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站起身看着柳寒姻,那眼神很奇怪可是却让柳寒姻有种想避不敢避的感觉。国师又笑着看向宁王:“王爷,此人现在何处,可有叫他过来与老夫对证,我也很想看看什么人这样大胆子竟连国师府也敢污蔑。”
宁王淡笑一下:“可惜得很,我当即就把人正法了。也是后来觉得这事越想越不对劲所以才想来告诉国师一声,说不定那些人还会再出现还会再借国师之名行天残之事呢。国师还是小心为上。”
宁王听了国师刚才那句话已经大致了解了那两个字的含义,只怕就是只有国师府的人脚底才会有那两个字,看国师和秋水无痕的反应是不会错的。只是这样一来柳寒姻的身份就奇怪了,他看向柳寒姻,柳寒姻的过往他再清楚不过,她不可能会是国师府的人,可她脚底的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国师拱手:“老夫谢过王爷的提醒,看来,老夫真的要好好查查这群不法之徒了。对了痕儿,我记得今天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有东西要给宁侧妃的吗?还不拿出来。”
国师话题一转就扭到别的事上了,丝毫不给宁王任何反应的机会。
柳寒姻微一皱眉,她与秋水无痕只昨天的一面之缘而已,秋水无痕能有什么东西可送于她的?而且还是当着王爷的面?
就在柳寒姻思索的时候,秋水无痕已经在和宁王细说着昨日在青楼的每一个细节并从上衣口中拿出了那根钗子,听着秋水无痕提及昨天的事柳寒姻已经吓得不轻,现在再看到秋水无痕手中的钗子她简直瞠目结舌呆立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昨天离开青楼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是有什么事给忘了,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贴身之物还在秋水无痕身上呢。可是现在想起已经为时过晚了。
柳寒姻机械的转着木头脑袋看向宁王,宁王也正拿奇异的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咧着嘴笑笑:“昨天我不说正王妃她卖了我的丫头吗?”。
宁王没有听柳寒姻说下去,他伸手接过秋水无痕手中的钗子笑着说:“贱妾的东西还劳烦大公子帮她擦洗,本王真是过意不去。”
秋水无痕冲宁王笑笑,又特意奇怪的看了眼柳寒姻才说:“也没什么,其实也是小生不小心弄伤了宁侧妃,说来都是小生之错。”
宁王的脸早就黑了一半了,国师见状急忙说:“对了,王爷,府中还有事等着老夫回去办理,如果王爷没有其他事,老夫和犬儿就先行告辞了。”他拱手间已经抬腿了。
宁王没有拦着两人离开,因为柳寒姻做的这事已经够让他这个王爷把脸丢到山那边去了,再和国师二人说下去,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控制自己现在想杀人的心情。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出门棘楚会让他小心街上行人眼色了,原来整个京都都知道他宁王府的侧妃昨天去了青楼。
去了青楼还不是他最生气的地方,最让他生气的是柳寒姻的贴身钗子竟然从另一个男子手中出现,还当面还给他?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给他戴绿帽子还严重。
国师和秋水无痕走后,屋里就留柳寒姻与宁王,宁王左右看着钗子也不看柳寒姻,但那凝重的眼神告诉柳寒姻,事态严重了。
柳寒姻忙整理了一下昨日和今天的事才开口说:“王爷?你能听妾解释一下吗?”。
宁王还是没看她,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你说。”那感觉好像只要柳寒姻半个字没解释好,他就要一掌拍死柳寒姻似的。
柳寒姻低了低头,知道这次事情毕竟是自己做过份了些。嗫嚅着她说:“昨天妾忙着顾夏儿才没在意这钗子的去向,如果当时知道秋水无痕会打死妾,妾也不会让钗子落在他手中的呀。谁知道国师府的人这样阴险狡诈,竟然在今天可是,王爷,你也看出来了,秋水无痕和国师这样做就是想看你出丑的,故意想激你生气的,你要是真就生气了,那不就中了他们下怀?”
王爷拿眼神扫了她一眼,她又忙说:“妾知错了,妾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真的。妾和那个秋水无痕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昨天见过不愉快的一面而已。”她可是不敢求王爷给罚的,让宁王亲自罚自己,天知道宁王会怎么罚人。
王爷这下才正眼看着她,钗子被他扔到一旁。他细细打量着柳寒姻,也把刚才的怒气压掉了一半:“你也知道你错了?你也知道国师二人那样做就是想激怒我的?”
柳寒姻被反问得哑口无言。宁王挑了挑眉:“可是,给他们奚落本王机会的人不正是你吗?我的好侧妃?”
柳寒姻张了张嘴,可是却真的什么字也冒不出来。她真心想说当初叫你休了本姑女乃女乃你不干,现在又怪我给你惹是生非,什么人呐。可这话她还真不敢对着宁王说,特别是在昨晚那一幕之后。
宁王依旧不急不徐:“你去青楼没对本王说,你的钗子落入他人之手也没对本王说。定要等到东窗事发让本王做回乌龟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你才开心是吗?看来你并不知道一个妇人去青楼还给别的男人贴身之物是有多严重的后果是吧?如此,本王是不是要教教你?”
这些话宁王虽然说得有条不紊,可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怒意。柳寒姻轻轻拉了拉宁王的衣角搬出了昨晚宁王给的那句诺言:“王爷不是说只要妾心里没别的男人就不会”
宁王抬眼:“本王没说要杀你。”宁王站起身行到窗边,外面杨柳依依飘过窗前,临窗一座大桥上下川流不息,桥边梨树上挂满红绸,正是夏日最盛景他很想和柳寒姻偕肩共日落,可柳寒姻做的这事让他真的气不打一处来,不罚一罚真会让她恃宠而娇了。
“你大病之后本王对你可有不好?”宁王背对着她
柳寒姻摇头,要说还真是自大病之后宁王对她的好让她自己都眼羡。
宁王又说:“看来确实是本王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乎所以了。这等大事没弄出大动静算是你运气,不然就是本王也救不了你。国师府在这事上也算得是对本王客气了,不然你就该沉溏了,不过大罚躲过,小罚本王不会饶你。”
柳寒姻忙说:“妾愿意领罚。”现在不服软更待何时。
宁王瞧她一眼,皱了皱眉:“回去关柴房,等本王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你再给本王出来。”今天犯这错的好在是柳寒姻,如果换了是林玉儿或叶侧妃,只怕就是一张休书也不会善了的事了。宁王对着柳寒姻终究是硬不下心肠的,毕竟他也知道这是国师府在挑拨离间,可事情真正存在叫他如何又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