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一群人以中间一名老者为首在大厅里面挑了一个比较大的桌子坐了下来,离赵煦二人的桌子只隔了个过道,只听那群人中坐下的一位中年汉子对着坐在上首的老者说道:“马老哥,您说这东西二宗此次比剑哪宗会赢?”那老者却是不拿架子,听了中年汉子的问后,微微和气的一笑回道:“我想此次比剑应是东宗取胜的几率大些,毕竟东宗这些年来一直占着‘剑湖宫’而未输,近两年来,在左子穆的带领下无量剑派在咱云南武林之中也是排得上号的。而西宗嘛···却是没有什么名头在外面,毕竟都是些女子,天生练武就比男子不易些,所以···呵呵,答案也就可想而知了。”众人听了皆是一阵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便又聊了些其他事情,甚是其乐融融。
赵煦因为有意听着他们的谈话,所以这些话都被赵煦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赵煦心想:“这应该就是那马五德了吧,看其风度果然不愧被金庸先生称有好客孟尝之风。丝毫看不出是一个茶商,反而更像一个武林长者。”
段誉见赵煦不说话,顺着赵煦的眼光看去,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谈话。开始还有些好奇这些人来无量山干什么,一听是看人比剑就兴致全无了。对着赵煦道:“比剑有什么好看的,打打杀杀太没意思了,还是游山玩水的好,呵呵。”说完也不理会那群人中扫视过来的眼神,自己倒了小杯酒喝了口,却没想到酒一入口是如此之辣,段誉哪喝过这样的烈酒,平常也就饮些浓度极低的米酒而已,故此一下子呛了出来,幸好赵煦躲闪的快,才未被段誉喷到身上。
段誉对着赵煦连忙道歉,赵煦嘿嘿一笑没有在意。
“没想到黄兄喝如此烈的酒,我在家被爹爹管的严,还未喝过,到让黄兄见笑话了。”段誉还是比较自责的对赵煦道。
赵煦呵呵一笑,对着段誉道:“没什么,多喝几次慢慢就习惯了,嘿嘿,我当初也是如此,不必在意。”赵煦却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陪父亲喝烈酒时,嗓子呛得难受让父亲嘲笑了好久,又想到此时自己独自流落此世,不免有些伤感,嘴角的笑也就带了一丝苦涩,拿起桌子上的一小坛酒对着自己张开的嘴就灌了下去。
段誉一看赵煦如此,知道赵煦可能想起了某些伤怀的事,便大声道:“看黄兄如此豪气,我也不免惭愧,今就以茶代酒陪黄兄喝过,等以后有机会再补上,希望黄兄不要介意,段誉先干一杯了。”说着便仰头把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倒入口中。
赵煦知道这就是段誉,一个不矫揉做作的君子,你可以说他腐,但不能否认对朋友的真心实意,的确是有情有义的真汉子。
赵煦哈哈一笑道:“好!有段兄作陪,这酒喝的畅快!酒茶不过意尔,意若是足了,是酒是茶亦或是水又有什么区别?哈哈哈,干!”
赵煦亦是大口张开,向嘴中灌了一气烈酒,有些辣嗓,但是把内力运到脖颈处很快便无难受之感。
赵煦段誉二人的这番豪情却是惊动了那群人,只见那为首的马五德站起身来,端了一杯酒,缓步走到了赵煦二人的桌前,对着二人道:“刚在旁边听到两位公子豪情之语,甚为佩服,不知可否有幸结识一番?”
赵煦没想到自己二人会这番作为竟是引起了马五德的兴趣,正好自己可以向他打听些朝廷的事情,看他是否知道,顺便还可以随着再去一次无量剑派见识那东西二宗的比剑。脑里转过这些念头不过瞬间,赵煦便谦虚的笑道:“既然承蒙老先生看得起,那在下当然乐意,在下黄裳,离家来此游玩。”还未等介绍段誉,段誉却是主动的对着马五德说道:“在下段誉,跟黄兄一样,听闻无量山风景秀丽、山景清幽,亦是离家而来赏玩一番。”
马五德听后虽知二人不是江湖人士,有些失望,刚才以那番豪情以为还是那家才俊高手,不过凭二人气度,家中定是不凡,倒也不可小觑。当即拱手道:“老夫马五德,在江湖上做些买卖,此来无量山乃是受老友邀请特来做公证人。”
赵煦也不好意思让人一直站着,说道;“马老先生若是不嫌弃,先坐下来再交谈一番可好?”马五德也不客气对自己那桌的人打过招呼,让其自行吃喝,自己就在赵煦的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赵煦叫过小二,让小二再次换了酒菜,马五德却是要自己请赵煦二人,道:“呵呵,小老儿家中资产略丰,就让小老儿做东请两位公子吧。”当即吩咐小二把二人的消费记到自己的账上。
赵煦二人也不推辞,谢过之后,赵煦便先开口问道:“马老先生可否听到京城那边有什么大事发生没有?”
马五德有些意外,想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没什么大事,对了,前些天到是听京城来的朋友说似乎因为官家因为得了麻疹一直未曾临朝,那程颐程大人因为此事想要探望,太皇太后不许,便对人说:‘此事与礼法不符,官家不应躲避臣子的探视。’而苏轼苏大人却对此一番讽刺,二人有了些冲突,闹得很不愉快,在京城都传遍了,太皇太后因此还降了程大人的职。不过黄公子问的可是此事?”马五德有些疑问的看着赵煦。
赵煦却是笑道:“不怕马老先生笑话,在下家在开封,因自顽皮,不守家严的管教,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却是已经多日,有些想念担心家人,故有此一问。“赵煦顿了顿接着道:“如今听了老先生的话心中却是放心了不少。”
马五德笑了笑道:“不过黄公子我那朋友来到这里带来的消息有些日子了,近日的事却是不清楚,呵呵,黄公子果然是孝义之人,不过黄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心,有这份心意便是足够了。”
赵煦笑了笑没有答话,段誉却听了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了,也有些伤感,不过一想到自己父亲逼自己练功的狠样子又忍下了回去的心,想到:“让爹爹见不着我些日子,慢慢等他想我时,我在回去,想来就不会在逼迫我练功了。”
三人喝过几杯后,赵煦突然问道:“不知老先生也是不是也要上无量山?”
马五德应道:“嗯,因老友有场比剑请两位我来去做公正人,我不便推月兑,便应了下来,一会吃完饭,休息片刻便去上山。不知两位可否感兴趣同往?”
段誉到时无所谓,他本来就是为了出来散心,而赵煦想去看看,于是赵煦笑道:“既然老先生相邀,在下也对江湖事感兴趣,当然愿同去见识一番,就怕给老先生添了麻烦,呵呵。”
马五德不在意道:“黄公子说笑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呵呵,大家也都是朋友了不是,来,好好再饮几杯,便上山去。”
三人又轮流请饮起来,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