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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乐低着头,认真的研墨,突然发现旁边似乎有一道执着的视线,她诧异的看过去,咧了咧嘴,“皇上,您怎么了?”
凌墨予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脑袋,桃花眼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有点迷茫,似乎还有点……委屈?
童小乐下意识捂住鼻子,她没有注意到他委屈的表情,反倒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龙袍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松松垮垮的,还露出了**的锁骨……
迷恋人妖是天理不容的,她立刻重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反应,凌墨予唇边的笑意加深,纤细的食指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颚,柔柔的看着她,“乐儿不需要克制自己的,朕允许你的痴心妄想。”
“……”童小乐眨了眨眼,随即又打了个冷颤,得是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番话来啊。
“朕……”
“皇上~~~”凌墨予还未来得及说完,严芷荷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凌墨予看了眼跟在她后面的小金子,他一脸的泫然欲泣,显然不是没有尽责的拦她,而是根本拦不住。
他敛下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开口,“爱妃何事如此慌张啊?”
严芷荷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旁边,呆若木鸡的童小乐,然后娇笑着凑到凌墨予身边,“臣妾只是瞧着今日的天气不错,想让皇上一起去御花园那里用午膳。”
凌墨予笑吟吟的点头,“也好,那乐儿也跟着一起吧。”
严芷荷瞬间脸色僵住,“皇上,这个童小乐就不要跟去了吧,您忘了吗?她除了是您的贴身宫女以外,您还将她放在了臣妾那里学习宫中礼仪啊,最近这死丫头犯了不少错,臣妾也深感内疚,不如让她先去臣妾那里吧。”
凌墨予挑眉,看了看身后的童小乐,后者满脸不愿意,拼命的给他递眼色,表达着不想去的情绪,“那好吧,就让她去你那里吧。”
说完,没有理会童小乐欲哭无泪的神情,就径直走了出去。
严芷荷看着她,邪恶的笑了笑,“死丫头,等本宫回去的时候收拾你。”
……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脏衣服,童小乐哀叹一声,桃花说让她边洗衣服边等严芷荷回来收拾她。
刚要蹲下,严芷荷就急三火四的朝她走了过来,童小乐抿唇,看着她脚下光速的步伐,还真是着急啊。
严芷荷站定在她的面前,尖声笑着,“童小乐,现在你可没有靠山了吧?本宫看你这次还怎么躲过去,来人啊,给我把她拖出去,上夹棍。”
说着,就狠狠的推了她一下。
扑哧,童小乐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身上的衣服也见了红。
严芷荷傻眼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是推了一下,怎么就能流这么多血呢?
童小乐苍白着脸色,“娘娘,奴婢从小就患有**症,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这件事,皇上也知道,您要惩罚奴婢,奴婢绝无二话,只是奴婢身子不争气,如果今日死在了娘娘这里,怕娘娘不好对皇上交代。”
**症?严芷荷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娘娘。”童小乐眨了眨眼,流出了两滴眼泪,“如果您不准备惩罚奴婢了,可以让奴婢回自己的茅舍休息吗?奴婢会在茅舍里静思己过的。”
严芷荷还是有些怔愣,反应不过来。
童小乐哀伤的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退下了。”
说着,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躺在茅舍的床上,童小乐将身上的血浆袋翻出来,撇到了床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因为彩儿的事,她得罪了宫里很多人,今天严芷荷只是突然反应不过来,要不然**症这么荒谬的事,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们,那要怎么办才能永久的保证她和月儿的安全呢?
“皇上驾到。”突然,门口传来了小金子的通报声。
童小乐愣了一下,立刻将血袋的血蹭了点在嘴角上,躺在床上假寐。
凌墨予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童小乐嘴角渗血,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唇边的笑意加深,他向她走了过去,“朕听严妃说,乐儿的**症又复发了?看样子,很严重啊。”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他还记得严芷荷那不可思议的样子,委委屈屈的跑来向他求证。
童小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咳咳,皇上啊,您知道的,奴婢身子一向不争气,所以,没让娘娘尽情的出气,都是奴婢的错。”
说着,她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凌墨予抿唇,强行抑制住胸口的笑意,“乐儿,你总把鸡血涂在脸上,疯了吗?”
童小乐脸色一僵,他是怎么知道的?
凌墨予眨眨眼,等着她回答。
“好吧,就算这些是鸡血好了,你妃子想整死我,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您不觉得应该保护奴婢吗?”
“朕为什么要那么做?”凌墨予语气天真,像个求知欲极强的孩子。
童小乐被打败了,耸拉着脑袋,“就算是贴身宫女,也应该受到保护啊。”
凌墨予笑了笑,眉眼弯弯,“那乐儿想朕怎么做?”
“不如,您赐我一张免死金牌吧?”童小乐双眼放光,扯着凌墨予的袖子。
“免死金牌?”凌墨予微微蹙眉,“那是什么?”
童小乐一顿,“你们这儿不会没有吧?免死金牌,顾名思义,就是得此金牌的人,不论犯下什么样的错误,都可以不用死掉。”
“什么?”还没等凌墨予说话,小金子就惊呼起来,“风乾国从来都没有发过这个东西的。”
凌墨予笑容不改,“听见了吗?朕一向喜欢随心行事,说不定哪天,看乐儿讨厌了,就会命人将你拖出去打死,如果发了这个东西,朕会很困扰的。”
说着,他又轻蹙起了眉,似乎是现在就已经开始困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