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军虽然进驻了荆州,不过却马上又开始做出征的准备,这让手下大多的文武不解,最后大家将重担交给了太史慈,希望由他去向程玉探听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这些年来,程玉一直对太史慈尊敬有加,有些事情确实由他做比较适宜,因而他也没有推辞。
等程玉听到二哥的疑问,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转头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庞统:“不知士元对下一步的行动又有什么看法?”
庞统知是主公在考教自己,不过这样的问题还难不倒他,必恭必敬的说:“想必主公是要兵进长沙吧?”
太史慈心中奇怪,马上就在语言上表现出来:“主公,荆州刘表已经投降,各地的郡县只要一封书信过去,定然马上投降,您又何必再劳师动众呢?”
程玉笑而不答,转头将这个皮球又踢给了庞统:“既然士元认为我下一步会兵发长沙,不知又有什么依据呢?”
“主公,我军虽然进了荆州,却不能尽取荆州……”
程玉觉得这话越来越有意思,打断他问:“说说,我军为何不能尽取荆州?”
“禀主公,江东孙策虽然身受主公大恩,又是主公的襟弟,但此人志向不小,定不会只在江南一地,如此时主公尽取荆州的话,孙策将四下无路,全被主公包围,到时候虽然他是个义气中人,但无人可以为敌的情况下难免会对主公有异心,如果此时不想就此与他决裂的话,主公自然不能将荆州尽收囊中。按理来说,荆南四郡都不适合现在进兵收取,不过我想主公去长沙,应该是为了一个人。”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庞贤弟果然厉害。——二哥,刚才都是庞贤弟的猜测,就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不过……马上要进兵长沙的事情倒可以告诉大家——哎,二哥来之前你们就没有问过徐军师或者郭先生吗?”
太史慈想了想,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郭先生倒没有问,不过徐军师当时只是笑而不答,说到了日子自然会知道。哈哈哈哈~这小子,都已经猜到却不漏一点风。”
果然,修养了数天之后,徐州的军马还是向长沙进发,不过大家大多是一个好奇心而以,众多谋士都能了解程玉的意图,而想不通的武将能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就够了,管他是不是必要。
不过没有想到程玉竟然要庞统留下来镇守荆州,庞统对此还真有点不愿意,当程玉私下告诉他这个决定的时候,他问道:“主公,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主公学习,您为何突然就将我扔在这里呢?”
程玉一脸正经的说:“士元贤弟,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再好的老师也无法教出一个完美的学生,很多东西是要自己去领悟的,其实你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跟元直他们应该是会领悟到不少经验,但这些经验都只是一些死道理,具体的东西还要你实际体会才能明白,荆州可以说是四面环敌,是个最危险的地方,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能让你最快的成长起来。如果你决意不想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勉强,但我想提醒你,既然你要走兵家的道路,就没有任何捷径,只能靠自己的体悟。——况且,现在我这里最可信的人就是你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也不知里面有多少水分,不过现在的情形庞统确实是镇守荆州的一个比较好的人选,他出身的庞家,是荆州本地比较大的门阀,在当地有相当的影响力,而庞统本人不但聪明好学,又对自己忠心耿耿,确实是一个既能压服地方又可以在强敌之中自保的人。
况且他前面说的全是真心话,他感觉庞统跟自己这么多时间,真正经验上并没有太大的提升,毕竟没有接触实际工作的经验,如果不想这个三国时代有名的大军师就毁在自己手中的话,必须要让他独挡一面才行。
听过这话的庞统,真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自己一直都在追求更强,却已经忘了作为一个兵家来说,强的过程就是不断积累经验的过程,如今主公将这样一个重任交到自己手中,自己却还想逃避,又怎么能对的起主公的栽培和信任呢?
最后,庞统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对程玉说:“主公之言,让统茅塞顿开,我已经不负主公重望,守好荆州。”
有庞统肯留下来帮助自己镇守荆州,程玉的担心也少了很多,可以将精力都放在前线,于是二十万大军又一次出发,不过这次里面却夹杂了荆州原有的数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