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1,家庭风波谁有错
“爸爸,怎么一星期都不回来,丽丽想你嘛!”张丽丽听见有开门声,她就跑到门边,然后紧抱住张建国的腿般娇。
“爸爸工作很忙,没有时间陪丽丽玩,是爸爸不好。”张建国在女儿面前就像一个大男孩,一会儿讲故,一会儿背唐诗,一会儿逗着玩,让丽丽感到特别高兴。
“回来了?”任斯凤已经把晚饭做好:“丽丽,去叫婆婆吃饭。”
“斯凤,辛苦你了。”张建国深情地看着爱妻,温柔骚麦的拥抱。
“建国,我们吃饭吧!”任斯凤斯文,有文化,会处事,在学校是好教师,在家里是善良的好妻子。
在饭桌上,张建国的母亲又提起张启明的事。她说:“建国,杀害启明的凶手抓到没有?哎,他父母走得早,这孩子命苦。”
张建国早以把这件事忘了,饭桌上又提起这件让他懊恼的事,一时有点错手不极:“妈,这事是专案组在管,再说我工作忙,没时间过问。
吴桂华码着一张苦脸,不停地唠叨:“白天工作忙,晚上也忙?建国呀,你媳妇忙里忙外,教育孩子,白天要上班,还要管这个家,她有多不容易;可不要做没有良心的事啊!”
任斯凤这些日子把吴桂华伺候的百依百顺,对媳妇一改往日的白眼态度。她在饭桌上说哪些话,也是任斯凤想说的话,现在帮她给张建国敲了警钟。她本想打住吴桂华少说两句,点到为止,不要把一家人团聚的气氛为一点小事搞的不快。
可建国也是不容易,一个普通工人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现在的副厂长,不说贡献,为建立社会关系他白日黑夜的忙,够辛苦,够累。相互关切,你来我往,酒越喝越多,烟越抽越厉害,破费的事家常便饭,发的工资不到半个月家里就出现财政危机。想到这些任斯凤没有插话,听着吴桂华唠叨,没完没了的数落她的儿子。
“妈,我真的是工作忙,你儿子不会做没良心的事。”张建国心慌意乱,怕自己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是我冤枉了你?儿子呀,工作再忙要回家,女儿,老婆在家望着,她们是啥心情。丈夫不回家,老婆在家守活寡,左邻右舍说闲话。”吴桂华没有明说,尽讲些敲警钟的话,或许她在外听见啥摇言了?
“丽丽,回房间玩去。听话,快去。”任斯凤把女儿支开:“妈,建国也不容易,只要他工作顺心,我苦点累点没啥。”
“你别为他打掩护。我问你,老公半个月不在家里住,没碰过,你就没往歪处想?你呀,真是糊涂。”吴桂华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
“我······我怎么说啊,再说人家现在是领导,副厂级,洁身自爱的道理他会懂。”任斯凤不是不担心,也往歪处想过,但夫妻首先要相互信任。如果成天两人猜疑,你怀疑我,我怀疑你,这日子过起有多累。
张建国不好多说话,上了年岁的人爱唠叨,听见风就是雨。再说母亲就只有他一个儿,寒心如苦把他拉扯成人,除了尽最大努力让她有个幸福的晚年外,还要在物质生活上让她过得舒心。按现在的时髦词是‘快乐夕阳’红,老来自由乐。
“老人家,儿子让你快活度晚年,开心每一天。”
“你们少气我,我比啥都开心。”吴桂华是刀子嘴豆腐心,儿子再有不对,心里都会偏向他。
“老人家,别生气了啊。”张建国孝顺地扶着她。
“扶我到孙女房间。”吴桂华在儿子的搀扶下惴惴不安:“我人老耳不聋,你在外面哪些花花破事,早有人在我耳边嗡嗡叫。这些事我没告诉你媳妇,在给你留面子。”
“妈,是听谁说的?”张建国顿时吃了一惊,脸色由红变紫青。
“傻儿子,世道上哪有不漏风的墙。趁你老婆还不知道,赶快收手吧!”吴桂华进了孙女的房间。张建国站在门口,正准备回卧室却被丽丽看见。
“爸爸,我要你给我讲故事。你有好久就没给我讲故事了,丽丽要听嘛!”
“好好好,爸爸给你讲。”
“哦,爸爸要给我讲故事了。”
“丽丽要听啥故事,爸爸给你讲。”
“我要听——猴子画家。”
“好,给丽丽讲猴子画家。有一位猴子画家画了好多的油画,有大森林,有兔子和青草,有大灰狼和小羊,还有猴子和大树。猴子画家最喜欢一幅画是梅花鹿和小熊。有一天猴子画家从森林回来,发现梅花鹿和小熊不见了。猴子画家可着急了,他找来大灰狼和小羊,大白兔也来了,他们分路去森林找梅花鹿和小熊。不一会儿梅花鹿和小熊来了,猴子画家和大白兔也回来了,大灰狼和小羊喘着粗气也到了家。梅花鹿踩了好多的青草女敕叶,分给大白兔和小羊。小熊摘的大青果分了好多给猴子画家,大灰狼站出来说:“你们怎么不给我分?”猴子画家说:“你不是有小羊吗?”
“哦,大灰狼是大坏蛋。爸爸,我还要你讲嘛!”
“好,爸爸继续给丽丽讲故事。想听什么故事?”
“我要听——听黑蜘蛛和大鼻鼠。”
“黑蜘蛛和大鼻鼠。”张建国刚讲到一半,丽丽就睡觉了。看着孩子甜甜的睡意,进入梦乡的童真睡眠的哪一瞬间,他极乱的思绪好像被啥东西戳了一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放在床上,突然觉得这种父女之间的交流才是人世间的天伦之乐。
这时斯凤已经从浴室出来,穿的哪件乳白色丝绸睡衣.睡衣还是他上次出差买的,颜敕气,和她的肤色组合在一起显现出美丽和谐、貌若出仙。一个星期没有进哪间两人曾经相依相偎,有过欲死欲仙,狂乱交缠的卧室,哪一瞬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有狂热的爱,有快乐的爽吻,有两人幸福的每一个瞬间特写镜头。她挺着大肚子,走起路来约显笨重,孕育着一个天真活泼的小生命。他的脑袋贴在她鼓鼓的,长满孕纹的肚皮上,细听着孩子活蹦乱跳的胎声!
“斯凤。”张建国咧着嘴笑。
“别碰我。”任斯凤用力推他。
“斯凤,别听外面人的胡说八道,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张建国仍然咧着嘴笑,没有脾气的样子。
“你当我是傻子?张建国,我在给你留面子。我问你,她和你是不是真有哪回事?”任斯凤突然大吵大闹:“外面的人都说你张建国有权,有钱,包养情妇,花天酒地。原来我不相信,现在看来不信我就是傻子。”
“斯凤,听我说,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哪么一回事,你不要上坏人的当。我是副厂长,有的人对我有意见,他们在工作中找不到整我的把柄,就在你身上做文章。我们十几年的夫妻,你还不相信我是啥人。”张建国在尽力掩饰,在尽力把失去的信认往回找。
“你别说,我不听。”任斯凤哭得很伤心,在最大程度控制吵闹的冲动。结婚十几年,这种大吵大闹还是头一次,她要面子,给建国留面子,给外人的印像她俩是模范夫妻,每年都是五好家庭。其实守住这个五好和模范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包括现在的谣言诽闻。
“你去床上睡,我去睡地上。”张建国把斯凤的被褥抱上床,把他的被褥铺在地上,独自一人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这一天晚上两人相隔两三尺远,任斯凤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一夜未眠。她惴惴不安的想了很多,十几年的每一个幸福的瞬间特写镜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第一次两人认识到手拉着手谈恋爱,第一次到电影院看电影的快乐情景,第一次到他家见公婆是哪样的热情,第一次到商店买衣服送给她,当时他特别讨人喜欢;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躺在他怀里,第一次把爱交给他······可是,实这些第一次和现在的他还是一个人吗?她找不回答案。
这一晚张建国也没睡好,第二天早上他在镜前洗漱时,突然发现额头上有几条细细的鱼尾纹,此时他大吃一惊。时间是感情的玩具,岁月是人玩耍的工具,不管有多伟大,有多做恶,岁月的飘逸来得快,也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