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的太阳很毒辣,大家一致决定窝在客栈里睡觉,傍晚再去海滩游泳,晚上在海边烧烤,再搞个小型篝火应应景。
苏昕月午休素来浅眠,到了14点自动睁开双眼,哀嚎,到点就醒,可怕的上班生物钟,真伤不起。
她自己占一间房,睡不睡都影响不了他人,洗漱一番之后,带着ipad下楼去,整栋楼板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她的走动声并未制造出噪音,这会儿,她感受的并不是客栈的贴心,而是扭曲的产生一种不被需要的感觉,仿佛世界离了她也一样转的感觉,这让她害怕地想到“死亡”这个词。
院子里载了许多她不认识的花草,只认得秋千旁边的苹果树,树下的秋千是半球形的,放着三个抱枕,她坐上去盘着腿,感觉这是个软软的窝,惯性摇晃的秋千使人变得更散漫慵懒。
吉惠客栈无限wifi的密码刻在门卡上,她不需要劳烦询问他人,轻而易举地登陆网络连接,手指随意地滑过屏幕,眼睛直直地看着谷歌浏览器显示的热门搜索“憨豆007”,手指激动的点击,什么时候出的?她怎么不知道呢,真奇怪。
晕,竟然是奥运会,她给忘记了。
她对奥运真的不感冒,也没见家人提及,老早以前的奥运倒计时早被她遗忘到乌拉圭神谷了。
她看着屏幕里的憨豆大叔表演依旧幽默传神,那熟悉诙谐的肢体语言依旧惹人爆笑,如今却增添了悲壮的意味,昔日帅气的憨j已然满头华发,岁月飞逝啊,陪她走过童年的青年憨豆一去不再复返…
身穿夏威夷休闲短装的陶曦哲两手各提着一团打包好的干净床单,欲经过后院的时候,听见熟悉的爆笑声,视线循着声源地望去,他惊悚了,那个捧着ipad又哭又笑的女人竟然是…
他的眸子充满捉弄的意味,大腿迈向她,“女人,你真听话,真的跑到我家里来了。”挑起的薄唇放大笑意。
“……”苏昕月抬高头,修长的睫毛夹着白霜扑闪扑闪地,惊悚的望着站在眼前的混血男。
“女人,你这可以算是喜极而泣吗?”在她憋得一脸酡红的时候,他出自己的理解。
“你…怎么在这里?”苏昕月张口结舌,声音颤抖,想要逃跑,脚却定住在地,动不能动。
台湾真的如此之小吗?为毛最近老被他看见自己的怂样。
陶曦哲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在琢磨着怎么搭讪吗?“话说,你逃走的时候是不是偷偷地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啊?”
“帅哥了不起啊,满大街都是好吧,鬼才要追踪你。”噼里啪啦轰了他之后,苏昕月在心里再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一遍。
看她此刻牙尖嘴利的样子,想要逗她玩的心思更猛烈地扑来,“那请告诉我,你嘴角的口水代表着什么意思?”
苏昕月飞快地抬手擦拭嘴巴,并没有水渍,撑大眼珠瞪着他,“这只是巧遇,信不信由你,我反正是信了。”
临了,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脸,鼻子哼地朝他喷了一管热气。
她刚迈出去半步就被强有力的手腕给扯了回来,踉跄地跌进他的怀里,“投怀送抱也不急于一时吧,晚上大把的是时间。”
苏昕月觉得他的笑声好刺耳,“狗屁的自恋,谁要抱你了,不要脸。”
陶曦哲好笑地看她出言不逊,脸上绯红的如一颗水晶桃,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好软啊,滑滑的。
苏昕月凌乱了,小鹿心头乱撞,一时间不知所措,脑瓜变通不过来,怔怔地任他揩油。
“要什么条件,你才肯做我的女人。”陶曦哲以锐利的眼光审视着她每个细微的表情。
苏昕月双眉紧蹙,身上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她很恼火。
你的女人是什么意思,情妇吗?
“你一定要这么侮辱人吗,我跟你说,多少钱我都不卖,那层膜算是我送给你的,麻烦,松开你的蹄。”
陶曦哲听她说完这番话,略微惊讶,突然以一种轻佻的目光打量着她,心底话?抑或是耍太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苏昕月感受到一股寒意,他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剥光溜溜了来证实她所说不假,有必要吗,她还不屑玩虚假的那一套呢。
陶曦哲倏然爽朗大笑,好似他擅长变脸绝技一般,让人分不清虚实。
“你走吧,咱们后会有期。”他松开她的手,眯着双眼看着她飞快地跑向楼梯,讥诮一哼。
我给你解催情药的时候,你已没得选择。
既然你执意要做锅里自由游弋的金鱼,那咱们就冷水慢火慢慢地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