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爹地空闲,可不可以一周多见小贝几次?“小公主贪心的追加条件。
他想了一下,点头。
将女儿抱还给一直僵凝在原地的她。
“带小贝去收拾她的行李吧。”
她静静的点了一下头。
望着她牵着女儿的小手,纤弱寂寥的背影。
不舍。
想说什么?扬手,却只抓住空气。
他,居然有股想留住她的冲动。
或者,忘记所有,重新开始?
可能吗?
很多人和事,擦肩而过了,带不走的是回忆,但是留下的情感,已经变质仿佛无法穿透的遥远距离,无力而徒劳的找不回最初的感觉。
“爹地。”小宝默默的走近他,小小的身影仰视着高大的爹地。
他不明白,今天清晨分明很温馨,他和小贝甚至还为爹地从妈咪的房间里走出来,显然昨天晚上是留宿了的事实,高兴了半天。
爹地甚至和他们一起用餐,一点也没有排斥妈咪烹调的食物了。
他不明白,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应该是合好吗?为什么最后成了分离?
他低头,揉揉儿子的头顶。
正是这疼爱的揉抚,和爹地方才望着妈咪复杂的眼神,小宝有强烈的感觉,以前的爹地回来了。
只是差那么一步。
可住时房。如果有人肯推他们一把,爹地和妈咪可能就会复合。
“爹地,就算只为了我们,也不行吗?”小宝恳求。
为了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单单只是为了他们,不行吗?
单单只是为了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
他发现,自己内心的渴望,有点想顺水推舟。
“让我考虑一下吧。”最后,他这样回复儿子。
如果要继续和她在一起,并不是单纯的点头那么简单,他需要克服很多困难。
这些很多困难中,包括严洁。
也包括,他能否保证控制住情绪,昨晚的事,不会历史重演。
对于前者他没有把握,而后者,连他自己都有了心灵阴影。
正是这些困难,无法让他轻易点头。
……
临睡前,他还是到了她的房间,帮她上药。
她清雅的小脸,脸颊浮上两片晕红、像初霞染上天空,煞是动人。
衣服全部尽数褪却,她白皙的肌肤触手温润,比凝结了露水的花瓣更加娇女敕,这样的娇女敕肌肤上,却布满了可怕的淤伤。
今天的淤伤已经呈现了紫黑色,一大片一大片,比昨天更加触目心惊。
那些瘀伤的大小和他的手掌刚刚吻合,可见,昨晚他的大掌在她身体上游走时,丝毫没有掌控力度。
“痛吗?”沉声,他哑着声音问。
其实,从小习武的他,是知道的,磕磕撞撞后,淤血散开时,难免会看起来更可怕。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他无法视若无睹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尴尬的拉回被子,盖上自己的果背。
“不痛。”昨天晚上刚开始时确实有点痛,但是,可能是他的药膏效果此较有效,现在只要不用力按捏淤伤处,并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
“提醒我,以后别再喝酒。”他重新拉开她的被子,想帮她的上药。
他决定了,以后滴酒不沾。
她的脸涨得通红,和他一来一往夺着被子,但是她的‘抗争’太弱小,却在他的强势下,不得不屈服。
掀开她的睡裙,无视她的别扭,褪却她的内裤,他观察到,不同于身上的肌肤,她的除了还有点红肿,已经快要痊愈。
他的手指沾着药膏,轻柔的碰触她的私密地段,她羞红的小脸,连抬头也不敢,只能这样僵着身体,任他‘摆布’。
只是,他轻柔游移的是她的身体,她的心房却好温暖好温暖。
他帮她的上好药,拿开药膏,搁在一边。
“我帮你把药膏放在行李箱里,如果明天还痛,再上点药膏,或者干脆上医院看看,他叮嘱。
叮嘱完了以后,他站了起来。
和昨晚一样,他的衣袖被小心翼翼的扯住。
“我去洗个澡,就过来。”他模模她的小脸。
明天她就走了,如果她不反对,原本他就打算今晚睡在她房间里。
洗好了澡,他依然躺在昨天晚上的位置上。
依然,他胸膛的位置,被她占据。
“给我点时间。”突然,他说。
其实小宝的话,他一直在考虑。
对将来,他不敢保证什么。
至少,他会认真考虑。
听懂了他的话,惊讶的,她一震。
她太意外了。
但是,随后,她怔怔点头。
他给她的意外太多,她以为他再也不想要去尝试。
他的意思是
“睡吧。”他率先,闭上眼睛。
她还没有搬走,他已经开始不舍。
其实,自从她和严洁闹得不可开交之日起,他就明了,她迟早是要走的,再住下去,恐怕严洁会对她不利。
只是
张张口,想说什么,她又咽了下去。
现在的宁静,他的不怨不恨,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
她不可以太贪心。
她柔顺的依偎着他,同床共眠,已经觉得心窝暖暖。
人的一生,真的只有一段真爱?
如果是的话,那么,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爱惨了他?
有两段刻骨铭心的真爱的她,是幸或不幸?
将那一段浓烈的痴心留给美好的岁月,将这一段绝望的苦痛掩埋在心底。
每一段,原来,她都非常认真。
她也闭上眼睛环住他精壮的腰间。
未来,他们还能有幸福吗?
他和她,都无法成眠。
夜,是如此寂寥,是如此宁静。
但是,宁静与幸福,总是无法长长久久。
一道刺耳的手机乐声焦躁的响起。
他忘了关机。
他赶紧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她环在他腰部的小手挪开,快速按下通话键,怕吵醒她,他刻意压低声音,“说。”
“是我。”是严冰,他的声音不甘不愿,“辰逸,你来一下医院吧,严洁割脉自杀……”
那边严冰早已经收线,他却依然鄂然的回不过神来。
严洁,自杀?……
那么骄傲的严洁,居然
他一直把她当成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他的印象中,有时候严洁坚强的连硬铮铮的汉子也自叹不如。正因如此,他们会常常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掀开被子,他赶紧穿好衣服。
离开房间前,他留恋的模模那张依然熟睡的小脸,最后一眼,他眼神无比复杂难懂。
打开房门,他迈出了她的房间。
他想的太简单,很多事情,不是沟通就会有结果。
对他,严洁是不可能会松手。
他和她。
从此以后,只怕真的是咫尺天涯
他一走出房门,房里的人紧颌的眼敛如颤抖的蝴蝶一样,缓缓睁开了双眼。
木然,空洞。
夜太寂静,电括的内容,她听的无比清晰。
她没有和那个女人抗争的一点点筹码。zVXC。
也许,应该说,她连抗争的资格也没有。
在她刚刚燃起了那么一丁点的希望,马上被浇熄。
他和她的缘分,总是差那么一小步。
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这一次,她是真的输给了那个女人。
一败涂地。
医院的VIP病房内,严冰环着胸,不屑的斜瞥着自己的妹妹。
病床上的严洁脸色如雪白的被单一样,毫无血色可言,精湛的明眸却闪烁着精练的光芒。
“电话我已经帮你打了,但是,你让我撒谎,甭想!”严冰先将丑话说在前头。
真是够了,太丢人了,抢男人抢成用自杀这么劣的一招。
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早把她扔出去了。
亏他之前看到满浴缸的血水还被吓个半死,以为严洁真的想不开,抱她上医院的时候,车速几乎是用‘飞’的。
乖乖,如果被她‘死’成功了,诺大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孤寡‘老男’也是很悲惨的!
医生缝合伤口时,他还紧张兮兮的站在旁边,寸步不离。
结果,娘的,他想‘操’!
就这么点小伤口,也叫自杀?!
浅到根本连脉搏也没割断。
怪不得闹自杀居然在他房间的浴室里割脉,就是算准了他回家的时间!
摆明儿就是用来唬人的!
用来唬住陆辰逸的。
“你反正别在释然面前,乱说话就是了!”严洁不耐的辉辉手。
她从来不承认他还是陆辰逸,如果他一直继续做释然,那么,他就会一直属于她。
这场爱情的战局里,她胜定了,她盘算过了,如果硬碰硬,她的胜算不大,所以只能用责任绑住释然一辈子。
她有信心,只要过了这个坎,将那个女人打败。结婚了以后,自己会做个最贤惠的妻子,为他生一群的孩子,那时候他们的家庭温馨又和谐,释然的心,自然会回到她身上。
真卑鄙,真丢人!
严冰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一大把。
待会儿陆辰逸赶过来,他该顶自家妹子,还是站在良心的这边?
这个
妈的,让他说谎,想憋死他吗?
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陆辰逸已经烦透了,一个方雅静已经搞得他身心疲惫,再加个严洁出来搅局?还让不让人活啊!
不行!
绝不能助长歪风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