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香车宝舰宝光一闪,就在一坐僻静的山林落下,凤轻舞与殷夜离从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处都是撑天树木,一望无边际,看不到人烟。凤轻舞柳眉皱了皱,疑惑道:“这就是游龙香车宝舰觉得会有泉珠的地方?”
“大概是了!”殷夜离道,游龙香车宝舰除了速度快、防御强以外,还有一个最为主要的功能,那就是寻宝,现在游龙香车宝舰既然带他们来到了这里,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殷夜离四处看了看,分析了下可能遇见危险的可能性,就带着凤轻舞往其中一个方向走了。
没有办法,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他可以主动出击,可是现在舞儿跟着他,他就不得不考虑下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了,再说现在的舞儿只会一点武术,连术法都没有开始学,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先从最浅显的开始教她了。
殷夜离心里的想法凤轻舞也大概明白,不过她并不想拖后腿,所以就顺着殷夜离所选择的方向走了。俩个人没走多远,视野就开阔了起来,周围的树木开始变得没有那么茂盛,直到二人看见了远方的城镇。
凤轻舞眯着眼睛,看着离她不远处的城镇,这城墙建造得可真够气势恢弘的,但是并不是东方式风格,更像古老时西方的城堡式建筑,等离得近了,才看见城墙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冰什维亚
就连城镇名也是西式风格,不知道这里面能不能见到外国人啊,凤轻舞暗自月复腓。
“什么人?”凤轻舞跟殷夜离刚刚准备进城,就被城门的兵士拦了下来,这兵士警惕地看着二人,冷声问道。
“现在不可以进城,等祭珠大会结束了再来吧!”那兵士又开口说道。
“祭珠大会?”殷夜离跟凤轻舞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彼此的意思。游龙香车宝舰带他们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参加这个祭珠大会?
“看你们像是从别的国家过来的吧,这就难怪你们会不知道了!”那兵士一脸老土样的看着凤轻舞跟殷夜离:“我们成王爷于前些日子从即墨森林中得到了泉珠,成王爷大义,并不贪此神物,反而广招天下英雄举办了祭珠大会,为泉珠寻找有缘人!”那兵士一脸的得意之色。
“现在祭珠大会已经开始,二位现在不能进城,这是我们冰什维亚的规矩!”那兵士倒是很尽中职守,并没有不规矩:“所以,你二人还是等祭珠大会完了再来吧。”
殷夜离与凤轻舞对视了一眼,等祭珠大会完了,那泉珠也找到有缘人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这个城,他们是一定要进的。
“我们也是来出席祭珠大会的,只是路上有事耽搁,来得晚了,不知这位兵爷可否通融一二?”凤轻舞赶紧说道,这位兵士对她与殷夜离并未无礼,所以她不想对他使用非常手段。
“不行……”那位兵士刚刚说完,就听见他身后有个声音传来:“让他们进去吧!”
“成王爷!”那士兵回头,一看见男人,就恭敬的敬礼道。
“我们冰什维亚的人民都很热情,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从来不会拒绝!”只见城内走来一个风姿绰约的男人,之所以用风姿绰约来形容,是因为他是极其妖娆的,男子面貌俊逸、如春花秋月,水中镜影。只见他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凤泣血,唇点桃花,不笑而娇!
这是如妖一般的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子,此刻却偏偏盯着凤轻舞,移不了眼睛,凤轻舞只是静静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不可忽视的气质,如同女神一般耀眼。
“祭珠大会还未正式开始,二位请跟我来!”成王即墨晟离非常友好的将凤轻舞与殷夜离请进去,一路为二人介绍了很多冰什维亚的风土人情,对凤轻舞更是极为热情,几次三番想插入殷夜离跟凤轻舞中间去。
殷夜离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他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想打舞儿的心思。他斜眸看了看凤轻舞嫣红的小脸,心中一叹,要不是舞儿说人皮面具戴多了会令皮肤无法呼吸,他也不会让她以真容出现了。不过棋差一着,就算不戴人皮面具也该简单的给舞儿易下容,至少要让她变得平常一些,不然到哪里都会招惹到这些狂蜂浪蝶。
越向城中走,越发热闹起来。
祭珠用的高台高约丈二,长宽各有几十丈,中间呈圆形,四面木板低处倾斜,倒碗形状,以便众人观看。
台下已经或坐或站围满了人,即墨晟离将殷夜离与凤轻舞二人引到高台侧首的位置上坐下,两人俊美如仙侣般的容貌不禁引得周围的人都向他们看过来。
不过众人很快便将目光收回,向台上看去。
鼓乐响起,木台上开始了各色表演。
然后,十二位宫庭舞姬出场,容貌端丽,柳腰扶风,在高台中头顶瓷碗,跳起摘葡萄舞。舞姿轻盈蔓妙,一时将台下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蓦然之间,木台中心被揭去一块圆板,随着乐曲变得欢快喜庆,其中缓缓升起一座坚固的铁笼,铁笼内一具漆成墨绿色荷叶状的大木雕,荷叶中半卧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妙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如花娇美,似玉生香,五官精致如玉雕。
妙龄少女徐徐坐起,樱桃般红润的小嘴轻抿着,眸如弯月,晶光流动,双手合捧着一颗碗口大的明珠。明珠璀璨无比,将所有的光华聚敛,将少女精致的面庞映衬得更加凄婉迷人。
凤轻舞与殷夜离深深地凝着那少女手中捧着的明珠,神情凝重,想来这便是他们所要寻找的泉珠了。
十二位宫庭舞姬,众星拱月似的,在四方散开,环绕着白衣少女跪在地上,仰着脸庞凝视着那颗硕大的明珠。白衣少女坐在墨绿色荷叶里,罩在铁笼中,缓缓地愈升愈高,捧在手里的明珠,由白转黑,由黑转青,愈来愈亮,仿似整颗明珠从内而外,层层流动着清澈冰凉的水流,映得少女一身白衣和肌肤都青幽幽的。
果然是罕见的宝贝,台下有人忍不住欢呼。
铁笼忽地分为两半,如花瓣般缓缓地向两侧展开,然后一截阶梯蓦地自白衣少女座下伸出,延伸到高台上铺不的红毯上。十二位宫庭舞姬立马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迅速在阶梯两侧排好。
白衣少女捧着泉珠,向四周环望了一眼,蓦地,她的眼睛定住了。
殷夜离一身黑袍,内衬藏青色里衣,整个人光华敛滟,如玉生辉。一下子便将白衣少女的心神吸引了过去。
白衣少女双眼放光,深深地凝着殷夜离俊美的脸庞一转不转。殷夜离接收到白衣少女痴慕的目光,修眉不禁深深拧起。
而凤轻舞此时也注意到了白衣少女看殷夜离的目光异常灼热,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面上也只微微一笑。她相信她的阿离!
“公主!”阶下,离得最近的一个舞姬见白衣少女愣神,忍不住小声提醒她。
白衣少女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妩媚的笑容,她缓缓地自莲花座上起身,捧着泉珠慢慢地下了阶梯,然后袅袅娜娜地自向殷夜离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跟随着白衣少女的身影而去。
坐在正中央位置上的冰什维亚星尊大帝看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往儿子刚刚领来的两人的方向走去,不禁微微蹙起了眉,脸色虽然不郁,却也没有直接出场斥责。
今日是国中一年一度的祭珠大会,也是他心爱的女儿选夫的日子。这颗代表着国宝的泉珠,她交到谁的手中,谁就是她未来的驸马。
看着白衣少女一脸笑意盈盈地走来,殷夜离的眉蹙得更深了,虽然他和凤轻舞都还不清楚白衣少女这么做的用意,但心中感觉这白衣少女如何举动绝不简单。
白衣少女终于走到了殷夜离身前,然后,她缓缓单膝跪下,凑泉珠自头顶缓缓向向殷夜离递去。
殷夜离看到他们此行要找的泉珠竟由白衣少女送至眼前,不由地下意识便接了过来。难道上天也知道他是泉珠的有缘人,所以让白衣少女送来给他?
众人见殷夜离竟然接过了泉珠,刚刚屏息紧张的神情顿时变成了一片抽气与失落之声,有的人更是恨恨地盯着殷夜离,握着刀剑,有一冲而上拼命的架势。
不过,他终究不敢,因为,星尊大帝和众皇族在台上,而且今日的祭珠大会本就是公主选夫的日子,公主既然选了他,而他又接受了公主的选择,那他们这些爱慕公主的勇士又有什么理由去对他们未来的驸马提剑呢?
殷夜离和凤轻舞越来越感觉到了不对头,而身旁即墨晟离皇子的话更证实了他们心中的不详之感。
“未来妹夫,还不赶快将你的未婚妻扶起来!”
即墨晟离话音刚落,殷夜离蓦地坐直,冷声道:“你说什么?”
“怎么?未来妹夫,你既然接了我皇妹的泉珠,就证明你同意了她的求婚,难道当着所有冰什维亚子民的面,你想悔婚不成?”即墨晟离早看出殷夜离与凤轻舞是一对,此时妹妹竟然选中了殷夜离,那对于他追求凤轻舞就容易得多了。
殷夜离听罢,俊美的面庞越来越沉。他初来冰什维亚,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祭珠大会献上泉珠,是有此意义?这个时候要反悔,的确太过损害冰什维亚皇族的脸面,而对于他们要取走泉珠回去救宗政无双便越加的难了。
“皇子殿下,我们初来贵地,并不知道贵国的礼节,希望你们能够谅解!”凤轻舞出声解释道。她刚才虽然也感觉白衣少女看阿离的目光不对劲,可她丝毫没有想到这冰什维亚的风俗竟然可以女子还是一国公主当众向男子求婚的,而殷夜离也在不知不觉中接过了白衣少女用来求婚的泉珠。
白衣少女见殷夜离迟迟不拉她起来,又见凤轻舞一副殷夜离女人的派头,公主脾气不禁压抑不住发了出来。她也不等殷夜离拉她,便自己站了起来,冷冷地望着凤轻舞道:“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凤轻舞微微蹙眉,红唇抿紧。即墨晟离见妹妹对凤轻舞言语过激,也不禁微微蹙眉,正想开口。
殷夜离却冷冷地道:“她是我的妻子,自然能代替我说话!”
“什么?她是你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还接受我的求婚?”白衣少女闻言顿时怒了,但她的怒却只是瞪着凤轻舞,转向殷夜离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哀怨的表情,就如闺中少女向情郎撒娇一般。
一时,众人都怒了!白衣少女在他们心目中是何等的神圣,而这外来人居然如此对待公主。台下的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