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当日的苦痛已化烟:”过去的事休要再提,我知你本意不是为了去伤人的,不论是我还是他,所以,我们还是朋友.”看他一脸的激动难以置信纠结着,我微一笑,一拍他肩膀:”怎么了,朋友,千里迢迢而来,就蒙你如此相待,连杯水酒也不舍得招待么?”
十四这才掩饰起内心的激动,吩咐着酒菜齐备.
“看你可不象病重的样子?”我抿酒轻笑,十三和十七亦盯向他.
“本就没有病,何来病重?”他无谓的一笑.
“那你还报奏说是病重.”十七盯道
“奏报时有病,还不兴奏报完好了么?”他还是一脸的无谓.
“你这可是欺君啊.”十三沉声道.
“回十三爷,十七爷,我家爷可不是欺君,他这两年便郁郁寡欢,烦极怒极时便是舞剑,前日舞剑时竟喷了血....”十三的福晋正来上菜,闻一句欺君当了真,吓得花容有些失色.
“闭嘴”十四有丝怒意
“怎么回事,可着太医看过?”我执着杯子问道.
“没事,说是郁结难解,练剑时岔了气,将养些时日就好.”十四还是无谓的笑:”我之所以呈此奏报,就是想看看....”他语声微滞,眼凝我一瞬续道:”想看看弟弟病重,他这个哥哥会怎么做?”
“现在呢,满意了?”十三有丝怒
“好了,十三哥,你们今日是来奉旨探病的,我也确实病着,不过我的病是缺酒缺朋友,生生闷出来的,几位今日能来,陪我畅饮一醉,我这病啊,立时就好.”十四不羁笑着,一边执酒坛给各人酙满.
畅聊着年少轻狂,畅聊着令敌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王的雄心壮志,闲聊着我的所见所闻,登高临海的快乐,知交好友的豪爽,不知不觉天色已黑,几个人都有些微醉意,我看看天,心里一慌,暗道:”这个冷剑,怎也不知来提醒我呢?”却听门外”扑通”一声,不,应该是两声,只不过两声的时间极近,近似一声,门几乎同时被大力撞开,众人一惊,俱望向门口,一名家丁滚爬起身,又忙跪伏于地,一名家丁却兀自在地上痛呼辗转,冷剑单膝一礼:”奴才参见众位王爷,姑姑,天色不早了,姑姑该回宫了.”
“大胆奴才,竟敢扰爷兴致,还不给爷滚出去.”十四怒拍了桌子,刹时又拥上来数名家丁,冷剑也已蓄势待发.
“冷剑”我淡淡一声,”我还要跟十四爷说几句话,你先退下.”
“嗻”冷剑微一迟疑,终退下,几名家丁扶了那两名一起退下,门重新合上.
“就是嘛,若曦,好容易来一趟,怎能不尽兴.”十四喜悦的为我倒满,脸现得意.
“十四弟”,”十四哥”十三和十七几乎同时出声,眼底有丝担忧和恼怒.
我执杯在手,只是把玩着,眼眸微笑默凝着他.
“好了,今日定要一醉方休.”十四豪情举杯,却没人同举.
“十四弟,你太胡闹了,若曦回去晚了,皇兄会担心的.”十三语声怒气尽显.
“晚回去这会儿他就担心,他让若曦一走两年,那会儿怎不知担心?”十四理直气壮.
“十四哥...”十七亦怒,”你怎知....”他一语未毕,却被我以手势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