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儿蠕动着身子在香软的锦被中蹭了蹭,才缓缓探出个头,窗外天光已经大亮,理智告诉她应该起身了,行动上却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
可是不起身怎么逃出去?眨眨眼,谢立儿慢腾腾的撑起身子。
还不等谢立儿下床,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醒了?”
伴随着这声招呼,郗愔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
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艳靡如妖清皎似月的脸上带着微笑,昨日的一身杀伐锐利之气,此刻尽数敛去,只剩下普通人需要仰头拜谒的清冷高贵。
他那眉宇神色间,有着一种悠然神秘的气质,仿佛是那山上千年不化的冰,映着初升的阳光般瑰丽。
谢立儿怔住,良久,伸手揉了揉眼睛,侧过头避开目光,不再看他。
“怎么,现在倒是不敢看我了?”郗愔施施然在床前止步,自觉将她的表现理解为‘害羞了’,脸上的微笑一时间越发的风流。
“哎”见他一副不说话不罢休的模样,谢立儿无奈抚额,“不是不敢看你,我是不忍心看你。”
感觉到床往下一陷,郗愔在床上坐下,俯身过来,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身子拉近,端详良久,才道:“何谓不忍心看?”
“将军长得这般容颜,不仅让身为女人的我自卑,更重要的是,看了你,以后哪里还有别的男人能入眼?这不是耽误我的终生,并毒害我的审美观么?”谢立儿长叹一声,无奈说道。
“你还想看别的男人?!”不得不说,男人注意的重点总与女人相悖。将军大人双目一沉,锐利阴冷的煞气顿时让谢立儿打了个冷颤,白女敕女敕的下巴上赫然多了两个指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夸奖将军俊美无铸遗世独立举世无双,难道将军没听出来?”谢立儿抓住将军的手,想将自己金贵的下巴从魔指中拯救出来,“将军大人,您轻点,疼!”
“哼!”郗愔也看到那白女敕小巧的下巴上留下的指印,红红的,衬着白皙女敕滑的肌肤格外的鲜明,也格外的好看。郗愔对此很是满意,便顺势松了手。
手指一空,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滑腻的触感,摩挲一下,竟然觉得有些不舍。
“把东西拿进来!”
谢立儿揉着下巴,听见郗愔如是说。
进来的仍旧是黑甲士兵,谢立儿发现郗因对军队似乎很倚重。来人将一盆炭火和一盆清水放到床前,朝郗愔恭敬的一礼,悄无声息的退下。
谢立儿诧异的看着地上的东西,无声的眼神询问。难道是给自己准备的取暖洗脸的东西?
郗愔不准备跟她说明,自顾自的掀了被子,将她的左脚抓在手里。
被子一掀开,一股凉风灌入,谢立儿看到郗愔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气氛很危险,下意识就要挣月兑他的手。
“别乱动。”郗愔的目光停在手中秀气的小脚上,很白,很女敕,很丝滑,天生的小脚,男人一手就可以握住,特别那五根脚趾头,根根如同白玉般可爱,粉女敕,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把玩。
想到即将做的事,郗愔决定一会儿一定要仔细些,至少不能破坏这份美好。毕竟,自己的东西只有保护好,才能更好的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