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赶回穆府,人未进门,**烈兴冲冲迎上来,道:“肖天海终于认了。”苏清河笑道:“清泉用遍十八般酷刑,他都不肯招,你用的什么办法?”**烈笑道:“掌门不知,这个肖天海竟然是个孝子,一听说我们要到乡下把他老娘请来,立刻就招认了。”少冲道:“不是说幽冥教无父无母的吗?”**烈冷笑道:“什么幽冥教,你让姓邵的骗了,他是蒙古人的探子,跟庄天应是一伙的,在洪湖这些年,把洪湖的山川地理,风土人情弄得一清二楚。此人心机如此深,若不是上峰严令他报复你们。掌门也怀疑不到他的身上。”少冲闻言震的半晌无言,这个与自己相处两年多对自己一向关照有加的大师兄,竟然是蒙古人的坐探?自己**蒙古使者,他力排众议让自己和赵丰外逃,却又密报官府,想借刀杀人。他表面上召集城外弟子进城救赵丰,心里却是想借邵玉清的刀为被自己**的蒙古使臣报仇。用心何其之狠!若不是被掌门及时识破,**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洪湖派和官府从此就结下了血海深仇。少冲出了一身冷汗,这几天生的事太多太杂,太匪夷所思。
穆府里里外外一片缟素,灵堂中摆着穆英的灵位。晓霞、赵丰等人披麻戴孝跪在一旁垂泪,少冲念及往事顿时泪流满面,跪地放声大哭。苏清河一行也一一行了礼。礼毕,**烈大步从外面进来,道:“人已经带到,请掌门落。”苏清河挥挥手,众人都退到一边。肖天海被五花大绑地推了进来,见了苏清河冷哼一声,闭目不言,**烈见他神情倨傲,勃然大怒,道:“见了掌门,为何不跪。”正要强行按他下跪,苏清河摆摆手,道:“肖天海,你虽然投在穆师兄的门下,却从没在小*平山祖师爷面前磕过头。按理说你的事我无权来管。”肖天海睁开眼,冷笑道:“知道就好。你应该送我去官府。”“可你以下犯上,害死穆师兄,我就不能不管。”苏清河拍案骂道。肖天海打了一个激灵,不敢直视苏清河,咬着牙硬声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我没有杀**。”苏清河嘿嘿冷笑一声道:“好,本座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叫月儿。”
月儿一身素白哭哭啼啼上了灵堂见了肖天海猛扑过去,连抓带咬,大骂肖天海乌龟王八蛋。肖天海避让不及,脸上赫然添了几道血痕。苏清河道:“月儿,你把四月初三晚上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月儿半晌才止住气,道:“四月初三那天晚饭后,我和九儿打了一架,他吃了亏就叫上兄弟一起打我,我打不过他哥俩。只好躲到了老爷的书柜里。”苏清河道:“穆府这么大,你为何偏偏要躲在书柜里?”月儿道:“府里只有老爷的书房他俩不敢进。”苏清河点点头,月儿继续说道:“我藏进去大约一盏茶的工夫。老爷和这个禽兽一边吵一边推门进来,老爷非常生气,拍着桌子说‘我说不能就是不能!’这个禽兽也拍着桌子说‘你不答应,我让你穆府上下鸡犬不宁。’老爷气的直咳嗽,这时候门外有人问‘再不动手,人就走了’这个禽兽说‘我最后问一句,人你拿不拿’没等老爷说话,就听到老爷一声惨叫,我从书柜缝里看见他连捅了老爷五刀,老爷倒在血窝中,挣了几下就不动了。这禽兽出门去说是姑爷和九嫂子合谋杀了老爷,然后大家伙就乱成一锅粥,我趁机从柜子里溜了出来。后来这个禽兽一直守在小姐身边,我也不敢说,直到第二天深夜,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姐,小姐听完就*了,她再三叮嘱千万不能乱说,要等掌门来为我们做主……”月儿说到这,呜呜咽咽,泣不成声。少冲跳起来,揪住肖天海便是几拳,打的肖天海鼻血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