的医生都能赶过来给他的女儿治病,顺势就答应了。
于是我拨通了木叶启医生给我留的电话,他是我现在唯一比较信任的脑部专家。
“呦!小鬼!又见面了啊!呃!不好意思。”不长时间,木叶医生就从家里赶了过来,生性跳月兑的他一进屋就大声地向我打起招呼来,但随即,他察觉到了屋里凝重的氛围,一脸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我将他扯到走廊里,向他说明了情况。
“也就是说,你担心她和你一样,失忆不仅仅是心理问题,还有脑部问题?”听完我的话,木叶医生沉吟了一下道。
“嗯。”我点了点头。
“这个有点难办,我现在没有设备啊……”木叶为难地抓了抓头。
“你不是脑部专家么?难道在这个医院就没有熟人?”我翻了个白眼道。
“啊,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刚好是这里的副院长呢!”想了想,木叶突然惊喜地叫了出来。
进屋和毛利大叔说明了想要给小兰重新做检测,毛利大叔想了想就答应了,想着反正这个时候风户医生也没来,再检查一下也好。于是在联系了医院的相关人员后,又重新对小兰的脑部做了一遍扫描。
“嗯,从这个片子上的情况来看……”木叶仔细端详着x光片。在场人的心都被他吊了起来。
“没有问题。”木叶抬起头对着毛利大叔:“放心吧,您的女儿脑部一切正常,失忆只是心理原因,不像……唔唔!”还没等木叶说完,我赶忙一把捂住了木叶的大嘴。
“不像……什么?”毛利大叔有些狐疑地问道。
“他是想说小兰姐姐的症状不算太严重,不像一些重症患者一样难治。”我强笑着看向木叶:“是不是这样啊,木叶医生?”
“唔唔!!”木叶连忙点头。
在场的众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你要替我保密了么!你的嘴巴怎么这么大!”连拖带拽地把木叶弄到走廊,我瞪着木叶道。
“啊,抱歉抱歉,一时走嘴了而已。”木叶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无良地笑着。
“好了,就这样吧,小兰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先回去吧,谢谢,这次辛苦你了。”我叹了口气道。
“不用不用。”木叶连连摆手道:“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走了几步,木叶猛然回头看向我,用手推了推眼镜:“你最好也小心点,你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安啦安啦。”我挥了挥手,目送着木叶离开。
再次走进小兰的病房,柯南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向我问道:“刚才那个医生是哪个医院的?”
“米花中心医院脑部神经科主任木叶启。”
“哦?你还认识这种能人啊。”柯南撇撇嘴,少见地没有与我抬杠,继续担心地看着小兰。不过因为刚刚木叶的检查,在场的众人都安心了不少。
很快,风户医生也赶到了病房,在得知小兰确确实实没有任何伤病后,与小兰进行了一些谈话,最后得出了与我一样我结论:逆向健忘症。
风户医生离开后不久,高木和千叶也带来了佐藤的消息,虽然子弹已经从身体里取了出来,但能不能救就要看天意了。
“是吗……”目暮警官沉默了。
“现在可以去探望吗?”我向高木问道。
“可以,”高木点了点头:“但时间不能太长,不可以吵。”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转头对毛利大叔道:“佐藤警官平时对我很好,我去看看她。”
毛利大叔点点头,没说话,像一座正在酝酿着岩浆的火山。
来到佐藤的病房,佐藤躺在床上,鼻子上还带着氧气罩,苍白的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若游丝的样子看的我心中一痛。
医生说,救回来的希望只有一半。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我见到佐藤的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心就无比的难受。这个女人平时总是缠着我盘问凌霄的事,还总是喜欢耍一些小聪明,有时简直有些让我烦不胜烦,但现在她就要死了,我却感觉有些对不起她。她只是想要见凌霄一面而已……
“如果你醒过来,我一定让你见凌霄一面。”我凑到佐藤的耳旁,轻声道。
佐藤就像是一个睡美人一般在床上静静地睡着,无声无息。
等我从佐藤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柯南一行人正在向外走。
“哦,小辉,佐藤的情况怎么样?”看到我的影子,目暮警官的精神微微亢奋了一下。
“还在昏迷当中没有醒来,医生说希望不大。”我摇摇头,声音低沉地道。
“是么。”听了我的话,目暮警官不再多说什么。
“小兰的情况怎么样?”我低声问向柯南。
“也不怎么好。”柯南摇头,口气与我如出一辙:“精神很不好,也不愿意与别人说话,医生说具体情况还要再住院观察几天,刚刚才睡下,园子在守着她呢。”
“这样啊……”我叹了口气。这一天我叹了多少气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佐藤并不知道敏也与仁野医生的关系。”一边走,白鸟一边在一旁说着。
“奈良泽警官遭到枪杀,就是他开始调查不久,之后芝警官又遭枪杀,我们才确定这件事与一年前的案子有关。”目暮警官一边随着众人走进电梯,一边说道。
“我们由警察手册得出,凶手应该是警界相关人士。高木开始调查组长之子友成真,我负责调查局长之子敏也。”白鸟接口道。
我看向柯南,柯南低声在我的耳边道:“佐藤的事牵涉到一起一年前的凶杀案,其中涉及到小田切局长的儿子敏也和一年前因为调查那件案子而殉职的友成组长的儿子友成真。遭到刺杀的三名警官都是当年调查这个案件的成员,而他们最近似乎想要重新调查那个案子。”
“一个局长一个组长么?”我微微冷笑。
警方因为察觉到了凶手可能对幸存的佐藤警官出手,想要对其进行保护,但是被个性要强的佐藤拒绝了,但谁也没想到,佐藤就这么在这种大众场合下,遭到了凶手的刺杀。
也许是因为愤怒,也许是因为后悔,亦或是两者都有,目暮警官的身体在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我明白了,目暮警官!凶手就是小田切敏也!”毛利大叔信誓旦旦地道:“因为奈良泽,芝,佐藤三位警官又开始调查一年前的案子,他才先下手为强!”
“但射击佐藤的人并不是他啊,他没有被测出硝烟反应。”目暮警官道。
“是这样啊……”毛利大叔也没辙了。
“倒是友成真,至今仍下落不明。”目暮警官沉吟着。
“奈良泽以及芝警官中枪之日,有人看到他在现场附近徘徊,今天他又出现在聚会上。”白鸟接着目暮警官的话说道。
“现在只知道犯人是个左撇子。”柯南假装不在意地在一边提醒道。
“对了!友成真就是左撇子!”白鸟大惊!
“好!立刻通缉友成真!”目暮警官立即下令道。白鸟随即领命而去。
“呐,警官先生,仁野医生的颈动脉是怎么被切断的?”见白鸟离开,柯南转头向目暮警官问道。
“怎么被切断……由右上朝左下直直切下……”目暮警官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回忆着。
“那也就是说,那件凶杀案的凶手也是左撇子了?”我皱了皱眉道。在场的人没人比我更精通杀人了,目暮警官的描述让我一下子就在脑中模拟出了凶手的杀人动作。那种姿势,像是切割大动脉这种动作,不是惯用左手的人是无法进行的,右撇子即使是想要模仿也模仿不来。
“你怎么知道?”毛利大叔和目暮警官同时望向我。
“因为……”
“为了不让血喷到身上。”柯南刚想替我回答,就被英理打断了。
“这样一来,”英理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走向毛利大叔,假意做出了一个割毛利大叔的大动脉的动作:“不用左手就无法切断右颈动脉了。是这样吧,小辉?”说着,英理望向我。
我点点头。
“原来如此,不过,友成真与仁野医生毫无关系,就算仁野医生真是造人所杀,惯用左手的凶手也可能是其他人。”目暮警官手扶着下巴沉声道。
“敏也也是左撇子。他点火柴用的是左手。”柯南叫道。
“还有一个人,就是他父亲小田切局长。他也是个左撇子。”英理补充道。
“胡说!局长怎么可能是凶手!”事情牵涉到老上级,毛利大叔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英理无声地逼视着毛利大叔。
“警……警部大人?”面对英理灼灼的目光,毛利大叔有些心虚,求救似的望向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没有回答毛利大叔的话,只是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毛利大叔深吸一口气!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小田切局长,局长公子,友成真……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两天后,两天后找不到凶手,我就用我的双手在东京演奏一次血色狂欢曲!我心中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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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我也蛮想爆发一次的,但实在是没什么时间,下个暑假也许就有时间爆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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