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感到钻心的疼,眼泪都流了出来,慌忙连声求饶,徐戍冷眼瞧着地上的李管家,又想起昨晚他那番无耻的话,怒从中来,猛然将他揪住,按在地上一通拳打,徐戍的每一拳都是结结实实的分量,莫说是一个人,哪怕是一只老虎,挨了徐戍盛怒的重拳,也活不下去。
眨眼功夫,李管家早倒在血泊里,一命呜呼,斜阳似火,与地上的鲜血交相辉映,徐戍解了气,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拳头,蓦然,觉得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心狠而毒辣
这里虽然已经是成都城外,但还不算很偏僻,随时可能有路人经过,捧来尘土将地上的血迹掩盖,徐戍扛起尸体爬上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将尸体挂在枝叶茂密的地方,自己则坐在一边。
望着一边死去的李管家,徐戍觉得自己有些麻木,毕竟上过战场,杀过许多人,死亡,更多的时候,对自己只是一个数量上的概念。
等到夜幕降临,可以借着黑暗隐蔽行踪,徐戍下了树,找了个地方挖出大坑,将尸体掩埋,又从树林深处拔出许多杂草,一颗颗种在掩埋尸体土壤上,多年的特战队训练,让徐戍有着惊人的隐藏技术,这样一来,谁都不会发现底下的尸体。
月色寂静,云卷风轻,虽然秋天刚到,但徐戍已然感觉到阵阵萧瑟,杀人,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一进府门,罗成、燕子、连朵儿与湛云全都在场,燕子与朵儿更是贴着湛云问东问西,好不热闹,看见她们对湛云如此热情,徐戍打心底里高兴。
连朵儿挽着目光羞涩的湛云,道:“徐将军,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拐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舒云妹子,咱徐将军可坏着呢,你今后可得小心了,嘿嘿”。
湛云柳眉轻扬,娇柔的眼神落在徐戍身上,她知道徐戍也想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借着话茬,道:“舒云多谢徐将军抬爱,救舒云与水火,舒云愿终身侍奉将军左右”。
徐戍咯咯发笑,这就让燕子准备饭菜,几人一起进餐,徐戍时不时的与湛云叙话,弄得大家十分奇怪,仿佛这徐戍与舒云早就认识一般。
轰轰烈烈的引渠工程开始了,徐戍放下县衙的事务,领着虎射军与征集的民众开始挖掘河道,要知道,一旦引渠成功,整个汶山郡的农户都会受益,所以大家的情绪也十分高涨。
大汗淋漓之时,连朵儿与湛云端茶送水从旁服侍,一边干活,一边看美女,还能喝道甘甜可口的茶水,徐戍突然感到十分的惬意,十分的满足。
刚过晌午,卢廷急匆匆的赶来,递给徐戍一封信,道:“大人,方才府上来过一位女子,说是打成都而来,让我务必交到你手上”。
徐戍接过小巧精致的锦盒,拿出布帛展开一看:
南山初次见面的地点,我在那等你许芯
徐戍不禁心头一热,笑道:“可是晓晓送过来的?”。
卢廷摇头,嘿嘿笑道:“是个不认识的女子,穿着也还不错,大哥,你是不是又欠了甚风流债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徐戍咯咯发笑,心情大好,草草别过了众人,回到府上洗了个澡换了衣裳,便单骑直奔南山而去,迎着风,徐戍感到无比畅快,看来许芯终究是喜欢自己的,今日见她,也正好可以向她解释一番。
越过几座山,徐戍已经置身第一次见到许芯的地点,这里熟悉的环境,只因曾经有过许芯驻足,便显得格外清丽,夕阳渐渐西斜,徐戍竟感到一丝陶醉
半个时辰过去,许芯依然没有出现,天边的云彩被斜阳照射得隐隐发紫,徐戍环顾四周,杂草丛生,树林茂密
蓦然
徐戍感到后脊梁发寒,为什么许芯没有出现?!难道这是一个圈套?正想到这里,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站出一个黑影,箭锋所指,‘嗖’一声飞速刺来!
果然是埋伏,徐戍心底咯噔一沉,跟着移步翻转,恰好躲过,还没站稳,耳边隐隐听到三处箭矢离弦的嗡嗡声,徐戍暗叫不好,干脆纵身一跃,躲到一棵大树后,只听箭矢飞速自眼前划过,前方出现另一个黑衣人正瞄准着自己拉弓上箭!!
再不放手一搏恐怕要葬身此地,徐戍突然三个连续的大跨步,后退奋力一蹬,结结实实的踹在黑衣人身上,将他顶翻在地,哪里顾得上问个究竟,徐戍已经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敏锐的眼镜与力量雄厚的双手。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黑衣人的头被徐戍双手捧住,愤怒一掰,以脖颈为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那人顷刻便死,恍然回头,身后窜出四个黑衣人,一同朝着自己放箭。
来不及取走箭囊,徐戍只能顺势拿过弯弓,纵身扑进杂草丛,紧跟着低身以s形路线奔走,看得出来,这几个黑衣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两支箭矢同时射向后心窝,来不及了,徐戍只得翻身一脚,拨开一支箭,不料自己正好迎着天边的夕阳,光线突然强烈,闪了眼睛
另一支箭矢,陡然没入左臂,足足插进五公分深度,徐戍能清晰的感受到箭锋穿透皮肤与肌肉的声音,转眼化为钻心剧痛,不禁疼得大叫一声,翻身倒地,不远处,四个黑衣人聚合在一起,见徐戍已经中箭,纷纷拔出兵刃,冲了上来。
危急的形势让徐戍全然忘记疼痛,只听他大叫一声!不管不顾的拔出左臂中的箭矢,鲜血顿时涌出,左手在颤抖,已经拿不动弓箭,徐戍左脚踏着弓箭,右手拿着唯一的箭矢,腰部一挺,将弓箭拉满,直对着前方。
四人哪里会想到徐戍竟敢自己拔出箭矢来用,一看到沾满鲜血的箭头,四人慌忙四散扑进草丛,趁着这个机会,徐戍咬紧牙关翻身逃跑,向山脚下俯冲而去。
给我追!远处响起如同死神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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