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段的,你没骗我?你真能摆平这些,只让我打打下手?”她看着厨房内吕妈丢下得一摊子。
很怀疑的看向正在有模有样穿围裙的他了。
“说大话不会也是你的优点之一吧?”
“不是说先讲和的吗?有点诚意行不行?来帮我把这东西系好,然后,把菜洗了,把冰箱里的鱼和肉也拿出来解冻。”
“好吧,我就配合一下。如果今天这关过不去,我再新仇旧恨和你一块算”她不情愿的走过去,把围裙带子打成蝴蝶结,“不过,鱼和肉,你自己处理,你这又没事做”
如果不是吕**家里突然有事必须回去,又碰巧老爷子突然要马上宴客来不及请别人帮忙。
老爷子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我的几个旅友正好路过这,他们对食物的要求不高的,有的吃就成。你就随便弄点东西给我们几个老骨头填饱肚子吧。”
这些话是中听的。
只不过,老爷子又马上补充说,“不过,下酒菜要有。饭店里的味道不要。”
说完,才背着手回客厅陪那几个突从天降的老人。
他们的年龄大都在六十岁以上。
据他们自己说,他们的驴友中上至八十高龄的都有。是人老心不老,就爱走在路上。
像年轻人一样想好好看看从未看到过的风景,也算不虚度此生。
她是极佩服他们的,所以热情的上茶续水。然后乖乖退了,不扰他们。
直至听到老爷子的话。
让她抓狂的是,一分钟前还说吃糠咽粥都可的老爷子竟然拿着列好的菜单。
“你这小猫看清楚了,只许多不许少哦。我这些朋友可都是难得聚一起的。你妈一定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吧。一定要拿出点水准来哦,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她是打算第一时间打给擎宇的。
但来了许久一直在自己专属房间不知忙什么的段向晚拿走了她电话。
“擎宇今天有重要的会议。来之前,我去找他,硬是没见着。而且,这点小事还是别烦他了,在我看,这是个好机会,讨我爷爷欢心的好机会,你应该抓住。”
“让我做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不难。可是这里面居然写牛排,有人咬得动?什么机会,我才不需要”
“可是爷爷对我说,如果你能过了这关就认下你这个未来孙媳妇——你还想要打给我哥?不如我帮你,确切说是互相帮忙吧,因为我也想趁机讨爷爷开心。他老人家虽不说什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希望我像我哥一样。你可能不喜欢我,但现在先把私仇放一边应该对彼此更有利吧,不如,我们合作。如果,我手艺不精,你就对爷爷说,是我坚持要做想讨他欢心的;如果,他还满意,你就对他说,我只是帮你打了个下手——这对你应该没任何风险吧?”
“可是,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怎么感觉很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她仔细分析了他的话,没有漏洞,于是,更防备。
“你不是猫吗?再说,我是诚心诚意的啊,我也一直很感谢你帮我呢。”
“见鬼,我什么时候帮你了?不落井下石就算我仁慈了”
“怜兮的事啊。”
“别自作多情了,我要帮的是白忻希,她对朋友那么不顾一切。”
“嗯,那也谢谢你了,怜兮是我朋友,这也是我工作。你相信我,我说话算话要不,我把这戒指压你那?这可是我爸与我妈以前的婚戒,里面还写着我**名字,你要不要看看?”
她看他的眼,并不看他的戒指。
“我虽然很怀疑你帮我的动机,但,我接受。你最好没在开玩笑。”
“我还指望你介绍你妹妹给我认识呢。所以不会得罪你的。哎,话说,我那妹妹从来不关心我的死活,只会找我要这要那。”他伸给她手,“我们和平吧。”
“下辈子”她打掉他的手,“过了今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关”
“还不能原谅我?”
“别废话,开工”她把手里的西红柿直接丢给他。
“喂,小心点,厨房可是很危险的。”
“才不是,厨房是全世界最温暖温馨的地方。”
“英雄所见略同。”
“才怪刚才你还不是这么说的呢。”她撇撇嘴,“少开尊口哦,多少恶心了点。”
“不是说讲和吗?”。他放下手中的活,“如果你还这么没诚意的话,那我罢工抗议哦。”
“好好好。”她满脸堆笑,“现在行了吧?”
心里想着,时间一过一定要让他好看
“勉强了点,不过比凶巴巴的好多了。”他继续,“不过,没去旅游,真觉得可惜了。认识美女的机会就这样生生错过了。”
“你干嘛不去?奇怪了。又没人拦着你。”
“你不是不去吗?”。
“那你就不去了?”
“我怕我去了之后,你心里不舒服。”
“我为什么心里不舒服,我自己不愿去的。”
“不死我哥?”
“我又没和他说过,你说了?”
“嗯,他说若我敢带你去,他就控制我的经济大权。”
“呵呵,你又说笑了,你爸估计都无法掏空你的钱包吧?”
“所以,擎宇比较可怕,他做事很绝,说的出就绝对做得到。”
她边切着手心里的水果,边往嘴里送,“你的意思是,他是因为我?”
“嗯嗯,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有原因呢”他说着张大了嘴巴,“菠萝菠萝。”
“撑死你哦。”她切了块很大的,然后塞进他嘴巴。
“他不让我去旅行?”
他狠狠咬了几口嘴里的东西,声音却还是含糊的。
“他就是不愿你和我出去。他怕你上封面。”
“什么?”
“仔细看好哦,你最讨厌的段少我可是八卦周刊的超级封面人物一年12期节目,我至少也上榜13次。”
“我的上帝,我仁慈的主,我的如来佛祖,就宽恕他的罪,就让他自恋死吧。”
她说着又转头看哼着歌的谁,“哎,段向晚,你觉得男女间有纯友谊吗?”。
“有啊。怎么忽然这么问,你不是也有个蓝颜知己来着?你们的关系质变了?”
“没有,书看多了。昨天看了个故事,觉得很悲剧。做不成恋人,最后朋友都不是了。”
“分分合合,也实属正常啊。缘聚缘散,就这么一回事。”
“是的,只是我仍学不会淡然以对。我想,我永远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