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我,散锵一直反剪着我的双手。我挣扎着,虽然知道没什么作用,还是不愿意束手就擒。于是散锵用一根带子将我的手在了背后,我挣不月兑,又跑不掉,只好听其摆布了。“这人界的妖女,我要亲自审问。我就知道不只两个!现在好了,三个抓了两个,不怕漏网之鱼不乖乖地送上门来。”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但也来不及多想了,得想对策离开。一个守卫说:“右将审问过那个女贼了,但是她死也不肯透露同伴的情况。”我听了这话,才想起那间房中关押的女孩。那么,他所说的右将就是散钧了。那么散锵刚才说的……他是把我当成前面偷蓝珠的人的同伙了吧。想到这里,我呵呵一笑,不过,虽然我们不是同伴,但既然为同一个目的而来,也算是缘分,若是我自己月兑险了,一定要救他们。想了想,我觉得更可笑了,现在我自己还身为鱼肉,生死难料,居然还想着救他们,若是他们难来救我就好了。
散锵见我笑了,自己也冷笑一声:“你就尽情地笑吧,也就这是你今生最后一次笑呢。”听他这样说,我又忍不住笑了笑:就算立刻要我死,难道还不准我笑吗?但是转念一想,若是真的死到临头了,是断然笑不出来的。我苦笑了一声,低头不动了。散锵又说:“这才是正常一点的笑。”我生气地想:他是什么脑子啊,明明苦笑才是不正常的,好像他觉得所以人都该苦笑一样。散锵一直带着一点神秘的笑容,没有任何情绪,既不苦涩也不开怀,显得那么轻飘,无关紧要一样。
我被带到了一个较偏僻的宫殿。散锵几乎是一路将我提进宫室的。只留给卫兵们一句话:“你们可以退下了,在外面候着。我要亲审。”我心想:要受刑了吧,这应该是免不了了。可是,我就要气他,不论他怎么给我用刑或者逼问,我都要像刚才那样笑,还不能苦笑!可是,我内心还是一阵凄楚——说不定就要到头了,可是,笑又能改变什么?这条路,也许我根本不该沿着它走出来,也许什么也不该做。
进了屋内,散锵放下我,用他特有的不屑道:“怎么,你果真是觊觎蓝珠而来的?躲在屋顶上看什么?迷路了吧?看到那屋里关的女俘了?她会被杀的,你如果被抓,也是一样的下场。”我没好气地说:“我不是已经被抓了吗?而我又没有同伴,恐怕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吧。”散锵一时语塞,一会儿又严肃地说:“那就要看你被谁抓了!”说着他解开了缚住我手的带子。解开一看,我才知道那是我当日为散锵包扎过的手帕。我心想:难道这块手帕救了我一命?
“我说过,我不会欠谁的,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现在我可以放了你,因为凭你也没有可能偷走蓝珠。可是,如果你真的闯入‘蓝珠禁地’,记住,我不会放过你!”我听他说话,觉得背后一阵阵地寒,可是,我仍然惊喜于一时的安全,便问:“怎么我好像觉得你不会杀我了。可我原本也没打算你放过我。”我走上前去追问着:“是不是说我现在已经安全了?”散锵却什么也不回答,一把我推进一间屋子,一面说:“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你给我老实待着!你是否安全就看你自己了。”说完,他关上了门。我一时愣住了,竟就这样进了屋子,都没有反抗。一会儿,当我隐隐约约听见锁门的声音时,我冲到门边使劲推了又拉——门果然是锁上了。
我不禁自嘲:“我真的成囚犯了,果然还是成囚犯了。看来不是不能滥发善心的,就算是散锵放过了我,我还是去寻蓝珠,还是可能会被魔将杀掉的。”说着,我不知不觉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清那种感觉,只是心里有些挂碍,而我自己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也许,是对死的恐惧吧,虽然对这些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当日也抱着必死之心离开家乡出来的,可是,还是会怕。而且我还会怕很多事,出来之后才明白生命是有所畏惧才值得敬畏的。一直想做一个简单的人,过简单的生活,可是,又总向往美好的,希望生活可以完全无缺,但是,我好像错了。
一开始,我心情很烦燥,坐立不安的,时不时到门边听一听。可是,时间长了,我也不得不安静下来。我这才仔细打量这屋子,也许是将是我以后一直生活地方呢。这似乎不是一间普通的屋子,里面的布置装饰很简单,可是物品却不简单。屋子里的柜子、床等都是上好的红木做成的。屋里有柜子,柜子里放着一些书,兵书和史书居多,也有一些武功秘笈,可是我不感兴趣。我翻了几页便离开了,去找些可以用来排遣的东西。还有一些几件破旧木制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上像是战车的某个部位。可是,这些东西本就灰蒙蒙的,我动也不想动。偌大一间屋子,应该是居室,连花草都有,却没有什么可以让我静静待着的东西。我不禁不住看了看手中的玉箫——这些日子,只有它可以陪我了。但我没有吹,心不能静下来,连玉箫也觉得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