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阮思思刚刚养好身子,咳咳,这个养好身子的意思是,不感冒发烧也不拉肚子了,就兴冲冲的开始准备要上路了,结果,舒墨染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开始日夜兼程赶路,而是谈起了生意。阮思思虽然知道他们此时在云国的境内,要小心些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也只好目送舒墨染去谈生意,只是,如果眼神是刀子的话,舒墨染现在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了。
其实舒墨染也很冤枉啊,他是死了心不再耍花招,诚心诚意的想要帮阮思思去救兰素,可是,他现在扮的不是个商人的儿子吗,那个商人的合作伙伴找上门了,他能怎么办,不见吗,那就露馅了嗨。可怜的舒墨染,只能一边在心里把眼前这几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千刀万剐,一边还得摆下酒席笑面相对,免得露了马脚,真心痛苦啊。
“贤侄一表人才,胆识非凡,看来冉兄真是后继有人啊。”酒过三巡,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大商人仔细打量了舒墨染一番,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虽说如今云阮两国交战,但这并不影响咱们做生意吗,恰恰是因为战事,咱们的生意才能做得更好,贤侄你说是不是?”
发战争财的都是混蛋奸商,谁是你贤侄,贤侄你妹,舒墨染在心底已经送了无数个白眼过去,可是现实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基本技能他还是有的:“世伯说的是,原本家父接到了几位世伯的信,是想亲自前来的,只是小侄担心家父,这才冒昧的替家父来了,还望几位世伯不要嫌小侄没有经验才好。”
“哪里哪里,贤侄一片孝心,我们这些老头子只会为冉兄感到欣慰啊,”那个看起来胖胖的商人笑呵呵的看着舒墨染,又转头看向其他人,“至于经验嘛,没谁是一生下来就会做生意的,贤侄多出来跑跑也好,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不会让贤侄吃亏的,是不是啊?”
“那是自然,我跟冉兄做了多年的生意,这点交情还是有的。”
“贤侄放心,我们在云国都还有那么几分人脉,贤侄若是有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们。”
那个胖商人的话得到了其他人一致,至少是表面上的一致赞同,于是这一顿饭,宾主尽欢,那些人和舒墨染约好了一同启程前往云国都城,舒墨染本就已经决定要去帮阮思思救回兰素,于是在那些人提议去云都的时候,也就没反对。
本来吧,应付几个商人,对舒墨染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可是当舒墨染回到客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严肃,那些侍卫们见他这样都在心里感叹云国的商人真厉害,居然让王爷都这么严肃,他们哪里知道,舒墨染脸上出现这表情是因为回来之后还得去见阮思思啊。
舒墨染因为要招待那些人,所以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阮思思同志不等到舒墨染回来,她会安心的睡觉吗,不盘问舒墨染一番,她会甘心睡觉吗,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舒墨染可不敢再磨磨蹭蹭了,好不容易送走那些人,便紧赶慢赶的回来了,他知道阮思思肯定会因为他没有及时启程而生气,说不定还会以为这一切是他弄出来的,所以多耽搁一会,阮思思的怒气就多一分啊,他就危险一分啊。
舒墨染的估计是正确的,等了一天,阮思思已经快郁闷死了,这不,舒墨染刚刚准备进门,她就一句相公招呼过去了,害的舒墨染差点被门槛绊倒,摔个那啥吃那啥,不过舒墨染好歹是训练有素,也只是差点摔倒,很快就稳住了身子,走到了桌边坐下。
“哟,相公您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要是摔到哪了,妾身得心疼啊。”阮思思气鼓鼓的看着舒墨染,控诉道,“莫不是在外面玩得开心,跟别人喝酒喝多了,喝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这是污蔑啊,舒墨染好一会才从相公妾身的冲击下找回自己的声音:“公主误会了,今日来找微臣的,都是云国世代经商的大商人,微臣现在用的这个身份,是咱们阮国一个常常和他们做生意的商人之子,所以他们来找微臣,微臣不好不见哪。”
“哼,不好不见,那现在你人也见了,我们明日可以启程了吧。”阮思思打定主意了,要是舒墨染还敢推三阻四的不上路,她非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在他身后喊相公不可。
还好,舒墨染没给她这个机会,而是恭敬的回答:“这正是微臣要和公主禀报的,微臣和那些商人约好了一同前往云国的都城,微臣想云阳和云天兄弟俩带着兰素,最后的目的地一定也是那里,那些商人在云国经商多年,人脉宽广,对咱们救人的行动或许会有帮助。”
“哦,你这次说的是真的,没蒙我?”听了舒墨染这么说,阮思思想了一想也就不计较他耽搁一天的事情了,反倒是有些兴奋,促狭的冲着舒墨染眨了眨眼睛,“量你也不敢骗我,不过,舒墨染,我们如果要与人同行的话,那就得更加小心,这公主微臣什么的是万万不能再叫的了,嗯,所以相公,回去做好心理准备吧,记得明天要叫我夫人或者娘子哦。”
呃,他怎么就忘了这茬,舒墨染再次觉得自己被一道天雷劈中,凌乱非常。
那个,舒墨染,不用想了,你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还是回去好好练习发音吧,对了,只需要练习娘子或者夫人其中之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