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差点他就……差一点玉儿就成为他的,李睿熙怒眼喷火似的恨恨的瞪着门上映出的影子。敢坏他好事,追晨这家伙死定了!
“玉儿。”只穿着裤子光着膀子李睿熙揉着一脸憋屈看着整理好衣服从床下来的阮玉瓷。
“从现在开始,你不得靠近我一丈之内。”阮玉瓷无视李睿熙越过他走向梳妆台。
“娘子,为夫真的不骗你,你若不信,为夫发誓,我……”还没开口便被阮玉瓷抬手堵住嘴巴了。
女人总是容易感动,那怕只是件极小的事情也会让她感动不已。这个男人为了她竟然闯江湖人人畏惧的风翼楼,又肯放下高傲为她梳妆。不知不觉中阮玉瓷的心态又在悄然变化,刚刚的坚定再一次动摇了。烈女怕缠郎,男人逃不出女人的温柔,女人又何偿不是逃不月兑男人的温柔。
一丈夫之外,开什么玩笑,有夫妻之间隔着一丈的距离的吗?丈夫丈夫,只有丈夫才能亲近妻子一丈之内,离妻子一丈之外还叫丈夫吗?
李睿熙那得知阮玉瓷此时心中的挣扎,他惊讶不依的叫:
“我有问你意见吗?”她只是通知他,当然这中无赖通知了也是白说。
他堂堂睿亲王如此放低身份讨好她,她竟不知好歹。想在皇宫,在王府那个女人不是顺着他,百般讨好不敢违逆他;一向被人捧着李睿熙哪受得到阮玉瓷这般漠视,高高在上的王爷的自尊心与威严又开始做怪了。
“油嘴滑舌!”抬头正好对上镜中深情款款的眸子,阮玉瓷一羞。不得说李睿熙的话道出了她心的期盼,夫妻叠影映镜弄妆晚,这样平淡幸福的生活是她一直所以希望的。
“小轩窗,镜依芳,夫挽发,妻弄妆,娘子,可满意为夫的手艺!”
“梳成少女发髻。”
不是她忘了想想的话,一来是,她总不能披头散发出去,二来,她想看他出丑。
“娘子,梳个垂挂髻如何?”玉儿俏丽活泼,清秀灵动配简单的垂挂髻最合适,虽然他更想给她梳妇人妆。
“什么啊?!一丈之外,那怎么可以?不行,本王不同意。”穿了一半里衣的李睿熙大叫的瞪着铜镜内的佳人,脸一下子就青了。
“呃,那好吧,”挽发的手顿了一下,那如星辰闪烁的眸子飘上哀怨,语气非常失望,不过他可没有忘记两人刚刚差点闹僵的事,还是顺着玉儿好。
“当然,为夫的手艺自然是了得。”某人顿时心花怒放,不过放得有些过了,忘了是女人都善妒。
“为梳个头就发誓,你的誓言会不会太廉价了!”娇瞪他一眼,这誓言是可以随便发的吗?
如此狂妄傲慢的话一出,李睿熙的脸立即风云巨变,但是阮玉瓷对着铜镜里身后那张乌云密布的脸视而不见。视而不见,漠视他,漠视他,小手较劲的和一头如丝缎发奋斗。
“你自己看着梳。”梳顺容易,梳成髻难,她倒要看看他是否真会。
“你觉得好便是好。”将他的叹气哀怨的模样收在眼里,阮玉瓷心里噗笑,这个男人有时也是很可爱的。
“娘子,为夫为你挽发。”
阮玉瓷当然也听说过李睿熙的生世,自然知道李睿熙自幼丧母,寄养在太后膝下。透过铜镜看李睿熙熟练的将她头上的发结打开分成股,看来他没少给太后梳头。
他连叫了两声娘子,玉儿没有反驳,果然叫习惯了她也会习惯的。李睿熙听阮玉瓷让他拿主意,他勾唇闪过一笑,不过阮玉瓷突然冒出一句直接把他的笑意给冷冻了。
如愿的将佳人抱在怀中,看着娇羞的佳人,樱红莹润的红唇,李睿熙心痒难忍,垂头正吻上甜蜜的唇瓣,想再次尝到心心念念的甜蜜。
扯着头发的手停了下,皇甫珏玥着急着来找她,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昨实在是太累了,也没有给他也清理伤口,千万别是他伤口感染才好,她还要仗着他将屎壳郎劫回来的珠宝找出来分点脏呢,他若死了,剩下傻老头谁帮她找珠宝。
恃宠而骄!!这词用在她身上还真有点意思,她只不过是不顺着他的意便就是恃宠而骄了。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若是只想要事事顺从他的女人,他又何必来招惹她。王府里想顺从他,依附他的女人多的是;可她阮玉瓷不是,她有自己的主意,她有自己的坚强,绝不会依赖别人。不过如此也好,倒是教她看清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她一定不能心动。
李睿熙的手果然灵巧,不一会发髻已经成形,对着铜镜里看着为自己默默挽发的男人,两人的身影在镜子里重叠,他们就像早起的新人,像恩爱的夫妻,情深意浓时的画眉弄妆之趣。这样温馨的幸福在无言中渲染开,染满阮玉瓷的心,心头满胀着淡淡的幸福感。若是时间就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就像铜镜里一样,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可以见得,看来你给过不少女人梳头。”抬手模上髻上的玉簪欲拔下,语调骤冷,语气着怒意。
“我恃宠而骄了吗?你宠我了吗?若是又怎么样,你休了我!”痛痛,解着发结的手停下了,侧眸含诮斜睨着身后的男人。
李睿熙若知道因为一句话,打退了阮玉瓷朝他贴近的心,只怕他会拍死自己那张嘴。
“为夫自幼在母后身边长大,母后最喜欢为夫给她梳头了,每次都夸为夫梳发髻比她宫里的宫女梳的还要好看。”
不行,她得赶紧去瞧瞧他才行,加快手上的动作;扯开一结,梳子一梳又是一个结,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头发这么喜欢打结呢,阮玉瓷又些气馁的看着一自己顶着的鸡窝头。也怪不得她不知道,也不想想她有自己梳过头吗?刚到古代住破落小院时,她连个梳子都没后,连吃都是问题哪还顾得头发。再后来出了小院就一直有丫环服侍,压根用不着她自己动手。
“娘子,你可冤枉为夫了,除了太后为夫就给娘子你梳过妆。”再听不出来他就是个傻子,飞快抬手按着她拔簪的小手。显然阮玉瓷不相信,小手较劲硬要拔下玉簪。
被偷香阮玉瓷忙移首躲避,抬头正好看到李睿熙嘴角满足的浅笑,不由恼羞成怒,娇嗔道:“流氓。”
“娘子,从今往后为夫只为娘子一人梳妆!”
两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房内折腾了多久,完全忘记了还在门口等着的追晨,已经等得快长草的追晨侧耳听房内又没动静了,不免怀疑。
“娘子想梳什么样的发髻呢?”不稍片刻李睿熙已经将阮玉瓷一头乌丝梳顺。
“玉儿,为夫永远不会写休书的,你永远也别想。”果然刚刚还以王爷之尊凌然高人一等王爷一听到休书两字瞬间蔫掉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想得到他的宠爱,而且还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他,摆月兑他。
“娘子是否满意为夫的手艺!”李睿熙像个小孩子一样,希望得到阮玉瓷的肯定和称赞,不过这也正常不过,谁不希望得到心上的称赞呢。
其实阮玉瓷此时心中非常懊恼,为自己情不自禁的深陷在李睿熙的柔情中,为自己情难自禁而懊恼。明明说过要远离他的,可是却发现在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难道又睡着了,”他抬起手扣门,无动静,再扣!
“你会?”阮玉瓷挑眉怀疑,他一个高高在上连吃饭穿衣都要人服侍的王爷会给你女人梳头?不过她不会,既然他会,她当然乐意被伺候。
甜言蜜语就像是陈年佳酿,容易让人迷醉。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肯为她如此,说不感动是假的,若是他一直这般待她,只待她这般,一心待她,或许她……
“手艺确实不错,熟能生巧,看来你经常练!”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着头上精致的发髻,声音平淡无起伏的称赞。
看着阮玉瓷手里握着他在春花镇时给她买的玉簪,李睿熙心里一喜,玉儿心中果然有他。从小手中轻取出玉簪为她插上,见镜子里两人重叠的影子,喜欢中一暖开口便道:
已经打理好自己的李睿熙看到阮玉瓷一脸无奈的扯着头发,看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气鼓鼓又莫可奈何,他顿时觉得可爱,不过他也没忘记示好的大好机会,跨步上前,伸手按握着她拿着梳子的小手。
“娘子。”李睿熙见她羞红脸,心一动垂首在她粉女敕的玉颊上印下一吻。
“阮玉瓷,你不要太过份了,不要丈着本王宠你,你便恃宠而骄了,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娘子。”某人讨好的靠近。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无视,扭过身继续为一头乌丝奋斗。生到阮玉瓷冷下的脸,知道再说这小女人可能就火了,某男无奈只好安静的打理自己。
一丈之外,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她知道这个无赖的男人绝对做不到的;不过如今看来还真是得保持距离。
“追晨!”果然有声音响起,不过却是李睿熙咬牙切齿的声音,追晨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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