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朱三每天一大早处理完事情,白天就带着她到处玩,晚上也厚着脸皮睡在她房里。
白天晚上不闲着,孟婷简直累得是精疲力尽,天天不到吃饭的时候,就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姓朱的也不像以前,半上午、半下午让人给她准备那么多吃的,吃的东西只局限在餐桌,而且每次都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她狼吞虎咽。不过身体倒是好了很多,胃口也好了很多。悌
俗话说得好,扬送礼人,他天天这么殷勤,还有李玉琪的命在他手中掐着,孟婷也不好意思绷着个脸,两人的关系好似融洽了很多。
他想借着李玉琪的事修复关系,可孟婷知道,不可能了。
每当想原谅他时,就会想起儿子,就会想起自己家人的命被他捏在手里,就会想起自己与他的爱最终还是受了他的胁迫,就会想起自己八年的努力还是付诸东流,心里就会揪心的疼。
自己与他之间永远再不会有干干净净的爱。悌
终于,有一天晚上,在他尽兴后,孟婷说话了,“三哥,明天你不要陪我了,我明天有事情。”
朱三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松开了搂着她的胳膊,转过身去。
孟婷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痛,自己的心更痛。
孟婷也没有再说话。
早晨起来,他已经走了,孟婷爬起来,洗漱完毕,吃了早餐,来到花房。谀
孟婷不会照顾花,不到半年,王总的蓝玫瑰就奄奄一息,孟婷只好把它送进花房,让夏叔帮忙照顾,快到九年了,蓝玫瑰早已变成了白玫瑰,洁白、纯美。
做回自己真好,可惜自己已经毒入骨髓,只等着死亡了。
还回去吧,趁着现在还有点自由,把它还给它原来的主人,让他好好照顾它。
手机没了,想用家里的电话还要请示,可悲!
请示完毕,孟婷打了个电话给王夫人,她正好在家,孟婷要了车,想了想,把花放在车上,来到李玉琪房间。
“琪琪,你卖个消息给陆剑南,就说我和三哥闹别扭,闹得很凶,把我的玫瑰花都抱走了,躲到王总家里了。”
李玉琪吓得腿都软了,“婷婷姐,从那天起,我再没敢搭理他。”
孟婷笑笑,说:“傻丫头,我知道,没事,别害怕,是我让你卖给他的,上次你给我俩牵线他给了你多少钱?”
李玉琪小声说:“五十万,”说着,她打开柜子,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孟婷,说:“婷婷姐,这是那张支票,给你吧。”
孟婷叹了口气,把支票放回她的包里,黯然的说:“你留着,婷婷姐用不着。这次你把消息卖给他,跟他要八十万,一分不能少。”
李玉琪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说:“我不敢,三哥会活剐了我。”
“没事,是我让你卖的消息,三哥懂,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卖。”想了想,孟婷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说:“琪琪,这两次你一共赚了一百三十万,等钱到手,你跟三哥说说,离开朱家吧,你也看到了,豪门不是那么好玩的,琪琪,你还年轻,不要为钱断送了自己的青春,。”
“我知道,婷婷姐,这些日子我什么都看明白了,”李玉琪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我跟三哥说了,他说我还有用,不放我走,还说要是我敢偷偷跑,他会让人剥了我的皮。”
“都是我连累了你,”孟婷难过的说:“今天晚上我和他谈谈吧,要是能谈成,你出去一定要好好生活,找个好男人,能够真心待你,爱你一辈爱的男人。”
“我知道。”
出了李玉琪房间,孟婷的心里异常沉重,只恐怕自己帮了他,他也不会放了李玉琪,一切就看今晚的了。
一到王总家,孟婷就让保镖回去,说自己晚上就睡在王总家了,努坤打了个电话请示了一下,朱三同意,车子和剩下的人都回去了,只留下努坤跟着她。
见了王夫人,孟婷再也忍不住,扑在她怀里哭了起来,把多少天来的委屈和无助,倾吐殆尽。王夫人也是垂泪,孩子遭受这么多的事,却没有人敢倾吐,只能找他们两口子诉说。
孩子丢了,孟婷的不通,上朱家见她又被挡在门外,说她病了,不能见任何人,王杰夫妇早就想到了应该是出了变故,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王总回来了,吃完饭,孟婷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王杰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头来,看着孟婷,说:“丫蛋,秦老大家的人都死绝了,你知道吗?”
“死绝了?为什么?”
王杰心情沉重地说:“大家都怀疑因为你,被朱三弄死的,但是没有证据,而且死的方式都不一样,有出车祸死的,有自杀的,有洗澡时被电死的,都是自然死亡或者是意外,没有被杀的痕迹。”
“因为我?为什么会因为我?”孟婷愕然。
王杰皱着眉头看着她,问:“傻丫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你当初被绑架就是秦老大动的手,后来,另一股绑匪从秦老大手里截走了你。”
“我、、、、、、”孟婷语塞,自己真的不知道,就以为是杨云霄动的手,回来后,也没人说起,第二天晚上三哥发疯,自己伤了心,就再也没管过与自己无关的事,原来是这样。
想了想,孟婷问王杰:“
王叔,秦老大为什么要绑我?”
王杰说:“秦老大的小舅子在朱三的洗浴中心被杀,一块被杀的还有一个小姐,听说那个小姐是秦老大的小舅子自己带的,大家都猜不是,但是死无对证,刑警队对这案子也是毫无头绪,秦老大跟朱三越闹越僵,后来就绑架了你。”
三人都再没说话,王杰告诉孟婷这些,无非是想告诉孟婷,朱三这人心狠手辣,要她自己小心,孟婷懂。
孟婷爱吃素馅饺子,可自从她被绑架回来,朱三再也没由着她吃素馅的东西,说是没营养,晚上,王夫人和她亲手包的素馅饺子,孟婷吃了好多。
吃完饭,朱三派人来接她,她说自己不回去了,就在王杰家睡,把人打发回去了。
来人走了,孟婷告诉王夫人,自己今晚有事,要十点半至十一点多钟再走,让他们先去睡觉,时间到了,自己会悄悄走。
王夫人知道她心中有数,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知道她出来一趟不容易,就拉着她的手一直在说话。
孟婷很想借王夫人的个电话,跟孩子说几句,但是她怕连累王杰夫妇,所以,一直没敢说。
十点半多种,朱三又派人来催,孟婷起身,向王杰夫妇告辞。
还是那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停在那里,孟婷跟努坤上了前面那辆车子,离开了王家。
走了一段,孟婷心里烦闷,闹着要司机停车,司机无奈,只好停车。
一来二去的,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路边的店铺都已经关了门,只剩下路边的路灯在这冬夜里,孤独的发着凄冷的光,把孟婷的影子拉的斜长。
风虽然不大,但是又尖又利,夹杂着几朵细碎的雪花,迎面扑来,寒气侵骨,孟婷不禁打了个寒战,努坤赶忙从车上取来外套,帮她穿上。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车子跟在身后,孟婷有些困,打了个呵欠,口中的热气与冷气相遇,变成白色,在空气中散开来,她转过身来,一边向后退着走,一边笑着问努坤:“努坤大哥,泰国有冬天吗?”
每次说起家乡,努坤总是话很多,那可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是暖的,花常开,树常绿,好吃的东西数不尽、、、、、、
“真想上你们泰国去看看,”孟婷喃喃的说着,“可惜、、、、、”她的神色变得黯然。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往前走。
到了十字路口了,是红灯,后面的车子停了下来,孟婷没停,反而加快脚步,踩着斑马线过了马路,努坤紧随其后,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子刚要跟上来,却被一辆超长的拖挂车挡在了后面。
孟婷向后看了一眼,心中一凛:“要动手了。”刚想到这儿,身边突然停下一辆商务车,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人,冲着孟婷和努坤就来了,努坤喊了一声:“快跑!”使劲推了一下孟婷,自己就向那些人迎上去,孟婷撒腿就向前跑,一辆黑色的轿车跟了上来,车子未停,缓缓开着,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一把抓住孟婷的左肩,右手一块白毛巾捂在她的嘴上,有上一次被劫的经验,孟婷一看见白毛巾时就已经屏住了呼吸,她略一侧身,右手狠狠拍在对方的上,身后的男人没想到她会防身术,闷哼一声,捂着,蹲在了地上。
孟婷撒腿又往前跑,旁边的轿车“呲”的一声停在她身边,司机从车上跳下来,追上她,抓住她的肩膀,刚才穿外套时,孟婷故意没系纽扣,她使劲一甩,金蝉月兑壳,甩掉外套,又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