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看了上官清一眼,上官清并没有给她任何暗示,芸娘急的跺了跺脚走了。
上官清打算让于嬷嬷去收拾张发住过的地方,自己也正准备回去。
王虎突然喊道:“小姐,是不是该把话说清楚。”
上官清说:“怎么?我说的这么详细王管家都没有听明白吗?”
王虎说:“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小姐若是就这样将我赶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王虎为福阳山庄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今天这么对我,就不怕所有的下人都寒心吗?”
上官清笑着说:“王管家,我就说一句话,福阳山庄不留废物,若是有人想走,本小姐绝不拦着,还有你大可告到我母亲那里,我不怕。我娘要是听一个奴才的,落下一个苛待嫡女的罪名,那会让所有京都贵族都看不起的。如果灭有什么事,王管家还是去账房拿银子吧。”
王虎被上官清气的没话说,但是忽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走。上官清并不知道,一场她重生以来最大的灾难已经开始了。
看到王虎走后,于嬷嬷的眼皮直跳,她担忧的问道:“小姐,我总觉得这个王虎不是什么好人,你今天这样得罪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上官清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这里,等芸娘回来的时候你让她进我房里,我有话对她说。还有,你去账房把福阳山庄近几年的账本全都拿到我的屋子里,我要看看最近几年这个张发到底在做什么。”
“是。”
王虎离开福阳山庄后,心里一直都在谋划着一件事,十年前他刚来福阳山庄,偶然好心路上救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益州最大的土匪窝的头头,他觉得对付上官清推门最简单又不会惹人怀疑的办法就是找个绑匪将她们掳走。别看益州有官兵把守,他们只是负责对敌,土匪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且还有不少高官和土匪头子还是好友,土匪抢劫的时候只抢那些平民,一些富商想要不被抢,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土匪捐钱。所以土匪们各个过的滋润,而且还有不断壮大的趋势。王虎决定现在就去黑风寨去找韩平,让他找上官清的晦气。
上官清和芸娘一起看完账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芸娘说:“没想到福阳山庄每年居然可以赚这么多,要是整个福阳山庄都变成我们的那该多好。”
上官清担忧的说:“福阳山庄每年是赚很多,可是你没发现吗?这个张发每年都会有两笔款项下落不明,而且数额之大,少则几万两,多则几十万两,有的时候还是用江南别院的银子填进去的。”
芸娘无奈的说道:“没有办法,管账的只有张发一个人,现在他死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些银子去哪儿了。”
上官清将账本理理好,对着芸娘说:“这笔银子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进了安国侯府的口袋了。”
“这个安国侯府要那么多的银子干嘛!”芸娘不解的问道。
其实也不能怪芸娘不理解,因为安国侯府本身就是世家大族,祖祖辈辈积累的财富足够他们子子孙孙挥霍了。
上官清笑了笑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了这么多年的臣子,为什么就不能做一回主子呢,但凡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就绝不会放过。”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芸娘问道。
“如果你找到铁矿了,就自己记住位置。如果时间充足,我希望在三年之内能把福阳山庄变成我们的。”
“三年?为什么一定要三年?”芸娘疑惑的问道。
上官清说:“三年之内不论你成功与否,我都必须回京都。你也别忘了请卢新民来教授我哥哥的学业。”
“放心吧!我们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把消息送过去了。”
上官清还想和芸娘再谈谈生意上的事情时候,于嬷嬷慌慌张张的就闯了进来。吓了上管清和芸娘一跳,于嬷嬷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无神,只是目光从进来后就没有离开过上官清。
“嬷嬷,你这是怎么了?”上官清和芸娘同时问道。
于嬷嬷拉住上官清和芸娘的手说:“你们快走,土匪进城抢劫了。我刚刚才从菜场买菜回来就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在城里四处抢劫,还有一小队的人正在往福阳山庄而来,我是抄近路,才赶回来的。”
上官清心里紧张的要命,她对于嬷嬷说:“嬷嬷,渊儿就拜托你了,你抱着渊儿先走,芸娘,你去找红梅傲雪还有茗烟,你们带着我哥哥一起走。”
“那你怎么办?”芸娘担忧不已问。
上官清说:“芸娘,你会武功,你去找南宫寒,告诉他有土匪抢劫,他一定会来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先走,不用管我,等土匪抢完了,我们在福阳山庄集合。你们快走。”
芸娘和于嬷嬷不舍的看了看上官清,上官清吼道:“还不快走。”
芸娘和于嬷嬷走后,上官清将账册全部排放整齐,用包袱包好。她曾听祖母说过,福阳山庄的先祖为了保护族人,在后山曾经挖过一条密道,因为有那条密道的存在,所以上官家族才得以存留至今。
上官清背着包袱躲躲藏藏的来到后山,寻找传说中的密道,眼看着时间是一点一点的过去,她还是没有找到,上官清现在焦急万分,后悔不已,为什么来的那天没有好好找找这条密道。
老天爷并没有眷顾上官清,上官清在山上听到了马蹄声,朝山下看去,一片尘土飞扬,什么也看不清。上官清明白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在一棵属树下用匕首挖土,然后将包袱埋了起来。在树上做了一个五角星的标记,就匆忙离开了。
上官清一路狂奔,她打算回去找芸娘他们,没想到,刚下山就被一个长相十分猥琐的男子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