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月住的客房里能放装饰摆件的地方,眼睛所到之处都是神情诙谐有趣的憨豆先生瓷偶,床头摆的是憨豆最爱的无尾熊,她打心里把这只狗熊当作陶曦哲了,哪天要是不爽了又不敢骂某人就拿它出气了。
这是目前陶少送她的第N份礼物,比起珠宝首饰,椰树叶子草帽,幸运红豆手链,海底椰艺术照…陶瓷憨豆大叔不算最贵重的却是最用心最珍贵的,憨豆大叔于她,代表积极乐观正能量不倒翁的心灵护盾,她很钟意这份特殊的心意。
她不知道陶少是如何找了巧匠大师制作了一批精美的陶偶,她所关心的不是物质贵贱而是送礼人的真挚用心。
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是两个人相互间的回应,他若真心愿意去了解关心爱护她,只要他向前踏出了第1步,她会替他走完剩下的99步让两人的心更靠近一些至到心心相印。
如果他愿意让她驻进心里,他将是她不悔的唯一惚。
这是她爱他的方式,只为他一人疯狂而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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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苏昕月睡意朦胧间恍惚的感觉到身旁有一团热源暖暖的很舒服,下意识地,她的四肢似软趴趴的章鱼爪抱着那团温暖,找了舒服的位置之后甜甜的嘤咛了一声,再次沉入梦乡温。
陶少凝望着她娇美的脸庞露出酣畅香甜的睡容,心头豁然升起浓烈的怜惜,他动作温柔怜爱地将她的秀发捋至耳后,然后俯身而下,亲昵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神圣一吻,心中默默许誓,她将是他后来的一生幸福。
陶少将手臂枕到苏昕月颈后,将自己的头侧着埋进她的肩窝,她的淡雅气息顿时萦绕鼻尖,他沉迷的贪心汲取她身上的如兰清香,似鱼遇到了水缱绻纠缠不愿再分开,从此不离不弃。
这一夜,他的心境久违地安宁,嗅着幸福的味道,连睡意什么时候袭来他都不记得了,只感觉到心里暖烘烘的,满满是甜蜜。
清晨,苏昕月睁开惺忪睡眼眨了眨酸涩的瞳眸,一抹熟悉的气息喷到脸上,她的睡意骤然清醒,见到陶少如神镌刻的完美五官立在眼前,她暗吸了一口气使劲的回忆昨晚的事情,她一点都记不起来陶少什么时候有进她的房间。
联想到陶少不请自来时,她乐的想拍掌欢呼庆祝美男倒贴上门,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还趴在陶少的胸膛上,俏脸倏地染上热气,她既害羞又偷着欢乐地欣赏他的睡容。
她不是第一次偷看他的睡姿,同一张五官,眉目每一回透出来的气质却大相径庭,今天的感觉不同以往所见过的淡漠安然、温雅英俊、蹙眉冷峻,她敏感的觉得他此刻好像一个睡前吃饱喝足女乃水的女圭女圭,满足感升华为幸福感,一夜安恬无梦。
苏昕月感慨道,能让缺父爱又缺性/爱的变态满足该有多么伟大啊!
她偎在他怀里温存了许久,床头柜上摆着的时钟已经显示早上9点,念及她昨晚约了林少吃午饭,苏昕月不得不终止了厮磨。
陶少的大腿还压着她的双腿,她憋着囧意缓缓的抽出自己的四肢钻出被我,蹑手蹑脚的步入洗漱间。
苏昕月秀长黑发利落的盘在脑后,她换上家居服,清新又清爽。
一个小时后。
陶少辗转醒来,他浑然觉得通体舒畅,印象中很少有睡的那么饱的时候,这都是因为有苏昕月在身边。
咦,她人呢?
他的唇角不自觉泛起淡笑,暗忖着她醒来的时候多半被惊吓到了,念及她又恼又羞的别扭劲,陶少笑意更浓。
苏昕月轻轻的推开客房门,留了一个窄缝探进脑袋,她要瞄瞄陶少有没醒,若是醒了就一起吃饭,若是没醒就给他装保温盒。
“哪来的女壁虎鬼鬼祟祟的码在门上?”一道戏谑声打破静谧。
“真没见地!女娲后代站在你跟前都不晓得识货。”她回以吐槽,径自走到床边扯掉他的被子,“给我起来,饭已经做好了。”
“笑笑真贤惠,赏一个。”陶少猛地把她扑倒,擭住她的唇瓣深深的吮/吸一记。
她别开脸,嘴巴使劲的磨蹭衣服,嫌恶地吐槽,“脏死了。”
其实苏昕月说的是违心话,他的口气清冽并没有异味,爱人醒来时与他轻轻一吻是幸福的,然而她昨晚莫名其妙的被人抱着睡了一晚,不用想也知道他揩去不少油水煮豆腐,她不愿他那么春风得意,才故意装作讨厌打击他的。
陶少不依,像只哈巴狗似的粘着她还要再亲,苏昕月左躲右闪不让他亲,陶少要非亲不可,两个人在床上玩起了滚床单,床铺一片凌乱。
陶少摆着不得手不罢休的阵势,最后使了下作手段,挠腋窝和腰肢。
才三两下子,苏昕月就笑岔了气,连忙投降,“哈哈哈…别挠…停…不准再挠了。”
“你的主动权没了,现在该由我开条件,吻多久都随我。”陶少不愧是奸商,逮着了机会,狮子大开口讨要丰厚福利。
苏昕月捂着笑痛的肚子,爆笑过头挤出的泪珠子粘在睫毛上扑闪扑闪的煞是可爱,她不满意陶少趁火打劫,嘴上不依不挠的拒绝了他,“不行…哈哈哈…快放开我…菜要凉了…”
“菜凉了有微波炉,我饿了有你就够了。”陶少终于住手了,她那么犟,怕是情愿笑到绞伤了肠子也不愿任他为所欲为,叫她面子上过不去。
来日方长,他不急于一晌贪欢。
苏昕月逮着他松手的空档,一个鱼打挺侧身滚下床,得意的抬起下巴,“给你说好了啊,早饭与午饭混作一餐,你爱吃不吃,我可不等了。”
说罢,甩下他出了门。
陶少心情越发畅快,他似乎爱上了与她拌嘴的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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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少身穿一套浅灰色家居运动服出来,神采显得更年轻飞扬,苏昕月毫不吝啬的赞了声,“很帅。”
他这模样好像在校大学生,拆光他的肋骨也完全找不出他在商场上成熟稳重的冷峭。
陶少献魅似地扬了扬薄唇,“本少爷应下你的奉承了,礼尚往来,下午带你一起去小区的会所打网球。”她嗤嗤一笑,“相貌是父母给的,姑娘我是识趣的人,说几句好听的话不过信手拈来,大爷你就不用感恩戴德了。还有,我约了朋友一会要出门,可能会很晚回来。”
他沉下脸,语气微酸,“哪来的朋友,以前怎么不见你约朋友了?什么朋友那么重要?”
重要到…拒绝我的邀约。
“欸,陶少你讲讲道理好吧,这审问语气好似我是个囚犯做什么事都要经你同意转似的。以前我只围绕着你转,结果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吧。活过来当然是醍醐灌顶彻底醒悟,这人呐,年轻的时候就是要潇洒的享受青春,趁着白里透红娇俏粉女敕行情好,备胎怎么的至少要有一两个才不枉走了一趟青春。”苏昕月不满的辩驳道。
她也要有自己独立的交际圈子,无论未来陪她过往一生的人是谁,她都不可能一直依附他。
陶少听着她的话脸上越发的阴沉,“你这是什么意思?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吗?过去是我对不住你,我说了我会弥补对你的伤害,我会全心全意的只对你好,你想我怎么做才会开心,最起码要告诉我。”
有什么事直接沟通当面就解决了,他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揣摩她的想法上面。
她蹙眉,抓着他话里的漏洞不放,执意追究,“为了弥补而弥补吗?”
他面有怒意,扬声喝斥,“苏笑笑,你不要对我的话断章取义。”
苏昕月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她敛了敛神,淡淡的说道,“你对我好不好我心里有数。抱歉,我吃饱了,先去换衣服了,餐具我一会来收拾。”
说罢,离了饭桌。
陶少心里窒的厉害,一气之下站了起身,愤怒地去了书房。
苏昕月听见隔壁书房的门嘭的发出超大响声,不悦的月复诽,他气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