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老太太嚎几声,老太爷下了塌走到老太太面前,揪她衣领,干脆利落又给三个耳光,打的一张脸都肿了。
三老爷忙去劝,“爹,娘晓得错了,您有话好好说。”其实隐隐绰绰三老爷也猜出老太太做了什么错事,奈何是亲娘,什么事都只能忍。
见有人拉老太爷,本不敢再哭的老太太又发作起来,“我不活了,一把年纪,在儿子媳妇面前,一点脸面都不肯给我。”
老太爷就冷笑道:“你真要死,老子立马叫人端碗砒霜给你!”
脸上神色阴沉,没有半分开玩笑意思。
就跟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哭声立时止住。
见老太太不哭了,老太爷脸色从未曾见过的难看,像是要吃人,怒声道:“老子不管你们曾家这三个女人在盘算什么,想要再弄个曾家女人进萧家大门,除非老子先死了!”
就是一心不想要曾明月进门的大太太此时也不禁被老太爷决绝的话给震住。
曾明月心沉到谷底,放声痛哭,要去撞墙,被焦妈妈给拦住。
“爹……”究竟是有了肌肤之亲,尤其这样一个娇滴滴年轻韵味十足的美人,大老爷万分舍不得,还犹豫着想要说说好话。
老太爷将手里玉石给他砸过去,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要这个女人,就给老子滚出萧家!”
大老爷不假,却绝不肯为个美人放弃萧家万贯家产。真要被赶出去,今后还怎么过好日子,闻言立时死死闭上了嘴。横竖滋味已经尝到,也没什大不了。
镇住儿子,老太爷快刀斩乱麻,像看条狗似的看着曾明月,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憎,冷冷道:“不管先前老婆子和老大家的怎么跟你说。告诉你,这个家还是我老头子做主。你想进萧家,万万不能,念在亲戚一场情分上,给你五千两银子做嫁妆,我写封信给你爹,让他尽快给你寻个人家嫁出去,有份嫁妆,别人也不会嫌弃你失了清白。”
曾明月哭的气喘吁吁,抬头看着老太爷,决绝道:“我不过是个庶女,任凭您做主就是。还请老太爷送我尸首回曾家时记得告诉我爹,我这个当女儿的不孝,丢了曾家脸面,没有脸再见他。”
老太太大惊,捂着肿胀的脸大声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太爷,再如何也是我亲侄女,我晓得错了,您可不能把明月撵回家,总得顾忌亲戚情分。”
人是她做主接来的,结果被坏了清白送回去。自己那个兄弟,无事还想从旁人手上掏几个铜板,出这种事,怕不闹得天翻地覆,让自己掏出一半私房填补他才怪。
再说了,这样就将人送走,就是下人也看不起自己,还道连给儿子做主收个妾都不行,谁还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头,儿媳妇们肯定也不会再听使唤。
就是再被打几巴掌也要将人留下来!
事到如今,老太太也懒得去想曾明月到底要做哪个儿子的妾,一门心思只想将人留下来,护住她脸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