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是一家很富有诗意的酒楼,不光是名字取得诗意,就连布置都很是一番古雅淳朴,简约却凸显高贵,来往的客人亦非凡俗,多是文人墨客达官显贵。
一路尾随飞鹰之后直接上了楼上,独孤冷月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居高临下,正好将街上的景物一览无遗。此时的他白玉折扇手中摇,眉宇间难掩俊逸风流,阳光斜射进窗台,淡淡鎏光柔镀在那一拢素白袍服上,愈发衬得他宛如仙人般清隽高贵。
瞥见顾汐婼他们到来,独孤沧月勾唇一笑,啪的合上手中折扇,却并没有转头看去。
一到桌前,飞鹰不做声,当即恭敬退身一旁。
不待独孤沧月招呼,顾汐婼径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吧,找我来干嘛?”
“硕王妃不是求在下带你离开的么?”孤独沧绝眉微挑,柔眸笑睨着顾汐婼,不答反问。
“这么说,你叫我来,真的就是要带我走?”一听这话,顾汐婼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你真的肯带我离开?”
“我是要带你走,不过,不是现在。”独孤沧月话一出口,顾汐婼放光的笑脸瞬息耷拉的老长。
“你这不是忽悠人么?”愤然起身,若不是看他长得太帅的份上,顾汐婼早就脏话伺候了,“既然你不是为了带我离开,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聊的,别以为我顾汐婼非得靠你才能离开不可,哼!”
“若不是在下暗中相助,王妃以为就凭你的本事,能这么轻而易举躲过王府暗卫的眼睛?”眼看顾汐婼转身欲走,独孤沧月随即起身道,嘴角始终噙着的微笑依旧和煦如沐春风。
王府暗卫?顾汐婼脚步一顿,想起那晚一出王府就被逮个正着,今日似乎是顺利的有些奇怪。原来是他在暗中相助,只是,他怎么会知道......
“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会出府的?”想什么全写在脸上,淡睨着她,独孤沧绝不禁好笑挑眉。
想什么他都听得到?切,肚子里的蛔虫啦?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他一直在暗中监视整个王府,还是监视......秀眉微拧,顾汐婼不禁警惕的看着他。
“若是我告诉你,我会未卜先知,你可信?”
“就吹吧。”顾汐婼不屑冷嗤,“像你这么好看的神棍,还真是绝无仅有。”
“和硕王爷比起来,我与他,谁更好看?”话锋一转,独孤沧月突兀的一句话险些害得顾汐婼被口水呛到。
“呃,这个......”眉角忍不住抽抽,顾汐婼为难的皱了皱眉,其实一时间还真难将这两人的‘美貌’判断高下,“这么说吧,你呢就好比圣洁雪莲,而雪逸寒就像是罂粟花,同样倾国倾城风华绝代,而你温柔无害和善可亲,他呢,却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看着赏心悦目,却让人不敢靠近。”
“你这算是什么比喻?”堂堂七尺美男儿居然被一个小女人以花作比,纵使他独孤沧月再淡定,也忍不住唇角一抽。
“四个字概括,不相伯仲。”将独孤沧月抽搐嘴角的动作看在眼里,顾汐婼一个大气总结道。
“咳咳......”话音一落,独孤沧月被呛得够呛,须臾,才正了脸色坐来,“王妃也请坐吧,居高临下赏街景,远离拥挤吵嚷,倒是别有一番惬意。”说着,随即扭头看向窗外,看似漫不经心的笑,当看到人群中那几道可疑鬼祟的身影时,蓦然一沉,如水温柔的眸竟也能犀利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