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快到一分钟了,还不来,后面的车子估计被人截住了,三哥还不到,自己的招式都快用完了,真落到陆剑南这个混蛋手里,可真就死翘翘了,那天揍他还那么狠。
天冷,外套月兑掉,孟婷的腿被寒气一袭,开始疼痛,千算万算,就是忘了自己的腿不好,远远地,看见前面驶来了好多车子,孟婷心里一宽:‘姓朱的,你终于来了。’谀悌
只跑了两、三步,就被刚才的司机追上,司机已经看出她会防身术,冲在她前面挡住她,两手死死地抓住她的两个肩膀,孟婷两手上翻,隔开对方双臂,双手拇指迅速向对方双眼插去,对方头向后仰,躲开孟婷的攻击,孟婷顺势一脚,踢在他的上,这人闷哼一声,捂着下面,又蹲在了地上。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孟婷跨过眼前这人,又向前跑,朱三的人和车子已经冲了过来,后面的人见势不妙,转身往回跑,几辆车子追上去,把他们围在中间、、、、、、、
朱三下了车子,隔着马路,朝孟婷冲来,刚才精神过度紧张,一看见朱三,孟婷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喊了一声:“三哥,”一下子朝他怀里扑过去,偶然一瞥,身后好似多了个人,朱三一惊,大喊一声:“丫头,小心!”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一个转身,用身体把她挡在后面,在三哥抱自己转身的时候,孟婷已经看清,后面的人竟然拿了一把匕首,孟婷骇然,大喊一声:“三哥!”谀
这一刀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孟婷心痛欲绝,“哇”的哭了出来,
“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孟婷使劲从朱三怀里挣月兑开来,朝后面的人扑去,朱三赶快拦腰抱住她、、、、、、
她愣住了,后面的人拿着刀,表情尴尬,努力向前走却挪不动步,孟婷和朱三仔细一看,那人的大腿上竟然带了一只弩箭,看样子应该是带着烈性麻醉剂的弩箭、、、、、、、
哦,是杨云霄的人救了自己,原来杨云霄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这么冷的天、、、、、
孟婷的眼睛有些湿润。悌
好几个弟兄冲上来,把那人抓进了车里。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孟婷不禁打了个冷战,朱三月兑下外套,把她包上,揽着她上了车。
只是两、三分钟,外面已经收拾干净了,只抓了两个人,那些都被他们特意放跑了。
孟婷在外面走了这么长时间,冻得浑身冰凉,朱三把她揣在怀里,掀开衣服,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暖着,孟婷最怕冷,使劲缩在他的怀里,挤在他的胸口。
抱着个小冰棍,朱三心里却很惬意,以前的感觉又找了回来,就在刚才丫头往他怀里扑的时候;就在自己用身体护着她,挡着刀的时候;就在她伤心欲绝的哭着挣月兑开来,跑上自己身后找那人拼命的时候;就在她冻得瑟瑟发抖,拼命往自己怀里钻,寻求温暖的时候、、、、、、
如果不是那只该死的弩箭,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自己身上已经挨了那一刀,丫头肯定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抱着自己不肯撒手,她心里的那道裂缝,肯定被‘感动’填满,自己和她又能回到从前、、、、、、
外面的人各自上了车,车子开动,孟婷的身体也有点暖了,不再瑟瑟发抖,睁着眼睛,在那儿想心事。
朱三问:“丫头,陆剑南欺负你,为什么不告诉三哥?”
“有什么好说的,”手把他的肚子冰的冰凉的,孟婷又换了个地方,放在他的腰上,说:“你又没吃亏,我更没吃亏,还揍了他一顿。”
朱三皱眉说道:“我没吃亏?更衣室那么小,你被他挤在那儿、、、、、再说,你一个女人,病又刚好,能有多大劲?还揍他?”
“切!小瞧人,没两下子敢把自己当诱饵?“孟婷哼了一声,直起身子,坐在他的腿上,孩子似的手舞足蹈的笔划,“那天,他把我挤在墙角,脸靠的那么近,还说脏话,我一生气,就使劲给了他一耳光,距离太近,他没躲开,愣在了那里,女人打男人一定要快、狠,几乎在同时,我一脚揣在他的下面,他‘嗷’的一声就弯下了腰,”说到这儿,孟婷捂着嘴,嘿嘿的坏笑:“幸亏我身体软,踢的高,要不,距离那么近,还真够不着,然后,我走到他身边,想想,还是不解气,用右肘使劲击在他的脊椎上,他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小脸煞白煞白的。”比划完,孟婷又趴在他身上,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幸灾乐祸的地说:“我估计,要是没人帮他,没个十来分钟他爬不起来。”
真不愧是我朱老大的女人,恐怕,敢打他陆剑南的,也只有我的女人,幸亏最近丫头身体不好,要不,陆剑南肯定被踢废了。
朱三把脸贴在孟婷的头上,柔声问:“你还会防身术?“
“当然,”孟婷自豪地说:“要是不会防身术,就你来这么慢,我早被人麻醉了,扔在车上带走了。”
她总能给人惊喜,一如那天那支舞,一跳惊人。
两人相拥,暂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孟婷把头从朱三的胸膛上抬起来,看着他的脸,皱着眉头说:“三哥,陆剑南要的是我的人,为什么会拿刀杀我呢?再说,他的人看见你们来了,都转身往后跑,怎么我身后突然出现了个要拿刀杀我的呢?”
“呃、、、、、”朱三
有些语噻,“可能是因为你打了他吧,得不到就要毁了你。”
“奥,”有道理,孟婷又埋下了头。
快到家了,孟婷直起腰来,轻声说:“三哥,放过李玉琪吧。”
朱三皱着眉头,看着她说:“她害你,你还帮她?”
孟婷轻轻摇头,说道:“三哥,心若是净,就不会被别人害到,就像这次,你完全相信我的为人,还由着我,配合我,我不但没被她害到,还利用她跟陆剑南的关系,踩着了陆剑南的尾巴,帮你捏住了他的七寸,我相信,今晚你就会跟陆剑南把明年的合约签了,而且,顺利的话,他还会让利。”
“所谓别人害你,或者你中计,都是当事人自己心中有心魔,是自己的心魔作祟,怨不得别人。”
朱三知她在说上次她被绑架回来,自己一时妒恨,虐待她的事,刚刚拉近的距离又被扯远,虽然她还坐在自己的腿上,但是心已经远了,好似再也追不回来了。
想到那只弩箭,朱三不禁捏紧了拳头,心里极度不安。
陆剑南虽有实力,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神秘人,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是‘首尾不见’,如果不是丫头今晚有危险,他暗中射了一弩箭,恐怕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还在暗中注视着她,保护她,帮她,他到底是谁?
看着他一直不说话,孟婷又说:“三哥,她知道错了,放了她吧。”
朱三长长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她是自找的,是她贪慕虚荣,是她自己想做我的女人,是她想住进朱家,每条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我。”
贪不贪,只要他想抓住,就会抓住,不需要理由。
孟婷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叹口气说:“三哥,这次计划成功她也有功劳,你就不能放过她?”
朱三也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前方的路,淡淡的说:“我只能饶她不死,你知道怎样才能换回她的自由,你懂!”
空调开得很高,身体暖了,孟婷的心却凉了。
“三哥,你明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朱三猛地转过头来,逼视着她说:“可你明明还爱着我,就在刚才,在你遇到危险,扑进我怀里的时候,在你冷,趴在我怀里寻求温暖的时候,那是你真情的流露,我能感觉的到。”
“那又如何?”孟婷的心凄楚异常,“我们俩的爱从来就没平等过,只有你才有发言权,只有你才可以选择继续或者放弃,我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你朱老大的附属品,不过是你关在笼子里的鸟,不过是你比较喜欢的宠物,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是。”
已经到家了,两人还坐在车内没动。
孟婷的眼里已有盈盈的泪光,如璀璨的宝石闪烁。
“我们登记,我们结婚,我们举行全市最盛大的婚礼,我们、、、、、、”
“不必了,”孟婷凄然一笑,泪珠终于落了下来:“囚犯不会和监狱长结婚,不平等的爱我不会要,至死不要。”说完,转身下了车,只把朱三自己留在车上,她知道,他今晚很忙,要处理很多事情。
回到楼上,李玉琪竟然等在她的卧室门口,可能是小丫头害怕吧,孟婷走了过来,把李玉琪让进屋里。
刚关上门,李玉琪“扑通”一下子就跪下了,“婷婷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