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演绎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敢问姑娘芳名

作者 : 天浒

关习收拾一下银两,足足装了两大酒缸,跟灵山儿一人扛了一缸,说道:“走吃饭去。”

听到吃饭,搬了一天酒水的小旱,一下子变的精神起来,眼睛巴巴的看着关习。

最后关习另找了一家酒楼美美的吃了一顿,店主倒是有意向跟关习打折,而关习也乐得省钱,扔下几两银子就走了,路过屠夫那里的时候又买了几只杀好的羊,想留着明天吃,就小旱这等食量,怕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够他天天下馆子的。最后在街上买了几件衣服,这才回到小院。

一夜无话,关习他们只是在夜里修炼而已,有连月的叶子加上元力修复,白天倒是也不觉的乏力,早上的时候有人上前询问关习是否还有酒卖,关习一句醉少爷不在家给打了,倒也不是关习不想赚钱,而是酒被卖光的了,也就不可能再去卖了。

其实啤酒酿制并不是很复杂,只有制麦、糖化、酵几个部分而已,制麦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让收成的小麦芽,至于糖化则是将芽后的小麦的大米搅碎与水混合,然后控制温度蒸馏,最后酵就更别说了,关习在前世倒是真没做过啤酒,但是酸女乃倒还是做过的,酵倒也会。最后加入就花就勉强可以说是大功告成了,而恰恰是啤酒的酵难住了关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些酵母别说是古代了,就是在现代也有许多人搞不明白,看来只能另找一个家致富的项目了,关习心里想到。

日子就这么悠悠的过去,瑟瑟的清风带走了最后一片黄叶,刺骨的冬风带着皑皑白雪缓缓的帮大地盖上了被子。冰无涯走了,醉青楼仍没有出现,虽然关习已经感觉到赤莲他们报仇心切,但关习与他们一样,同样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几个月,关习他们晚上修炼,白天就到街上的那家酒馆里喝两壶热酒,吃几盘冷菜,与人侃侃大山。人们就渐渐的认为关习跟醉青楼一样,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酒鬼,但赤莲他们却知道,关习之所以每天都来到这家酒馆都是为了融入大汉,了解人情世故,懂得人间冷暖,几个月下来赤莲他们也懂得了许多,不再是刚进城的那些山猴子了,最起码像个正常的人类,不说是上知天文晓知地理,也渐渐的走进了大汉的这个体制。

过不了几天就是春节,大汉的民俗与中国相同,春节也是大汉最隆重的节日,此时家家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贴上了春联,小些的孩子看着大点的孩子在那里燃放鞭炮,一阵噼里啪啦,鞭炮带着红色的碎纸在烟雾中飘荡,那些孩子都兴奋了跳了起来,拍掌欢呼,看的关习甚是羡慕。

曾几何时,自己和母亲也曾幸福的望着父亲弯腰点火,而后一家三口捂着耳朵,看那火花乱跳,曾几何时,自己也和某个玩伴为一个鞭炮而争得面红耳赤、曾几何时,自己也期盼数月那为数不多的压岁钱,虽说后来有人甚至会去送关习一辆跑车,但再也找不回那时的温馨。

突然关习有些想刘山和自己的姐姐和母亲了,也不知陌上家族和天灵传承者开战的消息刘山是否知道,虽说刘山整日一副无良模样,不过关习心里清楚,刘山比谁都在意先民传承者的再次崛起,要不也不会因为认为关习是傻子就自暴自弃三年。争来争去何苦呢?可能是我不知其中缘由吧,关习苦笑一声~~

心中又起诸多无奈,抬头看着天际那块黑幕下点点飘落的雪花,任雪花飘进自己的眼中慢慢融化,却不去理会,想到小队的未来,那些报仇心切的孩子,自己先民传承者的身份,关习终于体会到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多时眼神可思绪却以飘向了天外。过了一会关习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收回了看着天边的眼神,喃喃道:“日,脖子酸了。”

却不想此时前面正站着一位妙龄少女,此时掩嘴轻笑,灵动的双眼略显害羞的看着关习,脸上露出淡淡红腮。轻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身穿雪白貂绒,当真若雪地里的仙子一般。

关习看的神情一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那少女说:“姑娘为何笑,难道是在下有甚滑稽?”关习说着扫了一上的雪。

那少女微张秀唇,露出皓齿说:“小女刚观公子神情失落,抬头望天,任雪花融入眼瞳中却不理喻,想必心中定有难齿的心事,所以才会如此惆怅,公子那种忧郁却不是市井之徒做作出的,让小女子误认为公子是在感叹着皑皑白雪之下北方的战士,想公子也是忧国忧民之辈,却不料公子最后却说出市井粗言,倒是让小女子没有想到,这等话语着实不与公子的气质相配,所以才会笑出声来,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关习看着女孩不仅天生丽质却也能说惯道,说话有条不紊,言辞平易近人,让关习好感顿生,对那女子说道:“哦?观姑娘也是花季,怎会关心北方战士!”

那女孩说:“让公子笑话了,小女子虽只有十五六岁,但却深知家便是国,国便是家,如今天灵传承者与陌上开战,苦的可就是我们这些百姓了。”

关习说:“是啊,想必如今北方怕是民不聊生,百姓更是怆天呼地啊~~~”

那女孩看着黑夜的尽头,悠然叹了口气道:“这次倒也不比百年前的先民与天灵之战,那次传承大战虽要比如今惨烈数倍,倒也没有牵扯百姓,只是在传承界直接进行,那是江湖大战。可如今陌上手中却全是民间的力量,军队更是有无数的真气修者,这些人不得不走向战场,家中的慈母怕是哭瞎了眼睛也盼不回自己的苦命儿了。”

在鲁行郡几个月,关习对陌上皇室也算是有所了解,其实陌上家族与天灵传承者非常简单,就好比一个是武林江湖,而另一个是红尘俗世,一个绝对统治者传承界,而另一个却是没有绝对的统治红尘俗世,最起码真气修者不归他管,还有就是这些红尘俗世中也不乏有武林江湖中的传承者,但这毕竟是少数,所以两者却也是一直相安无事,到最后战争爆,天灵传承者才第一次吃了军队的亏,明白个人实力再强也抗不过人海战术,毕竟陌上皇帝这里也并不乏真气高手,虽说没有传承者的神通,但却是一个个武技练的出神入化,加上无数的军队,倒也勉强能牵扯天灵传承者的高手。这下天灵传承者就坐不住了,也开始招收军队,慢慢的就是如今的天下大乱。

想到天下的战局关习不仅想到了一诗,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好一个生民何计乐樵苏。”那少女看了关习两眼说:“倒是没想到公子还会作诗!”

关习说:“只是有感而而已。”说完关习话语一转,笑道:“本就冬意袭人,我们更说些凄寒之语,岂不遭了这新春的喜庆,我们何不谈些趣事!”

那女还知性的灵目略一回转,说:“只可惜这喜庆的日子,却让人们生起无尽的惆怅~~~”

关习实在是不想再谈些民不聊生的天下战局了,每当想那还未谋面的天灵传承者,关习内心就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其实别看关习整天在郾城里优哉游哉的,其实内心深处,他一直在想着他们一行人的出路,可到现在仍是前途渺茫啊~~~

叹了口气,关习说:“姑娘,你说人为何在这世上走这么一遭?”那女孩却是没想到关习会问这样的话,灵目看向了天外,轻张嘴唇:“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已!”关习说:“人自来到这个世上就是身不由已,为人处世更是身不由已,梦想?呵,那只是一坛放久了酒水,何时品出这壶酒的味道,谁也说不出来,我们更是不知道这坛酒藏上多长时间才是好酒。”

女孩说:“公子可说的是?酒是越藏越美,越藏越醇,公子把梦想比作这坛老酒,岂不是说是人不懂得满足,越是藏得久了越是舍不得喝这坛酒,这酒就越来越醇,酒越醇人们就想让它更醇,到最后却不知是谁人品了这酒。这不就是梦想么?人们总是说梦想遥不可及,果真如此么?或许有些人幼年的时候梦想只是一颗糖果,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履历的增加,有谁会满足一颗糖呢?”

关习心里一动,内心升起一丝吃惊,他确实没想多,这看似不大的女孩会有如此心境,竟一下就猜中了关习话中的意思,这是何其的难得?倒不是说关习的话高深莫测。而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若非是有亲密的关系谁人也不会了解谁人,况且关习这番话说得朦朦胧胧,而这女孩却是初次见面就点透了关习的心思,关习不由得有多看了这女孩两眼,又生了一丝好感。心道,也不知谁家出了这么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儿,于是问道:“知己难求,敢问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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