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紧,非常担心手上没琴、没有音攻保护的月初痕会被秦芳龄那个饥渴的女人占去便宜,便没控制住,将这个想法冒了出来。
立刻感觉到月初痕的无奈,不过那无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欣喜,是因为我挂念他的欣喜。他忽的意识到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又生生将那欣喜压抑下去,瞬间转移了思维。
一时间,我们两人的思想里都有些尴尬。
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该死的秦芳龄抓了阿茹的弟弟,难怪阿茹会引着她来寻我们!要想办法救阿茹的弟弟。
此事交给我吧,阿宝,一会儿我和秦芳龄到了,你就借口说身上有伤,要求休息,后面的事情不用理会。
好,我听你的。
这想法刚一产生,我便又感觉到月初痕的心跳加速,这次还伴随着脸庞微热的感觉。
我被这感觉吓了一跳,不禁地竟想起了昨夜从后面山泉回来后做的那个荒唐的春梦,甚至梦中的某些玉体横陈、肢体交缠的限制级画面也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阿宝!不许再想了!月初痕的思维里有点嗔怒,还有一些羞涩。
呃……刚才脑子里浮现的春梦画面一不留神被共享了,他也感觉到了。
我赶紧收了想法,脸上一红,好羞人,太囧了。
对……对不起,初痕,我忘了咱俩连着同心咒呢……
月初痕那边一时间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半晌也没有特别清晰的意念传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响动,秦芳龄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阿茹,赶紧去烧饭。弄几个菜,再搞点酒来,晚上我要与月公子不醉不休!”
阿茹低嚅道:“是。”
说话间。秦芳龄和月初痕一前一后走进屋子,秦芳龄一进来就皱起眉头,“又小又破!罢了,今日天晚了,将就一夜。”她转身对月初痕讨好地笑着,“月公子,今夜委屈你在此住一晚。明日回到垂柳镇,我定然会安排上好的房间款待你。”
月初痕神色一如以往的冷漠,没有任何表示,秦芳龄却像是得到了月初痕的应诺似的,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不由得心里暗骂:真是够贱的!
月初痕感觉到了我对秦芳龄的辱骂。眼神飘了过来,一下子与我的双眼碰到一起,我们两人同时想起方才的尴尬,脸色一红,赶紧错开眼神。
我的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什么都不敢想,生怕不一小心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月初痕会鄙视死我的。
我能感觉到月初痕的心跳速度也是飞快异常的,而且思绪中总有那么一点羞涩。眼神又刻意地不往我这边看。
一边的秦芳龄则花痴一般看着月初痕,口水已经掉下了都浑然不觉。
一时间,屋子里的三个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却异常微妙。
过了一会儿,阿茹在门口怯生生地道:“秦老板,家里没有酒。这个……”
秦芳龄回过神来,冲着阿茹喊道:“出去打!”
阿茹垂着头刚要出去,月初痕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阿茹,我家里有几坛好酒,烦你跑一趟带过来,那酒坛子有点重,恐你搬不动,让驴子驮过来便是。”
他的嗓音温温润润的,如同碎玉一般悦耳,秦芳龄和阿茹都听得呆了,只痴痴地点头。
我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失魂落魄,忍不住再次重重咳嗽几声,提醒她们。
阿茹反应过来,垂着头出去了。
我通过同心咒传给他意念:初痕,咱家的酒是留着我们喝的,怎能给这个姓秦的喝呢?
清晰地感应到月初痕对“咱家”两个字很是敏感,他的心情有一些甜蜜,也有些感动。以后……我们再买。这个感应传递过来以后,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头泛上一抹羞涩。
呵呵呵,月大美男又害羞了,再偷眼看他,脸颊上红红的,好萌啊!
我正沉溺在与月初痕共同营造的你侬我侬的暧昧气氛中,秦芳龄却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拎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色迷迷地盯着月初痕看。
我不爽了。
月初痕感觉到我的情绪,连忙劝慰:莫要轻举妄动,你先去里屋睡觉,暂时不要与她发生冲突,我们见机行事。
我情绪不高,担心秦芳龄会乘机占月初痕的便宜。
月初痕的心中流过阵阵暖流,阿宝,我不会让任何女人碰我的。
他这是……在向我承诺吗?
别乱想了,去里屋睡觉,就算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
嗯……
我乖乖地遵从月初痕的意思,对秦芳龄说道:“我要睡觉!”
秦芳龄完全沉浸在欣赏月初痕的美色中无法自拔,摆了摆手也不理我。
我便径自进到里屋去了,离开前偷眼瞥了月初痕一眼,他也在悄悄看我,目光相遇的刹那,我和月初痕的心同时悸动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当你对着一个人心动时,能够感受到这个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我进里屋,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便无聊地躺在床上。
这时,月初痕的感应又传了过来,从南沟一路走过来,累不累?
我的心头甜丝丝的,不累,我听你的走得很慢,一点都不累。
阿茹把灰灰菜牵过来,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就可以骑着灰灰菜了。
嗯,好……
自从同心咒的束缚被解开,我和月初痕可以彼此感应以后,总觉得两人的心好似瞬间靠拢许多。他的任何一点情绪我都能感觉得到,他的感情更加毫无遮拦地展示在我面前,于是,我们两人的默契度飞快地升华。
阿宝……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嗯?我安静地等着。
今天……我不是有意推开你的……
他说的是我强吻他的时候。当时他的反应过激,感觉到他有一丝懊恼、后悔,还有自责。我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怨你,本来是我强迫你在前,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怪我当时有点心急,明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还那么做。
阿宝……
来这里的路上,我仔细想过了,是我不知足,想要得太多了,没有留给你足够的空间。我不该逼着你打开同心咒,更不该用离开你那么幼稚的借口,唉,初痕啊,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你了,是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遇到你,我无比珍惜!就算你不喜欢我,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初痕不再如以往那样将自己封闭起来,只要初痕能开心地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就够了。
他的心头涌上阵阵暖流,我知道,那是感动。
我笑了,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有这样一句话,叫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当秦芳龄出现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人与人之间,未必一定要有喜欢或者不喜欢、爱或者不爱的纠葛,只要心灵愉悦,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初痕,希望你能彻底忘记过去,敞开心扉,做快乐的你,你快乐,我也会快乐。
虽然心中还会有苦涩,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真正放下,但是这些安慰自己的话就这么冒了出来,或许也是为了让月初痕摆月兑苦恼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他自责,哪怕他皱一下眉,我都会难受许久。
月初痕沉默了,他清空了所有思维和情绪,没有给我任何回复。
我也沉默了,怎么莫名地说起了这些,瞧瞧,气氛不好了,赶紧转移话题吧!
阿茹从我们所住的小木屋里舀酒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今天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月初痕说要在外面吃饭,秦芳龄便命令阿茹挂上灯笼。
阿茹只得踩着梯子在屋檐上挂了两个红灯笼,就这样,月初痕和秦芳龄坐在院子里吃饭、饮酒,真不知道他们的兴致在哪。
月初痕不让我看,也不让我参与,表面上跟秦芳龄坐在一起,却通过依旧同心咒的灵力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初痕,你什么时候把琴卖掉的?
就在找到你以后。
为什么要卖琴?
要花钱给你看病啊!
呃……你不会没有卖掉我给你的金腰牌,而是卖了你的琴吧?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便感觉到他的心里默认了。
初痕,你的琴比我的金腰牌珍贵多了,那金腰牌没用的。
他的思维出现短暂的空白,片刻,一个念头就这样跳了出来:如果当掉你的金腰牌,我担心玉流渊、方倾他们会找来……
他的心快速地跳动,当他意识到自己一直隐藏着的心思暴露在我的面前时,有些懊恼,随即立刻关闭了同心咒的感应通道。
我知道,同心咒的感应是不会骗人的,即便是被刻意隐瞒的思维和情绪也会被对方感应到,所以方才月初痕不小心暴露的小心思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他竟然因为担心玉流渊、方倾他们来找我……
我该怎么解读他的这个心思?他不想离开我?他想多一些与我独处的时间?他不喜欢我的其他男人?还是他想独占我?
头脑有点混乱。
可惜他关闭了同心咒,我不能再继续感应下去,好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地向门口跑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