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茶室,包房。
空气有些僵硬,明艳的女人有意在脸上堆了委屈,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却自顾自沉着脸,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看得烦了,还微微阖了眼,眼不见为净。
女人本就不是能受委屈的人,这时遭了冷脸,不禁动了怒,娇叱,“新昊,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要怎样?!”
“是,我昨晚是不应该再提俞慎卿。但是新珩呢?她就有多对吗?你不是没有看到昨晚她那个样子,一副恨不得跟我同归于尽的架势,我被激怒也是正常的吧?这时反倒全成了我的错了。新昊,你这样,是不是太有失偏颇了?”
新昊听了,一双深沉的眼此刻满是冷嘲,声调却依旧平静,“暖心,你真的有资格说有失偏颇这四个字吗?”
夏暖心顿时被堵住,却还是气不过,冷笑,“所以,你是铁了心要还她一个公道了?”
新昊抬手,端了茶杯,意态闲适,淡淡回了句,“这话,你该问易辛。”
说完,才将茶送到了嘴里,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夏暖心听到易辛就眉头皱得高,冷叱,“哼!易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和新珩,真的是物以类聚!约了我们来,到时间了才电话说要推迟,他懂不懂尊重人?!”说了,锋利地眼光流转,意有所指地看新昊,“而你,是怕他呢?还是只是因为他是新珩的丈夫?若是因为他是你的女婿,往日,也没见你对沈言如此包容啊?”
夏暖心一再咄咄逼人,甚至还扯到了沈言,纵使新昊再沉稳,这时也忍不住面露了不悦,微动了怒,“够了!你给我闭嘴!”
新昊毕竟是指点江山的人物,夏暖心和他闹闹也只是仗着他对她的包容,此刻见他动了真怒,不禁心下一慑,悻悻然闭了嘴。
房间的门这时却突然开了,新昊夏暖心望去,却见易辛正微微笑着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外人。
“新先生,夏女士,抱歉,我妻子身体不适,我陪她睡下方才出门。让你们久等,着实抱歉。”
易辛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并无任何愧疚的痕迹,大步走近,便大方地到了上座坐下。
新昊微微皱眉,从易辛进门时带了外人,他已不悦,他以为,今日之事,应是不能外传才对。
夏暖心已动了怒,冷声道,“易先生,难道不懂基本的礼仪吗?我已婚,所以还请你叫我新夫人。”
易辛听了,似乎极为惊讶,仿佛听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反问,“夏女士,您确定您已婚吗?我想,对此,国家民政局会持不同的意见吧。”
新昊震惊。
夏暖心已经月兑口而出,“你……你怎么会知道?”
夏暖心和新昊,虽然已经有了女儿新珏,甚至她也是外界公认的新夫人,她和新珏的知名度甚至远远比俞小疑和新珩高出许多。但是事实上,夏暖心和新昊,至今没有领证。
只因,夏暖心和新昊在一起的时候,新昊的妻子还是俞小疑,后来夏暖心跟着新昊的许多年里,新昊也一直没有和俞小疑离婚,直至俞小疑死后,新昊也没有再提与她公证的事。但是,这并不不碍于公众的认知——夏暖心才是新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