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即像是陷入了很深的回忆,脸上带着沉湎:“所谓长生,如果没有心爱之人陪伴一生,也毫无意义,不过一具空壳而已!”他看着满屋的凌乱,面色悲沉,“这几百年来,我尝试用各种不同的方法重新制造长生药,就是不想天下有情人承受我这样的痛苦!”
他看了殷夜离与凤轻舞一眼:“这也是我之所以带你们到这里来的原因,可是你们也看见了,这几百年的试验,我也没能成功!”
殷夜离叹了口气,远赴南疆,几经波折,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答案,他不甘心,可也没有丝毫办法。
“其实也不是没有丝毫办法,只是此道艰难,成功的几率不过千万分之一。”巫即看了看殷夜离,实在不忍这一对有情人百年后天涯相隔,而这男子,要独自面对万载光阴。
个中滋味,真的是难以为人知啊!他自己已经受过的苦,就不想这对有情人承受了。
“前辈,到底是何方法,我愿意一试!”凤轻舞也想到殷夜离等了她三世,那百年光阴,殷夜离他到底承受背负了多少,她能够想象的到,所以她不愿意再来一次,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小女娃,你真要尝试?你要知道,此道艰险,动辄万劫不复,道死身消的可能性远比成功的几率大的多?”巫即双眼明亮的看着凤轻舞,这个小女女圭女圭可不简单啊,他可是知道这对有情人的身份的,也正是因为知道这对有情人不简单,才决定相帮。
“前辈,请告诉轻舞方法,轻舞愿意一试!”凤轻舞坚定的说道,她相信她能成功。
巫即沉吟不已:“其实这个方法,小伙子也知道,他既然没有告诉你,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想必他是不愿意你一试罢了!”
殷夜离神情闪烁,阴晴不定,凤轻舞一看就知道巫即所言非虚,她握住殷夜离的双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相信我,让我试一试!”她目光坚定,晶莹让人为之侧目,让殷夜离深深地陷了进去。
殷夜离叹气,“舞儿!”他还是有所犹豫,一旦道死身消,就不可像现在一样轮回转世,如果失败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再也看不见她了,所以,他不愿意他轻易尝试此道,可是眼前凤轻舞坚定的表情又让他舍不得。
“请前辈告知轻舞方法!”凤轻舞单膝跪下。
“你这女圭女圭!”巫即沉吟,“既如此,我便告知你方法,只如今这方法在此大陆不得行,因为此道在此大陆天道规则不允许,倘若有一日,你有幸进入云荒大陆,再行此法!”巫即看了殷夜离一眼,只要跟这小伙子在一起,这女娃迟早有一天能进入云荒。
巫即郑重的将手中一本藏书交到凤轻舞的手里:“当年老夫机缘巧合,进了一处洞天福地,不仅得到了一枚长生药,还得到了不少仙人之物,老夫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活到了这把年纪。”
凤轻舞接过巫即手中的那本藏书,这书的材料她没有见过,像是兽皮所制,却比兽皮坚硬,可是几百年间都保存的如此完好,想必不简单。
“当年那位即将坐化的仙师说是已经活了八百多万多年,根据他所说,这世界上还有修道一途,修道之人通过修行之法,可延长寿命,具有仙人之姿,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尝试研究此法,却始终无法成功,后来才得知,是这个大陆的条件不允许,想必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术法一说,这术法,便是这修道最基本的功夫!”
凤轻舞细细听着,眉眼不由得一抖,这与她前世在网络上所看的那些修真小说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既如此,她也就有所了解了,只是从巫即这里得知这个大陆并不能修行,不由得有几分失望。
“云荒盛行此道,舞儿,你不必担心!”殷夜离看出了凤轻舞的忧心,不由上前劝慰道,“只是……”
“这女娃既有此心性,你也大可不必忧心。”巫即看了一眼殷夜离,安慰道,他复又看向凤轻舞,“仙道飘渺、艰险,就是有万年寿命的翼族人也难以成功,遑论你一具凡胎?所以他日你若真踏上此途,切记凡事三思后行!”
“是,舞儿多谢前辈!”凤轻舞连忙道。
殷夜离垂眸,当年的月儿没有此天赋,所以才会最终老死,而如今舞儿有此灵根天赋,他亦不知是福是祸。
想必巫即也看出来了,这一世的舞儿,当真是天资绝佳,才会把这套孤本给舞儿,舞儿不知那孤本的价值,他却是知道的,真没有想到,巫即的机缘竟然这么好,那位祖师竟然坐化于此大陆,被巫即得到了他所遗留下来的东西。
只可惜这个九州大陆灵气飘渺,天地规则又不允许,不然就不必回到云荒了。想到云荒,想到他的父母还有族人,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烦闷。他和轻舞未来的路,想来不会很好走。
虽说轻舞现在才二十岁不到,但是百年光阴眨眼便过,他们不能再耽搁,也耽搁不起。殷夜离打定主意,便准备带着凤轻舞直接回云荒。可凤轻舞却想回京城一趟,毕竟云荒不比南疆,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他们走时答应了父母和外婆还要回去举办婚礼,他们怎么能言而无信。更何况,他们也要和父母说明情况,不然,宗政镜之和凤青怡、凤老夫人一定会替他们忧心的。
打定主意,殷夜离与凤轻舞二人便加速了回程的路,日夜兼驰,终于在半个多月后,回到了京城。
宗政镜之和凤青怡夫妇得到了消息,早早地便来到城门上,站在城楼上远远地眺望着。虽然殷夜离和凤轻舞才去了三月不到,但是已经让他们望眼欲穿。
城门外,跟城楼数百米远的地方,一辆马车飞驰而来,溅起烟尘满天。
凤青怡脸露欣喜,惊喜地指着那辆马车,声音微颤:“镜子,你看,是舞儿,是舞儿他们回来了!”
宗政镜之还算镇定,搂着欣喜激动的凤青怡,一个劲地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面上虽然镇定,可眼眸中焦急盼望之情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终于马车驰近城门,而宗政镜之夫妇也自城楼上走了下来,站到了城门外。
凤轻舞挑开车帘,一眼便看见了宗政镜之和凤青怡,立即向他们挥手欢喜地大叫:“爹,娘,我回来了!”
马车还未停稳,凤轻舞便跳下车来,一下子扑入了凤青怡的怀抱,“娘,舞儿可想你了!”
殷夜离挑开车帘,缓缓走下马车,微笑着看着这一幕,走近,道:“回宫再说吧!”
于是,一行人便回了皇宫。
殷夜离与凤轻舞的婚礼定在三日后举行,虽然有些仓促,但是幸好在他们去南疆后,宗政镜之夫妇便开始为他们筹备了。
殷夜离与凤轻舞的婚礼定在延庆殿举行,这一天,皇宫内外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整个皇宫都淹没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中。
三日前,凤轻舞便被安排住在了皇宫中,原因是成亲之前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这时,凤轻舞正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婢嬷嬷们给她摆弄着妆面和凤冠霞帔。
来贺喜的大臣将整个延庆殿挤了个水泄不通,毕竟凤轻舞身为皇太女,她的婚事当然得大肆操办,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除了,在皇宫外某处的曲蝶衣,她冷冷地望着皇宫的方向,紧攥成拳,牙齿深深咬紧红唇,血腥味窜入口中,也抵不了她心中的痛。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来,前殿的大臣宾客们还在举杯畅饮,而凤轻舞已经坐在喜房里坐得腰酸背疼了,不过这些她丝毫没有在意,此刻她一颗心如鹿撞,紧张地盖头下的小脸都红透了。
她双手在袖下不停地绞着,连呼吸都尽量清浅,诺大的喜房中甚至能听到她咚咚的心跳。
终于,殷夜离穿着一袭火红的喜服推门而进。
听到脚步声向自己走近,凤轻舞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她吞咽了一口唾沫,极力平复着自己狂乱的心情。
殷夜离轻轻地在凤轻舞的身旁坐了下来,侧首盯着顶着红盖头的她,不语。
凤轻舞直了直身子,等待着殷夜离为她揭下红盖头。
殷夜离却有心捉弄她一下,依旧坐在她身旁,不动,只是凝着一身喜服的她,抿嘴微笑。
等了许久,也不见殷夜离为自己揭盖头,要不是耳边有他清浅的呼吸声,她就要以为他根本没有在这里了。她不禁有点生气,冷声道:“殷夜离,你干嘛啊?”
见凤轻舞终于发火了,殷夜离知道逗弄也是有个限度的,便轻声道:“舞儿,你终于成了我的妻子了,真好!”
听到殷夜离温柔的话语,凤轻舞刚刚升腾起的怒气立马焉了下去,她低而羞涩地道:“我也很开心!”
殷夜离说罢,便伸手缓缓揭开凤轻舞的喜帕。
凤轻舞羞红的脸被烛光一映,更见娇俏,殷夜离一时看得呆了。
“舞儿,你今日好美!”他不由地赞叹道。
谁知凤轻舞一听,立时嘟了嘴,“我平日里不美?”
“没有没有,都美,一直都美,只是今日更美!”殷夜离赶紧表白。
殷夜离轻轻地握着凤轻舞的手,深深地凝着她的脸庞:“舞儿,我们未来的跟还很难走,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凤轻舞自然知道殷夜离说的问题,她点了点头,镇重地对上殷夜离深情的眼眸:“我知道,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嗯!”殷夜离将凤轻舞轻轻地揽进怀里,低声道,“舞儿,你还不知道我家的具体情况,我跟你说说我的父母和族人吧!”
说罢,也不管凤轻舞同不同意,便径自讲述了起来。
……
殷夜离这一讲便到了半夜,凤轻舞靠在他怀里,困意来袭,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见殷夜离仍旧滔滔不绝地说话,不禁皱了皱眉头,仰起小脸,望着他道:“相公,时辰不早了!”
“哦,那睡吧!”殷夜离见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小半截,又见凤轻舞实在困了,便说道。说罢,他先向床榻上躺去。
殷夜离就那样合衣躺下,凤轻舞看得瞪大了眼睛,然后她蹙着眉好心提醒他道:“呃,相公,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嗯,我知道啊!”殷夜离用手垫着头,看向凤轻舞,一副你当我是白痴吗的样子。
凤轻舞立时懵了,想到两个人一起,都是男生主动,而她这位相公,居然直接就那样躺着去了。他虽然身为古人,但不可能连男女之间那点事儿都不懂吧!就算不懂,在成亲之前,父皇也已经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了啊!
凤轻舞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循循善诱:“那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吗?”
凤轻舞快要暴走,天啦,有她这样当新娘的吗?
“……”殷夜离看着脸红得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凤轻舞,嘴巴张了又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看的修眉也微微蹙了起来。
见殷夜离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凤轻舞立马联想到一个可能,这个可能将她整个人震了震,然后她想也没想便月兑口而出:“你丫的不会是太监吧?”
殷夜离闻言立刻怒了,他猛地坐起,一把捉住凤轻舞的小手,便向他下一身伸去,让凤轻舞切身感受一下,他忍得有多难受。
凤轻舞一触到殷夜离那坚硬的物体,脸蛋一瞬间便要滴下血来,她赶紧将手挣回,将脸转到一边,疑道:“那你,那你为什么?”
话未说完,但是殷夜离已经明白了凤轻舞的意思,他挣扎了半天,终于脸红地说道:“娘子,我怕痛!”
“……”噢,买糕得!凤轻舞无语,话说做那事不都是女人比较痛吗,怎么殷夜离是搞反了吗?
他是不是太没常识了点?她想先晕一会!
殷夜离已经紧接着道:“你刚才还没听我说完,我们翼族人天生便有一对肉翅,但这对肉翅,小时候是没有的,成年后也要阴阳合和才能涨出,所以,我们翼族人无论男女,第一次,第一次,都会很痛……”
原来是这样!
凤轻舞听罢,不禁又好奇起来,向殷夜离靠去,噌着他的身体道:“相公,我很想看看你的翅膀是什么样子的,你……”
后面的话,被凤轻舞淹没在了亲吻中。她已经厚着脸皮吻上了殷夜离的唇,将殷夜离压倒在床上。
但是很快,殷夜离就化被动转为了主动,他紧紧搂着凤轻舞,手指拂上那柔软的青丝,她的眼,耳,口鼻,一直到锁骨,狠狠的吻了上去。
……
殷夜离轻舒了一口气,缓缓地退出凤轻舞的身体,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刚刚准备拿起巾帕擦试了下胸膛,便感觉一股奇异的燥热自胸月复处升腾而起,迅速延展到全身,血液竟在瞬间沸腾起来,瞬间转换成一股撕裂的疼,直袭背脊。
“啊!”殷夜离俊眉猛得蹙紧,咚的一声翻落到地上,俊美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在地上翻滚着,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唔——”凤轻舞墨长的睫缓缓地向上掀起,侧过脸,看向地上翻滚痛苦的男子。阿离是要长出翅膀了吗?
“阿离,你要紧么?”凤轻舞担忧地道,立马跳下床,去扶殷夜离。
“呃——”殷夜离俊脸苍白如雪,紧咬薄唇,十指紧扣,额上青筋迸起,豆大的汗珠如雨滚落,背脊处的皮肤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生生拽住撕扯,痛彻心骨。
“很痛吧?”凤轻舞勉强撑起身体,关切地望住地上苍白俊秀的脸庞,想不到翼族男人的第一次,竟然比她身为女人还痛啊!
“啊!”殷夜离苍白俊美的脸庞蓦地仰起,猛烈地惨叫一声,十指弯曲如钩,瞬间没入地下三寸。
那样凄厉的惨叫,顿时吓了凤轻舞一跳。她微微蹙眉,立时噤声,一双清澈的眼眸却在瞬间呆滞了。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鬼医的背脊上,那里竟然有一对肉翅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破体而出,迅速地生长。而随着肉翅的长出,地上的殷夜离也停止了惨叫,颓然地倒靠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雪。
“你,你——你的翅膀长出来了!”凤轻舞震惊地盯着殷夜离背上宽大的肉翅,欣喜地道。
肉翅既然长出来了,殷夜离的痛苦应该马上就会消失吧!
半响,殷夜离才缓过劲来,仰起苍白俊美的脸,望住凤轻舞担忧的脸,低声道。心下也不禁骇然,早就听说过,族人成年之后经历第一次,被附以神力的翅膀便会长出,只是他没有想到,生翅竟是如此之痛楚。
殷夜离凝神片刻,后背那宽大的肉翅竟然瞬间没入了肉里,就此消失了。他拿起衣服穿上,就和平常人一模一样了。
凤轻舞欣喜的看着他,痛苦终于已经过去了,他痛的时候她的心比他更痛,揪着扯着的疼,不过幸好结束的也快,不然她真的会受不了。
“娘子!”殷夜离迷离的双眼紧盯着凤轻舞,她现在只穿着亵衣,露出大片晶莹如白玉般的肌肤,看得他双眸一沉。
“你想干嘛?”凤轻舞狐疑的看着他。
殷夜离一把将凤轻舞搂进怀里,在她身上不停的蹭啊蹭,“娘子,我们继续刚刚的事好不好啊?”
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是刚才跟舞儿在一起,他真的好舒服啊,殷夜离盯着凤轻舞带着水色的唇,他好想啊……
刚刚的事,刚刚什么事啊?凤轻舞有一瞬间的狐疑,转眼她就羞得脸色通红,他还想啊?这家伙刚刚不是痛得要死么?
他刚刚那么痛,还有体力么?凤轻舞抚额,不知餍足的家伙。
次日,俩个人一同睁眼,凤轻舞看着殷夜离,恨不得拿牙咬死他,这家伙昨晚真的是太生猛了,她差点被他折腾得散了架。
“娘子!”知道犯了错的某人赶紧讨好,“娘子,我帮你穿衣服!”
由着殷夜离服侍着起了床,凤轻舞与殷夜离一同进宫去见宗政镜之跟凤青怡与凤老太太等人,宗政镜之忙着朝政正好不在,所以二人给凤青怡跟凤老太太见了礼。
看着凤轻舞粉女敕的小脸,脸上带着醉人的娇羞,凤老太太跟凤青怡都很高兴,看来这俩孩子的感情更好了,给过了超大份的红包,凤青怡拉着凤轻舞说了些相夫教子之类的话,正打算放二人离去,就看见宗政镜之过来了。
“父皇!”凤轻舞与殷夜离一同道。
看着俩人夫唱妇随的样子,宗政镜之也很是高兴,笑着道。“女儿跟女婿的新婚见礼,怎么能少了我,就是再忙,也得抽空过来跟舞儿与女婿见面嘛!青怡,说好给女儿女婿的惊喜,你没有事先透漏吧?”
“没有呢,夫君!”凤青怡也笑着开口。
凤老太太今天真是格外高兴,如今女儿跟女婿和谐,孙女儿又有了归宿,她这一生也知足了。
“是什么惊喜啊,父皇?”凤轻舞忍不住问道。
宗政镜之拍了拍手,这时,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人,她身着一身鲜艳的裙装,头戴蓝宝石额环,一身宝石蓝紧身裙褂,外罩银丝小坎肩,柳眉娇艳无双,戴着薄薄的面纱,只剩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清亮的看着凤轻舞,里面闪着晶莹的泪光。
“兰心?”凤轻舞惊声叫道。
“小姐!”兰心狠狠的扑到了凤轻舞身上,带着几分哭意道:“真好,真好,兰心终于看见你和姑爷俩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凤轻舞一时间也是感慨连连,这真是新婚给她最好的礼物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就是兰心一直陪着她,虽然这个小丫头没什么本事,但却是真心的为着她好。
她现在什么也不缺,外婆,父母还有阿离都在她身边,独独就缺了这个一直以来照顾她的小丫头,现在能看见她,真的是太好了。
“兰心,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凤轻舞连忙检查她身体上下可哪里有损伤,当初她不负责任的把她送去漠北当公主,此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兰心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兰心过得到底好不好。
“小姐,我很好,父皇母后都很疼我,我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总之,就是什么都好!”兰心连忙说道,制止了凤轻舞在她身上上下模索的手。
“我就是担心小姐好不好,所以就来看看小姐,没有想到小姐跟姑爷已经在一起了,兰心真是太高兴了!”小丫头又道。
这些日子不见,兰心变俏皮了,看来她真的过得很不错,如此凤轻舞也就放心了,“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很好!”
“看得出来!”兰心扑哧一笑,凤轻舞羞红了脸。
朝政上下一派新气象,漠北兰心公主来访,又恰逢皇太女殿下新婚之喜,宗政镜之下令在皇宫大宴群臣,一时间皇宫内是喜气连连,载歌载舞。因为殷夜离不日便会带凤轻舞离开九洲大陆回云荒,所以俩个人也决定最后在这里过几天高兴的日子,气氛格外的热闹。
殷夜离跟凤轻舞坐在一起,看着宗政镜之大宴群臣,现场气氛极好,宫女太监穿梭其中,为各位大臣送上最美味的珍馐,最纯的美酒。
“舞儿,来,吃这个!”殷夜离将手中剥好的葡萄放进了凤轻舞的嘴中,凤轻舞也配合的接下,夫妻俩人情谊浓浓,好不惹人羡慕。
“太女殿下!”就在这时,有一个小宫女来到了凤轻舞的面前,将手中的丝帛恭敬的呈到了凤轻舞面前,“这是南王殿下给您的!”
“哦,你下去吧!”凤轻舞接下小宫女递上的丝帛,将其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巳时,于紫风林一见,务必请独自前来!”
凤轻舞凝了凝眉,心下狐疑,宗政无双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约她呢?
“舞儿,什么事?”殷夜离见凤轻舞心不在焉的,于是开口问道,刚刚小宫女递给舞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何以她神色如此郑重?
自从明帝死后,宗政无双就自请去守皇陵去了,所以今天的宴会他是没有参加的,偏紫枫林地处偏远,又人际罕至,这个时候宗政无双约她,而且还指名让她一个人前去,到底会是什么事呢?凤轻舞不敢懈怠,看了殷夜离一眼,笑笑:“没事!”
殷夜离没有再多问,既然舞儿不想说,那么他就相信,她自有她的理由。
次日:
凤轻舞如约来到了紫枫林,她特地留了个神,藏在了暗处,如果来人是宗政无双,她就会出现,可如果不是的话,那宗政无双的生死可就有待商权了,留个心总不是坏事。
“舞儿!”身后传来殷夜离的声音,身子被人狠狠的搂进怀里,凤轻舞眉头一拧,“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殷夜离说道。昨天舞儿自从接了那个小宫女的东西就开始心神不宁,直到今天她出门,他可都在留意着她,见她独自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所以还是现身了。
凤轻舞没有再说话,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
俩个人在树林里守了一会儿,就发现前方飞过来了几名黑衣人,轻功如此了得,看起来都是武功不弱啊,凤轻舞沉思,怎么不是宗政无双?
那几个黑衣人在树林里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就开始不耐烦了,“老大,那女人还来不来了?”
“别说话!”被称做老大的人冷声斥道。
“那人交代我们,只要看见出现在这里的女人,二话不说,做了便是了,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有出现?”另外一个黑衣人又说道。
“别乱说话,小心些,今晚的女人不弱,会功夫,要不然也不会请到我们了!”被称为老大的黑衣人又冷冷哧道。
“老大说的是!”那俩个黑衣人只好月复诽。
听这几个人对话的意思,却原来不这几个人是接受了某人的任务来对付自己的,凤轻舞皱眉,这又是哪个藏头露尾的小人?
殷夜离对着凤轻舞做了个禁声的表情,揽着她几个飞跃,离开了树林。俩个人在离开紫枫林后,就看见曲蝶衣伪装的凤轻歌朝紫枫林的方向走去。
“原来是她!”凤轻舞回头看向殷夜离,“你早就知道了?”
“是用了点小手段!”殷夜离回头对她嘿嘿一笑,摆出一副我很纯良的表情,“我自己的娘子,当然要由我来保护啊,舞儿!”
却原来,在凤轻舞接到那个丝帛以后,殷夜离就派人跟踪了那个小宫女,然后他设计将小宫女身后的人引出来,但是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曲蝶衣,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这一向是她殷夜离的拿手好戏。
却说曲蝶衣进入紫枫林后就遇到了那三个黑衣人,看着冷笑着朝她走来的那三个人身影,曲蝶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很明显,这三个人把任务对象弄错了,是凤轻舞才对,不是她!
她一想到自己曾经是如何对这三个人交代的,就禁不住冒起了冷汗,她想离开,可是目前她因为服侍了黑莲而受了伤,不只术法没有办法使出来,武功也无法用,远远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
“错了,错了,你们搞错了,我是雇佣你们的人,不是你们此次的人物对象!”曲蝶衣连连解释,不断的往后退。
“上头交代了,无论对方如何巧舌如簧,我们都不能相信!”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的说道,“我只以为是个女人,还想到还是这么个小美人啊,啧啧!”
“老三,你跟她废话什么,赶紧做掉了回去领赏!”领头的黑衣人喝道。
“大哥,这么个小美人儿,做掉了多可惜啊,不如我们先享受享受?”老三露出了一脸的邪笑。
“这一次你说的对!”老大赞赏了一句,“我们兄弟一向不分上下,索性一起吧!”黑衣人老大呵呵笑道。
三个人一同朝曲蝶衣扑去,
“啊,你们这群败类!”曲蝶衣尖叫,“给你们出的任务明明是杀掉那个女人,可是你们却不尊守任务条件!”
她转身就跑。
可是,如今服食了黑莲的她,术法跟武功都不能用,怎么会是这三个黑衣人的对手?怪只怪她为了杀掉凤轻舞,请了这三个武功高手回来,又给这三个人出了严苛的条件,不要听对方说什么,直接杀掉就是,眼下她武功不能用,说也不管用,哪里还逃得了?
绝望中的曲蝶衣很快就被三个黑个人捉住,紫枫林中上演了三男一女的好戏,连月亮都羞红了脸,躲到云中去了。
“啊!”半个时辰后,只听见紫疯林中传来了一阵嘶吼,绝望而激烈。
曲蝶衣看着眼前这三个黑衣人,正是这几个人,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她本来打算献给阿离的东西,现在没了!
只见她的身上,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涨出了一对肉翅,那对肉翅生长的极为迅速,转眼又回到了肉里。
曲蝶衣凄厉的惨叫,肉翅生长的痛苦伴随着身体上被这三个人所带来的凌辱的痛楚让她疼得整个人都扭曲在了一起。
那三个人哆嗦着抖在了一起,原本他们正玩的高兴,却没有想到被这女人推开了这么远,看着她身后那对正在迅速飞涨的翅膀,三个人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半晌之后,曲蝶衣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冷漠的表情,她成年了,阴阳合和了,可却不是给的那个她心里愿意的人,曲蝶依扭曲的一双脸,缓缓朝那三个人走了过去。
那三个黑衣人亲眼看见从曲蝶衣身体里面长出来的翅膀,饶是武林高手这些年也见多识广,也被吓傻了,“妖,妖怪!”
曲蝶衣表情森冷,她要享受一下杀掉这三个人的快`感,才能消她心头之恨,否则她此怨难平。
“你们去死!”恢复了功力的曲蝶衣挥手朝三人攒去,紫枫林再次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
再说殷夜离跟凤轻舞这边,俩个人回来以后就派人去了皇陵寻找宗政无双,可是得回来的消息竟然是宗政无双于几天前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宗政镜之颁布寻人令,寻找到南王者,赏万户侯,封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