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琉璃清辉,檀香袅袅,我服侍景行然起身。
刘桂年被唤了进来,他的身后,四个宫婢鱼贯而入,手上各自端着洗漱用具。
景行然双臂平伸,任由我将明黄龙袍穿戴在他身上。替他系上盘扣,又理了理衣角,金冠束发,不似之前在床榻上的戏谑。这,是一个帝王,是威严与皇权的象征。
漱口,挽袖,净手,又有宫婢端了清粥上来。我一愣,却见他慢条斯理地拣了些小菜端放在我面前:“朕看你吃完再去上早朝。”
一股无力感降临,我真有立刻将他赶出房门的冲动。
若是可以,谁会愿意舍弃暖和的被窝不顾,陪着他早起服侍他早朝?
他倒好,一拖再拖。这个时辰早就过了早朝的点了。想必那帮大臣,早就等得心下揣测惊疑了。
“若皇上真不想册封崔后为太后,可将前段时日沈薇薇暗中行刺的事件提出来打发过去。”知晓他今日这般闲,必定是为了这困扰他的事,我由衷建议道。其实沈薇薇事后被他挑去手筋脚筋,对于一个胆敢混入皇宫行刺的弱女子而言,也算是残忍的重罚了,“但这也只能抵挡一时朝臣的狂轰滥炸,不是长远之计。”
景行然挥袖斥退众人,刘桂年还想再催促,却还是执着拂尘灰溜溜地阖上门退了下去。
“朕知母后委身明成不过是为了保全当时无力自保的朕。可她事后与明成纠葛牵扯,更是差点为他诞下子嗣。这是朕心中永远都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从来都不知晓,一个帝王心里的执念会这般重。
“臣妾当初还不是怀了他人的骨血?皇上能容得下臣妾留在宫内,却反倒容不下生自己育自己的亲娘?”无疑,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是我心底的一个死结。说出口之后,我便后悔了。何必为了别人而在自己心口捅上一刀呢?
景行然眉目一沉,执箸的手一凝:“别让朕收回当初的成命。若那个男人再落到朕手上,朕必定不会轻饶。”
他口中的男人,是他认定的与我私/通的奸/夫。
我无所谓地一笑,耸耸肩:“皇上还是应将眼前局势顾好,此乃上策。”
拂袖,景行然站起,几步远离。
“皇上。”听得我一唤,他瞬间便停住了步子,仿佛在等待着我言语之间冲撞过后的认错。
不过还是要令他失望了:“后宫中嫔妃众多,皇上该是雨露均沾过了。可记得有女子面容被大火尽毁?”
不知是不是我这话里头微微的酸意取悦了他,他迈步款款而行,传来的磁性嗓音中竟有丝笑意:“你可别贬低了朕的审美。朕选中的女人,从来都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要家世有家世。我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要不然,也无法巩固他的延绵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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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迎来了五一,亲爱的们快乐哈~脖子扭扭转三圈,可以抽空放松一下去。上次的读者调查亲们大多选择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次有个关于景行然的调查,感兴趣的亲不妨参与起来。请点击作品简介旁的作品投票给出你的选择。最后,恬恬大谢hanxiangyezi的荷包,让我的钱袋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