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 第六十四章 分化联军

作者 : 风华爵士

第六十四章分化联军

周未一般休息,因为爵士也会有个人事务要处理,呵呵,想必大家能谅解.今天万三千字补偿大家.呵呵,原谅我吧!

茫茫的夜色中,宏大奢华的大政殿里灯火通明,冉魏政权的几乎所有成名的战将都已聚集于此!

冉闵一身滚黄的龙袍,稳稳地端坐于正中,虽无劲甲在身,依然是威武肃穆、不可一世。

“进悠,我们赶回来的还算及时吧!”冉闵微微笑了笑。

周进悠忙道:“天王和大将军回来的正是时候,今晚石琨率领的胡族先锋前脚刚到南城,天王后脚也到了邺城。原本末将等还担心天王一时赶不回来呢!”

“哈哈哈……”冉闵大笑,傲然道:“我行军作战二十多年,向来算无遗策,怎么会弃国都而不顾呢!”

诸将笑了起来。

“进悠,你吧,胡族联军目前具体位置如何?”冉闵脸色平静下来。

“天王!”周进悠拱了拱手,来到巨大的沙盘前,沉声道:“目前,最先抵达的石琨前部四万余人正驻扎在南城,姚弋仲所部十四万余人目下正向城西开去,符雄部约十万余人则向东开去。来,是想从东、西、南三面合围邺城了!不过,两三日内,胡贼不太可能攻城,毕竟远隔千里而来,也需要休整两天!”

“噢。围三缺一!”冉闵皱了皱眉头,忽地笑道:“看来,此计多半出自姚老贼之手,是想以强大兵力压迫我弃邺城而北逃,然后于野外聚歼我军!哈哈哈,这老贼真是痴心枉想!”

一提起姚弋仲,诸将无不咬牙切齿。顿大骂,这老家伙向来最不把汉人当人了!

龙飞忽地道:“天王。山西亦是胡人聚居之地,石聪虽灭,想必还会有后起之军赶来围城。若其再在北面一堵,邺城便是四面受困,压力更大!所以,末将认为,即使姚弋仲等兵强马壮。我等也应战绝。胡贼拖得起,而我们却拖不起啊!”

“嗯,思武所言甚是!”冉闵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道:“我料十日内,山西暂不会有胡贼援军来到,所以十日内破了胡贼联军,战事便会大有转机!只是,姚弋仲老谋深算之辈。符雄亦是少年俊才,要想破他二人,着实不易呀!”

“嗯,是啊!”诸将也一时面有愁容:十万对三十万,敌方亦是名将云集,这场仗难打啊!

龙飞沉默片刻。忽地道:“天王,时间紧迫,已不及细思用奇,唯有尽早与胡贼决一死战才行!若胜,我军前途光明,若败,自不必说了!”

“强攻!?”诸将听得有些震惊。

“正是!”龙飞坚毅地道:“除了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外,目下再无良策,因为我军耗不起时间。惟有战决!”

冉闵缓缓起身。脸色异常的凝重,如果真地依龙飞依言。与三十万胡军决战,那么此役的胜负就将关系到灭胡大业的成败,万万马虎不得!

忽地,龙飞想起一事,忙问周进悠道:“周大哥,符雄部下雷弱儿将军可在?是否还有麻秋此人?”

周进悠有些奇怪,忙道:“雷弱儿和鱼遵、段陵、梁穆合称符雄麾下四虎将,自然是在的。麻秋好像也是符雄麾下一名有数战将,统领一军!龙兄弟问他二人什么意思?”

龙飞有些奇怪,忙道:“周大哥,如今天下汉胡不两立,为什么符雄军中却依然重用汉人将领,而不杀之?”

龙飞这么诸将也不禁大感奇怪。

周进悠也有一些茫然,想了想道:“好像符雄说过一句话:天下反胡者,惟天王一人而矣,余者无罪!而且在雍州,符雄留重兵严阵以待,并且开仓放粮,以安汉胡民心。是以,雍州虽然汉人造反此起彼伏,却没有成什么气侯!”

“可恨!”冉闵脸色忽地狰狞起来,大骂道:“好可恶的狗贼,竟采取怀柔政策,还梦想永远霸占我中华疆土!哼,此生我冉闵但有一口气在,必不教你贼心得逞!”

龙飞禁不住心底深处也冒出一股寒气,心道:“符雄这一手玩得就比较漂亮了,不杀雷弱儿、麻秋,可安军心。怀柔对汉民,以收民心。来,在政治上,符雄要比天王成熟得多。大敌啊!若天下为符雄所得,恐怕百年之后,汉人都不会再记得有秦皇汉武这样的祖先了!”

忽地,龙飞猛然想起一事:历史上符洪在雍州称帝,冉闵起义后,号召天下反胡,符洪就是被麻秋所诛杀!看来,麻秋此人似乎还是一个真正有血性的汉人,应该可以利用。而且雷弱儿虽被符雄所重用,但毕竟还是汉人,未必不能与以分化!

“天王!”龙飞忽道:“虽然符雄善待汉将,但其部下未必有符雄这般见识,所以,我料那雷弱儿和麻秋肯定备好排挤,日子难过!这点或许是我等可趁之机!”

冉闵眼眸一亮,猛然道:“思武地意思是离间?”

“正是!”龙飞点了点头,慨然道:“末将愿亲赴敌营,说服麻秋和雷弱儿二人共抗胡贼!”

冉闵听得大吃一惊,忙道:“思武,此计太过惊险,万一有失,你几乎无逃生之路!不可,不可!”以冉闵对龙飞的器重和喜爱,自不愿让龙飞去冒这般奇险!

“是呀,龙兄弟。这太危险了,谁知道那麻秋和雷弱儿是什么心思呢!”周涛也劝道。

龙飞却坚持道:“天王,我军时间无多,单单以十万迎战胡贼三十万,风险确实太大,胜负难测!但如果末将能说服雷弱儿和麻秋二人,甚至秘密除去符雄。那氐军便可不战而溃,我军只须以主力对阵姚弋仲和石琨。胜面便大增。这几乎可以说是我等目前惟一可用之计,若现在不用,万一战姚弋仲等不胜,待诸胡援军再至,恐怕悔之晚矣!”

“这……”冉闵也犯了难:如今龙飞此计成功,冉魏胜面便大增;而如果不成,龙飞恐怕也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琢磨了半天。冉闵还是对此计信心不足,挥了挥手道:“思武不必多说了,此计风险再大,没有多少把握,我不能为此折一员大将,算了吧!”

龙飞急了,‘仓啷’一声掣出‘鸣鸿’、横在颈间,沉声道:“末将去意已定。若天王不允,末将便死在天王面前!”

冉闵和诸将一时目瞪口呆,半晌,周涛回过神来,忙上前道:“龙兄弟,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龙飞立眉。大喝一声道:“周大哥别过来,过来我就自刎!”众人一吓,顿时不敢近前。

冉闵脸色有些苦,痛声道:“思武,何必如此!?”

龙飞默然道:“天王可以为驱胡大业牺牲一切,那龙飞也可以!如今时势艰险,任何能够助天王获胜地计谋,都不应该轻易放弃!请天王允准!”

冉闵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色很是难看,犹豫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既然思武决心已定。那我便不阻止了。只是一切要千万小心!”

“谢天王成全!”龙飞大喜,将‘鸣鸿’刀归鞘。沉声道:“事不宜迟,未将今夜准备一下,明夜便潜往敌营,务求成功!”

众将有些默然,显然是认为龙飞此去不太乐观。但见龙飞态度坚决,也只好徒呼奈何!

“来人,在宫中准备一便宴,我亲为思武壮行!”冉闵忽地说道。

“谢天王,不用了!”龙飞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回到家中,静静地坐一坐,陪一陪我未出世地孩子!”

冉闵脸色一暗,点了点头:“即如此,思武便自去吧!”

龙飞点了点头,正要退走,忽地转身而回道:“天王,若龙飞命薄,不能回转,请代为照顾我的家人!”

冉闵心中更是伤感,叹了口气道:“思武放心,但有我一口气在,必不会使你家小有失!”

“谢天王!”龙飞告辞,转身而出。

见龙飞一走,周涛急火火地道:“天王,你真的同意龙兄弟身入虎穴吗?”

冉闵默然,叹了口气道:“思武决心已定,如之奈何!只望天不灭我大汉,助思武马到功成。唉――”

诸将苦笑,眉宇间一片忧色,都为龙飞此去捏了一把冷汗!

第二天傍晚,腾龙阁中。

龙飞和四位妻子静静地坐着,俱各无言。

看看紫烟渐渐鼓起的小月复,龙飞的眼睛不禁有些模糊,强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看看你们,搞得像给我临终送别似地!”

“爷,您真地要去吗?”紫烟低低地拉泣着,眼角的泪水哗哗直流。

龙飞默然,涩声道:“一定要去,否则把所有地希望都寄托在一场前途叵测的决战上,一旦战事不利,邺城失守,恐怕城里的二十余万大汉民众无一可以生还!”

“爷,为什么我们汉胡之间就不能友好相处,非要互相杀戮呢?”雪莲哭得眼睛都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一般。

龙飞苦笑,有些茫然道:“世上很多事无所谓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胡人想占领中原,消灭汉人,胡人来看是对的。但从汉人地角度看,自然不会束手待毙,肯定会奋起反抗,也没有错。错的或许只是这个世道。有些事情只有铁与血才能解决问题,礼仪和道德并不是万能地仙丹妙药!”

姬娜也哭道:“爷。那难道我们汉胡就永远没有和睦相处地一天吗?”

“或许会有,但至少现在不可能!在血与火的杀戮中,要想和解是不可能的!不过,至少我们之间已经能和睦相处了,或许这是一个好地先兆!”龙飞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沧桑。

短短的两三年间,龙飞经历的惨况已经让他看破了太多地世情!

“爷,您这次可比打慕容恪时还要危险。您要是有个闪失,我们怎么办啊?”丽雅胆子有点小。是哭得厉害!

龙飞无奈道:“我已拜托天王照顾你们,但如果天不随不愿,天王也战败了,那任何的托付都没有用了,我在不在也是一样。不过,念在你们三个是胡人,胡军便是破城而入。也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但请你们念在与我情谊一场地面上,能够照顾好紫烟,毕竟她身上有我惟一的骨血!”

“爷!”四女顿时又哭了,席间一片抽泣之声。

“行了,行了,别哭了!”龙飞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强笑道:“来,咱们再喝一杯。我就该走了!”

四女一脸悲泣地举起杯来,和龙飞饮了一杯。自此以后,能否再聚,一切都要看要天意了!

龙飞品尝了一下口中美酒的辛辣和香醇,缓缓站起身来,对雪莲道:“雪莲。为我准备地氐人衣服好了吗?我要走了!”

雪莲默默地从身后递过一个包裹来,美丽白晰地面孔上已是一片泪痕!

龙飞一身便装,接过包裹背在身后,又看了看四女,沉声道:“你们保重,我走了!”

“爷――!”四女又哭了,珠泪哗哗往下流。

龙飞狠了狠心,迈步转身,步入院中。

这时,胡朴已备了两匹马在院中侯着。见龙飞出来。躬身道:“将军,马已经背好了!”

龙飞愣道:“只要一匹马就行了。为何要准备两匹?”胡朴的眼眸中霎那间涌出泪水,哽咽着道:“小地也愿陪将军一起去!”

“胡闹,要成功,我一个人就行了。要失败了,你跟上也是白送一条命。你如果忠心的话,我万一回不来了,就想办法保全我的妻小!”龙飞大喝一声,翻身上马。

“将军!”胡朴大哭着一头跪在龙飞的马前,哽咽道:“那就让小的送您到城门口吧!”

龙飞死死地抿着嘴唇,不让激动的热泪流将下来,冷声道:“随你吧!”一驱马,绕过胡朴,打马出阁。

胡朴忙起身上马,也紧紧地跟在龙飞的后面。

身后地房檐下,四个悲泣地女子在清凉的春风中静静地目送着龙飞地身影!

当龙飞打马来到东门时,却见有两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城洞的阴影中静静地侯着,身后一排精锐的汉军甲士。

“周大哥?杨大哥?”龙飞急忙勒马,一脸地诧异。

周涛和杨虎坤在诸将中和龙飞交情最好了,二人默默迎将上来,周涛沉声道:“龙兄弟,今日一别,不知能否有再见之日。我和虎坤兄弟特备了好酒,与你痛饮三大杯,为你壮行,就算是哥哥的一片心意吧!”

龙飞的眼泪又在眼眸中打转了,忙翻身下马,感动道:“多谢两位哥哥!”

杨虎坤威猛无比的面宠上也颇为伤感,嘴唇动了动,涩声道:“龙兄弟,我不会说话,就敬你酒吧!”大喝一声:“来人,倒酒!”

“哗……”一片倒酒的响动,强烈的酒气扑鼻而起。

“来,龙兄弟,干!”杨虎坤将大碗的烈酒递给了龙飞。

“干!”热血男儿不作腥腥之态,龙飞放开胸怀,一饮而尽。

“叭、叭、叭”三声脆响中,三人俱各掷杯于地,迸飞的碎磁中,大汉男儿的豪情剧烈绽放!

“再来!”……

一连三大碗烈酒迅涌入了龙飞的胸膛,一时间,龙飞只感到热血沸腾,勇气倍增。任何地困难险阻似乎都再无所惧!

“叭――”龙飞将第三只碗也掷之于地,大笑道:“痛快,痛快!”

周涛面色悲怆,一挥手,沉重地东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龙飞拍了拍一脸悲伤的胡朴肩头,沉声道:“回吧!”翻身上马,又向周涛和杨虎坤一拱手。大喝道:“两位哥哥,兄弟我走了。后会有期!”

周涛默然点了点头,忽地道:“一定要回来!”杨虎坤则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喝酒!”

龙飞终于忍不住落泪了,在热泪快要落下来地一霎那,他一拍马,绝尘而去的身影中满是毅然和决绝!

……

入夜,城东,十万余氐军立了大小营垒十数座。将城东围困得铁桶般相似。各营之间以沟垒相联,寨栅坚固,真可谓固若金汤!

忽地,一座营垒前突然来了一骑,这骑身着氐人服饰,静静地看了看营前火光中飘扬的帅旗‘雷’,暗暗点了点头:“没错,这是雷弱儿的大营了!”

“站住。什么人?快快止步,不然我们要放箭了!”忽地,哨楼上有氐军将领现了龙飞这个不之客,大喝道。

氐人基本都是黄色人种,而且久居于关中,除了服饰和风俗外。言语和相貌已经基本和汉人无二,所以龙飞冒充氐人问题并不大!

“不要放箭,请转告你家雷弱儿将军,就说有故人来访!”龙飞忙勒住马,大声道。

借着寨前的火光,氐军将领看了看寨前地这个‘氐人’,有些怀疑地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去通报!”

龙飞笑道:“你只要告诉雷弱儿将军,旧年断他双刀之人来找他讨口饭吃就行了!”

氐军将领吩咐了一旁的一名氐军,然后大声道:“你等着。不许妄动。我看看雷将军要不要见你!”

“好!”龙飞便静静地等着,一边还偷眼打量着四周营垒地布置情况。

不多时。营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巨大的营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步出一骑来。

龙飞一看:此人身体虬壮结实,方脸浓眉,厚厚的浓眉,英气勃,不是雷弱儿又是何人!

“雷将军,还记得故人否?”龙飞微笑着拱了拱手。

“果然是你!?”雷弱儿显得非常惊愕,显然他想不到龙飞竟有这般包天的胆略!

“呵呵,故人来见,总不能让我在外面喝风饮露吧,雷将军,你说呢?”龙飞挤兑了一下雷弱儿。

果然,雷弱儿的脸刷地红了,耿直的他虽然不知道龙飞的真实来意,但并不想龙飞轻入氐营冒险。便摧马走上前去,低声道:“你疯了,别以为我们有点打出来地交情便不会杀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龙谭虎穴啊!还不快走,我就当从没有见过你!”

龙飞心中一热,心道:这雷弱儿果然是条汉子,恩怨分明!却故意大声道:“好啊,雷将军邀我到营中坐坐,真不愧是老朋友,这般热情。呵呵!”

雷弱儿顿时傻了眼,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龙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龙飞忙驱马上前,捅了捅雷弱儿的腰胁,又故意大声道:“雷将军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呵呵,放心,待会兄弟陪你多喝几杯!走吧!”

雷弱儿苦着脸,低声道:“你真的疯了,待会要是出事,你可别怨我!”

龙飞面无异色地低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要真的命薄,谁也不怪!”

雷弱儿无奈,只好领着龙飞直入军营,来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二人进了军营,雷弱儿立时斥退身边汉胡亲兵,苦着脸道:“说吧,你来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龙飞答非所问,只是在帐中溜达了一圈,笑道:“呵,雷兄弟如今可是达了,号称符雄麾下四虎将之一啊!这帅帐都比我的强!”

雷弱儿哭笑不得,只道:“你不也是冉天王麾下六大将军之一吗,就别拿我开涮了。我是直肠子。有话便说吧!”

龙飞也正色起来,锐利的眼眸牢牢地注视着雷弱儿,正色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今天,龙某是想向雷兄弟要帐来地,可曾记得雷兄弟昔年答应过要归降我家天王地誓言吧?”

雷弱儿顿时目瞪口呆,好半晌,苦笑道:“龙兄弟。这话是不假。可是,我却被符健所擒。后符洪以礼待我,恩遇备至,我便降了氐军。符雄少将军起义后,对我更是不薄,你叫我怎能背其而走!”

龙飞却摇了摇头道:“雷将军所言差矣!符雄对将军再好,他依然是一个胡人,雷将军便是忠心为主又如何!?恐怕在全天下汉人的心目中。将军也逃不了一个‘汉奸’的骂名!这点将军想过没有?”

雷弱儿脸色一暗,他毕竟还是一个有血性的汉人,涩声道:“时势所迫,雷某也别无选择,而且我主也从没有把我当外人看,其它的事情我也顾不了多少!”

“未必吧!”龙飞冷笑一声:“雷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就算符雄看重将军的才能,不计较你地出身。但其它胡人呢。想必从没有真正接纳过雷将军,因为在他们心目中,雷将军不过是个可恶的汉人,是他们胡人地走狗,雷将军的日子想必也过得不愉快吧!”

“住口!”雷弱儿猛然暴怒了,脸色通红。须皆张,像一只怒的雄师一样,一掌拍碎了身前的岸几。

“轰――”一声巨响处,帐外十数名亲兵听得动静,呼啦啦都闯了进来,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龙飞。只待雷弱儿一声令下,便要拿人!

龙飞这时反正也豁出去了,倒也面无惧色,只静静地看着雷弱儿如何表态!

雷弱儿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几口粗气,脸色才渐渐平息才来。显然。龙飞刚才的一番话。正刺中了雷弱儿的痛处!

“下去,下去。没有我吩咐,不许进来!”雷弱儿狠狠地瞪了一眼龙飞,挥斥了左右。

见亲兵退去,龙飞淡淡地道:“怎么,雷将军不要杀我?”

雷弱儿又喘了口粗气,重重地道:“哼,我雷弱儿已经是汉奸了,又何必再背上一条‘卖友求荣’的罪名!龙将军,虽然你说地没错,我在氐军中过得也不快活,但我还是不会背弃我主地!”

龙飞深知中国古人地弱点所在,微微一笑道:“是吗!?符洪、符雄善待雷将军,此不过是个人小义而矣。而救我大汉,匡复中原,这才是我汉人应当遵循的大义。雷将军舍大义而就小义,助胡人戮我汉民,日后九泉之下,不知有何面目去见我炎黄先贤,列祖列宗!?”

雷弱儿脸色非常地痛苦,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显然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

龙飞继续刺激道:“雷将军,您想过没有,胡人虽然凶残一时,但终究人间正道是沧桑,我大汉民族迟早会光复中原的。就算那个人不是我家天王,也会是另一位大汉男儿。那时,你想我们的后人会怎样评价你这样一个人物?忠义之士?还是汉奸?恐怕不必我再说了。那时恐怕非但雷将军的祖先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生,甚至连子孙后代也会饱受国人唾弃。雷将军纵使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祖先和子孙们想一想吧!”

“不要再说了!”雷弱儿痛苦地用双手抱住脑袋,脸上的肌肉拼命地抽搐着,显得痛不欲生。

龙飞也沉默了,静静地看着雷弱儿。

良久,雷弱儿复杂的神情才渐渐平静下来,涩声道:“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龙飞看着憔悴的雷弱儿,缓缓地道:“在古老的东方,有一个同样古老的民族,它地名字叫做‘汉’!这个民族一直坚定地生存着,并将继续把这段血脉延续下去。将来这个民族还会忘记战争的痛苦,还会有人背叛这个国家,还会有人为私利而抛弃整个民族,还会有人在危难时刻苟且偷生甚至国难财。但是这个民族从未毁灭,因为她总还有那么一批人,在她穷的时候不抛弃她。她弱地时候不鄙视她,在她需要的时候不背叛她。以自己的热血和一切,一次次挽救着这个古老的民族!

雷兄弟,如今挽救大汉民族的机遇就摆在你的面前,你会选择成为民族的英雄,还是民族地罪人,都在你一念之间!但是。今天我敢来,就抱着必死地信心。如果我赢了。就说明我没有看错你是个热血地大汉男儿。如果我输了,就当我瞎了眼。而一个瞎了眼地人是不配生活在这个乱世上的,你将我杀了就行了,因为我已经尽力了,但我无愧于我的民族!”

完,龙飞也不说话了,话已至此。已经够了。

雷弱儿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热泪潸然而下,偌大一个男子汉竟哽咽着道:“别说了,别说了,我帮你就是。你要我怎么做?”

龙飞狂喜,慨然道:“雷将军知错而能返,实乃我炎黄子孙之幸!我听说氐军中尚有一汉将叫麻秋,颇有热血。不知雷弱军是否与其有交?能否邀他前来共谋大业?”

雷弱儿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似羞愤、似彻悟、似惭愧,忍了忍眼角的热泪,点头道:“氐军中只有我与麻将军是汉将,平日自然颇有私交,应该可以一谋!”

“即如此。便有劳雷将军请他前来!”龙飞真是大喜过望,这便少了很多麻烦。

雷弱儿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下心中那激荡地热血,这才喝了声道:“来人!”

“将军!”有两名亲军迈步而入。

“帮我去请麻秋将军前来一聚,就告诉他有故友来了,一定要来!去吧!”雷弱儿脸色如常的挥了挥手。

“喏!”两名亲兵应了声,躬身退了下去。

龙飞暗暗赞叹:“不愧为久经沙场的大将,临阵而不慌!”本想称赞雷弱儿两句,但一看到雷弱儿那复杂的脸色。龙飞咽了咽唾沫。又把话咽回了肚里。

一时间,帐中一片沉寂。龙飞和雷弱儿竟都无心再谈,只是静静地等着麻秋!

氐军诸营都连在一起,麻秋营垒就在雷弱儿隔壁,不多时,帐外便有一声响亮的脚步声传来。

“来了!”雷弱儿突然说了一句。

果然,帐外有人道:“将军,麻将军到!”

“有请!”雷弱儿又努力平息了一个神色,大声道。

帐帘忽然一掀,有一员战将阔步走了进来,大笑道:“雷将军这般急着召唤末将,是何故友来了?”

龙飞打量了一下麻秋,便见此人身高七尺余,黑脸、浓眉、宽下巴,倒颇有几分英武之气!

“麻将军,你认识此人否?”雷弱儿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一指龙飞。

麻秋一直坐镇雍州,不常在符洪军中,所以并不认识龙飞,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纳闷道:“雷将军想必弄错了,我与此人素不相识,谈何故交?”

龙飞笑了,长声而起,拱了拱手道:“麻将军热血男儿,天下闻名,我与将军虽不相识,却神交已久,怎能不算故交!?”

这一通马屁拍得麻秋舒服得五体通泰,大笑道:“呵呵,这位兄弟真会说话,好,爽快,我麻秋今天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噢,对了,不知这位兄弟贵姓大名?”

龙飞看了一眼雷弱儿,雷弱儿点了点头,龙飞便微笑着拱了拱手,慨然道:“在下乃冉魏平北将军龙飞龙思武是也!”

麻秋原本自得的脸色立时凝固在脸上,突然,醒过神来的麻秋急退后两步,手按剑柄、目视雷弱儿,厉声道:“雷将军这是何意?莫非要联合冉魏害我不成!?”

雷弱儿脸色平静地摇了摇头道:“麻将军低声,休要惊动帐外!你我在氐军中乃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会害你!请安坐,听我和龙将军一言!”

龙飞也诚恳地道:“麻将军不要惊惶,龙某确实没有谋害麻将军之意!你看,”龙飞抬了抬手、抖了抖衣服,笑道:“我可是手无寸铁!”

麻秋神色还有些惊疑不定。不肯入座,仍是手按剑柄道:“坐就免了,有话便说!”

龙飞便微笑道:“不知麻将军是汉人,还是氐人?”

麻秋有些愕然,不悦道:“我自然是汉人,这世人都知道!”

“好!”龙飞赞了声,又道:“既然麻将军没有忘记自己是汉人。为何反要助氐人来攻我冉魏!?要知道,我家天王可是立志驱逐诸胡。匡复中华地!莫非麻将军想要做一个天下汉人唾骂地汉奸不成?”

麻秋愣了,半晌,忽地道:“你是冉闵派来劝降的!?”

龙飞慨然道:“正是,不知麻将军胸膛中流动的可还是汉人的热血?”

麻秋神色不动,只是看了一眼雷弱儿,淡淡地道:“胡军势大,便是我一人有心。也无奈于大势!”

龙飞领悟,笑道:“雷弱儿将军也已决定弃暗投明,相助我家天王,不知麻将军意下如何?”

“呵呵呵!”麻秋忽然笑了,手也从剑柄上松了下来,慨然道:“我麻秋虽身在胡营,却无时无刻不记着自己是汉人!以前无力匡复故国也便罢了,今日能得冉天王和龙将军垂青。敢不效命!”

龙飞大喜,没想到这麻秋还真是一个汉子,没有废多少口舌便搞定了!赞道:“麻将军深明大义,此实乃天下汉人之福!”

雷弱儿这时的神色依然比较复杂,忽地道:“龙将军,恐怕冉天王地时间不多。要谋大事,便当定计才是!”

“正是!”麻秋也点了点头:“不过,龙将军既敢轻身前来,想必早有定计,便请一言吧!”

“好!两位将军都是爽快之人,龙飞便直言不讳了!”龙飞眼色凌厉地扫视了一下二将,森寒地道:“所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我们只要将符雄刺杀,那么氐军群龙无。便会不战自溃!氐军一灭。凭姚弋仲和石琨那两个蠢材,天王要胜他们易如反掌!不知尊意如何?”

雷弱儿神色猛然一变。时悚然无语。而麻秋却大喜道:“此计甚好,可依计而行!”

“怎么,雷弱儿将军是不同意呢?还是认为此计有什么困难?”龙飞心中一颤,暗暗祈祷雷弱儿千万不要中途反悔!

“老雷,平日里做事你比我痛快得多,今日怎么这般婆婆妈**!”麻秋也不太高兴。

雷弱儿脸色忽然变了变,咬了咬牙:“好,既然决定反了,那便做到底!龙将军,符雄待我和麻将军不薄,平日素来无备,我等只须暗藏短刃至其帐中,以计遣开守卫亲兵,便可顺利下手,取其级!”

“好,那事不宜迟,便可行!现我家天王和大军已在城中严阵以待,随时可以动决战!”龙飞不敢拖延,夜长了梦多,谁知道会有什么闪失出来!

“行!”麻秋脸色决然,点了点头。

“二位将军,不知符雄武艺如何?”龙飞忽地又想起一事来,这可非常重要。

雷弱儿沉吟了一下道:“和我约在五五之间,也是高手!”

龙飞心中大定,只要不是符洪、姚弋仲一类地顶尖高手,都好办,冷笑道:“我三大将联手,再加符雄无备,必死无疑!”

雷弱儿和麻秋看了一下,点了点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于是,三人低声又商议了一下细节,便秘密准备起来。

……

夜渐渐深了,氐军中军大营里耸立着一座巨大地金顶帅帐,足有二三十丈方圆,奢华、壮美之极!

在帅帐的左近,坚立着十数根高大的旗杆,旗杆上悬挂着无数的白纸灯笼,直照得附近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而明亮的灯光下,十数名精悍的氐军卫士正在一名将领地指挥下牢牢地守卫着帅帐地入口!

忽地,巨大旗杆上的灯笼被一阵夜风吹动,光影摇啊摇地,远近一时忽明忽暗起来。

突然,在远远的暗影里,突然走来三人,快步向符雄的帅帐走来。

“什么人?”守卫地将领喝了一声。右手按剑,一脸的戒备!

“符生兄弟,是我啊!”雷弱儿脸色平静地回了一声。麻秋也笑了笑:“别紧张,吓出个毛病来可不得了!”

龙飞装扮作雷弱儿的亲兵,跟在后面,忽然听见符生地名字,心中一动:“符生。好像是符健的儿子!哼,上次绝谷伏击时。他远在雍州枋头老家,便宜他了!”

十七八岁的符生还是一名小将,长得英俊而脸红,却仍尚有几分稚气,见是雷弱儿和麻秋二人,马上放下剑柄,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家伙。怎么,有事吗?”

看来,符生和雷弱儿、麻秋平时很熟,龙飞心中暗喜!

却见雷弱儿低声道:“有火急军情要见大帅,不知大帅可否安睡?”

符生一惊,忙道:“大帅已经睡下了,要不,我去叫醒大帅!?”

龙飞灵机一动。用手悄悄顶了顶雷弱儿的后背。雷弱儿醒悟,低声道:“不用了,我等自去唤醒大帅便可!还有,”雷弱儿又压低了声道:“我这军情非常重要,万不可为外人所知,所以。麻烦少将军领着亲兵们退开一些,以保守机密!”

“让你们进去可以,可让我们退开,”符生似乎有些犹豫,为难道:“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怎么,少将军信不过我,担心我会谋害大帅!?还是,想让重要军情外泄!?”雷弱儿一脸地不高兴。

麻秋也佯装不悦道:“老雷,你胡说什么,我们连兵刃都没带。而且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害大帅!?少将军信不过我们就算了,待会禀报大帅。让大帅请少将军退开些便是了!”

符生想是平时和二人比较熟悉,交情还不错,又看雷弱儿三人确实身上都没佩带兵器,忙陪笑道:“两位哥哥别生气,我怎么会信不过两位哥哥呢!?行,我率兄弟们退开几步便是了,你们快进去吧!”

符生到底年幼无知,只被雷弱儿和麻秋耍弄于鼓掌之间!

雷弱儿笑着拱了拱手:“改天请少将军喝酒!”便和麻秋要带龙飞入内。

符生刚要退开,忽然见龙飞眼生、竟也要入内,忙道:“且慢,两位哥哥,这是何人?”

雷弱儿神色不动,低声道:“他是我营中探马,就是他探知了极重要的紧急军情,所以要亲自带他来见大帅细说!”

“噢,那进去吧!”符生不疑有他,便率十数名氐军退到了二三十步外,却也未敢走远!

于是,龙飞三人便依次入了帅帐。入帅帐地霎那,龙飞心中暗暗骂了声:白痴!

进了帅帐,‘啪啪’作响的烛火照得左近亮如白昼,只见里面装饰着华丽的丝绸和耀眼的金银饰品,奢侈非常,便连地面都铺着名贵的西域地毯,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雷弱儿悄悄一指里间,三人便蹑手蹑脚地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在帅帐的内里,只点着一支摇曳地火烛。朦胧的光线中,龙飞看见帐角有一张饰金的胡床,上面铺着名贵地毛毯、锦裘,一名耳饰金环地年轻大汉正在床上熟睡!

龙飞屏住呼息,强按住狂跳的心脏,悄悄拔出了怀中隐蔽地短刃。雷弱儿和麻秋也拔刃而出,三面围向熟睡的符雄。

两三个呼吸间,三人掩至符雄榻前。龙飞看了看符雄,大约三十以内,脸庞方正,眉毛很浓,鼻梁高挺,便是睡着,也很有几分英武之气!

“任你有多大才华,只可惜,今天便是你地死期!”龙飞心中冷笑,便冲着雷弱儿麻秋点了点头。

三人正要下手,突然间,在熟睡中的符雄似乎感到了身前光线的变化,突然睁开眼来。

“别出声!”龙飞手急眼把便将短刃抵在了符雄的脖子上。

符雄猛一看清眼前景象,不禁大吃一惊,但不愧为一代枭雄,马上便冷静下来,冷冷地道:“雷弱儿,麻秋。我符雄平素待你二人不薄,为何要害我!?”

雷弱儿脸色大变,手中的短刃一时竟有些颤抖起来。麻秋脸色也微微变了变,只将短刃也往符雄颈间一架,轻轻地厉声道:“因为我们始终是汉人!”

“不错!”龙飞脸色狰狞地道:“你们这些胡人永远也不明白,我们汉人是多么为辉煌地历史而自豪,即使国破家亡。也永远不会跟你们胡人一条心。何况,如今我家天王已经坚起义旗。驱胡兴复,天下间地汉人有哪个敢不响应!”

“你是冉闵的人!?”符雄见龙飞眼生,冷冷地道。

“不错!”龙飞狞笑一声:“爷爷便是冉魏平北将军龙飞,老子告诉你,你爹符洪和你兄符健都是老子杀的!”

符雄是聪明人,立时想明白了一切,冷笑道:“想来我帐前的卫士都被你们调开了吧。我就是想求救也没人听得见!”

“知道就好!受死吧!”龙飞右臂稍稍用力,便待一刀下去。

“等等!”符雄突然道。

龙飞顿了顿,冷笑道:“还有什么临终遗言,说吧,不过,别指望我会答应!”

符雄冷笑一声,脸上毫无惧色,却有一丝怅然:“大丈夫死则无耳。何惧之有!我只恨误信了雷弱儿和麻秋你们两个卑鄙狗贼,此生我不得为父兄报仇、同族血恨,来世定不会放过你们!”

“放你**屁!”龙飞大怒,手起一刀,用力斩下。

“扑――”一声,锋利的刀锋直直刺入符雄地咽喉。腔滚滚的热血夺溅而出,溅满了雪白地帐幕和锦裘!而龙飞由于拿准了下刀的角度,身上却滴血未沾!

“咯……咯……”符雄脸色灰败,咽喉间骨碌了两声,眼神中生命地色彩便迅逝去!

可怜,符雄偌大一位豪杰,在历史上只作昙花一现!

“行了,撤吧!”龙飞心中已是狂喜,扔下血拉拉地短刃。

忽地,雷弱儿涩声道:“你们走吧!”

龙飞一愣。愕然道:“你不走!?”

却见雷弱儿脸色极度的难堪。眼神中满是羞惭和痛苦,苦涩地道:“符雄以国士待我。我却弑主而投他人,有何面目再见世人!”

龙飞大怒,低声道:“你这是取大义而舍小义,没有汉人会看不起你!再说了,你跟胡狗讲什么情义!”

麻秋也低声道:“老雷,别傻了,快走吧!”

“可是我看不起我自己!”雷弱儿神情呆滞地摇了摇头,忽地惨笑道:“为何自古忠义难两全!符雄,你以国士待我,今日,我便还你恩情,从此,两不相欠!”

雷弱儿眉间突然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毅然将短刃横过脖颈,奋力一拉。“扑哧――”一声,鲜血滚滚而出,雷弱儿竟已自刎而死!

“雷将军!”龙飞地眼眶顿时湿了,热泪夺眶而出。

“老雷!”麻秋也傻了眼了,没想到雷弱儿竟如此刚烈!

“燕赵有悲歌,慷慨多壮士!”龙飞喃喃地道:“雷大哥,一路走好!”

“唉――!”麻秋心痛得直跺脚:“老雷,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

龙飞忽地跪倒,对雷弱儿死而不倒的尸身拜了四拜,强忍住眼眶中地热泪,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沉声道:“麻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撤吧!”

麻秋也呆呆地看着雷弱儿的尸身,神色间顿时也有了一丝羞愧,缓缓点了点头。

二人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查看了一上并无溅上的血迹和不妥,便平静地出了帐门。

符生正等在外面,突见进去三个出来两个,不禁奇道:“麻将军,雷大哥怎么没出来?”

麻秋的心颤了颤,微笑道:“大帅和雷将军谈得性起,说要抵足夜谈,聊个痛快!你们守在外面,没事别去打扰大帅!”

符生不疑有它,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好,告辞!”麻秋拱了拱手。

“慢走!”符生也拱了拱手。

龙飞和麻秋出了营门,各自上马,趁着沉沉夜色的掩护,便向邺城狂奔而去!

天地间,又将大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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