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 第108章 狗血啊狗血

作者 : 朝舞雪

“你这是何必?”白染宁一行人走远后,慕容沙华自房檐上飞跃而下,落在萧祁夜身边。

萧祁夜唇边泛起苦笑,虽明知自己看不见,却穷尽目力,努力想要看清她离去的背影:“这样对我对她,都是件好事。”

“你确定这样做真的好?”慕容沙华也将目光投向远处:“你这样做,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萧祁夜轻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又哪会越推越远?”

慕容沙华眸色一寒,转过头来,“你难道认为,她跟着莫子卿就会平安快活?”

“不管如何,总比跟着我要好。”

慕容沙华冷哼:“你认为好,我可不这样认为。”

“你也喜欢他?”萧祁夜忽地问。

慕容沙华脸上一阵尴尬,连忙转过身去,避开萧祁夜的视线,后来一想,他又看不见,自个儿这个敏感做什么:“她这样的女子,有几个人会讨厌。”

萧祁夜没有说话,只定定看着半晌,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笑了,“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口不应心了。”

虽然他看不见,但慕容沙华总觉得他脸上的笑太过刺眼,面对他时,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我如何口不应心了?”

“如果……如果不是我,或许你们真的会在一起。”白染宁愿意跟慕容沙华回往生教,就代表她的心里,并非完全没有慕容沙华。

慕容沙华也笑了:“你真这么认为?”

“其实,她与你在一起,我会更安心。”

“你错了,只有她在你身边,你才会真正安心。”

萧祁夜苦笑一声:“可惜,她永远也回不来了。”

“怎么?得知她没死,你好像很平静,难道一定也不高兴,还是说,你早就猜到她没死了?”

萧祁夜举目,夕阳西下,人间至美风景,他却再也无法观赏:“不,我一直都以为她死了,只是……不论她是死是活,原来的那个白染宁,都早已从我的生命中离去。”

慕容沙华觉得他的想法简直太悲观了,以往的他,也并不是这个样子,难道说,身在高位久了,再坚韧的心也会被逐渐腐蚀?

“算了,你如何想那是你的事,总之,我不会放任她不管的,莫子卿这个人,不可信。”

萧祁夜陡然转首,“你要做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莫子卿,而莫子卿,却一心想要得到他,以莫子卿的个性,你认为,他会如何对待她?”

萧祁夜脸色骤然一白,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我了解子卿,他若是爱一个人,必然会竭尽全力呵护她。”

慕容沙华挫败地剜了萧祁夜一眼:“真拿你没办法,你们两个,分明是在彼此折磨。”好吧,既然他这样说,那他也无需插手,只是希望,最终自己与他都不会后悔。

——

白染宁不知此去,这辈子是否还能再见到那两个人。

一个是她的心爱之人,一个是她的蓝颜知己,失去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剖心剜骨的憾事。

暗门的总部,与和谷关只相隔一个城镇,白染宁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暗门要建立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后来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暗门的出身,是前朝的反燕之士,边关鱼龙混杂,充斥着各国以及从事各个行业的人,对一个**组织来说,将总部建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不但可以逃避朝廷的追捕,还能招收各种各样的人才,一举两得。

一路上,白染宁找尽各种理由延迟行程,说不上为什么,虽然已经决定要跟莫子卿回暗门,但她潜意识里就是不愿意,莫子卿虽然察觉了她的意图,却什么也没说,一路上随着她胡闹,都以包容的心态听之任之了。

后来白染宁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但她不想跟莫子卿回暗门的心思却有增无减,她甚至想过逃跑,反正天大地大,莫子卿再有本事也抓不到自己,大不了去北秦躲一辈子,她孑然一身,没什么好留恋牵挂的。可每当逃跑的念头浮起来时,又会被莫子卿无微不至的照顾给扼杀,倒不是因为感动,而是良心过意不去,怎么说,是她主动要求他带自己会暗门的,再说,如果自己跑了,难道他不会恨上加恨,倒是都倾尽整个暗门的力量与朝廷作对,那样的话,她不等于是害了萧祁夜,害了慕容沙华吗?

思前想后,最终得出结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逃。

不逃就不逃吧,她可以在往生教混的如鱼得水,在暗门也不一定会差。

“姑娘可否听老朽一句。”中途休息时,白染宁正在与内心中的小恶魔天人交战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把她吓一跳。

回头看去,竟是被萧祁夜软禁数年的莫渊。

在贤妃没有告诉她真相前,或许她还会同情他,只是现在……一个谋逆之臣,凭什么得到他人的同情。

莫渊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无谓一笑,抚着下巴上长长的胡须,在她身旁坐下:“卿儿是个只认死理的傻孩子,有时候做事确实偏激了些,但他本性不坏。”

白染宁说不上讨厌莫渊,但也绝对不喜欢他,只冷冷淡淡回道:“他是好是坏,与我无关。”

莫渊叹一声,目光转向正在不远处和暗门弟子交代事宜的莫子卿身上,目光突然变得很慈祥:“是老朽害了他,如果不是老朽当年鬼迷心窍,也不会有今日,卿儿也就不会跟着老朽受苦了。”

白染宁心道,你知道就好,一切的罪孽都因你而起,不过嘴上却说:“一个人心态只与自己有关,与所有人都没有半点关系,不论你当初怎样选择,莫子卿还是莫子卿,他若心中纯善,即便你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他也不会有半分改变,若他心中本恶,就算你是天下少有的大善人,他也一样会走入歧途。”

“姑娘说的是。”莫渊没有反驳,对她所说,心悦诚服。

白染宁看着莫渊,冷冷一笑:“既然你明白,那还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老朽自知罪孽深重,只希望卿儿莫要重蹈覆辙。”内疚的愧悔,在莫渊苍老的脸上一闪而过。

愧悔有个屁用,莫子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莫渊,白染宁强迫自己对莫渊生出些好感都强迫不来:“他是你的儿子,该怎么做,你身为他的父亲,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他。”

莫渊沉沉一叹,原本就显得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沧桑:“卿儿若肯听老朽一劝,也不至于闹到今日这般天地,如今,这天下间,能帮助我儿的,也只有姑娘了。”

白染宁愣了愣,然后“扑哧”笑出声来:“大叔,你这玩笑开得可不好,我又不是观世音,可普渡不了你的宝贝儿子。”

“是,你不是菩萨,但你在卿儿心中,就是菩萨。”

白染宁要晕了,这大叔,怎么这么会开玩笑呢,她是莫子卿的观音菩萨?哈,这说出去要笑掉人的门牙啦!

“大叔,您别再跟我开玩笑了,我虽然喜欢听笑话,但不爱听冷笑话,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做,可以去锻炼锻炼身体,或者找别人唠嗑去,我跟你有年龄代沟,说不到一块。”

“姑娘,求你了。”莫渊倒是很执着,白染宁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他敢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白染宁顿时心生不耐,站起身,捂住耳朵:“好吧,你不走我走。”

“姑娘!”莫渊紧追而上:“你难道不想再见皇上了吗?”

白染宁的脚步,随着他这句简单的询问而停了下来:“我……”看到莫渊脸上笃定的神情,白染宁收起彷徨的神色,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我不想,我与皇家,已经恩断义绝。”

“皇上对姑娘的心意,难道姑娘真的一点都未察觉?”

白染宁笑得更欢了:“你儿子对我的心意,难道你也一点都不知道?”

莫渊神色陡然一变,有些紧张,有些痛心:“他这是在胡闹!”

“听到了吗,你爹说你在胡闹。”白染宁挑高眉梢,冲站在莫渊身后的莫子卿道。

莫渊倏地转头,正对上莫子卿沉冷冰寒的目光:“爹爹,您被萧祁夜关得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您已经无法理解了,儿子不怪你。”

莫渊看着曾经那个热情善良的少年,变成如今这般淡漠阴诡的模样,心似痛得要裂开一般:“卿儿……”

“爹爹,您身子不好,还是去那边休息一下吧。”不由分说,命手下的人将莫渊带到不远处的树荫下休息。

白染宁双臂环绕,看着如今这比之从前大不相同的男子,忽然觉得好笑:“你不是大孝子吗?就这么对待你爹?”

“我怎么了?我将他救出,又让手下好好服侍他,我这么做,难道不算是孝顺吗?”莫子卿含笑反问。

白染宁眉心一蹙,现在只要跟莫子卿说一句话,她就会有种厌恶到极点的感觉。

这货不是莫子卿,这货绝对不是莫子卿!

“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蓦地靠近她,莫子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曾经是那么的爱我,为何后来却变心了呢?是我不够坏吗?”

白染宁扭头,想避开他的钳制,“莫子卿,我已经答应跟你回暗门,也答应嫁给你,你还想怎样?”

手下加大力气,莫子卿用力捏紧她的下巴,不让她有分毫逃开的机会:“你难道要我娶一个没有心的空壳过一辈子?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说什么答应嫁给我,你的心里,可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白染宁倔强昂头:“既然你不喜欢没心的躯壳,你可以放我走,或者,杀了我。”

“我怎么能忍心杀你呢?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你神经病啊,既嫌弃我心里没你,又说一定要娶我,你想如何?要不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然后把你的意识强塞进我的心脏里?”

“挖心?”修长冰凉的手指,沿着白染宁的锁骨,滑到她的心口:“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把你这绝情绝义女人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它究竟是黑是红。”

白染宁挑眉:“那你就挖。”

莫子卿轻蹙眉心,眸中涌动着奇怪的暗流,让与她对视的白染宁心惊不已,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白染宁知道,但凡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就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经过漫长的等待,莫子卿终于开口了:“你说得对,或许我真该挖出你的心好好瞧瞧,不过,现在我并不想这么做。”他停了停,看了眼在树下休息的莫渊一眼,然后凑近她问:“刚才我爹,对你说了什么?”

“想知道?去亲自问你爹啊。”白染宁明知这时不该招惹莫子卿,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真是太让人心寒了,你对谁都可以掏心挖肺,为什么偏偏对我是这般冷漠如霜?”

“莫子卿,说话要凭良心,我对你莫子卿够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什么叫做仁至义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跟别人的男人在一起,让我每天饱受煎熬,这就是你的仁至义尽!”猛地扳住她的肩膀,莫子卿状似疯狂。

白染宁拼命想要挣月兑他,可他力气极大,白染宁那小身骨哪能跟他对抗。

“莫子卿,是你先不义的,你凭什么怪我后不仁!”

“我不义,我哪里不义了?我要娶你,是你大哥,还有你那个权势滔天的父亲拆散了我们,因为我是罪臣之子!我配不上你!”

“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贪图富贵,才会选择进宫的!”

“我贪图富贵?”莫子卿双目充血,死死瞪着她,那表情,就似一只被刺中心脏的兽:“富贵荣华,在我心中,只不过是浮云尘土,我莫子卿根本就不稀罕!我拼死为莫家洗刷冤屈,只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可你呢,你竟然进宫了,你竟然进宫了!还对我说,你进宫是为了我,我信了,我他娘的竟然信了你!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竟然爱上了萧祁夜,若说贪慕荣华之人,你才是,你白染宁才是!”

白染宁完全惊呆了,真相怎会是这个样子!

莫子卿进宫,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白染宁,为了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而真正的白染宁进宫,也是为了他,而自己……自己竟成了拆散有情人的罪魁祸首?

可她有错吗,她有错吗?误入这个时空,并不是她的选择,既然这具身体属于自己,既然她获得重生,为什么不能好好为自己活一回?莫子卿口口声声说爱她,可实际上,他的心中,荣誉与地位还是比她重要!如果不是这样,他何必进宫,何必一定要为莫家洗刷冤屈,从前的白染宁,只是个一心向往爱情的傻女人,她在乎什么?莫子卿在乎的,并不是她在乎的,而是他自己!

“好,算我贪慕荣华,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该再缠着我,我心里没你,就永远也不会有你,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她没有看不起莫子卿,只是看不惯他的处事态度。这么说,应该可以让他死心了吧。

但是,她错了。

“没关系,你现在心里没我,总有一会有的,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或者十年,我都等得下去。”

妈呀,你等得下去,我等不下去啊。白染宁欲哭无泪,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已经够可悲了,这个人还妄图自己会喜欢他爱上他,简直要逼人发狂了。

“莫子卿,如果你做不到……”

“没有如果,我要将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永远。”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至身前,同时快速点了她身上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白染宁慌了:“你要做什么?”

“宁儿,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想逃离我,这么多天了,我心里有多难受,你了解吗?”他轻轻拥吻着她,动作轻柔似呵护一件绝世珍宝,可出口的话,却令人胆寒绝望:“现在的你,只怕连我也牵制不了,一旦你决心要走,一定会逃到天涯海角,叫我永生永世都遍寻不到,只要一想到你会离开我,我就好怕,好心痛。宁儿,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可你不听话,我该怎么做呢?对了,如果你没有腿,是不是就跑不掉了呢?”

白染宁差点昏过去,没有腿?是,没有腿她当然跑不了,可问题是,他想干什么?难道……难道要砍下她的双腿吗?

望着她惊恐的眼神,莫子卿目光更加温柔,捧起她的脸,像哄孩子一般轻语:“放心,我不会砍你的腿,你那么美丽,我舍不得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残缺,不过我可以挑断你的脚筋,让你再也用不成轻功。”

不,不要,就算不砍腿,她也不想做个残废!

“别怕,就算没有腿,你还有我,从今以后,我会成为你的双腿,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我会一辈子陪着你,不让你孤单的。”

将她轻轻放倒在地,莫子卿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刀锋雪亮,反射着幽冷而绝望的寒光。

“不……”白染宁拼命摇头,眼睁睁看着莫子卿月兑掉自己的鞋袜,将寒意入骨的刀锋贴近她的脚踝,满心的惊恐绝望,在狭窄的胸腔内四处乱撞,找不到出口。

不要,她不要做残废,她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莫子卿要这样对她!他不是爱她的吗?既然爱她,为什么忍心伤害她?萧祁夜曾说过,两个人相爱,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既然向对方承诺过会永远爱她,永远保护她,就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可为什么,一个两个说深爱自己的人,到头来,都要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不……

她几乎可以听见刀锋入骨的声音,可以听见自己筋脉断裂的声音。

不!不可以,她不能失去双腿,她不想做残废,她不想一辈子都被捆绑在一个地方,她不要失去自由!

“不痛的,不痛的,你再忍忍,马上就好。”手下做着残忍的事,可说出的话,依旧那么动听温柔。

“卿儿,你疯了,快住手!”莫渊想来阻止,却被莫子卿的手下拦住。

白染宁痛得满头是汗,望着对面正在对自己做着残忍之事的男子,虚弱道:“莫子卿,我……恨你。”

莫子卿,我恨你!

恨?

莫子卿手下的动作蓦地滞住,简单的六个字,像一柄利剑,瞬间刺穿了他的心房。

白染宁说,她恨他!

可恨又怎样?恨也是一种浓烈的感情,总比没有任何感觉要好。

她既然要恨,那就让她恨吧。

刀锋一转,沿着她芊足的经脉,狠狠划下。

白染宁双目圆睁,这一刀下去,她便要从此成为废人了。

“嗖——”一柄利箭突然凭空出现,朝莫子卿所在的方向射来。

迫不得已,莫子卿只好收刀,快速向一旁偏闪,躲开了利箭的攻击。

紧接着,数道幽蓝的寒光,自莫子卿对面射出,宛如地狱索魂的幽灵。

眉头紧拧,莫子卿抽出随身软剑,荡出一朵剑花,将毒针系数打落在地。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只羽箭紧随而至,半点喘息时间也不给他。

侧身一滚,成功躲开羽箭。本以为还有后续攻击,可等了许久,却不见任何动静,莫子卿疑惑,收起软剑,命手下去四周探查。刚一回身,却发现白染宁不见了!

她不见了!

莫子卿这才恍然,原来刚才的攻击根本就是声东击西,目的只为了救走白染宁。

白染宁,她到底还是跑了!

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倾其所有,他也势必要将她找回来!

“喂,你没事吧?”白染宁已经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只觉得自己伏在一个人的背上,焦急的声音倍感熟悉。

迷迷糊糊睁开眼,一阵幽香飘入鼻端,“你是……”

“他女乃女乃的,老娘你都不认识了!”

白染宁努力掀开眼皮,盯着眼前的后脑勺,虽然不见脸,但听那暴躁尖利的声音以及闻着对方身上刺鼻的幽香,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柳四娘。

“四娘,你真好,嘴上说着恨我,却还来救我……”

“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娘来救你,那也是教主的意思。”

“你……见过慕容沙华了?”白染宁顿时精神了。

“我去宫里刺杀狗皇帝,眼看就要得手,却被教主给阻止了。”

听到柳四娘说进宫刺杀皇帝,白染宁的心都快跳出胸膛,待听完后半段,一颗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哦,那就好,慕容这保镖当得还算称职。”

“既然教主没死,老娘跟狗皇帝的之间的帐也就一笔勾销了,既然不恨他了,那就更不会恨你了。”

白染宁吸吸鼻子,好想哭啊。

有朋友就是好,能结实四娘这么有义气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四娘,你甘冒风险来救我,对我真是太好了,呜呜……”忍不住掉两滴眼泪,没办法,刚才真是吓坏了,若真成了废人,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喂,你就知道谢四娘,不知道谢我啊!”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钻入耳朵。

白染宁回头看去,顿时大惊:“桑芸,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转移莫子卿注意力的两支箭,应该就是桑芸射出的,这世上,论箭法,也就是桑芸能和白瑞一较高下。

“是你的好皇上来求我的,怎么样?我面子大吧?”桑芸得意地朝她挑挑眉。

“求……求你?”白染宁无语,萧祁夜啊萧祁夜,你丫的也太闷骚了吧,实际担心她担心得要死,在她面前却装得毫不在乎。

“是啊,我看他那么可怜,身体不好,眼睛又看不见……”桑芸说到这里,猛地顿住,眼睛一瞪,像审问犯人一般严厉地盯着她:“对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突然活过来了?”

“一言难尽。”白染宁动了动自己的脚,疼得钻心,不知道筋脉有没有断:“话说,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

桑芸刚要开口,就被柳四娘截去了:“半路上碰见的,本来以为是敌人,还打了一场呢。”

白染宁的嘴巴张成个O字型:“你们还打架?”

桑芸这会儿才找到机会开口:“是啊,这女人脾气够凶的,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不过她可打不过我。”

“老娘打不过你,不过可以用无数种方法弄死你。”柳四娘不甘示弱。

白染宁好笑道:“你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柳四娘点头,“要不是老娘看她还算顺眼,才不会放过她。”

桑芸反击道:“这女人虽然凶了些,不过性子倒算是豪爽,我桑芸就喜欢这种人,这才卖她一个面子。”

“喂喂喂,到底谁卖谁面子!”柳四娘不爽地嚷嚷。

桑芸哼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本姑娘可一点也没放在眼里。”

“老娘武功是不好,但想杀你,只需要动动小手指。”

“是吗?那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杀我。”

“到时候有你哭的。”

“那可不一……喂,别吵了,宁儿昏过去了!”桑芸无意间朝四娘背上一瞥,顿时大惊。

四娘停下斗嘴,将白染宁放下,匆匆自怀里掏出个玉瓶,将赤炎丹倒出,喂给白染宁:“他女乃女乃的,那个什么莫子卿,竟然这么狠心,要挑断小白的脚筋!”

“莫子卿这是为爱痴狂,比我哥哥还冲动。”桑棣做事已经够偏激了,桑芸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更疯狂的人。

“呸!”柳四娘恶狠狠啐了一口,“为爱?他要是真的爱小白,能这么折腾她吗?我看他为恨痴狂还差不多,可怜小白了。”

“四娘……”白染宁悠悠转醒,盯着四娘那张愤愤不平的脸,哀哀道:“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白。”听起来真的很白痴。

“你姓白,不叫你小白叫什么!”四娘没感觉有何不妥,她一向这么称呼人,小王啊,小张啊,老李啊,老杨啊……等等等等。

白染宁无语望天:“如果姓猪,姓苟呢?”

“那就叫小猪、小苟,老朱、老苟。”

小……小猪小狗?老猪老狗?

白染宁嘴角狠抽:“好……好吧,小白就小白。”总比小猪小狗要好。

“你的脚怎么样?”桑芸轻捏了捏白染宁的脚踝,发现筋骨已损。

脚上的伤口已经凝固,疼痛却丝毫没有减缓,而白染宁最怕的不是疼,也不是流血,她最害怕的是自己从此以后要变废人。

“不知道……你……你帮我看看,我这脚,还能不能站起来。”白染宁心里害怕,若真的再也站不起来,只怕比死还要难受。

桑芸也怕,探上她脚骨的手都有些抖。

“你看你们,一个个都胆小如鼠!”柳四娘将桑芸挤到一边,伸手就朝白染宁的脚踝模去:“怕啥啊,就算真站不起来,那也不一定只能做废人,更何况,只是一只脚而已,你还有一直完好的腿,大不了就是个跛子。”

白染宁好想去死一死啊,跛子?跟废人有何区别?她不要做跛子啊!

“没事,筋骨虽然被损,但只要静养多日,加上我往生教的秘药,想要恢复如初,也就半个月时间。”

柳四娘平淡的声音此刻听在白染宁耳中简直有如天籁,喜极而泣,一把抱住柳四娘:“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啊,只要我的脚能痊愈,我做牛做马,哪怕以身相许也会报答你的。”

柳四娘浑身一抖,连忙将她推开,搓搓鸡皮疙瘩:“算了吧,老娘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马,以身相许更要不得,老娘喜欢的可是男人!既英俊又强壮的男人!男人!”

不就是想说明你喜欢男人嘛,至于强调这么多遍嘛。白染宁掏掏耳朵,转向桑芸:“你和我哥的事你还没跟我说呢。”

桑芸一怔,神态有些发窘:“什、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婚事!”

“你想哪里去了,我和白瑞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还死鸭子嘴硬,她都看见了!

“我知道你天天都去将军府,给我大哥做家务,你以为我不知道?”

桑芸一震,一脸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甭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大哥已经决定要娶你了,是不是?”

桑芸垂着头不说话,白染宁急了,追问道:“是不是呀,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成亲当天可一定要请我,你们的喜酒我是喝……”

“我拒绝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彻底将白染宁炸晕。

“什么什么?你拒绝了?”白瑞答应娶她,而心心念念只想把白瑞变成自己男人的桑芸,竟然拒绝了!

桑芸涩然一笑,轻叹:“他心里没我,我若强迫他和我在一起,他也不会快乐,我爱他,但我更希望他能快乐。”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这世上,也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有人曾这样说过,如果你不爱一个人,请放手,好让别人有机会去爱。

如果你爱的人放弃了你,请你放开自己,好让自己有机会爱别人。

于她,于桑芸,何尝不是如此。

即便心里深爱着那个人,为了他的幸福,他的快乐,即便斩断情丝,将那颗深爱对方心,生生挖出也在所不惜。

疼,真的很疼,可在疼痛的同时,脸上却带着笑,只要那个人能平安幸福,即便承受再多的绝望与痛苦也值得。

“桑芸,其实你是有机会的,我能看得出,大哥心里,并非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桑芸依旧垂着目,半晌后,忽地抬起头来,眸中的神色复杂难辨:“我有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白染宁有些懵,两人刚才还在讨论感情,怎么一转眼,她就改变话题了:“什么……秘密?”

桑芸深吸口气,眼中有痛苦且无奈的神色划过,“其实,白瑞与你根本就不是亲兄妹。”

“什么?”桑芸MM诶,这玩笑不好笑,咱换个话题好不好?

桑芸显然不想换话题,继续道:“他是大夫人的私生子,父亲是谁,他也不知道。”

“私……私生子。”真是玩笑天天有,今天最变态。

“要不然,以大夫人的性子,怎会允许你娘过门?就因为她心有愧疚,才会接纳一个无权无势的穷苦村姑嫁入侯府。”

“那是因为我爹太爱我娘了,大夫人阻止不了。”

“这只是其一,大夫人娘家势力雄厚,大夫人本身又是善妒之人,加上你娘身份卑微,就算你爹再爱你娘,她也顶多让你娘做个无名无分的侍妾,又怎么会同意她风风光光嫁入侯府做二夫人?”

这……倒是有些道理,但……她始终不能相信,她与白瑞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她可一直都把白瑞当亲亲好大哥啊!

“还有个秘密,你想听吗?”

白染宁心里一咯噔,直觉这会儿从桑芸口中说出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下意识想要拒绝,却又好奇,还能有什么比她和白瑞不是亲兄妹还劲爆的消息,这么一犹豫,桑芸已经幽幽开口了:“为了与你大哥在一起,我什么事都做了,包括给他下媚药。”

白染宁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她还真做啊!

“他中了媚药,我如愿以偿,被他抱在怀里。可当他压在我的身上,发了疯一般亲吻我的时候,我竟听他在叫着你的名字!”

白染宁差点又一口血喷出,这这这……这算怎么回事!

“他一边吻我,一边在我耳边喃喃,宁儿,我的宁儿,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肯陪我,我的好宁儿,失去你,我感觉自己就像已经死了一样,宁儿……”

“停停停!”桑芸也太入戏了吧,叫得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喜欢的人是你,虽然你们不是亲兄妹,可名义上是,他……他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啊!”桑芸眼中有不解,有怨恨,有痛苦,她看白染宁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情敌。

白染宁吞了吞口水,艰涩道:“这是误会,一定是误会,中了媚药的人,脑袋都有些不清醒。”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第二天他清醒后我问过他,他也承认了!”

轰隆隆,白染宁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五颜六色,花花绿绿,耳朵嗡嗡直响。

这是……误会?还能是误会?或者,是白瑞的借口?怎么会,白瑞不是那种人,再说,他和她名义上是兄妹,喜欢上自己的妹妹,那可是**啊。

囧……

“桑芸,你听我说,我……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把他当自己的大哥,真正的大哥,我一直都以为我们是亲兄妹,他……他喜欢我,可能是恋妹情结有些严重吧,这个我……或许看看心理医生会好些……”天呐,她在语无伦次些什么,简直是越说越乱,越说越混账。

桑芸勉强笑了一下,“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不会恨你,否则,我就不会来救你了。”

白染宁扁扁嘴,鼻子一阵酸涩,这都什么事啊,老天爷也太会整她了吧。

她的大哥喜欢她?靠,这剧情简直狗血到极点了!

可再狗血,它也是事实,事实是不容改变的,仔细回想一下她与白瑞相处时对方种种奇怪的举动,就不难得出结论,桑芸所说,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正确率。

剩下的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很渺茫。

“四娘,你说我大哥是不是太久没接触女人了,所以只能对自己的妹妹加倍好?”望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脚,白染宁幽幽问。

柳四娘狠狠一扯绷带,白染宁痛得龇牙咧嘴:“这是你的事情,说不定是你没守好一个妹妹该有的本分,你连自己大哥的美色都不放过,也难怪会被误会。”

“喂喂喂,你乱说什么,我……我哪有……”越说越心虚,难道真是她的错?她贪恋白瑞的美色,还偷模白瑞的胸肌,还……完了,好像是她先勾引的白瑞?

“这些事,可都是你自己亲口跟我说的,还说要把你上天入地都难寻的好大哥介绍给老娘认识,幸好老娘没同意,否则这世上又要多一个伤心人喽。”

白染宁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这种心智坚韧的女强人,是不会被男人打倒的!”

柳四娘翻了翻白眼,“得了吧,别再奉承老娘了,你的脚再过几日应该就没事了,不用担心老娘恼羞成怒让你变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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