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叶城正在里面,我且进去看看。”
高阳想罢,便运土遁之术来到这座金塔之下,远远的就使出一团鸿蒙紫气,自身却避过那金光照耀,鸿蒙紫气渗进了金光中,又沾到塔底,高阳却是要故计重施。
只是此次高阳法力大进,比之往日的净持还要高出数倍,这座金塔亦是中级法宝,却不一会儿就受高阳的鸿蒙紫气同化了一点禁制,塔底下有一丈方圆之地是紫光内透,高阳伸手一指,那里面就有紫光卷下,将自身包裹,往上一提,就化一团紫色光影进了塔底中。
高阳全身紫气包裹,在金塔禁制中如鱼潜游,随着感应,一路往上。这感应正是来自被灭了血影化身的孤叶城,那时孤叶城的真身藏在一片枫叶中,却法力大降,化血虹而逃,正被高阳情急之下一记掌心雷劈中,那掌心雷包含高阳法力在内,份属鸿蒙,却有同化之妙,进了孤叶城体内,一时逼之不出,又进入高阳感应千丈之内,这才被高阳发觉。
一路上了顶层,如一道紫影附在墙角,到了大殿,果然见一身着枫叶血袍之人,面白血睛,正是孤叶城无疑,其脸色苍白无血,体表不时有紫雷电丝啪呲冒出,显然还不曾将高阳的掌心雷化去。
“孤叶城,你如今此番模样,还是尽早休养一番。”殿中还有一人,身着僧衣,须眉皆白,面黄身瘦,乃一老僧,正对孤叶城劝言,其一身法力波动,竟然更在孤叶城之上!
孤叶城脸色难看,说道:“我已将龙虎山之事告知与你,这便前去疗伤,只是这掌电之力,颇为麻烦,吾又失了血影化身,特要告知与你,此次我恐怕出手不得了。”
老僧说道:“无妨,道友自去便是,那龙虎山只是一块地方而已,失手便失手,只要其它地方无碍,待我万塔寺回过神来,反掌即可将之平覆。”
“既然如此,我这就下去潜修。”
孤叶城告别老僧,便下了顶层,住十一层而闭门修炼,将高阳的法力雷电逼出体外不提。
却说高阳听了两人这一番话语,虽然无头无中,只是听到末尾,却已经给予了高阳许多信息,当就那老和尚所说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见此再无可取信息,当下也就按原路潜下,本想跟随孤叶城将之做死,但这老魔法力高强,高阳无完全把握,就怕发出响动,弄巧成拙,把自己搭了进去,反是不美。
当下高阳就潜出了金塔,正要往上而回,突然一想:“他们有此大计,定然不止这一座宝塔,看这架式,似将终南山围困而打,必要布起阵势,我且去寻找一二,正要布些后手,备后逃命所用。”
想罢,高阳便用土遁术在地下四处游走,因要防备有人发觉,却是行动缓慢,一个时辰也才搜查了千丈方圆之地,这一查可着实吓了一跳,足有上百件这样的金塔,都是中级法宝,高阳看得心神起伏,这才感觉到这万塔寺实力之雄厚,底蕴之丰足,绝非玄教现在所能比较。
再过一个时辰,高阳又发觉不下百座同样的金塔,如今除了震撼就是心底发凉,还要再搜寻之时,突然地下深处微微一震,数百座金塔同时发出金光,连成一片,将这股震荡消去。
高阳心头大震:“下面还有东西?!”
等那些金光各自收敛,高阳又往下方潜去,快过万丈,已感觉那地火热度,再行片刻,见一片火红,已是到地火边缘之境,竟然见得一株参天火树扎根而落,根吸地火,叶似火焰,通体赤红,枝干如晶石,火树之下竟有九座金红宝塔,晶石色泽,宝光如蒙,与那火树连成一片,涨缩有序,吐纳有律,每一个吞吐,都是地火汹涌而上,入火树中,洒到九座宝塔上。
高阳远远一看,再也不敢下潜,更是悄悄往上而回,心中乱跳不止,喜是离得远,下面也未曾想过有人能模到这里,让高阳有惊无险的退去了。
“我的乖乖哟,万塔寺竟然还有这种灵根?他们这是要引地火而冲终南山啊,看那九座金红宝塔,哪件不是高级法宝?”
高阳心中震惊不小,将身往上潜去,回了原来方位,又搜寻片刻,突然发觉一座同样的金塔,却轻咦一声:“怎么这件法宝现宏净塔气息如此相似?”
凑过身去细看,发觉几是一模一样,顿时大喜:“正好可做我后备逃命之所!”
高阳先是故计重施,以鸿蒙紫气同化一点禁制,紫气裹身,钻进了塔中,上得顶层,就见一老僧正在修那欢喜禅法,只见那老和尚露出皮包骨的身材,皱纹达到了全身,如鸡皮也似,让人看着欲呕,但体表却有金光流闪,此时其正双目微闭,盘膝而坐,身前有十数位月兑得光洁的女子,都昏迷不醒。
老和尚头顶有丝丝粉金之气升腾,聚成一片金粉色雾气,一丝丝钻进了面前一个女子体内,就将此女子迷惑,神志不清,只知**,浑身粉红,闭目爬身而起,要做那盘缠大战,至老和尚身上,老和尚只作不动,双手搂在女子双腰,女子被迷,只咿咿呀呀,嗯嗯哦哦的欢叫着在老和尚身上上下骑动。
不到半柱香时间,老和尚突然脸色通红,口中念动了一句真言,化红为金,头顶的金粉雾气一涌就全部钻进了女子体内,流转一周,瞬间就从而出,亦从老和尚不净之物钻进了体内,只见金粉光芒大灼,照耀两人身体。
“啊!”女子说不清是欢悦叫声,还是痛苦叫声,叫过之后,皮肤瞬间就干瘪下去,不一会儿就元**气俱被吸走,只留枯尸一具。
“南无我佛慈悲!”老和尚喧了一声佛号,浑身金粉光芒大耀,抓着这女子尸身,金粉云雾一裹,一绞之下就成粉末,微一挥手,窗口开了,粉末飞出,埋进了土中。
高阳见得分明,这老和尚一身修为法力波动直达炼神返虚之境,经这一采补,又上涨了一丝,见那老和尚还要行那苟且龌龊之事,高阳心中大骂:“这群和尚与魔何异?!以前净持怕也是修的这种功法,回去之后定要将之严管,若还有此事,必要打杀了事!”
高阳心中震怒,此时却发作不出,将身潜下,至了塔底,就运转功法,鸿蒙紫气从全身而出,化入禁制中,衍生而下,同化而过,一路炼化内中禁制。
为使不被人发觉,高阳亦是小心,幸好那老婬僧正在行乐,加上这里又不像当日宏净塔中有收养那许多门人,过了两个时辰,地温慢热,高阳知道已是白天之时,太阳照耀,勾引地火升温,此时高阳已经祭炼了六层,当下停手,暗道:“已过一半,再祭炼下去必要被发觉,且得住了,此时做我后备所用,已是足够。”
想罢,高阳就冲出了金塔,从外而看,十丈高的金塔,上面六层金光一片,下面六层却是塔身为金,内透紫光,高阳伸手一指,念了真言,那紫光便收缩而下,化一紫色光点落到塔角中,闪闪发亮,却是高阳的法力隐而不发,待那是发动之时,就能瞬间爆发,将祭炼过的六层金塔化为己用。
见无纰漏,高阳掐了土遁诀,直往上方而回。
路过上面终南山所设的禁制,只伸手一指,开始那点尘埃大小的紫光便化大车**小,让高阳钻身而过,复又回到尘埃大小一点紫光。
穿过九重禁制,高阳回到了地面,化一股黄烟从自己所在的卧室而出,空灵正忧心在房中一夜不曾走动,只是死死的盯着地面,见了黄烟冒出,知道是高阳回来,顿时心下一松,欢喜而笑,高阳现身出来,连忙上前说道:“教主你回来了,可有麻烦?”
高阳对空灵微微一笑,道:“哪有麻烦?不仅没有麻烦,还正是我等幸事呢。”
空灵性子温柔贤淑,也不问是何幸事,见高阳心情不错,也自开心,高阳跟空灵说了几句安心的话,便问道:“这一晚可有人来找过我?”
空灵回话:“没呢,喜是怕打扰到教主吧。”
“没有就好。”高阳微松了一口气,对空灵吩咐道:“你先打坐调养,做好准备,明日怕是有大事发生。”空灵自是听从,当下与空灵两人静坐,修炼法力不提。
今日是正月初九,各方势力陆陆续续赶到,终南山可谓热门非凡,时有宝光遁光起落,奇禽珍兽满空飞舞,这片仙景中,倒也多了许多美姿异象。
这终南主峰底下,住的都是不入流的势力,但乾位第一间观宇被人占去,意味着此间最大,这些人还有吵嚷,都争义气,待见了拂云等人,更有真元宫诸人一路受气,心眼里本就不爽,就将来犯之人都教训了一遍,再无人敢来惹事。
高阳也乐得清静,虽然被人小瞧,执那木牌,出入不随意,但高阳得知有那重事将要发生,哪有心思多管闲事?只是闭门不出,拂云等人也不敢来打扰。
正修炼了一上午,突然心中一动,从入定中醒来,喃道:“逍遥派也来了,看来要找个时间与师姐见商谈一番。”
原来高阳感应到那当初交到叶翩翩手中的两门法术与自身有了联系,就在千丈之内,便知道是逍遥派前来了,只是现在自己执的木牌,出入不便,他逍遥派执的是金牌,可随处游玩观赏,更是住在主峰之上,两人又有所秘谋,不好相见,怕令人误解,所幸高阳事先有给叶翩翩两门法术,正好可借此商谈,只是现在还是白天,想来逍遥派正聚在一起,人多眼杂,商谈之时难免会有法力神念波动,让人晓得终是不美,当下高阳又入定下去,静候夜间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