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这肯定是病!小病不能拖,而且你这个肯定不是小病!”龙牙山先知的山洞门口,夏洛娜跟薇仙两个人扯着御尘风就朝里拽:“你说说,昨天还有一身的鳞甲,而且明明就受了很重的伤,今天为什么全好了?你的鳞甲呢?还说这不是病?”
夏洛娜言之凿凿地拖着御尘风朝龙牙山走,整个山谷中知识最渊博的就数这个女先知了。虽然御老板口口声声号称自己身体再正常不过了,但是两个女孩非要一口咬定了他有病——好吧,有病就有病吧,这不,御老板被拽着来到了先知的门口。
其实说起来御尘风如果不愿意来,这两个小姑娘根本拽不动他。御尘风早上不知道为何来了一身的神力,要是他安了心不动,怕要牵上一头地行龙才能拉得动他。不过这两天御尘风的御用帮凶小黑已经被养成了家养的宠物,再也不追着地行龙到处跑了,而是每天早上起来挨家挨户的去要东西吃——吃了之后就主动承担起大部分的工作,比如放牧。
安琪拉被精灵女王带回了埃鲁登原野,御尘风现在是孤家寡人势单力薄,手上又舍不得下狠劲,就这么被两个小姑娘给拉到了山洞门口看病。
“我真的没病……”御尘风不停的辩解,可是全部被当场宣布无效。无奈之下只好郁闷的蹲在曾经自己的坟地上扯青草,扯得草叶漫天飞。“我这还赶着会去拿钱呢……再把时间给我耽误了……”
薇仙进去通传去了,夏洛娜陪着身染重病的御老板蹲在门口,温言细语地劝说他,病人就应该好好看病,不然以后拖重得怎么得了?恢复能力强固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恢复完了之后又无缘无故地多了一身神力,这就有点解释不清楚了。
虽然御尘风自己号称这是天赋异秉,但是精通黑魔法的夏洛娜更愿意相信这是受到了某种诅咒的原因——一般来说,某些比较强悍、隐秘性高、危险性高的诅咒在被种下之后,人的体质会莫名其妙的发生改变——比如忽然变得很强大,忽然变的很弱小……
御尘风无奈之下兼之咬牙切齿——他妈的你们怎么就不能想我点好呢?经常听说某个武林人士摔下了山谷掉下了悬崖之后得到高人真传成为一代大侠,咋就不兴我被石头砸中了之后忽然改变体质呢?可是无论御老板如何辩解,夏洛娜就是一口咬死了你是病人,搞得御尘风颇为无奈。
过了好半天,大门才吱嘎一声打开,薇仙在里面点头示意,可以进来了。
走进大门,御尘风就一脸的不高兴,不过非常奇怪,先知看他的时候,笑容却非常灿烂——具体来说,不能形容为灿烂,就是那种带了五分友好三分暧昧,甚至还带了两分……不可否认,对于漂亮的女人来说,只要她在笑,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引起反感。
“客人,请坐。”先知对着御尘风微笑:“我听薇仙说了,你的身体好像是有些异样……你自己现在感觉如何呢?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
“绝对没有,我是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清醒的正常人。”御尘风说到这里站了起来抖抖胳膊抖抖腿,好像是在证明自己真的四肢健全:“我还知道埃鲁登的精灵欠我不少钱呢。您要检查我不反对,但是请赶快的,因为我打算最近就去找他们要钱去。”
很显然,御尘风的确是头脑清楚四肢健全……不过如果安琪拉在这里的话就会怀疑他的头脑是否真的清楚。因为御尘风这个人,很可能脑袋被驴踢被门夹了之后,依然不会忘记人家欠了自己多少钱——这是天性,天性无法磨灭,不可改变。
“看上去……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先知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御尘风,等他活动完胳膊腿儿之后才慢满地说道:“薇仙她们之所以说你有病,那是因为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而在一天之后,却完全找不到它们曾经发生过的痕迹……”
“你指什么?”御尘风微微一愣:“我就记得我被石头砸到了,然后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力气忽然就大了起来……如果说这是怪事的话,那么我宁愿多怪几次。”
“我的意思是说,比如有一天,你发现一个人在地下被埋了一天之后身上下长满了鳞甲。”先知依然笑吟吟地,语气不急不缓:“有必要一提的是,当时他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完全昏迷的状态。可是在一晚之后,不但完全清醒了过来,而且还拥有了一身的神力——并且值得一提的是,那一身的鳞甲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月兑落了还是消失了?”
“你是说我吧……?”御尘风看着先知漂亮的脸蛋,她说话的时候高挺的胸脯一抖一抖的,宽大的先知袍依然遮盖不住她火暴的身材。“力气大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我又不是鱼,也不是蛇,长什么鳞甲,我还蜕皮呢!”
先知乐呵呵地一笑,招呼薇仙过来,低声耳语了一阵之后,薇仙点了点头。她走到御尘风面前,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串细细的金丝缠绕的项链,在项链的挂坠位置,有一片闪动着金属光泽的漆黑鳞片,上面被打上了一个小孔,做成了一个挂坠。
薇仙把这个东西交给御尘风的时候,小脸红的跟熟透的西红柿一样,看得御尘风大吞口水。传说中英雄的老婆可不只一个,我莫名其妙地得了一身神力,好歹也是成为英雄的预兆,预定的老婆现在就两个,也太寒酸了点,啥时候把这只小狐狸也办了……薇仙可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把项链交给了御尘风之后,她低着头脸蛋红红地回到了先知的身边。御尘风的眼睛追着她的背影,一直到了先知轻轻地咳了两声之后,御老板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薇仙当天从你身上取下了一片鳞片,就在你自己手上,看看吧。”先知笑吟吟地看着御尘风,又看了看薇仙通红的脸蛋——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什么,一晚上的时间,竟然对御尘风的态度大为改观。“这就是当天你被从泥土里挖出来的时候,身上长的鳞甲。”
御尘风仔细地看着那一片鳞甲,小半个巴掌那么大的邻家上面依稀还有一些擦痕,那应该是传说中自己被挖出来的时候擦上的,泥土味道依然清晰。表面是黑色的金属色,冷冰冰沉甸甸的,好像拿在手上不是一片鳞片,而是一块铁块似的。
所谓的鳞片,应该是覆盖在动物身上作为保护的东西——好吧,就算自己不知道为啥长了一身鳞片,可手上的这能叫做鳞片那才有鬼了!半指的超级厚度以及沉甸甸的手感……怎么看怎么像一块被蹩脚的铁匠学徒制造出来的仿真鳞片。可是薇仙跟夏洛娜也没有必要用这东西来骗自己非要说自己生病了。看着这鳞片,御尘风开始冒冷汗。
难不成……老子真的病了?而且看样子还病得不轻。
“你在被挖出来的时候,身上覆盖着的就是这样的鳞片。”先知看着御尘风发愣,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而且最奇怪的还不是你身上覆盖着的鳞片。在我们的族人中,曾经也听说过这样变异身体长出鳞片的事情。而最奇怪的是,你的鳞片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它是不是月兑落了我们不知道,因为在你的床边根本连一片鳞甲都找不到,除了薇仙手上这一块。”
说完,先知特别从身后拿出了一本装潢非常精美的书籍递给了御尘风。
翻开书籍的折页,正好就是先知所说的那一个一夜之见身上长满了鳞甲的家伙。在记载中,这个人是一个普通之极的兽人。在有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受了重伤。兽人的医疗条件本来就比较有限,加上他又是一个没权利没地位的普通农民,不可能花大把的金币去请一个牧师回来治疗。自然,所有人都认为他没救了。
可是事情往往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兽人在所有人认为没救的时候,仅仅经过了一晚的时间身体就完全的康复,而且获得了一身的怪力——简单来说,当时村子得用大型兽类才能拉得动的石磨,他举着跟玩一样,就跟今天御尘风举着卧牛石砸鱼干的情景一模一样。
御尘风越看越是一身冷汗,看到最后“在不久之后”几个字翻页过去,却傻了——在书后记载着不久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一页,不知道被那个手欠的家伙给撕掉了。
“那个……”御尘风站起来把书递给了先知:“在不久之后,那个长了鳞片的人怎么样了?”
“哎……”先知脸上没有了笑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一本古老的野史了。那时候兽人村落的医疗条件比现在更差。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在被你被砸中之后,是精灵女王带人来将巨石移开。如果要所这个世界上谁还能救你的话……你只有去埃鲁登原野碰碰运气了。”
“我说你生病了吧?”夏洛娜走过去模了模御尘风的额头问道:“现在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出发,现在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