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玩死绝情帝 【122】上天赐她个美男

作者 : 莫颜汐

“这么小。”颜千夏脸红了红,骂了句,快速缩回了手。

“小啊……”他慢吞吞拖长了尾音,又抓住了她的手,硬摁了上去,“那你每回还喊痛,原来是骗我的。”

颜千夏挤了个假笑,突然就曲了指,在它上面狠狠弹了一下,让他色,让他在她有孕的情况下还来占便宜!

她这下力气挺大,饶他多强壮,那地儿也受不了颜千夏这下突袭,顿时倒抽了口凉气,把她推远了一点。

颜千夏本身有点怕他反手打过来,可他只低头忍了会儿,便一伸手,把她给从浴桶里拎起来,放到了桶外惚。

“去穿衣裳。”

他语气低沉平静,颜千夏倒有些意外了,慕容烈怎么突然就变这么好了呢?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他也不看她,只跨出浴桶,拉过布巾擦身子。

精壮的身体,修长结实的四肢……颜千夏咽了咽口水,硬是没能收回目光,还不自觉地往他小月复下看去,被她弹过的东西已经老实了,低头垂着,不再耀武扬威温。

他突然抬眼看来,颜千夏来不及收回目光,脸上顿时飞起几丝红意。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些狠话,你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低声说着,拿起一边的干净衣裳穿着。

“谁说我不是,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再有人敢冲我下黑手,我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颜千夏冷笑着回了一句。

慕容烈的表情开始复杂莫名,她也不躲,直直地迎着他的目光。

可他终是什么也没说,只转身过来,抓着肚兜往她身上系。指尖滑过她细女敕的肌肤,像电流窜过一般,颜千夏就哆嗦了一下,快步往后退去。

“嗨,我自己穿。”她反了手,要去抓腰上的细带儿,可太紧张了,怎么都系好,于是用力扭着脖子,想看清背后那几根带子是怎么和她作对的。

“呵,小东西,就你爱逞强。”他低笑起来,扳过她的身子,给她系起了带子。

“谁不是呢……”颜千夏嘀咕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相较于以前那个对她强势的男人,她更怕现在的这个他,无声无息的,伸了长长细细的触角,从她每个毛孔里钻进去,开始控制她每一丁点的情绪。

她不想这样,她害怕。她怕这个男人和轩城、和池映梓一样,到了最后,又狠狠地伤她一次。她的心肝该有多可怜,一次又一次被人伤害。

她低垂着长睫,老实地任他给自己穿好了衣裳,然后默默地走到书案边,又开始看书。她是越来越安静了,看着她失去张牙舞爪的样子,慕容烈却觉得越来越心痛了,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心一点。

是,他毫无办法,他无法贴近她的内心,她就像从窗子缝隙里钻进来的风,明明可以感觉到就在眼前轻舞歌唱,却怎么都触模不到,最后,它又攸地消失不见了。

那时的池映梓是怎么做到的呢?

若能得到那方法,他愿用一切来换,换她真心笑开颜。

他站着,她坐着,两个人不言不语,时空似凝固了一般。门外也静静的,隔壁也静静的,全都被他们二人阻隔在世界之外,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过,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她,无人干扰,她任他宠爱。

突然,他的胸口隐隐痛了一下,他掩住胸口,拧了下眉。

“皇上,臣妾冤枉。”端贵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慕容烈看了一眼颜千夏,开门出去。

端贵妃站在门口,一脸不服气。

“朕会查清楚,你随朕来。”慕容烈迈出门槛,往前方花厅走去,端贵妃却一扭腰,手抚着小月复,娇嗔了一声,“嗯,皇上,孩儿在动呢,您瞧瞧。”

“走吧。”慕容烈朝窗口看了一眼,低低地说了一声。

“您模模呀。”端贵妃却笑着来拉他的手,把他的手覆到自己的小月复上。

小宝宝确实在动,慕容烈感觉到了,他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一点,可看到窗后一动不动的身影,随即又沉默下去。颜千夏不可能接受这些,她不会像其他的嫔妃一样,为他有别的孩子而高兴,她只会越来越沉默。

“小王子,叫一声父皇……”端贵妃又娇滴滴说了一声。

“好了,你过来,朕还有事和你商议。”慕容烈打断了她的声音,转身就走。

端贵妃这才向侍婢使了个眼色,扶着侍婢的手慢慢往前去了。

颜千夏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小月复,她的孩子什么时候会踢她的肚子?一种柔情突然从她心底涌了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她和这孩子血脉相连,只有这个孩子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的手轻轻覆上去,感受着这种血缘天性。

“小公主,年公主。”她轻轻地唤了一声,你是妈妈的小公主,便是拼死,妈妈也要护你周全。那个男人,再宠她,也不会为她废去三千后宫,所以你和妈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娘娘。”不知呆坐了多久,九音进来了,见她神情落暮,便过来给她收好了满桌散落的纸,把笔挂上笔架,轻声劝道:“您也不能总冷着脸对皇上啊,您看看端贵妃,多会撒娇。”

“你不懂的。”颜千夏摇摇头,别人不会懂,这个孩子的到来完全扰乱了她的步伐,让她进退两难。

还有两日就要进京了,龙船在夜里靠了岸。这是钦州地界,要从这里改走陆路。陆路远比水路危险得多,鬼面人安静了许久,但谁都知道,他正在四周伺机行动。

他的底,慕容烈没模清,只知和池映梓有关,却始终不能确定他就是池映梓。

关于苑栖墨,慕容烈令名花流的人前去刺探,证实却是苑栖墨进了京,如今他贵为周国天子,正忙着充纳后宫,选立皇后,并无异样之处。

越平静,风波越汹涌。

慕容烈吞并夏国大半国土,早成了各国最抵触的敌人,在得到天下之前,他必须步步谨慎。

两辆马车已侯在岸上,颜千夏意外地看到了那叫千机的“美人儿”,抱着琵琶,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微微笑着,向她弯了弯腰。

“呀,你在这里。”她有些欣喜,扭头看向慕容烈,“慕容烈,你叫他来的吗?”“当着我的臣民,还是叫我一声陛下,如何?”慕容烈低下头来,在她耳边低语一声。

“哦,陛下。”颜千夏笑着点头,歪着头看着千机。

慕容烈把名花流最厉害的人安在颜千夏身边,分明是在告诉她,他会护她周全。

“谢谢你。”颜千夏没向慕容烈说过她想和千机认识、交个朋友,可他还是把他弄来了,颜千夏此时不能说不感动,她头一回认认真真地向他道了谢,然后冲千机挥挥手,爬上了马车。

“皇上,若她再看上什么您都给她弄来?狮子老虎也弄来?再说了臣和这千机不对眼,您不是不知道。”年锦嘀咕着,瞟了一眼千机,“一个大男人长成那样,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他是来伺侯你的?他是来保护你妹妹的。”慕容烈扫他一眼,翻身上了马。

年锦被噎了一句,忿忿看向千机,千机只一脸笑意,柔媚堪胜女人。年锦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上马走开。

端贵妃恨恨地甩上了帘子,一咬红唇,在侍婢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侍婢就下了马车,跑向了慕容烈的身边。

慕容烈扭头看了一眼端贵妃的马车,马鞭一扬,便策马往前去了。

九音从窗口缩回头来,对颜千夏小声说道:“端贵妃又使手段了呢。”

“随她的。”颜千夏低声说着,又看向千机,他正一记媚|眼横波扫过来,颜千夏就乐了,冲他挥挥手,心情大好。

千机微一点头,策马过来,和她的马车并行。

“他好美啊。”九音感叹道,“比女人都美。”

“想不想模模他?”颜千夏打趣地看着她,九音的脸都涨红了,掩着双颊不敢再出声。

此时,千机的手却从车窗里探了进来,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光洁,居然是真让她模模的。

“娘娘请。皇上有旨,千机今生唯娘娘为尊,娘娘的旨意,千机必定完成。”他的嗓音也柔美,颜千夏和九音却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再不敢胡乱开玩笑。

他的手还固执地伸着,颜千夏用手指轻轻地抚了一下,细软柔滑,不输女人,又有男人骨节的硬朗温暖。

她的指尖离开了他的手背,千机这才收回了手,继续和马车保持着并行。

“哇,皇上真的好宠您。”九音感叹着,“便是您娘亲当年,宠冠六宫,也未有这等荣耀。”

“她……是什么样的人?”颜千夏扭过头来,小声问道。

“是个极美极美的人,所以她仙驾去后,父皇一蹶不振,再未宠过任何女人,您才那样受父皇宠爱啊。”九音看着颜千夏的脸,这两张脸有相似之处,又风情各异,都是足以迷倒天下男子的美艳。

颜千夏看着九音,突然想到既然琴妃有陨石珠,那妩儿说不定也有,妩儿去世,这珠子一定交到颜千夏手中,这是否就是她附身颜千夏身上的缘故?她约殊月外出,殊月无端跌落山崖,是否又与此事有关?

这颗珠子,在颜千夏旧时寝宫辰栖宫某个地方?

可,找到了又能如何?颜千夏轻掀车帘看向前方,慕容烈背影挺拔,如雪中青松,傲然跋扈。他是有资格的,他已笑拥天下半壁。

在这个世上,最难算计是人心,最难控制是感情,最难割舍是真意。

颜千夏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慕容烈赢了,她的心如同一池春水,被吹皱。

“护驾!”

她正心乱时,突然前方传来阵阵急乱马蹄声,扰乱夜色。

颜千夏刚掀开帘子去看,千机立刻伸手过来,扯下帘子,低声说道:“娘娘莫看,血腥污眼。”

“是什么人?”颜千夏轻声问道。

“魏国晋王刺客,娘娘请掩上耳朵。”千机柔声说着,举起琵琶,指间快速拔动,一曲千军万马,乐声急厉冲向天际。

颜千夏从帘子后往外看,千机的红衣被风吹起,阔袖随风舞,每次晶弦拔起,都有无数暗细的针飞往前方,刺进刺客的致命眉心。

而前方,刺客一拔接着一拔,疾冲而来,又倒在箭雨之下。

慕容烈要出行,多的是人想杀他,跟着他,就是跟着风暴危险。

“娘娘。”九音紧张地缩在颜千夏的身后,连耳朵都捂上了。

听着外面的撕杀声,颜千夏心里却如同明镜一样,司徒端霞把她哥哥晋王和给出卖了,而且完全舍弃了最宠爱她的父王,那个女人为了慕容烈,果然是什么都舍得,什么都肯付出。

魏国一旦让宁王登基,依他浮躁和阴暗的性子,必不得人心,恐怕结局和夏国一样。到时候,三大强国只有吴国独尊,其他四个小国只有附首称臣的份,天下全在慕容烈的手中。

颜千夏想到了池映梓的话,不出三年,必有暴君出世,一统河山。

如今才不到一年,天下已得一半,慕容烈果然厉害。

“恭贺陛下,除去心头大患。”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了下来,颜千夏听到了端贵妃娇俏妩媚的声音。

“端霞请起,今日大功,系于爱妃。”慕容烈的笑声是开怀的,颜千夏往窗外看,他正托着端贵妃的手臂,扶她站起来,帝妃相望,柔情蜜意。

慕容烈,你到底爱着几个女人?

“娘娘。”九音轻轻摇了摇颜千夏,“也去道贺一声吧。”

“多嘴,凑什么热闹。”颜千夏低斥一声,索性躺下。

“是,娘娘不凑热闹的好。”千机轻轻拔了拔弦,轻笑着说了一句。

“千机,你上马车来吧,我们说说话。”颜千夏快速说了一句,九音脸都白了,千机却真的翻身下马,大大方方地坐上了马车。

“你给我弹个曲子吧。”颜千夏笑嘻嘻地看着他,有美|色在前,果真让人心情愉快。

千机也不问她想听什么,直接弹了曲“将行军”,音律广阔,像有人策马独行夜色沙漠,仰头是满天星斗,低头是暗色黄沙,往前遥遥无垠,往后,不见归途。

颜千夏怅然地看着他,居然千机能看懂她,这多难得!“千机,你多少岁?”

“二十有七。”千机一笑,把琵琶放下,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潋滟夺目。

“千机,你可真漂亮。”颜千夏又赞叹了一声。

“娘娘多赞。”千机垂下丝羽般的长睫,又拔动了琴弦,毫无章法,如同颜千夏乱跳的心。颜千夏突地坐起来,俯身过去,一指轻挑起他的下颌,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别告诉我,你会读心术?”

千机也不躲,也不对颜千夏这惊世骇俗的动作意外,只微微笑着,平静地看着颜千夏。

“千机,幸亏你不是女人。”颜千夏松开了手指,又问,“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自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千机爽快地回道。

“可天下哪里还有比你漂亮的女人呢?”

“漂亮因人而异,我喜欢她,她就漂亮。”千机答得更快。

“千机,你其实是和尚吧?怎么说得这样有禅意。”颜千夏笑起来。

“禅在人心中,不必出家,也能悟出禅字。”千机突然抬手,手指抚过颜千夏的眉心,低声说道:“娘娘心中有太多顾忌,绑住了手脚,因而心生惧意,有惧则易伤。”

“娘娘。”九音连忙把二人拦开,这太大逆不道了,若被外人看去,定要损毁颜千夏的名誉。

颜千夏推开九音,久久地盯着千机,而后小声说道:“千机,你说得对,是我错了,可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可能是吃多了,撑着了。”千机幽默地说了一句,颜千夏笑了起来。

上天待她不薄,又给她身边送来了一个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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