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的调理,顾汐婼的伤差不多已经痊愈了,在床上躺了不过一个星期,感觉却似是躺了一年,浑身酸软乏力。难得赶上雪逸寒不在,若是再不趁机出去溜达溜达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端坐铜镜前,顾汐婼享受的抚模着一头柔滑的如瀑秀发,好不爱怜自得,这发质可比她现代时那一头好比干草的卷发舒服多了。
这古代的发式她不会梳,两条简单好看的麻花辫她还是编的顺手的,两条麻花辫自头顶编理而下,发梢,系上一条与衣服同色的浅绿色发带,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给人耳目一新的清新感觉。耳垂上个各带了一只呈泪滴形的翡翠耳坠,与那发带相衬,愈发俏媚生姿。
吱呀——
打理妥当,顾汐婼正要起身,香草便端着洗脸水推门走了进来。
“王妃......”看到顾汐婼奇特的打扮,香草当即惊艳的怔愣门口,要说的话都给忘了个干净。
“好看么?”见香草那惊艳的反应,顾汐婼那叫个得意忘形,两手扇搭着辫子一下就耍宝的跳到了香草面前。
“好看。”竟管愣怔,但香草点头却不见丝毫迟疑,“不过,这发式好看是好看,就是单调了点,要不奴婢给王妃找两支合适的朱钗戴上吧。”
“还是不用了。”嘴角一抽,顾汐婼赶紧拒绝,“我觉得这样挺好。”
“可是......”
“你这是洗脸水吧,放桌上就好。”香草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汐婼急切打断,“另外,王爷不在,早膳就端到我房间来吧。”
“是。”听罢,香草这才打消了给顾汐婼配朱钗的念头,将洗脸水端到了桌子上,随即退出门去。
目送着香草离去的背影,顾汐婼目光狡黠的滴溜一转,嘿嘿......得在那丫头回来之前,趁早开溜!
毋庸置疑,正门自然是走不得,这说来惭愧,来王府耶好些天了,到现在顾汐婼还不清楚那偏门究竟在哪,翻、墙,是唯一的出路!当下抄起凳子就猫腰冲出门去。
说来幸运,这次没有蛇来搅局,虽然还是吃力,但总算是成功了。
一路走来,满街琳琅满目的物什都不足以吸引顾汐婼的注意力,她自王府出来一心想着的就是尽快找家铁匠铺,打造一把翻墙钩!
刚瞅着一家看似不错的铁匠铺,顾汐婼正要上前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硕王妃,请留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沧月的随从,飞鹰。
“干嘛?打劫啊?”愣愣的望着飞鹰数秒,顾汐婼语气不善的揉了揉鼻头,貌似,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呢?
“我们爷在太白楼,有请王妃小叙片刻,还望王妃赏脸。”面对顾汐婼的不善态度,飞鹰恭敬如初,面不改色。
“你们爷?”顾汐婼不禁纳闷儿挑眉,“我们很熟么?”笑话,说请就去啊?她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容易好拐带的!不过眼前这帅哥,确实有些眼熟呢。
“当然。”飞鹰俊朗一笑,态度却依旧是毕恭毕敬,“柳暗花明,王妃与我们爷有过一面之缘的。”还有救命之恩呢!这句话,他自动忽略没说。
“柳暗花明?”脑子飞速的倒带搜寻着之前的记忆,骤然一抹翩然白影脑中乍闪浮现,“独孤沧月?是他让你来找我的?”难怪看着眼熟呢,原来是他,白衣美男子身边的随从!
“正是我们爷。”听到顾汐婼还记得自家主子的名讳,飞鹰脸上的笑意愈发的真切了几分。
点了点头,顾汐婼示意飞鹰带路,心中却犹自纳闷儿,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这独孤沧月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呢?难道是记着那日自己对他的请求,是要带自己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