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突兀
开学后不久,我依然近乎每天晚上都去3v看一下,日常事务柴田他们都会帮我协调,各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也做的井井有序,不用过多的操心。
就在我跟柴田准备往楼下走的时候,听到三楼的走廊拐角处传出申吟的声响,“什么声音?”我问。
“听不太清楚。”
“像是女人的……不过这地点好像不太对……”我说着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是走廊边的一个洗刷间,我从贴满马赛克墙体的玻璃中看到了一男一女在那里做着**之事。后入式,所有具有性‘欲本能的陆地哺乳类动物的惯用姿势。柴田也皱起眉头看了看我。
“咳咳…嗯…”我故意发出了点声响,引起他们的注意,那男的背影我很熟悉,森川太郎。女的也是公司的女服务员,负责三楼接待的,名字我一时却想不起来。
两人听到声音后,慌忙的提起裤子,那女的也把裙子放下,方才luo露在外的臀部异常丰满白女敕,连我头不觉垂涎一下。
“大…大哥。”森川太郎走到我跟前来,满脸的尴尬,手不住的搓揉着西裤的边缝,不知是因为被我看到紧张还是自己手上残留着女人身上特有的体液。
我深吸一口气,眉毛略微的压低了一些,看着比我还要高出几公分的森川太郎,森川太郎被我看得不由拿手模了模自己后脑勺,森川的个性随着认识时间的推移,我也多半了解,,头脑也不是十分聪明,但在感情上颇讲道义,向来有事的时候都会出力,“太郎啊…”我抱着胸说道。
“哎,大哥有什么事情么?”森川依旧尴尬的笑问道。
“没打扰你吧?”我昂起头,再次看着他。
“这…大哥,对不起!”森川半鞠躬说道。
我没有理会,走向他身侧的镜子,自己照了照镜子,同时看了下厕所里的那个女人,也全当没看见似的,一面拿手指搓着盥洗盆边的大理石台面,一面说道,“下面的秩序还正常吧?”
“是的,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小弟们都很坚守岗位。”
“小弟们坚守岗位,你这个保卫组长是在干嘛呢?”我没有看他,打开水龙头,按出点洗手液搓着手问道。
“大哥……”森川转过身来依旧半鞠躬的形式,正对着我。
我抽出纸巾,擦着自己手,继续道,“不会嫌我给你的工资少了啊?连去风俗店的钱都没有,跑到3楼来偷腥。”
“不是,不是,还有感谢大哥重用,给我发那么高额的工资。”
我给森川的工资确实不少,比普通的保安人员多出一倍不止。听他这么说后,我又抽出张纸巾,稍微沾了点水,拿过他那宽厚的手来,帮他擦拭了一下,边擦边说道,“嗯…没有意见就好。这手要干净点才好看,到处乱模很容易脏的,脏了的话,就不讨人喜欢了,你说呢?”擦了几下后,便把纸巾塞他手里。
“大哥…我知道错了,请您处罚我吧,扣我工资或降职都可以。”森川紧张的说道。
“笑话,我处罚你干什么,以后注意点吧,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就是了,但是…像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好的!下不为例!不,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
“去忙吧。”我说着拍了拍他肩膀,森川又略为担心的往厕所里看了一眼,而后微鞠躬走掉。
“出来吧。”我小声喊道。
那女员工扭扭捏捏的交叉着双手垂在身前,见到我,拘谨的鞠躬喊道,“安藤店长。”
“你叫什么名字?”
“北原杏菜。”
“喔…想起来了,北原杏菜…”我走到她跟前,端视着她的样子,微胖,样子很可爱,扎着个辫子,不过发丝有点凌乱,胸前的扣子前几个也是敞开着的,大大的眼睛,皮肤水女敕。
“多大了?”
“20岁。”
是的,跟我一般大,我在翻阅员工资料时,有些印象,拿手帮她捋了捋弯卷出来的发丝,说道,“大阪的对么?”
“是的,安藤店长。”她说道,呼吸都带点急促。
我的手没有停止,轻抚到她的面颊,跟我想象中一样柔女敕,脖颈也很细滑,丰腴的胸部,我的手没有就此停止,而是从外面感受了一下她腰身与髋骨所形成的完美弧度,这种弧度在丰腴的女人身上显得格外优美,像个美丽的青花瓷瓶。而后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她显然已经紧张的颤栗起来。我应该没有这么让人害怕吧?
我伸手帮她把上面的扣子扣起来,笑道,“这么傲人的胸部应该展现在床上而不是厕所中,去忙吧。”
“是的…店长再见。”北原杏菜鞠躬后小步走掉。看她走后,我又洗了下手,拿着纸巾擦拭着朝柴田说道,“走,去楼下看看。”
到了楼梯间,我们就伫足下脚步,这里俨然成我的观赏台,这个楼梯间的方形拐口很适合做一个观望台,对酒吧的一切都一目了然,近乎没有死角。
灯光因为黑夜显得夺目,五彩的光色照射在身着各异的人们身上,让他们在这歌舞场里纵情欢畅,台下几个带着微醺酒意的女子用身体的摆弄展现自己身材的玲珑曲线,三五成群宛似阵阵波浪,朝我这打来,激起我心里层层波澜。酒吧的角落处,森川太郎不时站起身来询问自己身边的保安,应该是在询问是否有什么状况。
“秀吉,你觉得森川太郎这个人怎么样?”我手压着楼梯边的栏杆,栏杆是木质的,雕刻有少许的花纹,凉凉的触感,细腻。
“嗯,挺好的,讲义气,就是有点……大哥刚才也见到了……”
“我曾经跟他聊过几次。他这个人很喜欢出风头,胸襟也并不宽阔。很难……对了,你知道中国有个项羽么?”
“有印象,西楚霸王,最后被人打败了。”柴田倚在栏杆上,背对着酒吧转头看向说说道。
“他有句名言,叫,‘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意思是,假使富贵后,没有让人看到自己的威风,便如同在漆黑的夜里穿上华美的衣服一般,谁也看不到。”酒吧里音乐转向抒情曲,缓和着刚才因劲爆的音乐而紧张起的神经,我的手指在凭栏上随着节奏击打着节拍,接着道,“从他那句话中,就可以看出他必定会走向灭亡,无论是器度还是胸襟都不及当时的对手汉王刘邦。”
“物质世界的高度也不能跟心的高度相提并论,不然假使心的高度太高,而现实世界又是如此残酷,心里落差就跟着增大,那么这人就会郁郁不乐了。你们中国不还有句话叫,‘知足者常乐’么?”柴田抱着胸,抬头看着贴有壁纸的墙体,我随着他的视线转过身来,背靠在凭栏上,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油画,不知名的油画,简单的风景画,海洋和一艘因破旧而搁浅的木舟。
“这话不想是你的语气啊,你的器度在我眼里可不止这么点,这小小的3v就让你知足了么?”
“呵呵,”柴田抱胸低头笑了笑,而后看着我,说道,“这要看大哥你的器度了,我可是在努力跟紧你的脚步啊。你的成长速度很快,让我有点跟不上,在这半年里,大哥无论是气度,还是给人的感觉,都变化很大。”
“变化好还是变化坏了?”
“好的吧。”
“喔?秀吉,我该不该把你这话当做是奉承呢?哈哈。”我说着拍了下柴田秀吉的肩膀,“走吧,回去吧。”
回去办公室,看到尹惠美在发呆,我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一惊看是我,也没有理我,兀自继续坐在自己那发呆,这种完全的透视眼用在赌场绝对有稳赚不赔的可能,用在人类身上只有叫人心伤的效果,太心碎了,就这么直接被她无视掉。
我坐在办公桌上,想起明天是中秋节,看着尹惠美发呆猜测她是不是想家了,便对尹惠美说道,“惠美啊,明天是中秋节,要不要给你放三天假。”尹惠美现在也适应我这么叫她了,不再对我叫她惠美而大发脾气。
“不用,我不回韩国。”
“你们韩国的中秋节叫‘秋夕’吧?听说比春节都重要,真的不回去么?”
“嗯,不用回去。”
看尹惠美这么坚持,我也没有坚持,中秋节在日本也是个节日,但不同于中国和韩国,韩国的多半是祭祖之类带有重要仪式的,中国是团圆节,而日本则偏向于观月,有时会举办观月宴。
时间过得很快,柴田和冈本吉因为过两天有个模拟考,早回去准备复习功课,剩下我跟惠美。抬头看下钟表,过了夜里十一点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回去吧。”
“不急。”
“惠美,你没什么心事吧?怎么感觉闷闷不乐的?”
“神经病……”
“惠美啊,跟你说实话吧…”我一面写着一些下周的备忘录一面说道,“其实呢,我一直想找时间跟你单独聊聊天,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么?总不能整天冷冰冰的呀。”
“请注意用词,什么叫‘我们在一起’?”尹惠美语调颇为怪异的说道。
“噢!”我一诧异,回忆一下自己的话,确实有点别的暗示,忙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座椅对她说道,“在一起共事,不是么?难道你准备整天这么冷冰冰对着我,不言不语,直到……我们离开这里么?”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跟你谈一场恋爱么?你的女人应该可不少了吧?”尹惠美也转过自己座椅对着我,说道,说完后翘起了女士二郎腿,修长的大腿从黑色短裙了冒出来,淡黄色的丝袜预示着里面有娇女敕的肌肤,我把自己注意转向别处,笑说,“呃…看来你对我的生活作风有很大意见啊。”
“我怎么敢呢,安藤店长。”
“你这女人,要不明天我陪你过中秋节吧。我觉得我们需要交流下感情,我说的是,我们的友谊,嗯,友谊。”
“好啊。”尹惠美说完后,便转回座椅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愣了一愣,自己没有听错吧?
“真的吗?我陪你过没意见吧?”
“当然,店里也放假,我也没处去,为了友谊。”尹惠美说完后,在尾声处还不忘拿起自己手中的笔加点语调,手笔一仰一顿。
“好吧,为了友谊。”真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很突兀。
再之后,尹惠美说了句“明天见”后也走了,留我一人在偌大的办公室,我躺在桌子上,无所事事起来,看到偌大的鱼缸里,几条龙鱼仿佛睡着似的在那里一动不动,当然,它们都是睁着眼睡觉,瞧,睁着眼睡觉,多么矛盾的一句话。
我起身走到鱼缸面前,“铛铛铛”敲了几下鱼缸,龙鱼又摆动起尾巴游到别处,再次睁眼发呆般一动不动,这龙鱼是非常大的淡水鱼,鱼鳞和鱼鳍都很有观赏性,受灯光而折射出不同的颜色,这鱼的寿命据说已有十多年了,忘了是第几任店长养的,如今个头已非常大,期间死了一条,留下这三条,尾鳍样子很奇特,环绕着鱼的尾部,像把大刀,日本人叫它“银川大刀”,这品种应该属于“青龙”。没再理会这鱼,转身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夜里的景色,尹惠美也刚好从店里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从店里径直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前阵子买的,很普通的日本车,两厢的。她回身朝四楼办公室望了一眼,身子一怔,我心想她应该是看到我了,抬手朝她招了招手,她怔了一会后,犹豫的抬了下手,惺忪的挥了挥,按了下车钥匙,开门进车而后扬长而去。
钟表报出了凌晨时刻。中秋节到了,团圆的日子,我下意识拿出手机,想给家里打电话却想应该都睡着了。我的手机里存着全家照,有几张是很小时候的,其中有一张是妈妈抱着我,去看远在异地的爸爸时留的影,那是我应该很小,一周岁或是两周岁,我记不太清,但妈妈是年轻漂亮的,身材也要比现在好的多,时间无情的在妈妈脸上布上了岁月的痕迹,但未曾减少我对她的爱,亲情永远不会以外在的美丑来度量。
我的手慢慢爬上了玻璃,触模着远处高楼的灯光,灯光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