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蠡大叫大嚷,不一会儿就引来众考生的围观,考生们有的羡慕,有的嫉妒,而那些落榜的顿时升起一股恨意。
十年寒窗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钟铭蠡的兴奋真的是难以言表,一起榜上有名的学子们也赶紧过来攀交情:“铭蠡兄真的是满月复经纶,学富五车,小弟佩服,佩服!”“钟兄一表人才,天赋异禀,今科状元肯定非兄莫属!”“铭蠡兄的大名真的是如雷贯耳,今日能够得以结识真的是三生有幸,现小弟特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请铭蠡兄务必赏脸屈尊前往!”
在众学子的簇拥下,钟铭蠡有些飘飘然,但也不忘一一还礼:“谢谢!谢各位吉言,如果真能中得状元,我钟铭蠡一定备足酒席,到时还请各位一定赏脸光临!”
学子们正聊得火热,突然,人群中钻出个奇丑无比的小矮子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想……想中状元,门……门都没有!”
这一大煞风景的声音立刻引得众人侧目,当发现说话的是个傻兮兮的小矮子时,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且笑声不乏挖苦之声:“小矮子,你也想考状元吗?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想考状元的话先把自己拉长了再说吧!哈哈哈哈!”“你个丑八怪竟敢出来吓人,钟兄是什么人,今科状元肯定非他莫属,幸亏钟兄的脾气好,要是换了我,就凭你这句话肯定一脚把你踢飞!”“傻家伙,犯病了吧你?没事一边凉快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众学子你一言,我一语,直说得尚顶天肺都快气炸了。
鄙视的目光和挖苦的言语令尚顶天难以忍受,最后终于大吼出声:“住口——!”
“嘿,这丑家伙脾气还不小……”正说着,人群中突然有人认出了尚顶天就是当朝宰相的二公子,于是悄悄把消息传了开来。
得知消息后,众学子担心惹祸上身,于是赶紧脚底抹油,一时间,榜文前就只剩下了钟束刘还有尚顶天四个人。
看着众学子仓皇逃窜,尚顶天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跑……跑啊——!终于知道爷爷我……我是谁了,下次再让我见到,一个个扒……扒你们的皮,抽……抽你们的筋!”
一转头,发现钟铭蠡三人还在原地,不由厉声喝问:“你……你们怎么还在?”
束寅气得火冒三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
上下打量了一下束寅,尚顶天嚣张的气焰依旧未减:“我知道你跟靖……靖王府有瓜葛,不过现在靖王爷已经不……不再受到重用,所以我并……并不需要怕你!”
“你……”
“你最好别惹我,惹……惹了我的话照样不饶你!”
束寅气得就要冲上去痛扁尚顶天,刘弼琰赶紧拦住了他,并朝远处埋伏着尚府打手的方向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