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尧,你真丢脸。”蒋轻挚忿忿地瞪了若尧一眼,他的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好像被人打了一拳,气出不来。
少女听了这话,不以为杵,反而对着那别扭少年甜美一笑,“你觉得我这样笑,是不是很天真无邪?”
蒋轻挚咂了咂嘴,没有说话,他觉得任何语言都难以表述现在他心里的活动,“……”
少女慢慢凑近了蒋轻挚,舞厅顶上电脑灯正五颜六色地变化着,打到她的身体上,即使她没有任何动作,也好像曲线浮动,惹人遐思,“我告诉你哦,你也可以这样试试看,到那几个人面前晃一圈,哄地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高兴了,你这次考清大一定没问题。”
蒋轻挚觉得自己大概是第一次认识夏若尧,耳边的音乐益发嘈杂,他慢慢退后了一些,想看清那说话少女面上的神情,是不是还像刚才,一如冰雪般清澈。
若尧用手利落地拆下了马尾,瀑布般的长发披了下来,在她身边有个陌生男子经过,看她如此动作,便调笑般地对她吹起了口哨,而她也对那人笑了笑,算是回应。
“你……”蒋轻挚不是没见过少女卖弄风情,可像夏若尧这样,只用一个这样简单动作就展示出玛丽莲梦露一般的纯真性感的,当真不多。
“走吧,我们的同学还等着!”随意地拨了两下头发,若尧看到有一名妖娆的女侍应正端着三杯龙舌兰走向那里角落里坐着的三人,她冷冷一笑,看酒识人,没想到他们如此‘豪气’。
“走!”蒋轻挚也不多话,他伸出大手,搂过了若尧的肩头,大踏步往酒吧的包厢里走。
既然已经调整好了对蒋轻挚的心态,若尧也没有对他这样的举动做出多大的反感,酒吧里喝醉的男人大多疯狂,蒋轻挚的行为在这个地方并不算轻狂,相反还是一种保护。
可是这对少男少女却没有发现,暗处正有一双眼睛,以一种审视,轻蔑的眸光在紧紧地盯着他们……
包厢内已经坐满了人,他们现在愣愣地傻看着蒋轻挚,不明白若尧为何把这个纨绔子弟带来,今天是整个高一A班给若尧过生日,带个外人算是怎么回事。
齐蕊有些不解也有些了然地咬唇看着若尧,那副样子楚楚可怜。
其实也不是真的不能带外人,但必须是男女朋友关系才行。
此时,宁思琪正挽着她的男友——新盟国际的公子——吴昕,她的眼睛黏在若尧的身上,眼带一丝怒意,三分嫉妒。
若尧笑着对宁思琪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她的不友善,前世的她在这个年龄依然懵懂,出席任何高中宴会都是校服,别人当面喊她名字,背地里都嘲笑她是土妞。今世,虽然她依然不在意,可如果能欣赏宁思琪不甘,她倒是还挺乐意的。
“呵呵,夏小姐,来坐。”吴昕好像没有看到蒋轻挚一般,径直甩开了宁思琪站了起来,对着他右边那个空着的沙发位一指,笑意盈盈。
宁思琪抬头,样子仿佛要吃人。
“你们点酒了吗?”对于男人,蒋轻挚一向也不放在心上,那人不理他,他自己也不想理,于是他自来熟地对着高一A班的所有同学说道,“学弟学妹们,今天晚上的开销我请客了。”
“噢噢噢……”有人欢呼道,“不愧是蒋大少。”
若尧没有说话,任由蒋轻挚把她带到当中一点的位置上坐下,完全无视了宁思琪她们,她耳边只听到一群男男女女们聒噪的声音,全是冲着蒋轻挚去的,“师兄,怎么带着若尧来的,你们什么关系呀?”
“什么关系不会自己看吗?”
“师兄不如放点消息出来,你们还有一个月高考了,是不是准备高考后宣布点什么消息呢?”
若尧转头看了看那个一脸八卦的小女孩,她记得这个小丫头以后可不得了,会是某知名周刊的主编,没想到她现在就崭露出那么多的‘职业’特性来。
“生日蛋糕定了没有?我只吃那种女乃油味最足的重磅蛋糕。”
一句话让本来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刚才的声音冰冷清寒,可又带着十足的颐指气使,绝对的女王范儿,夏若尧的一句简单仿若问天气一般的话让整个包厢都紧张了起来。
谁都知道这种聚会,他们都是以生日为借口,玩为主要,以前给其他同学庆生,夏若尧从来不出席,结果今天她生日了,她居然还当真以为是穿着小蓬裙,切蛋糕,唱生日歌的把戏了?
全场人面面相觑,没有作声,只有宁思琪突然笑了,她一挪,一下子挤到了若尧的身边,搂住了她的肩,热络说道:“表姐,今天是我和你一起过生日,我怎么会忘记帮我们准备呢?我知道你的口味,纯牛乳蛋糕,对不对?”
眼睛微微一眯,若尧可不记得前世有这样一茬,这个表妹这样热心吗?
“那你呢?”若尧笑地无害。
“表姐,你知道我的,我们都不喜欢那么厚实女乃油的口感,我定了两个蛋糕,另一个是抹茶慕斯。”宁思琪挑了挑眉,一脸好像闻了那牛乳就要昏倒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一场生日会,两个蛋糕?”若尧再次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搞分手宴呢。你们在搞什么呢?”说完这句,她敛了笑容,转头看向另一个男生,“班长,你给了思琪多少预算,又是订酒吧又是喝红酒的,现在连蛋糕也能买两个,我记得一般过生日的储备资金没有那么多的,莫不是你搞了些小动作,把其他地方的钱挪了过来吧?”
被点到名字的男生一摆手,“绝对没有,我可以公开班委会资金账簿,这一次是思琪主动要求贴钱办地好些的,不信你问她。”
“哦……”若尧似信非信地看向了宁思琪,这个表妹什么性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继承了她母亲那种小气爱占小便宜的个性,也继承了她父亲那种冲动无脑,喜爱显摆的基因,所以一句话,她绝对不信她会出钱贴进班委会,除非她脑门被驴踢了。
宁思琪在若尧的眼光注视下,几乎要溃不成军,可突然她的肩膀被扶住……
一股带着酒气的男性体味钻入她的鼻腔,“今天是我们阿琪的生日,我作为她的男友,自然该颇费些,夏小姐,你不会这样也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