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那刺客丝毫未见疲色,面对这一百多人的围攻,他仗着刀法无双,硬是让众人拿他没办法,只是此时此刻,他要想安全月兑身,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料想不到,这区区二百兵士的战力居然如此之强,是他自己托大了。
他边战边观察,见王璐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他想不出是谁伤了她,看她嘴角血迹斑斑,估计不死即是重伤,见此,他心中突然有点愧疚,尽管她不是伤在自己手上。
他这心里一波动,刀法立即出现了些微波动,这在战争上是极为致命的。
旁边的兵士察觉不出来,但竹玉却不一样,立即喝道:“快攻,用长枪,给我抓活的!”她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咬的说出来,可见她有多恨。
众兵士立即依言而行,果然那刺客抵挡的不像刚才那么严密,这让众兵士个个神情激奋。
不过,知道归知道,必究普遍兵士与武术高手还是有质上的区别,尽管众兵士轮流上阵,可依然还是伤不了那刺客。
就在众兵士机器化地与那刺客对战时,远处急速奔来十来个人,众人以为又是刺客一伙的,心都纠了起来,直到接近时,竹玉才发现是陈闼的赤队来了,心中一松,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知道终于有救了。
众兵士自然有人也认得赤队的服饰,见他们加进来,主动把位置让了出去,渐渐地就成了赤队围住刺客。
阵还是原来的阵,但看那刺客只有防守之力时,众兵士眼睛终于大亮,一个个睁大眼睛在那现场学习着。
突然,一声尖锐的啸声从天而降,一人如雄鹰一般从空中飞来,直往那刺客扑去,赤队成员似乎早已得知一般,齐齐往后一退,让出五丈的距离出来。
不料,空中之人在离地两丈之时,身子一顿,在空中一折身,改成王璐飞去。
“殿下……”竹玉一看是陈闼过来了,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陈闼安抚了一下,又查验了王璐的伤势,见她无性命之忧,只是肋骨断了三根,那龙甲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但显然不是斗赤刀法所伤,陈闼用道气帮王璐稳定一下伤情,把她的肋骨接了回来,之后又把陈节的长枪拨了出来,也替他疗了伤。
此时,陈闼的脸上已经见不到愤怒的神情,只有满脸的冷峻,他缓缓走到那刺客面前,淡淡地说道:“我找你几个月,你却给我带来了好大的惊喜!”
众兵士这才知道,原来这刺客殿下认识。
“你走吧,我知道她的伤不是你下的手。”
那刺客满脸复杂地看着陈闼,始终不言一语,从刚才的身手上看,他离陈闼的距离已经有十万八千里了,一辈子不可能在武道上超过他,甚至不可能接近他。
他惨然一笑,转身默默地离去。
竹玉必究是赤乌出身,知道一些隐情,已经猜出那刺客的身份,只是她依然不甘心,跑了过来,对那背景骂道:“赵坚,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殿下对你兄弟情深,你却恩将仇报,来杀兄弟心爱的女人,你是男人吗?我呸!”
竹玉从无如此骂过别人,一通话出去后,气是消了不少,只是脸马上红了起来,不敢看陈闼,而是转身低头去照顾王璐了。
那赵坚吃这一骂,身体明显顿了一下,只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脚步一迈,人已远去。
见赵坚离去,陈闼的脸上又开始阴沉了起来。
想他一个堂堂的涪陵王,连心爱的女人都差点保不住,怎叫他心里能痛快?
待众人回王府后,陈闼的所有高层都知道这事了,不用陈闼吩咐,齐齐地在贤德殿候着。
陈闼安置好王璐和陈节后,才到贤德殿见众位文臣武将。
殿中的气氛很闷,没有一个人说话,陈闼进来后,众人行礼完又恢复了平静。
“都说说吧。”尽管陈闼的语气很淡,没有丝毫的怒气,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可怕的开始。
刘奉当先出列,卟通一声跪倒在地,嗑头道:“殿下,小臣作为一方父母官,未能及时察觉敌踪,以致王妃受伤,实在罪该万死啊。”
要说太平盛世,这责任当然得由他这个父母官承当,只是如今战乱,刘奉手中只有官差,哪来的兵马,更谈不上保护了,只是他这态度一摆出来,起码陈闼的心里舒服些。
李升这几日忙于战情收集,以及配合田俊营救豆卢氏一事,无暇兼顾王府周边敌踪,这事是他疏忽,但过不在于他,他也不解释,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欧昱作为王府典卫头领,要说责任,他最应该承担,只是这王璐与竹玉是偷跑出去,不能代表他保护不力,当然,欧昱不可能去解释这个,他学李升,直挺挺跪着,但口中说道:“末将身负保卫王府安危之责,此次王妃受伤,罪在我一人,请殿下降罪。”
王凯身为王府总管,连王璐这么重要的人不见了,居然未能察觉,这也太令人说不过去了,他正想依样画葫芦,不料,旁边的高道祥却轻声说道:“你又不要再添乱了。”王凯这才把伸出去的半只脚又拉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上头的陈闼才重新回过了神来,似乎他未听到任何人说话一般。
“都起来吧。”
刘奉李升欧昱还是跪着,不敢起来。
陈闼也不再叫,继续说道:“你三人出来领罪,态度很好。但孤王看不是好事!证明了,我们王府的运行,依然是职责不清,责任不明。高道祥,你作为王府长史,你说说。”
陈闼从未连名带姓叫过高道祥,如今这么叫,可见心中是愤怒异常,如果不能帮着平息,恐怕连他也不能善了。
“主公责怪的极是,微臣失职。依微臣之见,王妃受伤一事,正充分体现了王府防卫的薄弱,应当加大典卫力量,定清职责,以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高道祥倒是四面玲珑,不但把自己的罪责轻飘飘地接了过来,又淡化事件的严重性,避实就虚,果然是滑得很。
陈闼闻言不致一辞,甚至认真考虑了起来。
“恩,言之有理。孤王决定,即日起,王府分内外两卫,外卫称典卫,内卫称龙甲卫。外卫由欧昱负责,定员一千名,主要负责王府日常防卫。内卫由陈节负责。”
龙甲卫当时是八个人在草屋草创的,知道的人不多,今日陈闼重新提出来,却没有让欧昱负责,他知道,这是陈闼对他这次事件的惩处,心里难免有些酸楚。
“至于这次事件,孤王不予追究,但今后凡是敌国深入境内而不得知的,罪在赤乌;敌人入境,在哪个片区作案,由哪个片区一并承担罪责;至于王府安危,典卫主防,龙甲卫主攻,二者共同承担护卫王府安危之责。”
这事能这么轻易揭过,众人心中是松了一口气,但筋却绷得更紧,谁都知道没有下次,这次是陈闼胸襟宽广,要换其他皇子,恐怕砍十几个脑袋下来也不过分。
当下,众人谢过之后,只留陈闼一人在思考赵坚这次行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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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坚不是傻子,他知道他被人当枪使了,人家根本不放心他,所以又另外派了人手过来。
陈闼淡淡的两句话,他是记得,他听得出来,除了不屑他的行为外,更是一种藐视,是看不起他赵坚。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去的,回到垫江县他那偏僻的家里后,他就从地窖里搬出两瓮酒出来,一口气喝得酣头大睡,待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床边坐了一人,正是那该死的玉姬。
“为什么?”
“哼,没用的东西,怎么,还想对我咆哮不成?”
男人最怕女人说他没用,特别是比他大的女人,赵坚的气刚提了一半又被压了下来。
“那人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他是前卫段刀,刀法恐怕只在你之上,长得比你威猛多了。”
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威猛,那意思很明显了,赵坚长期以来压制的火气终于冒了出来,转身过去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咯咯,有种啊,有种你来啊,在上边好好展现一下你的威猛看看。”
赵坚一听,心不争气地加快了起来,口中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把玉姬的衣裳全部撕成碎片,然后把自己的一挺,粗暴的进入她的体内。
“啊,受不了,快点啊。”
赵坚哪有受过玉姬的如此拨弄,加上她的双腿紧紧顶住他的臂部,一股莫名的兴奋从头传到脚,他再次奋力冲击几次,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她的高声**,一会儿就缴了器械,软绵绵地扒在她身上。
“哼,说你在上面不行的,你偏不信。”玉姬毫不留情的一句话再一次重重地击在他的心坎里,让他的心再一次扭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