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门的人本是怒气冲冲,忽然通体一暖,被一双强壮的臂膀紧抱住了,唇上一点,来人骤然楞住,慕容清欢已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还是你身上的味道最好闻,我喜欢!”
将军喜欢女人!完了完了,计划失败,李云霄和吴军师苦丧着脸,一番努力白费了啊~
被慕容清欢抱住的人儿涨红了脸,转过头对李云霄和吴军师怒声道:“吴军师,李云霄,你们怎么能带将军来这种地方!”
李云霄大大咧咧道:“女人嘛,寻欢作乐好不快活!慕梁你别大惊小怪,像个男儿家似的!”
梁子衿眯了眯凤眼:“快活?”
“这里的男儿温柔似水!那滋味,真是……”李云霄啧啧两声笑道。
梁子衿又气又恼,忽的对李云霄和吴军师神秘一笑:“我这里有从神医那里得来的宝贝,看在我们姐妹这么交好的份上,送给你们把!”
吴军师将信将疑,但酒精已经麻痹了她的思维,只是接过药的手半天没动。
而李云霄早就把药吞了下去,见吴军师没动,又催促着她,吴军师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吃下了药。
里面还有一个!梁子衿被慕容清欢紧紧的抱着,行动略微有些不便,用手去掰慕容清欢的手臂,想让慕容清欢放开他,慕容清欢却仍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唇倔强地抿着。
梁子衿无奈,任由她抱着,跨进房间里,粗略的看了一下,发现有一个小倌晕靠在墙角的一边,脑海里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
由于慕容清欢一直抱着梁子衿不肯撒手,吴军师和李云霄只好放弃了对慕容清欢的体验教育,都在暗自遗憾慕容清欢错失享受的机会,感叹一阵,继续去左拥右抱。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要她们碰触那些男子,就会全身发痒,怎么挠都止不住,欲哭无泪的灰溜溜的从勾栏院出来。
冷风阵阵吹过,脑袋清醒了不少,吴军师一拍额头,“慕梁不是慕容将军夫侍的远方表姐吗?”
与李云霄对望,从各自的眼中读出,被慕梁整了!慕梁真不厚道!悲催啊!
*
梁子衿和慕容清欢回到了将军府,他扶着她进了房间,慕容清欢晕晕眩眩的,那酒的后劲特别大,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四肢的动作仍有些迟缓。
慕容清欢的身子软了下来,梁子衿赶紧扶着,可又想着这么晚了她去寻欢做柳,快活风流,心里酸酸的,很生气,他遽然一松手,慕容清欢身形高大的身体似木头似的往下倒。
又有些不忍心,梁子衿赶忙去稳住她,但醉酒的人体重惊人,仿佛石头似的,梁子衿接不住,只好跪在地上,抱着她的上半身,免于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轰然一声,慕容清欢将梁子衿压在地上,紧贴着他的身体,胸口起伏着,热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淌。
慕容清欢抬头,目光向上飘移,找到梁子衿的眼睛,定定地看住了,“你真美!”
梁子衿的肌肤珍珠似的晶莹剔透,烛光的照耀又像是为他的脸颊涂上胭脂红,更是衬得娇俏可人。
把他看成勾栏院的小倌了吗?呵呵,梁子衿唇边的笑苦涩得厉害,仿佛寒风直灌入他的体内,体内地热度渐渐的凉下来,涌上来的是冷风瑟瑟的寒,一阵接着一阵,像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夹杂着难言地羞辱和愤怒,席卷全身,慢慢地……涌上心头。
梁子衿双手钳住慕容清欢的双肩,咆哮道:“妻主,你不是在勾栏院,我也不是那些随便的小倌,而是你的……夫郎。”夫郎两个字已有些哽咽。
左摇右晃让慕容清欢彻底晕了过去,闭着双眼。
将慕容清欢从身上推开,梁子衿已是满头大汗,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凤眸瞪着她,见她躺在冰凉的地上,他的心骤然又有些疼,但仍是气势汹汹的说道:“妻主,以后你不准去勾栏院!不要和李云霄和吴军师她们学坏了!听到了没有?否则,否则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易的饶过你!至少得让你一和其他男子接触,就浑身发痒!”
慕容清欢仿佛听到了,轻轻掀了掀眼皮。
梁子衿垂下头,略带紧张地窥探着慕容清欢,见她没有醒过来,他松了松绷紧的神经,要是慕容清欢清醒着,一定认为他是悍夫。
觉得仍有些意犹未尽,梁子衿还想继续往下说,忽然身子微颤,诧异道,“妻主醒了吗?”他走前一步,微微弯腰。
慕容清欢闭着眼睛,但似乎真的醒了,嘴角和眼角都稍微扯了扯,象睡沉了的人,想醒却不能完全醒过来,喉咙里低沉的呓语着:“子衿,子衿……”
梁子衿蹲,半边身子贴近她的耳边,瞳子亮晶晶地盯着慕容清欢,“算你有良心!”继而他的心里忽的一酸,又透着丝丝的甜意,交织着,看着慕容清欢的眼睛微微发热起来。
他唯恐自己莫名其妙地哭出来,连忙闭上眼睛,将脸贴在慕容清欢的胸膛,听着她的心跳,轻轻笑道,“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