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想见她,从心理上,我觉得她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但是不能,事情必须要解决,我们两个女人还得再谈一次。
我客气的叫她:“郭医生。”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非常详和,不卑不亢。
她冷眼看我,语气里充满了讥讽:“怎么,纵容母亲和妹妹行凶,现在是来表示哀悼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我还是得心平气和的和她说。
“郭医生,我完全没想到我母亲会来找你,至于丁铛伤人,我想她也不是有意的,我们两人的事,不应该牵扯到旁人的,对不对?”
她喝止我:“你给我住嘴,我留你在这里呆着不是听你来跟我讲道理的,我只有一句话,你妹妹是故意伤人,她情绪高涨,和你母亲一样,来的目的就是来找我替你报仇,你是不是要和我说她还是个孩子,是误伤?呵,好一个官免堂皇的理由,不用替她解释,我不会退步的。”
我回道:“郭医生,我不是来向你道歉和赔罪的,我母亲也躺在医院,你是想把这件事闹的越来越大吗?”
她冷笑:“你敢威胁我?呵,我问你,我正在工作,是谁推开门劈头盖脸的冲我大声辱骂的?是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大?现在闹成这样子了,我反而不介意再大了。连你母亲我一起告。”
我无语了,早知道我就不必要来找她了,我本来是想请她不要告我妹妹,可是看来我真是没必要。
没想到我转身要走,刚走到门边,她又叫住了我。
她看着我,又是一声冷笑,转而她扬眉,用一个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和我说道:“想让我不要告你妹妹?那我伤的这只胳膊怎么办?”
我忍下心头的怨气说道:“我妹妹误伤了你,警方处理,我们会赔付医药费。”
她又是一声冷哼,声音如同千年寒冰,“药费?你知道一个外科医生如果不能拿手术刀那意味着什么?这就相当于你,你有手有脚,但却要把你捆起来不让你活动,你说这是什么滋味?”
我没法回答。
她斜眼看我,转而又用一个轻佻的口气对我说道:“你想补偿我?好啊,你和付家俊离婚,你拿出诚意来,我就不告她。”
我心中一阵怒火,顿时有一种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感觉,“你真无耻。”我咬牙。
她嗤之以鼻,把脸别了过去。
我们两人再次冷脸相对,谈话就此结束。
回到妈妈病房,刚走到走廊外面,我看见丁铛在一角站着,不敢进病房,身影很单薄。
我心里一酸,丁铛也看见我了,她立即跑过来,紧紧抱住我。
我有些心痛的抱着她,刚才那么狠的训斥她,其实她有什么错?
她这个时候也不骄傲了,只是哭着说道:“姐姐,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我顿时百感交集,这才是亲亲的妹妹。
我安慰她:“好了丁铛,不要怕,你要记着一件事,不管有多大的事,我永远都会先挡在你的前面,明白吗?”
“姐姐,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一样,以前你很柔弱的,忽然间你变的非常勇敢。”
我苦笑,勇敢?我现在也明白了,原来勇敢就是坎坷的孩子。
丁铛仍然不安的问我:“姐姐,姐夫会不会站在那个小三那边,他借题发挥和你离婚?”
“丁铛。”我把她抱在怀里,温和的和她说道:“我和你是一家人,和你姐夫也是,如果你姐夫真的不爱我了,他一定要走,我们留也不留不住,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会走,对不对?”
丁铛感慨的说道:“姐姐,原来我也总说你傻,其实现在看来,你很睿智,姐夫如果真的不要你,是他没福气。”
我呵呵一笑,把妹妹又重新抱在了怀里。
傍晚时,家俊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