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那个女人打电话给他的,因为我赌气之下,并没有主动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他匆匆赶到医院来,不外是那个女人告诉了他。
心里突然一阵凄凉,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向他诉苦水呢,那个女人竟然先向他控诉了?
家俊和我站在走廊里,我们两夫妻,面对面站着,我抱着胳膊看着地上的一盆植物,他呢,手抄在裤兜里,站在我的面前,和我两个旗杆一样。
良久,家俊说话了,“妈妈还好吗?”
还好,他还算有良心,第一句话先是关心我妈妈。
我冷冷地说道:“还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当然听出我的火药味。
那要我怎么说?我继续低调?继续委婉的说,对不起家俊,我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错,我不会再由了他。
他又问我:“你还好吗?”
我扭过头去,他还知道关心我这个妻子?
家俊低声说道:“对不起,丁叮,是我的错。”
我突然间委屈不已,这些日子来的压抑,怒火,焦燥,委屈全部都涌了上来。
我看着他,冷冷向他发难:“你的错?你现在知道是你的错了?”
我象个泼妇一样的数落他:“是,我是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父母了,怎么了?我的妹妹打了你的情人,你心痛了?好啊,她要告我妹妹,你是个律师,干脆你去帮她打这场官司,把官司打赢了,把我妹妹送进监狱啊!再捎带着我,我是教唆犯,行了吧?”
家俊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我知道我现在很尖刻,有些咄咄逼人,甚至胡搅蛮缠,可是我顾不得了,我恨他气他,如果不是他惹下的事端,我们一家人会跟着受这些冤枉罪吗?
我怨恼地看着家俊的瞳孔,他的眼睛也一眼不眨的看着我,奇怪,我以为他会轻视我,会责备我,可是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全没有那种和我吵啊和我吵啊的无所谓样,他看我的眼神,十分复杂,高深莫测。我忽然心里一酸,马上别过了脸。
我恨恨的说道,“付家俊,你给我听好了,丁铛是我的亲妹妹,现在我还是你的妻子,你如果敢伙同外人来欺负我妹妹。”我咬牙,“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忽然间身子发软,心头万般委屈,“家俊,你有妹妹,我也有妹妹,你的妹妹巴不得我们离婚,我的妹妹却是千方百计想弥补我们的关系,别,你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件事起因是因为你,你和别的女人乱搞,你要离婚,你引起的这件事,责任全在你!”
我的声音又不客气又很尖锐,家俊被我刺的眉头紧锁,双瞳也是忽明忽暗,他面对着我霸道刻薄的奚落,除了沉默没有别的应对方法。
我的声音大,丁铛听到声音跑了出来,她紧紧抱着我,用一个怒不可遏的眼神看着家俊。
良久,家俊长舒出口气,温和的和丁铛说:“丁铛,你带你姐姐出去走走,我去看看妈妈。”
他走了,进病房去了。
他一走,我委屈不已,人一下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眼泪止不住的冲了出来。丁铛没有面巾纸,她只好不停的用手掌去擦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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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丁铛再进病房看妈妈,妈妈已经平静了,她靠在病床上,正和爸爸和家俊在聊天。
妈妈说道:“我一直告诉我的两个女儿,不要去抢别人的东西,也一定要守好自己的东西,如果有人来硬抢,那么也先要用理智的态度去处理这件事,但现在我却失了理智,我不应该先冲动的去质问她,只要她不告我的女儿,我愿意和她道歉,也愿意赔付她的医药费!”
我立即反驳母亲:“妈妈,这件事怎么会是您的责任?我们一家太平的过自己的日子,如果没有外人来干涉我们,你又何至于去找她理论,又何至于被她推倒?我不管,我也要告她!”
爸爸在一边沉声不语。
我难过不已:“妈妈,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总不让您省心。”
妈妈却豁达的笑下,“女儿委屈,妈妈自然要保护女儿,不然要妈何用?”
丁铛有些害怕,她在一边怯生生的问我:“姐姐,那个女人会不会真的告我?”
我抬头冷冷地看着家俊。
家俊反而沉默的厉害,只是抱着胳膊倚在玻璃窗上,不作声,也看不出他的神色。
我索性在一边冷冷的刻薄他:“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你的小情人现在吊着胳膊呢!你还不赶快去看看她,哄哄她!”
家俊顿时有些尴尬,脸上明显闪过一道阴霾,当着我父母的面,他左右不是。
爸爸沉声说话:“你们夫妻的事不要在我们面前吵,丁叮你已经嫁了人,有事你们自己回家说清楚。”
我还不肯作罢,“干吗要回家?家俊,你不是要离婚吗?正好了,我父母也在,当着我父母的面,你有什么想法干脆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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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喜欢吗?你们说这时候丁叮该怎么和家俊说?我觉得丁叮不算泼妇,她这时也是一肚子委屈,凭什么还得委曲求全?至于她尖酸刻薄付家俊,我也不觉得她有错,谁没有脾气,是你犯错了,还不让我提吗?至于丁妈妈,她也没有错,你看她的那句话,女儿委屈,妈妈自然要保护女儿,不然要妈何用?我觉得这就是做母亲的最简单的心理,是吧?呵呵,罗嗦了,罗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